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讪讪的收回手,玉微扭头看他,问:“您喜欢诗词?”
“不喜欢。”
“…”被天下儒生追随的谢相,居然不喜欢诗词…
懵懵的火光点点映着那双始终含笑的漆眸。
那你此时为何作诗?
玉微没问,但她神情的变化被身侧的人收入眼底。
从鼻尖挤出一声的轻笑,像神殿的玉塑圣人步入了凡间,有了几分真实。
玉微沉浸在那抹转瞬即逝的笑意,头晕目眩,不知身在何处。
谢相瞧着河里流淌的众灯,解释:“此生所学皆诸如此类,又怎会想得到其他。”
话音落下,许久无人说话,只有人间喧闹的气息在掺杂。
见她揪着指头,作苦恼状,他笑意渐浓。
问道:“有何不懂?”
“都不懂…”
“嗯。”谢相转过身,指着热闹非凡的街道,问她:“这条街,你看到了什么?”
“有许许多多的小吃。”
他淡道:“你看到的是吃的”
“布商老板看到的是百姓们所穿的衣料”
“大夫看到的是百姓们的面色好否。”
“小偷看到的是百姓们佩在腰间的银袋。”
“本质是通的,如此你可明白?”
玉微瞧着他,点了点头。
一代文学大儒,诗词歌赋已刻在了骨子里。
他道:“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好。”
她转身下了台阶,却察觉他并未跟上,转头看他,他依然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神情温和。
原来是让她一个人走。
桥的对面又燃着爆竹,一束烟花直上寒凉的夜炸开。
有些奇怪,她收回视线,瞧着脚下的台阶。
耳畔是砰砰砰的炸裂声。
擦肩而过的书生背着箩筐,风卷起了遮盖的一角。
雪白的厉光折射了烟花的五彩,直直刺入她的眼侧。
脚步不受控制的顿住,风呼呼的吹拂脸颊的碎发,痒痒的。
时间变得缓慢,她扭头去看书生的篓筐,利剑露了一角…
热闹的拱桥上,人声鼎沸,哗啦啦的烟花不绝于耳,都遮不住她粗重的呼声。
转过身,她瞧着那书生离桥上的人越来越近…
控制不住手的颤栗,她抓住绒花凑近耳畔,她放低声。
“别问,别看,别出声,去找姜郁!快!”
主仆二人同时往相反的方向跑。
那书生已抽出了箩筐的剑,朝着清风朗月的男子劈砍过去。
谢知疏侧身躲过剑刃,撇见了那逆着人流方向跑来的人。
一脚踢在书生的腿弯,劈手夺下剑,转腕挥动剑刃,贴上脆弱的脖颈。
霜白的衣袍溅了一片梅花。
人重重倒在地上,口里涌着血,身体还在无意识的抽搐着。
无人注意到袖内的指尖泛着苍白,她站在谢相身侧,瞧着地上逐渐扩散的红,浑身发软。
混乱已四起,拱桥之上只余她和他还在站着。
鲜血顺着刃身滑落一条红线,坠在石板上溅开几瓣水花。
谢知疏转眸看她,见她脸色有些不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不该回来的。”
此时走已来不及了。
空着的手缓慢的抬起,举在她的眼前,遮住血腥的场面,他道:“别看了。”
眼前一片昏暗,温和的语气在耳畔淡淡响起。
“一会跟紧我,不会有事的,别怕。”
“好…”语气的尾音带着颤。
他摇头失笑,怕成这样还跑过来。
玉微若知他身手不凡,打死她也不回头。
谢知疏收回手,瞧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蹙了下眉头。
眼前猛地一亮,她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隔着衣料被他握住手腕。
正往岸上走,一只箭射在了脚下的石阶,箭头与石料相触擦出了次啦的火光。
脚步忽的顿住,无数的黑衣人涌了出来。
谢知疏拉着她堪堪躲过一人,反手砍下来人的头颅,往后退着。
一道剑影直直的朝他背后捅了过来,她骤惊。
“谢相小心身后!”
闻言,他转身拉着她往左退。
人实在是太多了,躲得了一次两次,躲不了第三次,剑划破了白衣,血晕染了一片。
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首,玉微手腕焊着的力道微微一紧,月牙骨清晰凸起,霜白衣料掠过眼前,手被一股大力拉着往岸上走。
剑刃横着挡下三人,手猛地松开长剑,剑在空中一转,刃身改了方向,再次握住猛地一挥,割破了三人的喉管。
温热的血染上白衣,喷在了玉微的脖颈处,她心跳的极快。
三人重重倒地后,身前再无阻拦。
谢相拉着她下了桥,她转头,身后诸多的黑衣人紧追不舍。
酒楼前拴着的一只马儿,剑割断了缰绳。
“失礼了。”说罢他翻身上马,拉着她的手一拽。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坐在了马上,背后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离得近了,那冷香俞发的浓,耳畔是他滚烫的呼吸。
跌了许久,巍峨的城墙已近在眼前,他这是要出城?
散着甜香的青丝扬乱,马蹄阵阵。
像是知晓她在想什么,他道:“今日我们都不会有事,你不必怕。”
伸手不见五指的城外,马蹄陷入雪地,积压发出咯吱。
圈住她腰身的手勒住了缰绳。接着,他下马后将她从马上抱了下来。
谢相扯了扯缰绳,马儿嘶鸣了一声朝前方跑了。
拉着她往林子里走,在大树后停住,将剑柄塞入她的手里,他说:“在这等我。”
说罢,他转身朝来的路走去,踩着雪和树叶的细碎声越来越远。
她缩在树后,控制不住的开始乱想,他会不会撞见刺客,他会死吗。
须臾,咯吱的积压雪声越来越近,她握紧手中的剑,开始紧张。
脚步停在她身后,一道温和的嗓音,他道:“是我,别怕。”
说完,才走了过来,心思缜密的他,知晓她在害怕。
二人一同倚靠着树身坐下,她问:“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去处理我们留下的脚印和痕迹。”
“嗯…”迟钝如她,也想到了不对的地方,在河边放花灯时,祈福的字条上,他只写了一个字,“走。”
他在暗示让她走,而她还傻乎乎的问什么意思。
脸颊飞上两团粉颜,她问:“您知道有刺客?”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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