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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来我行我素,坐看云卷云舒,笑望蝶飞蝶舞。千山暮雪,行歌一剑。缱绻仙侠,缠绵古典。诸多纷呈异彩,尽在仙剑奇缘!

序:

初,宇宙生。当中皆之为混沌。既盘古出,划天地为二分。

嗣女娲抟土以造人,伏羲画八卦图而定阴阳;始燧人氏而用火,中华之文明方由此开端。

广瀚神州,万物滋生。惟人以灵长而为万物之主,因心灵手巧而安居于中原神土。

正如同日分黑白,月有盈亏。寰县宇内,上至天神之少有私心小人者;下至阴府酆都,也多恶吏凶差。炼狱之中,亦存怨灵善鬼。

然赤县中华,众生参差,良莠不齐。或唯利是图,死生为财;或阿谀拍马,卑躬屈膝,以求官运亨通;或醉生梦死,笑蹈红尘;或众醉独醒,以至清之鱼,笑傲山水;或坚贞取义、剑胆琴心,为国为民。人间百态,莫不尽函其中。

而在那僻野荒岭之处,也有飞禽走兽、秀木灵花因偶得天地日月之精华,长年累月沾其福泽而幻化成妖者也。然,妖之妖者,也有善恶之别。善者潜心修行,百年后必当羽化飞升,位列仙班。恶者残害百姓,修习旁门邪法,遁入魔道,不得超生。

又,世间有温饱尚足意欲长生者,筑炉炼丹,妄求长生不老之药。更有野心勃勃之辈,修仙练道,将自身元气精血炼其神刃之法器,意图称雄诸界,得执生杀大权。

人云:满月则亏,物极必反。中有操之过急、心术不正者,倒行逆施、揠苗助长,致心魔丧志,误入魔界,万劫不复!

盖夫世间万物,皆生于五行。取与相克,循环生息。五者,金木水火土;行者,通达四方,风行变幻之意。五行归之于一气,一气而分阴阳。若即若离,互相依存,又互相克制。

莽莽乾坤,人间天上,亘古不变之正律,从来都是邪不胜正,恶不乘善。可当天数变迭,五行凌乱之际,则禳灾骤起,魔长道消,愆而侮圣。

因此五行相乘则两仪羸弱,五行相侮则一气靡乱。阴阳失衡,异象顿起,万物荼毒,百姓水火。

若要消除灾象,救民于水火,唯有两仪一气归位,使五行相循而配伍。

所谓五行配伍,便是集齐五行灵珠使五行归位合一、发挥无上神力扫除人间妖孽而挽黎民于水火的最终奥义。

楔子:

由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人类茹毛饮血、野畋围猎时的辟洞穴居之始;至燧人钻木取火、叶衣皮服蔽体的土族部落之时,人类灵性逐渐通明,暗存私心。小则有鄙陋寡德之人以公充私,大则群族相互倾轧,眈眈虎视。

自炎黄二帝大战于阪泉之野,炎帝姜石年败北,炎黄汇合;到蚩尤不服轩辕,与黄帝决战于涿鹿之野,人类斗战方由此开端。或以大凌小,弱肉强食;或彼此勾连,侵袭它族;或微而合聚,以求自保。斗角阴谋,书不言表。

尤以蚩尤之战于黄帝,更说服风伯、雨师两天神助拳,把一场人界之战演绎成人神两界之战。

诗云:

圣哉三皇五帝,

尧舜禹夏商周。

春秋五霸鼎立,

战国七雄并俦。

秦皇铁马啾啾,

汉祖斩蛇辟路。

运筹胜算三国,

魏晋弄权在手。

南北两庭抗礼,

隋唐烟云见收。

五代十国风起,

宋室山河休休!

(宋金元明清后。)

从三皇五帝直至宋朝,世间纷争,从未停止。天下生灵困苦,百姓遭殃,人们疲于奔命,祈望解脱。

于是修仙炼丹之术应运而生。

自周末战国之始,到宋室兴盛之时,道俗两家,或受命于诸候,或自择山青水秀之清境另起炉灶,力图仙道,妄求长生不老。更有甚者,修仙不成,另辟蹊径,将自身精血祭炼于法器之内,美其名曰:法宝。

当中醉心热忱之辈,更遍寻深山野莽,捕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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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异兽,从幼驯养,秉赋灵性将其结印于所炼神兵之内,以达到人、神、兵三而合一的最高境界。

这修仙一道,分为四层仙流:心术不正,只图自修,唯望登仙之辈,因心气相违,故只能混作个散仙一流;广德好施,外功无量,却因凡心未定,慧根不净,亦只做个地仙而已;内外兼修,功德圆满,行运超劫,可霞举飞升,往登极乐,位列天仙一列。而如玉皇、王母之成金仙者,往来鲜矣!

那么,怎样区分仙道一族的仙流别数呢?

向来修仙之人所炼“神炼清元”可分形思、玄思、神思三境,这便是所谓的人思三境。每境又有四炼,当至神思妙境第一十二炼时,即可天人合一,物外无我,所向无敌。

历来忝列仙班之天仙一流,已悟乘神思妙境,然当中至十二炼者,古来少矣。

再说这宝刃神兵之妙用,亦可攻可守,玄奥非常。攻时凌厉迅疾,神勇无匹,守时可念诀令神兽破印而出、骤变神衣宝甲披挂护体。

更妙的是,这神衣还能随着主人神炼清元的提升逐渐升华,当炼至神思妙境最高层之际,则万物无侵,不动如山,随心欲为!

修仙一道,妙在其中,若想窥其秘奥,惟有身临其境,心领神会了。

书难尽言仙道,话不絮烦。

现在,让我们展开这一部浩瀚的仙侠史,一起感受当中的华彩纷呈吧!

第一章衣竹贤奉谕下松山惩恶霸佚侠震襄阳

襄阳的东郊,坐落着一座三面环水的醉松山。

之所谓松山,是缘于醉崖前的一株古松而然。

相传此松已伫立于崖边二千余年,任凭岁月沧桑,雨雪迭换,它依然葱郁若盖,苍劲虬然。

只是它的匝地之姿,颇有醉翁之势:耆干斜伸到崖外,云枝玉叶,迎日沐风,自在风流。少许根须已盘扎到崖壁外侧的岩隙当中,虬髯外露,稳系磐石。

整株树看来曲张有致,中敛而不外放。而锦绣天然的莲花湖,则将这座醉松之山温柔地拥入在怀中……

朝阳初起,漫烧霞云,宛若明镜的湖面泛起一层闪耀的金色纤粼,尤如天上的霞,被揉碎在湖心。

有时一阵风来,镜面就皱起一道接一道的细小波痕向岸边推进。

湖心的芳菲曼妙处,一片初醒的荷花莲妆绿裳,在霞光的淋浴下如已梳洗方毕的姑娘,莲裙素裹,雅丽端庄。

阵阵清风飘送来一阙美妙的笛声,于是那素雅的莲花丛也便随着这宛转悠扬的旋律跳起舞来。

花丛中两只白色的水鸥,似在梦中受到了凌波仙子的惊扰,倏飞而上,练翅于初起的云端。

湖心花丛外的涟波微漾处,一叶兰舟正自在地在湖面上浮悠着。舟中坐着一位白衣少年,正自临风横笛,吹奏着一曲江南雅调。

温柔的引子,是临摹古典山水画的前奏。渐强递升的叠韵,让画中婀娜的莲姿更富柔情。最后一连串迅疾而紧凑的颤音,又仿佛云间起落的白鸥相互追逐嬉戏。

你看它们,时而在浮云中穿梭,时而双飞低翔于波光粼粼的湖面,好不惬意。

少年才从醉松山下来,就乘着舟儿泛波于湖上。已在山上栖霞岭醉松观修炼了十余年的他,此时奉师命下山除妖,心中甚觉豪云激宕,愉悦非常。

平时在山上练剑飞行,师父都不准御剑飞到方圆两里之外。整天围着醉松山和莲花湖打转,又不能在湖面稍作停留,甚觉索然无味。

此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下山,他就连夜赶制了一艘木兰方舟,以便下山时畅游莲花湖。本来走陆路脚程极快,他却难舍这旖旎的山水风光,刻意走这水路。

此时旭日高升,已至辰时中刻。他吹罢霜笛,将其斜插在背后,摇起木兰桨向岸边划去。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在离湖心荷花丛十丈开外,一株白莲凌波亭立,独秀芬芳。清风中伊人皓首频点,似在向自己示意作揖。

少年忙荡起双桨,不一会便至花前,方欲伸手采摘,手指才触到花瓣,又觉不忍,刚想把手缩回,却是不由得又惊又喜: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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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莲花将要被手指触碰之际,花瓣上陡然涌起一层红晕,如娇羞的姑娘含羞而敛,不再开放。

少年脸上顿起笑意,道一声:“好一朵含羞的荷花!”划桨往岸边而去。

及至岸边,舍舟登岸。

水边细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光,往上是一丛丛的绿草由浅至高地次递铺到堤岸。堤岸上的小道,蜿蜒着向襄阳城的方向延伸开去。

临岸一侧的路旁,广植着绿木杨柳,其间夹杂着一些常见的香花野草。而对岸的另一边,则是刚刚翻垦过还散发着泥土气息的耕地和绿草如菌、花如缀星的广袤田野。

时值暮春时节,道旁野花大半花期已过,如牵牛花、迎春花等大都凋落,迟迟春风一至,便可见桃花夭乱零落,杏花扰人遮眼,柳絮摇丝,蝶慕幽香,飞红萦岸。

沿路阳光下美丽的风景,即使是在晚春,在少年那明媚的眼中,却也如此多情。

他不禁张开双臂,闭上双眼,深深地一个吐纳呼吸,拥抱着这个即将逝去的春天。

许久,他睁开双眼,迎着飞花前行。

桃花轻拂着他的脸,杏花牵引着他的衣袂,似欲绊他作短驻的停留。

在一个转弯处,一朵才被春风吹干晨露的荼蘼正借着阳光的灿烂嫣然笑放。

面对此情此景,他不禁吟唱出这幅即将离去的画面:

莲妆镜澹掞波明,

白鸥掠浮云。

银沙浅草,飞红萦岸,花事半飘零。

蝶迎仙客拈香悴,

摇醉柳丝轻。

晞露春风,笑嫣荼蘼,善解少年心。

这一阙即兴小令,绘声绘色,如诗如画,入歌入景,端的是能吟笑春风,宛转流云。

少年步履轻健,欢快地走过通往襄阳城的云木桥。

忽然,一阵清香扑鼻而至。晚春阑珊处,一个妙龄少女正端立在绿草丛花间,盈盈洒窝里正漾着浅浅笑意。

她的脱俗的美,用最过分的恭维也难以赞美。她的样子,如同古典云烟里幻化出来的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脸如蝤蛴,齿如瓠犀。巧笑倩兮,美目含波。柳黛俏兮,双瞳剪水。

少年初次遇见如此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已是呆呆地看得痴了。

少女见他双眼直直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害羞,于是把袖掩嘴,低头莞尔,一阵芬芳。

少年见少女如此,也不禁俊脸一红,忙将目光收回,望向别处。

俄顷,他走出几步,向前作揖道:“小姐安好,小生这厢有礼了!”

少女道一个万安,还礼道:“公子不必客气,不知公子意向何往?”

少年此刻羞赧已褪,双眼复又注视着少女道:“在下要去襄阳,不知姑娘欲往何方?”

少女看着眼前犹如玉树临风的少年,眼中满是欣喜并泛杂着几许慕蔺,答道:“小女子也要去襄阳!”

少年立时喜上眉梢:“那我们可以一起前往哦!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少女低首凝思片刻,答道:“小女子姓白名菡萏,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少年先见少女道出自己的名字还要想想,不觉有点好笑,待听到她叫白菡萏时又不禁好些讶然:“白菡萏,白色的莲花,好雅致的名字!”

“不知公子……”少女也想知道少年的名字。

少年忙答道:“哦,在下失礼了……在下贱姓一个衣字,微名竹贤!”

菡萏见少年如此客气,禁不住扑哧一笑,道:“公子多礼了,莫非公子与魏时竹林七贤有所渊源?”

竹贤道:“我自幼由恩师抚养,恩师寄望我长大后能像竹林七贤一样‘越名教而任自然’,笑傲于竹林!”

菡萏笑道:“志气倒是不小,但如若我们这般说下去,只怕要聊到太阳下山哩!”

衣竹贤道:“姑娘所言甚是,我们这就上路吧!”

说时两人并肩而行,去往襄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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