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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妃?出马仙?
楚南湘听见这两个词,不禁耸了耸肩,这个时代的人都迷信,相信这些乱八七糟的说法也是难免的。
见众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闪闪发光的,就好像在看什么怪物一样,楚南湘的脸红红的,她最受不了的便是那么多人看自己。
“咳咳。”楚南湘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人已经平安无事了,那么各位请回吧,接下来我师父还要继续救治,大伙在这,会打扰到我师父。”
楚南湘开口清人了,她可不想又被村里人起什么奇怪的外号,福妃?无稽之谈罢了,她哪里有那个好命嫁给王公贵族?还是本本分分的赚钱开医馆比较靠谱。
回过头,楚南湘瞧见罗大夫还在失神的模仿刚刚她的动作,眸子转了转,似乎刚刚自己比师傅还出风头,这面子她得帮师傅找回来。
随即,楚南湘笑道“师傅,这是之前在县城医馆帮忙时,秦大夫教我的,他说这是皇宫御医教他的。好啦师傅,回头我教你,如今雨萌姑娘的五脏六腑受了些损伤,师傅快开药吧。”
楚南湘暗自夸自己聪明,这个锅甩的好!既给师傅扳回了面子,也堵住了村民的嘴,叫他们以后别再给她取什么奇怪的外号了。
“哎!”罗大夫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事后想一想也了然,虽然他自己跟着秦大夫学过几年医,可终究没学到人家的看家本领。
村民们都散去了,罗大夫诊过脉象后,给荣雨萌开了几副药,递到荣木匠的手里。
楚南湘正把着脉,努力学习着脉象时,高婶子跑到楚南湘的身旁,嚎啕大哭的攥着楚南湘另外一只手,道“南湘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荣木匠的脸上也噙着泪,忙把高婶子拉起来,道“南湘还诊脉呢,咱们先别捣乱。”
摸了良久的脉,总算记住了脉象,楚南湘这才站起身,颔首笑道“高婶子这是说的哪里话,自从娘带着我们搬离楚家,过上孤苦无依的生活后,是高婶子没少帮衬我们,常言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南湘这不过是举手之劳,高婶子别言谢了。”
荣木匠把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一张晒得黝黑的脸,紧紧贴在荣雨萌白皙微胖的娃娃脸上,老泪纵横间带着抽泣声。
因为是把心脏已经停了的人救回来,罗大夫也不知道收多少银子好。
最后罗大夫寻思了一下,便开口朝高婶子一家要了二两三百文。
这个价,对于乡下人来说不便宜了,在城里买个丫鬟也不过两银子。
哄走了高婶子一家人后,楚南湘长舒了一口气,疲惫的坐在石阶上,脸色苍白的吓人。
虽用灵泉滋养了好几日的身体,可按照楚南湘这出厂质量,做心脏复苏的那几分钟,已是超了负荷。
待荣木匠把银子送来后,罗大夫笑呵呵的把二两银子递给楚南湘,道
“南湘啊,这钱是属于你的,为师只拿三百文药钱和针灸钱,其他都是依靠你赚的。”
罗大夫是个讲究的,向来不贪婪,所以他的名声在十里八乡才那么好。
楚南湘莞尔一笑,从罗大夫的手里拿出来一颗碎银,道“师傅,这是咱们两个人的努力,剩下的都给师傅,徒弟只拿一两银子就行了。”
“这”罗大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田谷在一旁插话道“罗大夫,南湘说得对,若是没有罗大夫帮忙,想必我家湘儿也难以把人救活,我看罗大夫拿一半正合适。”
“嗨!”罗大夫慈眉善目一笑,道“那好吧,为师就收下了,今后为师一定把毕生所学,全教给你!”
花钱买手艺,这笔买卖做得值!楚南湘心里暗笑,脸上也甜甜的笑道“徒儿谢过师傅!不过师傅,趁着现在没病人,我先把秦大夫交给我的心脏复苏法教给师傅吧。”
“也好!也好!”在罗大夫的眼里,这心脏复苏法可是价值千金的看家本领,殊不知,楚南湘在入学医学院后,上的第二堂课,便是如何给溺水心脏骤停的人,做紧急心脏复苏。
见楚南湘着实是累着了,罗大夫让邹氏做了一大桌子菜后,留下田谷、楚南清和阿恒吃饭,随后便给楚南湘放了假,让她提前回家休息。
与楚南湘挥手告别后,阿恒走了几步远,蓦然回首看向迎着夕阳离去的母女三人。
“南湘”阿恒的脑海依旧停留在楚南湘挺身而出救人时的画面。
拼尽全力按压胸口、拼命的喊着雨萌的名字、甚至跟那个死掉的雨萌嘴对嘴,这一切看着都十分狼狈,可在阿恒的心中却那么的美。
阿恒摇头苦笑,“福妃”
如今自己什么都给不了楚南湘,对她的这份感情是不能说出来的,若能活着回来,他定要“福妃”的名分。
夕阳只剩下半边轮廓,远处的天际线映照最后的一抹火红,眼看着小木屋就在眼前,阿恒平和的眸光骤然闪烁凌厉的光泽。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小木屋前,听见里面的咒骂声和打砸东西的声音,阿恒双拳紧握。
“臭婆娘,你们家儿子打伤了人就这么算了?我告诉你,栓子是我侄子!你狗娘养的,最少给我拿十五两银子,不然老子烧了你的小木屋!”
说话的,是绣春家的男人梁玉柱,至于栓子是他侄子,纯粹是胡扯,他和栓子爹只不过是常在一起赌钱的狐朋狗友罢了。
今日他们这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耍钱时,梁玉柱无意间听到栓子爹提起此事,便起了贼心。
梁玉柱可是个欺男霸女、讹钱的货,替栓子爹要银子,便是他赚钱的机会,所以认了栓子干侄子。
再加上栓子爹本就因为自己儿子被掰断了手指头,心里就不痛快,在梁玉柱的怂恿下,又叫来一个人,一行三人气势汹汹的往北兴山小木屋而来。
“罢了,玉柱,栓子不过就是手指头折了,要不了那些,我看这对母女也不容易,干脆得饶人处且饶人,咱少要点。”软下声求情的是栓子爹。
“少要点?那能行吗?被伤的可是老子的侄子!我说小娘子,我瞧你也长得漆皮嫩肉的,如何陪爷几个乐呵乐呵?陪咱一次,就减点钱,如何?哈哈哈!”
院子里已是一片狼藉,屋里的东西摔得到处都是,阿恒的娘被逼到墙角,目光尽是怒火的望向这三个目光如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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