第6章 传奇“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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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嘛，小提琴拉得有点瑕疵很正常。”沈婧雯捂着嘴巴轻笑道。

“那就雯雯去问，正好你们老少俩有共同语言，还可以交流一下小提琴演奏的心得。”陈双双立马提议道。

“同意。”其他两人异口同声笑着附和道。

“你们。”沈婧雯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美目看着眼前的姐妹语塞道。

“去就去，爷爷一看也是个随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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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嘀嘀咕咕间，郝大爷正好拉完一首曲子，停下来在和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大爷大妈聊天，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也是狠狠地收获了一大批同龄的粉丝，毕竟在华国，拉二胡的大爷不在少数，但是能把小提琴这么洋气的玩意拉到他这个程度的，不要说是他这样的老头子了，就连年轻人都公共场合都不多见。

“老郝啊，你这现在品味上来了啊，二胡听得多了，再来听听你这个还真有点新鲜感呢，这水平最近练得不错啊，了不起。”一帮老大爷中一个带着老花镜看起来年龄最大的老者笑着赞叹道。

“是的，老贾这话说得倒是不假，哥几个这几天听下来感觉确实相当可以，就是老郝你这会的曲子太少了，拉来拉去就这么两三首，我们有点听腻了。”另一个有些瘦削的老人调侃道。

“要求不能太高，咱毕竟都这个岁数了，人家老郝好歹还能拿得出手，你老王会啥，整天就会个吹牛逼。”人群中的其他老人笑着说道。

“嘿，你这老马，怎么说话呢……………………”

郝大爷看着眼前这幅热闹的场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和自豪感，确实，他能在这个年纪练就这样一个技能也足够称得上老人家中最有艺术水准的那一撮人了，这也多亏了他在华国顶级的音乐学府干了一辈子待了一辈子，这都是被慢慢熏陶出来的，毕竟，扬帆楼的练琴房里也没有少了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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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快去，其他大爷都走了，估计待会儿郝大爷收拾一下东西也准备走了，赶快赶快。”何灵一直盯着不远处大爷们的动静，看到郝大爷的一大帮好友散场后连忙催促沈婧雯道。

“行行，那走吧，大家一块去呗。”沈婧雯起身笑道。

其余三女倒是没有拒绝，也在沈婧雯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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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好。”沈婧雯走到郝大爷的身边非常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由于她们这一届距离顾言毕业那一届时间隔得太长，所以，在四女入校的时候，郝大爷已经退休有一两年了，要不然他们之间绝对会非常熟悉。

“哟，是你们四个小姑娘呀，还有你，你那个小男朋友呢？大爷我技术怎么样啊，恐怕入不了你们这些专业的年轻人耳朵哦。”郝大爷笑着看向四女，还重点有些“调皮”地瞪了一眼何灵同时很细心也很轻柔地将自己演奏用的小提琴放进专用的琴包里，沈婧雯一眼就看出来，郝大爷的小提琴远远没有她的珍贵，但是这完全不妨碍这把琴成为它主人眼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郝大爷，您老知道我们是哪个学校的？学什么的也知道？我好像没跟您老说过吧。”躲在沈婧雯身后的何灵闻言探出脑袋有些呆萌地好奇问道。

“你们四个晚上连着来了好多天了，就坐在哪里，有几天走得早，有几天走得晚，我早就注意到你们了。大爷我在魔音呆了一辈子，这学音乐和学舞蹈的人气质是最独特的，学舞蹈的人看起来轻盈、飘逸，骨子里就透漏出一股子自信。”

“这学音乐也差不多，但是却更多出了一点灵气和深邃，我感受了一辈子了，你们四个都是魔音的学生吧，估计还是老油条那种，搞不好也是学乐器的，我看着挺像的。”郝大爷整理好东西也就没再继续忙活，反而饶有兴致地跟四女唠起嗑来。

“真的假的，郝大爷，您老真是神了，我们都是魔音西区的，确实快要毕业了，但是恰好每个人学的乐器都不一样，喏，雯雯跟您老是一个专业，您以前是魔音的老师吗？不过您老说我们是老油条好像有点不太礼貌吧？”何灵以及其他三女都有些惊讶，何灵指了指面前的沈婧雯有些不满地“抗议”道。

“哈哈哈，大爷跟你们道歉，没办法，以前在学校说顺口了，我就是学校里一个普通的后勤管理员，不是什么老师，不过大爷我眼神不赖吧。”郝大爷笑着道。

“说吧，你们几个丫头找我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们平白无故地会找我这个老头子来唠家常。”郝大爷笑吟吟地疑惑道。

“没有啦。”何灵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哦，那没事大爷我回去早点睡了，这上了岁数比不上你们小年轻精力旺盛。”郝大爷“手脚麻利”地打算立马闪人，何灵一看立马急了：

“大爷，我们找人，哎呀，就是找您打听一下，我们也不确定您认不认识。”何灵连忙说道。

“找人啊，还不确定我认不认识？那你们说说看。”郝大爷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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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众人你一嘴我一言的讲解，郝大爷总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清楚了。

“中秋晚会啊，大爷我每年都去看，退休了也去，几乎不会缺席，倒是你们提到的这个小伙子确实命苦，不过你们还真是问巧了，也算是你们四个丫头心里善良，不出意外地话，你们打听的这个小伙子我认识，而且我们还很熟。”郝大爷沉思道。

“真的吗？”四女顿时惊呼道，这当真是碰到意外之喜了。

“小丫头，你说的是那天那个小伙子不，我记得你也在的吧，那天我第一次过来拉《我心永恒》。”

郝大爷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何灵问道。

“大爷，你不说我也会提醒你，就是他，我们跟他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碰到过几次，也吃过饭，大叔他还有个儿子，非常可爱，说起来，我应该算是朋友了，就是这么长时间了互相之间也没个联系方式，现在找人都找不到。”何灵叹息道。

“那就是小顾没错了，那天他应该是认出我来了，但是还装作不认识我，老头子我晚上回到家睡觉的时候才想来是他，你们可不要叫他大叔，你们才相差几岁？这么叫不是差了辈分了吗？”

“………………”四女莞尔。

“那大爷，您老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吗？或者家庭住址？他应该也住在魔都呢。”沈婧雯问道。

“丫头，你要的这两个我都没有，但是不要着急，我跟你们说一下小顾这小伙子的情况之后，我相信你们找他是很容易的，说起来，他还是你们的学长呢。”

“学长？大叔也是魔音毕业的？”郝大爷简直语出惊人，四女听闻后十分惊讶道。

“哈哈，看来人家什么都没跟你们四个丫头说呀，你们在学校对顾言这个名字有印象吗？我想应该是有的，魔音这么多年毕业的学生无数，但是顾言这个毕业生的名字估计每一届学生都知道。”郝大爷皱眉思索道。

“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到阳阳的时候，他好像说他爸爸就叫顾言，娟娟，你有没有印象？”陈双双激动道。

“我当时懵了，没在意。”萧美娟瞥了沈婧雯一眼低声道。

“郝大爷，您别想告诉我，大叔就是那个顾言学长，魔音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作曲系精神领袖的顾言吧？”何灵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随即神情激动道。

“小丫头，你猜对了，就是他。”郝大爷温和一笑回答道。

“啊啊啊，不会吧，这也太难以置信了。”何灵顿时有些“疯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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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爷带着复杂的神情背着自己的装备慢悠悠地走了，他为曾经的忘年交的出色感到骄傲，亦对他现如今的不幸生活感到同情和惋惜，可是生活总要继续，他也只能将安慰默默留在心里，有待一日二人再次相见的时候互相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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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神情激荡地回到六棵松北侧图书馆门前的校园风云人物榜上，放眼望去，在优秀毕业生一栏很轻易地就找到了曾经那个带着阳光和自信的顾言放大头像照片和文字简介，因为岁月的流逝，整个幅面显得有些发白和昏暗，同右边崭新的人物简介和照片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四女却对顾言更加地钦佩和仰望。

道理很简单，幅面新说明是刚上榜不久，或者年年都换，但是制作的告示牌都发白发旧了，排除学校对荣誉墙不会不管不顾以后，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从顾言毕业以后，这个作为优秀毕业生的荣誉就一直挂着，甚至会持续到很多很多年以后，让每个来到魔音的学子都能了解到他们的传奇学长以及传奇学长背后的故事，以此作为激励，鼓励着他们的学习。

“顾言，魔都音乐学院作曲系1999级学生，2003年本科毕业，本科四年间，学业优异，每年均荣获国家一级奖学金及三好学生荣誉，大二学年下学期代表本校以创作的励志歌曲《我相信》参与“全国高等学校原创励志歌曲大赛”并荣获国家级金奖、特等奖学金及本校作曲系研究生保送资格。同年，在全校师生的强烈推荐下，该首歌成为魔音在新世纪初的新校歌，代替原先的老校歌。”

“在随后的学习生涯中，顾言同学以誓言为笔名先后创作出《倔强》（创作于大四下学期并由本人演唱和商业发行）、《飞得更高》、《光明》、《隐形的翅膀》（后三首创作时因成绩优异研究生提前一年毕业）等一系列令人深受鼓舞并激昂人心的优秀歌曲。”

“2005年，在研二年级因成绩优异被学院特批提前毕业并颁发“作曲系”和“音乐指挥系”双料硕士学位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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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萧美娟随着荣誉墙上的轻声朗读结束，四女反而互相看了一眼沉默了下来。

“太强了，真地一点都看不出来，大叔也太低调了。雯雯，我记得你的手机铃声就是《隐形的翅膀》哦，现在有没有一种偶像就在身边的感觉？”陈双双感叹道。

“唉，或许现在大叔最想要的不是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荣誉吧。”何灵喃喃道。

沈婧雯和萧美娟两人没有说话，但是却对何灵的话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大叔这么有名，这下应该很好找了，说不定问辅导员就能打听到消息，再不济让她帮我们去档案室查一下资料也行，那么厉害的学长，我倒是觉得必须要请到他了，突然感觉有点激动哦。”陈双双兴奋道。

“那是，我们家磊磊说，自那以后魔音作曲系就一直奉大叔为神明，甚至算是直接上升到信仰上了。如果大叔不是因为不明原因隐退，他之后的成就估计会跟很多大词曲作家差不多，要真是那样，我们哪有机会跟人家认识还能这么熟络？”何灵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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