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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多的是阴差阳错的路过,并且多数并没有可以硬生生从五百年风吹雨打中想象出来的浪漫。

就算是当真化身为桥,就算那位美丽无比的姑娘容颜永远不老,这五百年看下来,只怕阿难尊者也早已看腻,倒时候又要搬出佛家众生平等的一套说辞,说无论桥上姑娘美丽或丑陋,与那桥下溪流落叶都是一般之物。

所以,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正如马邗望过去时古远池在忙着死里求活。这会古远池寻来的时候马邗已经趴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古远池自然猜不到马邗不仅是不能,而且也不想理他。只是望见马邗的凄惨模样,他便立时打消了联手制敌的想法。

古远池长叹了一口气,心念一转,藏于袖底的阵盘上顿时闪过一阵荧荧红光。那是他藏于阵盘里的最后手段,虽然和多数阵师一样,他的作用在于控制与辅助,并不见得在单打独斗的战斗中有多少神妙的招法,但若是像今日这般已到山穷水尽时,一两件压箱底的搏命手段也还是有的。

提前封藏于阵盘中的杀阵名曰“无归”,从其名字上看便知道一旦施出威力极其霸道,甚至有些偏于凶邪。需以阵盘为基,以己命为枢,一旦施展,阵师自己便是有死无生的局面,从这一点上来说倒和那些邪门歪道的死祭有些许相似。

古远池深吸了口气,有些怅然的望了望周围的世界,然后悠悠的将胸中浊气吐出,又将右手食指咬破,这才并指为诀,绝然的向阵盘之上点去。

一缕春风吹过,扑面微寒里带着花草微香。

风里面还带有惊呼和怒吼声,充斥着最为污秽最为下作词汇的嘶吼声,听声音是那位叫做苏成的年轻人的,后面像是被人捂住嘴了一般,含糊不清的发出充满不甘的怒意。

古远池嘴角微微上扬:半个时辰前还小心的说这是他的相好,如今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生死仇人。

这才是热血青年,敢爱敢恨,无惧生死。

只是不畏惧死亡,并不代表着高兴去死。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就要离去的缘故,古远池对于这个世界里所能感知到的一切事物都格外的珍惜,他感受着雾散之后空气中残留的湿润,嗅着春日里青草独有的香甜,听着少年悍不畏死的骂街,看着眼前那些平日里都不曾留意过的风景,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而惊奇的神色来,刚要落下去的手指将落未落,停在了阵盘之上。

阵盘上越发鲜红的光芒挣扎着跳跃了几下,没有等到进一步的动作,仿若不甘的渐渐黯淡下去。却有一点绿芒从阵盘的中央陡然亮起,像是某种力量突然被激活了一般,阵盘四角上依次亮起了黄色的光亮,和之前的绿芒交织在一起,像是发生了一场无声的爆炸之后,散作一片最为细微的粒子,均匀的散布在阵盘各处。

古远池托着阵盘的手很稳,丝毫没有因为临时的换阵而产生半点的慌乱,他微眯起眼睛,好整不暇的收起那只涂满了鲜血的食指,换成中指沉着的点在了阵盘的中央,将之前小心隐没在右手经脉处的灵力尽数注入阵盘中枢。

此时他手中的阵盘已经完全被那些淡黄色的光粒所覆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军帐中用于指挥作战的沙盘,当然明显小了不知道多少。随着灵力的注入,那些光粒像风吹过沙面一般快速的流动起来,看似无序而杂乱,却在须臾之间便构建成了一幅沙的世界。

此刻古远池已经不再遮遮掩掩的将阵盘藏于衣袖之中,而是将他举在自己的眼前,望着阵盘上那些由无数细小光粒构成的画面,再透过阵盘望见那个浮在半空中的女子微微讶异的眼神,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而得意的笑容,更是仰起脑袋哈哈笑了两声。

尽管此刻倾注完最后一点灵力的他虚弱到了极点,就算勉强张大了嘴巴,也只能在喉咙里面挤出些干涩而古怪的声音。没有如古远池意想中有着一阵在手天下我手的豪迈与潇洒,让他觉得略略有点遗憾,但是好在那丝带有浓烈挑衅的意味表达了出来。

如此甚好。

此刻他托举在眼前的沙盘仍在不断的自行演化着,其间有日月星辰,有山峦沟壑,有江河溪流,有绿树红花,有春风细雨,有岁月不知几何的流逝。

有飞剑自远方轻啸而来。

在刚才古远池正要决绝启动“无归”法阵的时候,突然意外的感知到周围有一丝突然而至的灵气波动,极其细微却又带着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尽管在那刹那之间他来不及分析更多具体的信息,但是作为阵师的直觉,使得他对于这样的变数极为敏感,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立时调整了阵盘之上的阵法。

阵名“无边”,在古远池能够施展出来的阵法中算不上最厉害的,却是他最熟悉,也是最适合在最短的时间内施展出来的。

他望着远方一个细小的黑点高速穿行在空气中,识得那是江离那把不知名的飞剑,恍然的笑了笑。

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并不看好,毕竟江离刚刚突破到五品,不要说对上画师李真,便是在境界上比他还要差上一点。

但该做都做了,不憋曲。

古远池豁达的笑了笑,想着要是这会儿老马也能跳起来,就算吐唾沫也是好的。不然万一赢了,这家伙想着自己竟然没有出力,不得憋曲死。

李真望着古远池手中托着的沙盘,脸上露出了一丝惘然的表情,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丝迷惘之色越发的浓重,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道破空而来的飞剑,因为急于救人飞得过于匆忙的缘故,剑身与空气高速的摩擦发出慑人的啸叫声。

李真皱了皱眉,并没有从那丝迷惘的心境中抽身出来,却已经出于本能的作出了回应。她的眸中瞬间寒芒大作,借着那刹那清明,双手快速的拔弄琴弦,无数音符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竟能顺着飞剑与本体的灵力联系顺藤摸瓜,向着江离的身上径直落了下来。

细雨绵绵,落在地上和树林间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江离站在一座极为陡峭的山道前,一些稍许平整些的石块堆砌而成的台阶铺满了青苔,因为下雨的缘故看上去更为碧绿,也更为湿滑。山道两侧种了一些松树,高耸挺拔,郁郁葱葱。山道上怪石嶙峋,裸露在外,有一些松树甚至不需要泥土的根植,而是从石缝中倔强的挣扎出来,以各种奇特的造型盘虬在石头上,倒也别具美感。

虽然看不到天上悬挂的太阳,估计不出现在的时间,但看那天色大亮显然已经不早。江离微微有些讶异,不知道何以山上竟是如此安静,不消说那些在从林茂密间觅食的动物此刻全然不见,那些或呼朋唤友或讴歌爱情的鸟儿们竟然也不出来叽叽喳喳,着实有些奇怪。

难不成就因为这不起眼的小雨丝,全都躲起来了不成。

江离正想着,忽听前方扑楞楞的一只飞鸟从空中落了下来,砸在不远处的石阶上。江离诧异的往天上望了望,不知道这只鸟儿从何而来,有为何而落。等他再低头望时,只见那只掉下的飞鸟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仔细看时,才能发现一根墨绿色的钢针从它一侧的眼窝斜插入脑,另有一根深深的没入它的肚子。

江离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又试着大声喊了几声,除了远处的几声回响渐渐湮没在风声之中,并没有任何别的回应。

想到这不知躲藏在何处的猎手,他心下微微警惕。然后仰头望着山顶之上,挑了挑眉稍。

此刻他心中微有困惑,想着上午明明还在雪山上练剑,怎么突然又到了如此苍翠的一座山中。他仔细想了又想,始终理不出个头绪来。

看自己站在这里的架势,瞅着像是要爬这座山的。尽管心里面始终有个声音反复的提醒自己,只要到了山顶,就能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但是江离偏想着若是不想爬,自然也可以走回头路才是,想到这里,他往身后探了探脑袋,猛然发现后面紧靠着便是一处深不可见底的悬崖,往下去不知多远处还可见有云雾遮绕。

这倒底得有多高?

江离这才发现自己竟是站在悬崖边的一块突石上,若是不小心往后退上半步,便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不要说当真掉下去,便是单看了这一眼,便吓得他心胆俱裂,手心里面全是汗。

既然只有向上爬这条路,那就爬吧。

江离摇了摇头,对这种似乎被有意设计好的人生极为不满意,晃晃悠悠的抬腿迈出。

他的脚掌刚刚落下,整个人便像站在烧红的铁板上一般猛的原地跳了起来,更是在那一瞬间极为夸张的痛嚎出声。

可即便那股痛苦如此突然的投映在他的识海深处,他也没有敢跳回原地,只能在原地蹦了又蹦,指望着脚掌处传来的痛觉能够缓解一二。

开玩笑,万一跳过头了怎么办。

他一边庆幸自己的机智果决,一边怪叫着回头望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记得之前脚下站的是块光滑平整的突石,难道就这跳一跳的功夫,就覆上了一溜的碧绿?

江离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受着脚底板上像有无数根钢针穿透了自己的脚掌,此刻他哪里还不知道是脚下那些看上去平整犹如绿毯的那些青苔搞的鬼。那些青苔长的到处都是,加上细雨的滋润更是出落得湿滑无比,就算他要强忍痛楚连蹦带跳的快步通过,也没有办法实现,如此看来若真想要登上山巅,便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小心爬上去。

若是一般人遇到此般痛楚,就算没有一下子痛晕过去,只怕也早就缩成一团惨叫得涕泪交加,哪里还能下得了决心继续向上攀爬。然而江离虽然第一时间被突如其来的针刺痛得脸色雪白,全身乱颤,但是毕竟和每日在小飞剑调教下强灌经脉所带来的痛苦相比,无异于小巫见大巫。

所以在挺过第一波疼痛的冲击之后,江离的神态便慢慢放松了下来。他一步步的缓缓向上走着,步态缓慢而从容,虽然齿缝中还发出呼嗤呼嗤的声响,但并不妨碍他的脸上挂着丝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诡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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