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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绍大牢,向来是城里面最为冷清的地方,除了现在地牢的“李呈央”,也就最西北角上那一溜牢房羁押了些犯人。估计不是因为挨着隔壁的府衙而沾了点人气,早就要被南绍城里的人们所遗忘。
所以大牢里的衙役捕快,除了值更的外,多数平日便躲在捕房里面并不露面,虽然喝酒是不敢的,但是偶尔摸两把小牌的日子还是过得轻松惬意。
像今日这般小心翼翼的一溜脑袋挤在房门口,大气也不敢出的向着院落的大门口张望,倒也像极了那些被关在牢房里的人犯。
那个叫做苏成的毛头小子个头最小,只能半蹲着被夹在那些脑袋的最下方,时间长了便有些手脚酸麻,只是他又实在舍不得从这个最好的位置退出去,于是只好撅着屁股稍许扭动了两下当作活络身子,一边憋着嗓子低声问道,“黎头儿,你说那李真姑娘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虽然看不出李真具体的年纪,但是比自己大上一轮总是没问题的。认请楚这一点的毛头小伙并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单纯的仰慕与喜欢。和对面的两位大人比起来,他自然更多的希望能够站在李真这一边。
只是听着刚才几人的对话,苏成隐约之间觉得事情的进展未必像自己想像的那般简单。
贾和法那个胖子苏成是知道的,不学无术,仗着家里有几个小钱,整日里招摇过市,虽然也从没做过什么仗势欺人的不法事,却也让人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可若就是因为几句污言秽语,便被李真姑娘用了不知什么手段逼疯了,却也太过于激烈了。
黎二方叹了口气,拍了拍苏成的手背,示意他莫再操心,看着便是。
此时大牢门口的对话已经告一段落。三个人保持之前的姿势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仿佛随着他们之间的空气一起凝固了一般。
李真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下微露出来的绣鞋,和鞋尖上踩伏的一根青苗。她踮着足尖用力的碾了几碾,直到那根遭了无妄之灾的小草连同刚探出来的苗尖都变成了一坨绿泥,这才抬起头来,微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道理说完了,现在可以把路让开了么?”
马邗只作没听见,双手背在身后,鼻孔朝天的斜觑着李真,一副多言无益先来打上一架的嘴脸。
倒是古远池一边算计着动手的胜算究竟有几何,一边盘算着“三师”向来结伴而行,既然琴师李真到了南绍,只怕画师、药师也离此不远,如此轻易的与这三个成名已久的凶人结下梁子,实在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想到这里,古远池微微后退了一步,向着一旁侧开身子,只是他身材清瘦,和马邗站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留意,此刻才发现这让路与否和自己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关系,马邗一个人就把这半扇门堵了个七七八八。
嗯?!
马邗瞪着那双铜铃大的眼睛斜过来,对于自己盟友的临阵逃脱,满脸的不爽。
古远池略有些心虚,侧在一边只将视线投往远处,假装正在欣赏墙角的数枝海棠,一边小声劝说道,“这位李姑娘过来弹个琴,人家结束了要走,我们拦着作甚。就算贾家二房那位的事情和她有关,说起来也不关我们兄弟俩的事。”
马邗极为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立刻让开身子的意思,一边埋怨道,“老马,这妖女好好的跑这儿来弹什么琴,我总觉得蹊跷得很,就算不先把她留下来问个究竟,也总得查探一番吧?”
“那边儿的几位,你们派个人去看看那个李呈央怎么样了。可别给个妖女谋害了还不知道。”未等古远池答应,马邗自个儿向着捕房那边一众人等挥了挥手,远远的喊道。
古远池眉心突的一跳。却见李真正望着脚下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那神情似乎并不关心马邗突然之间提出的要求。
那边黎二方高声应了一声好,低下头对苏成道,“你跑得快,下去看上一看。”
“牛尾儿下去了这么久了,这么久也没有个音信。”黎二方自言自语道,想着之前下去送饭的捕快,按着时辰也早该回来了才是,更别说刚才弹琴搞出的声响,地牢下又不隔音,怎么也该冒个头看看热闹才是。
想到这里,他一把拉回正要出门的苏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叮嘱道,“小心点。”
苏成应了声,一路小跑着出了捕房。
众人远远的望着苏成趴在洞口呼喊了几声,见得没有回应,这才反身从那裸露在地面上的矿洞口爬了下去,不知为何心里都有些紧张。
古远池叹了口气,手指微一用力,从衣服襟摆上撕下片布条,分成两块用力捏成了团塞在自己耳朵里。他瞅了瞅满脸诧异的马邗,挑了挑眉,示意马邗也跟着他一起做。
马邗嘴里嘟哝了几声,大概是拗不过古远池挤眉弄眼的反复示意,只好探身过去,准备顺着古远池刚才撕开的口子,再扯块布条下来,然后有样学样的填在自己耳朵里。
只是明显马邗有些发力过猛,随着呲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只见从古远池的腰际向下,连同整片下摆都被顺势扯翻了开去,长长的拖在地上。
古远池怒目相向,摆了一个明显不是什么好词的口型。
你怎么不扯自己的衣服?
马邗面露尴尬的弯下腰,胡乱拣了两片布塞在耳内,又将那些多余的布料索性全部撕扯下来扔在一边,这才直起腰朝着古远池憨直一笑。
相对于古远池时刻警惕台阶下的李真突然发难,李真倒是一脸平静,她不置可否望着两人的举动,微微侧过头,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蜿曲向下通往地牢深处的矿道,从某种设计上来说倒像是个特别粗大的传声筒,底下但凡有什么声响,在平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听着苏成一边大声呼叫着牛尾儿,一边踩着踏踏作响的脚步声一路下行。不消片刻,算着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地牢所在,只是不知为何地下突然安静了起来。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声极为夸张甚至有些扭曲的尖叫声从地面之下陡然响起,声音里面充满了惊惶与无可言喻的害怕,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场景。
马邗反握着剑柄的手掌微微收紧,身形微微左倾,保证自己可以在第一时间拔剑在手。
古远池脸上苦意更浓,在心底暗自哀嚎了一声,终于不再把注意力停留在自己破烂的襟摆上,而是左手虚攥成拳,再徐徐张开的时候,便见一件微微发黄的阵盘悬停在他的手心之上。
李真微微一笑,用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小石子儿,脸上渐渐清冷。
地牢里面惊怖的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还在继续,过一会儿,便见得苏成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从洞口探出手头来。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洞外的新鲜空气,布满汗水的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动着,显得格外的惊惶不安。
早已奔过去等在洞口的几名捕快,手忙脚乱的把人给拉上来平放在地上,黎二方一手扶起苏成,一边拍着后背给他顺气,一边急切的问道,“下面,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牛尾儿呢,他怎么没有上来。”
“全死了,全都死了。”苏成显然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他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喃喃自语道,“全是血,血,血!”
“李呈央和牛尾儿都死了?他们是怎么死的?”黎二方身子骤然一僵,沉声喝道。
却见苏成像是被惊到一般,猛的伸出手去,向着前方胡乱抓了一气,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没有人!全是肉,全是血!!!”
黎二方反手一掌劈在苏成的脖颈上,扶着少年像湿泥一般软倒的身体缓缓躺平在地上。也不知道苏成倒底见到了什么,竟然惊怖到有若疯魔的地步,若任由他心神过于激荡,只怕后面本元受损,所以黎二方果断的将其打晕,一边安排同僚接手看护,一边准备亲自下洞看个究竟。
“有什么好看的,我说与你们听就是了。回头你若不信,再下去亲眼望上一眼便是。”没见李真回头,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身后发生的事情,只听到她悠悠的声音随风飘来,清淡平和,不带一丝烟火气,像是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我倒是真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枉死在里面还真是可惜了。人生无常呐!”李真蹙起眉尖摇了摇头,显得极是惋惜。她顿了一顿之后,又接着往下说道,“里面的人自然是死得不能更死了,全身血肉尽除,飞溅得倒处都是,只留一具骨架在那儿。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留了全尸。”
“我劝你们不要去看了,不然若是吓成我这位小相好那般,可就不好了。”李真摇了摇头,像是亲眼望见了那般场景一般,脸上表情显得很是嫌恶。“我很早以前见过一次,真的是恶心得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微皱的鼻尖小巧挺拔,别有一番韵味。然后她转过身来,对着古远池和马邗半蹲行礼,清冷的声音里面像是没有一丝的情感。
“看完了?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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