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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车明晃晃的停靠在盛世华娱公司大厦门口。
段柏回头问,“boss,我们来盛世华娱干什么?不是去接阮初小姐吗?”
傅冥盯着手机屏幕看,闻言,递了段柏一眼,眸色寡淡无味,似是在看弱智。
段柏扯着嘴角笑,随后回头,瘪了瘪嘴角,有点委屈。
不过,在他看到阮初从大门走出来时,段柏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靠,阮初小姐怎么在这?!
阮初熟门熟路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傅冥注意到少女洁白的额间冒出了颗颗细小的汗珠,很是惹眼,便淡声吩咐了句,“开空调。”
段柏回神,急忙应了一声,打开空调。
车内的气温渐渐温凉。
阮初身体跟心里凉爽了不少,偏头看着一旁的男人,昂藏的身躯的西装笔挺,扣子系到最上面一层,灰色领带规规矩矩的束着,。
黑色布料包裹着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的,匀长有力,线条流畅。
看着就很想扒光饱食一顿。
盯着男人微微滚动的喉结,阮初舔了舔唇瓣,“傅先生,待会儿吃饭的地点我能不能换一下呀?”
傅冥:“说。”
阮初:“在卧室如何?”
傅冥指尖颤了颤。
段柏当场喷口水,他没听错吧?!孤男寡女,在卧室吃饭?!!
这到底是吃饭呢?还是吃人呢?!
阮初笑眯眯,挥挥几把爪子,“开玩笑滴,瞧把你们吓的!”
傅冥眸色深沉的盯着少女那张看似不以为意的脸,喉结禁不住滑动了一下,撩人得很。
男人勉强压抑住心底汹涌肆虐的情绪,哑着嗓子问,“待会儿想吃什么?烧饼?”
阮初突然没了笑意,盯着他看了半晌,脸色透着几分严肃,“烧饼哪有你这张脸比较好吃!”
傅冥:“……”
段柏真想直接来了一句,“卧槽!牛逼!”
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好的,完完全全的憋了下去,最后憋出了一个屁——
车内的暧昧气氛瞬间被段柏这个臭屁驱散得无影无踪。
后座的两人一脸黑线。
察觉到后座的四道几乎可以把人焚烧的视线,段柏觉得人生尴尬又无望极了,职业生涯也岌岌可危。
段柏回头,语气那个谄媚,“咳咳咳,阮初小姐,我知道京城老城街区有几家好吃的烧饼店,我们一起去吧?”
阮初笑容温软的看着段柏,精致的眉眼过分妖娆,语气却危险极了,“我们?”
段柏:“咳咳咳,不不不,我只是个打酱油的,主场还是你跟boss两人!”
“那……”阮初偏头,朝着男人俏皮的眨了一下水眸,齿间溢着笑,“我们去吧?”
傅冥大掌抓住了少女的嫩滑的小手,嗓音低沉,“准了。”
那语气,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肆无忌惮的宠幸心爱的妃子。
阮初甜甜一笑,微微垂眸,看到又被男人蹂躏的爪子,腮帮不自觉的鼓了鼓,还好她去换装的时候顺便洗了手,不然刚刚有两位女生摸着她的手,傅先生岂不是间接也摸到其他女生的手了?!
想想真有那种情况,心里真是有点吃味啊,不过,她占有欲那么强的吗?!!
——^O^——
京城老城街区。
街两旁沿袭清末年代的建筑风格,古色古香,浓浓年代氛围扑面而来。
大街热闹非凡,吃的,喝的,用的,应有尽有。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迈进街道,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阮初看着车窗外街边热闹的小摊子,琳琅满目,眼花缭乱,有些惊喜的开口,“没想到,京城还有这种好地方。”
段柏笑道,“阮初小姐,京城好地方多了去了,要是有空,可以在京城多逛逛,你会彻底喜欢上这个地方的!”
阮初点点头,“我会的!”
汽车驶进一个巷子里,车窗降下,一股葱油酱饼的味道扑鼻而来。
远远就看到前面有一个毯子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伍。
段柏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心底有些打退堂鼓了,“boss,人好多啊!”
这里的烧饼摊子是京城最出名的了,一般进老城街的人,没有不被这香味吸引过来的,正因为如此,才如此大卖啊。
傅冥递了段柏一眼,掀唇,“你去排队。”
段柏:“……”
阮初摇摇头,掀唇一笑,“段叔叔,不用啦,我自己出去排队吧,我还是比较享受那种排队买东西的过程!”
阮初拧开门把手,对着男人软软道,“傅先生,等我回来呀!”
只不过,傅冥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手。
阮初诧异的转头,男人指尖抚着身上的西装扣子,淡薄的唇瓣动了动,“算了,我跟你一起。”
看着两人走出车门,段柏坐在车里,独自一个人有些怀疑人生,“……”那他呢?
阮初跟傅冥从车里走出来,少女牵着男人的手有些兴奋的排在队伍的最后一位。
两人靠在一起,男的冷峻傲然不可一世,女的集清纯妩媚于一体,仿佛是从西方画里走出来的尊贵帝王跟宠妃,入目皆惊叹。
只不过,此刻高高在上的帝王跟宠妃,竟然在排队跟他们平民百姓一起买烧饼?!
众人真是觉得新奇不已,不由得好奇多看几眼,眼底充满着艳羡,男的羡慕男的,女的羡慕女的,不管他们如何羡慕,不可否认的是,两人宛若璧人,登峰造极般登对。
“天哪,那男的太帅啦!”
“那女的也好美啊!”
“他们手牵着手,是情侣吧?”
“那男的气度不凡,身份肯定不一般吧?”
“那女的气质也好啊!”
“好像古代里帝王和妃子微服私访,体验百姓生活的淳朴爱情,哎呀,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啊?”
阮初听着众人羡慕的议论声,嘴角的笑意快要收不住了。
她稍微收敛了一点,佯装淡定的轻咳了声,偏头,晃了晃两人交握一起的手,“傅先生,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很容易引人误会啊?毕竟,咱两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呢。”
顿了顿,少女精致漂亮的眉梢轻佻,语气揶揄了几分,“你现在明目张胆的握着我的手,算不算在耍流氓啊?!”
傅冥眸光凝着少女夹了几分得意的水眸,嘴角勾着,“不牵着,怕你走丢。”
“我怎么可能会走丢呢?”阮初嘟着粉嫩饱满的唇瓣,小脸生动得很,“我这人的鼻子啊,特别灵敏,傅先生身上的味道,我可是记得牢牢的,再说了,你身上已经标记有我的气味了,我是不会……”
顿了顿,阮初察觉到交握在一起的手收紧了几分,男人身上的热度不知不觉炽烈了几分。
仿佛被灼烧到似的,阮初心尖发烫,耳尖陡然红了一片,双眼心虚得不行,语无伦次,“那,那个,傅,傅先生,我,我刚刚只是……”
男人的嗓音性感低沉,“嗯,我知道。”
阮初磕磕巴巴,“你,你知道什么啊?”
男人垂眸凝着少女,轻哂,“知道你鼻子比狗灵敏。”
阮初:“……”哎呦我去!
大约半刻钟头。
在阮初左顾右盼下,终于排到他们了,只不过,她在烧饼小摊子上竟然见到了一个熟人。
阮初看着正在摊子后面忙活着打下手的女人,唤了一句,“钟老师?!”
钟曼听到后,下意识应了声,反应过来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学校。
她抬头看向站在摊子面前透着几分惊讶的少女,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掌心,“是阮初啊……”
阮初点点头,问,“钟老师,你怎么在这?”
钟曼讪讪笑了笑,目光不经意扫过跟阮初紧挨在一起的男人,五官冷硬不失华美,金质玉相,宛若上帝精心打造的盛世俊颜,轻轻一瞥,颠倒众生。
钟曼微愣,阮初怎么跟这种男人在一起呢?莫不是,真如传闻那般,她被……
她迟疑几分,便问,“阮初,这位是……”
“他呀?”阮初递了男人一眼,恶作剧似的勾着唇瓣,“他是我的一个叔叔!”
傅冥视线扫过来,暗沉的眸色里落了几分警告。
钟曼却信了,微微松了一口气,“难怪,看起来还挺像的。”
阮初:“?!”夫妻相吗?!
一个煎饼的老婆子侧头道,“曼曼,别套近乎了,今天客人多,快揉面团!”
“哦哦哦,马上!”钟曼向阮初投去歉意一笑,便又匆忙低头干活了。
那老婆子给上一位客人打包好烧饼后,看向阮初,扬了扬下巴,“小姑娘,要多少张?”
阮初下意识用手指比划一个十,但最后直伸出一只爪子,“要五张……”
眼睛暗搓搓的瞥了男人一眼,撇撇嘴,没办法,她要矜持!
老婆子开始刷油,“等两分钟!”
阮初偏头,烈日灼心,男人的冷峻的脸微微泛白,她眸光微闪,“傅先生,你要是觉得累的话,可以先……”
傅冥将她拉近,身躯紧靠着她身后,“不急这两分钟。”
阮初眸底划过一丝无奈,倒也没说什么。
她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钟曼,她双手揉搓着面团,然后杆成圆饼状,动作娴熟迅速,显然做过有一段时间了。
不过,钟老师自从搭班了普十班的英语后,不是要花更多时间备课吗?她怎么还有空来煎饼摊子干活?!
瞧着钟曼眼周底下泛着浓重的乌黑,眼睛红血丝明显,是睡眠不足,焦虑不安的表现啊……
阮初心思正活跃着,眼前突然多出了一个刚打包好的煎饼袋子,“好了,小姑娘,你的煎饼,对了,还要不要买一些板栗吃?”
傅冥目光看过来,无声询问,
阮初点点头,“要一斤!”
老婆子立即开口,“曼曼,快称一斤板栗给这对情侣!”
阮初:“……”
傅冥嘴角上扬。
钟曼称了一斤的板栗,刚想装进袋子里,突然,她只觉得脑袋沉重得厉害,眼前出现了无数的重影。
她手一松,手上的铲子瞬间落地,身子软软倒下去……
“啊——”
“有人晕倒了!!!”
方才还井然有序的场面彻底乱了。
“天哪,哎呦,要命了,快去叫救护车啊!!!”
烧饼摊老婆子看着地上晕倒的钟曼,慌得不行,脑袋一片空白。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的跃了进来,蹲在钟老师身侧。
老婆子定睛一瞧,正是那位漂亮妹子,吓得她赶紧出声,“小妹妹,别动她啊,万一真死人了,她家里人借此来讹诈怎么办?!”
阮初简单的替地上的钟曼检查一番,冷静道,“她没死,只是太累了,晕倒而已。”应该说,是又累又困又饿!
老婆子一时不信,“你怎么知道?”
阮初回头,眨了一下眼睛,“因为我是医生。”
老婆子:“你?”
阮初点点头,“把她带进屋里休息一下,一会儿就醒了。”
老婆子忙道,“那赶紧进去吧,我屋子里面正好有一张床休息!”
阮初随即将钟曼抱了起来,一只小小柔弱的身子,抱着身形差不多的女子也丝毫不含糊。
老婆子跟看热闹的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随后,在阮初的催促下,老婆子也歇了摊,带着她进屋子里,将钟曼平躺在床上休息。
阮初也迅速给钟曼扎了两针,缓解她疲劳的神经。
窄小的屋子里,老婆子来回走动,心急如焚,“哎呀,都怪我啊,要不是我一时心软答应她,让她过来帮忙,她也不会累倒!”
傅冥走进来,动作很轻,不疾不徐,“安静点,会打扰到她施针。”
男人语气很淡,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老婆子瞬间噤声,看着男人走近少女旁,高大健挺的身躯覆盖在少女周围,形成了一道坚实稳固的铜壁。
老婆子心道,这小伙子还真会护媳妇儿。
阮初给钟曼施了几针后,她紧皱的眉头舒缓,面部肌肉彻底放松,睡得舒服了许多。
老婆子这才敢小声开口,“唉,这丫头跟我这个老婆子哭诉说,她儿子生了重病,急需要钱,恰好我的一个帮手回老家几天,我就同意让她过来帮忙几天,然后再结算工钱给她,没想到,才刚来做一星期的活,就累到晕倒了,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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