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天道灵台,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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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那些人的咒骂声,又震惊又愤怒。
震惊是因为这些人怎么可以如此颠倒是非。
愤怒是因为这些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忘恩负义!
连他这个邪魔都知道要知恩图报,可这些生而为人的人,空顶着一副人的皮囊,却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不要做人好了!
于是在继一夜之间屠了百里家全族后,他又将整个沧浪沉城控制起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他将城内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形禽兽彻底变成真正的禽兽,奴役他们,宰杀他们……他全都做了。
百年前曾有天堂美誉的沧浪城,变成了人间炼狱。
那一段时间他变得很疯狂,就仿佛中了邪一般。
直到有一天,轻尘闯进城来了,拼着自燃神魂也要将他斩杀。
通红的火苗如岩浆似的灌满了整座沧浪城,他被灼痛双眼,脑子却一瞬间变得格外清醒,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从他屠杀掉百里全族,到城内百姓开始讨伐乌氏一族,这中间,竟然没有时间差。
沧浪城可不小,就算消息插上翅膀,从城南飞遍城北,也是需要时间的吧。
然而这段时间根本不存在。
那些百姓仿佛就坐等着他屠了百里家似的。
等百里家的人一死光,他们立刻无缝衔接地跳出来大骂乌氏一族,且个个整装待发,俨然准备已久。
还有,一城百姓们的记忆为何如此整齐一致
一个两个忘恩负义也就算了,总不至于全城的人都是忘恩负义之徒吧
再坏的一片竹林里面,也能长出一两棵好笋呢。
沧浪城的百姓们太奇怪了,感觉他们的记忆就好像被谁篡改过一般。
当他冒出这个疑问的时候,脑子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巨疼,他能清晰地感觉出来那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像一只大手,而他冒出来的那个疑问是漂浮在水面上的瓢。
大手摁住瓢,拼命地想要将这个瓢摁下去。
他自然不肯。
于是他在识海中,和那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又不知道何时潜入他识海中的力量展开了波动。
因为直觉告诉他,那股突然冒出来的力量关乎到轻尘的安危。
而任何会影响到轻尘安危的东西,都不该存在。
那股力量似乎也没想到他这么难缠,被他缠怕了,起了逃跑之心。
他自然不会放任对方逃跑,一路猛追,不知不觉中竟是追到了一处云雾缭绕之地,他定睛一看,竟是天道灵台所在地。
他一个邪魔,竟然胆敢闯上神的地盘,结果可想而知。
他被一群上神围攻了。
然而直到这个时候,他也没打算要对这些上神们如何。
天道灵台是轻尘一手建立的,这些上神们,也大多都是轻尘亲自点将上来的。
换个说法,这些上神们都是轻尘的人。
轻尘的人,他自然不会去伤害,所以当他发觉自己闯了不该闯的地方后,立刻就要退出。
然而那些上神们却围着他,誓要将他斩杀。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没打算对这些上神们动杀招,甚至连主动进攻的招式都没有,他且守且退,只想赶紧从灵台这个地方退出去。
天道灵台是轻尘的,神圣不可侵犯,要是让人知道这样一个圣洁的地方,却被他一个邪魔闯入了,让轻尘的面子往哪儿搁呀。
这里不是他该踏足的地方。
至少他心里面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的退意十分明显,也就是这个时候,那股神秘的力量也察觉出了他毫无杀心,于是再次现身。
这次倒是没有再使蛮力要摁他,而是在他面前拉开了一幅光幕,光幕里面投映的正是身在沧浪城的轻尘。
跟他一样,轻尘的面前也拉开了一幅光幕,而光幕里面投映着的,正是此时此刻他和一群上神纠缠的画面,但是有了些许改变,因为光幕里面的他正对着一群上神大开杀戒。
他眼睁睁地看着轻尘的神情骤变,清明的眼眸一点一点被红血丝覆盖,然后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竟然想要燃烧神魂和他同归于尽!
他顿时色变,恨不能立刻飞过去阻拦。
然而那些讨厌的上神们却一直缠着他不放。
同时,那股神秘的强大力量也现身了,大概是自以为大局已定吧,那东西现身后,便自报了家门,自称自己是天道,还大大方方地告诉他,沧浪城百姓的记忆,就是它篡改的,目的就是要他发怒,要他释放凶性,引来轻尘,然后好看着他们两个自相残杀,它好渔翁得利。
因为它是天道。
天道就该是这天下的主宰。
它堂堂天道,哪能被一个区区的人族掌控。
哪怕那个人族创造了它。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轻尘这次是真的养虎为患了。
可惜当他知道这一切时,已是为时已晚,光幕里面的轻尘已经用神魂助燃了火莲业火,满城都是通红翻滚的火苗,天空都被火烧成了红色。
他的眼睛也成了红色,轻尘的自爆让他发了疯,他只想杀了那个什么狗屁天道,哪怕是拼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他也要杀了那个背叛轻尘,并且设计这个篡位大局的狗屁天道。
上神们不知道情况,见他发了凶性,对他的围攻也愈发的猛烈,那个狗屁天道狡猾的很,知道他不肯伤这些人,于是就拿他们做掩体。
这种情况下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将这些掩体一块儿杀掉。
总之,他是绝对不会让那个狗屁天道篡位成功的。
最后的结局就是,他剑挑七十二位上神,凭一己之力捣毁了整个灵台,将那个轻尘一手养出来的狗屁天道撕成了碎片。
至此,灵台天道灭。
仅存的十来位上神也都从仙界跌落,落入凡间,至于后来这些跌落凡间的上神们情况如何,又去了何处,他无暇关注,灭了天道灵台后,他便直奔沧浪城。
此时的沧浪城已经彻底成了火海,他在火海中四处穿行,好不容易才搜到轻尘的两缕残魂。
此时那两缕残魂已经十分虚弱了,处于溃散的边缘,他又一次像第一次那样用自己的生命力去滋养那两缕残魂,将残魂稳住后,他将那残魂放了一缕出去到世间,并且以轻尘的口吻放出消息,大意就是说:我虽然死了,可我还有一缕神魂在世间,我的那缕神魂将代替我,继续守护着你们。
轻尘才是这世间万物的主宰,他要为他的归来做好准备,免得等轻尘哪日归来,世人却忘记了当年的真武帝君。
那样轻尘会很伤心的。
他怎么舍得让轻尘难过呢。
帮轻尘把后路全都铺垫好了,他这才带着轻尘剩下的另一缕残魂,沉入沧浪海城的火海之下,用自己的生命力,继续温养轻尘的那缕残魂,直到轻尘醒过来。
醒过来的轻尘又一次失忆了——说失忆也不太准确,确切地说,应该是轻尘的记忆被他刻意篡改了:他挖去了自己救他的那一部分记忆。
原因还是跟第一次一样:他是魔,轻尘是神,神魔不两立。
一个受万民敬仰爱戴的神,不应该和他这样一个邪魔有恩情上的牵扯。
那样会让轻尘觉得为难的。
他又怎么会舍得让轻尘为难呢
而他这份不舍的后果,就是轻尘醒过来后,带着他特意为他改过的记忆,对他进行了一次又一次,不知道多少次的暗杀、明杀、诱杀……从沧浪海城,杀到九幽城,到现在还没有放弃。
白日里,轻尘坚持要进地牢,说实话,那一刻他是害怕的,他以为轻尘是在用这种方式和他划清界限,可当轻尘向他提出一个又一个的要求时,他的担心和害怕一下子全都消散了,甚至还兴奋的险些难以自禁。
因为他听出了轻尘是在和他赌气。
这可是千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而且,他听城里的老人说过,一个人,只有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无所顾忌的使小性子
轻尘这样和他赌气使小性子,说明轻尘终于被他打动,开始试着接纳他了啊。
他按照轻尘的要求,欢欢喜喜地布置起了地牢,要不是极力克制着,他都想找来两个大红喜字贴上,将牢房布置成新房。
但是他忍住了。
因为他有了更好的想法。
他将自己的力量给了那个什么沈家的大小姐,等那位沈大小姐抢回什么丹,就可以为他做出令人惊艳的烟花。
那是他要送给轻尘的礼物。
他要用世间最好看的烟花,来作为他和轻尘的新婚贺礼。
结果没想到,轻尘之所以坚持要把自己关进牢房,原来是为了从他的地牢中救人。
就连轻尘向他使的小性子,估计也是为了麻痹他。
……亏他还欢喜成了那样,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耶律墨染真的笑了起来。
起初他还只是做出笑的口型。
后来有笑声从他嘴角溢出,低低的,轻不可闻,像一个人的低语。
再后来,低语变成了嘶吼,明明是大笑的声音,然而听起来却比哀嚎声还要凄惨。
仿佛他正在承受着什么难以忍受的酷刑。
这样失控的后果是整个地牢都开始跟着颤抖起来,强劲的威压横扫整座地牢,守狱的狱卒都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那如刀斧般横扫而来的威压切割成了无数块。
连坚硬的山石在那样强劲的威压下,都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的豆腐块,何况是血肉之躯
不过才短短几个瞬息的功夫,地牢内便下起了一场石块雨。
整座地牢更是开始剧烈摇晃起来,脚下的地面上下颠簸,仿佛巨浪中的一叶扁舟。
“地牢要塌了!”谢北冥道,他将站立不稳的沈柒柒单手抱起,稳稳地护在自己怀里,朝另一边的二人喊道,“两位前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乌穹苍早在耶律墨染发疯时,就已经将乌轻尘护在了自己怀里,闻言,他呸地吐出口血沫,骂了句“疯子”,忙祭出传送符,正要催动,余光忽然瞥见一块碎石朝乌轻尘射来。
那碎石的棱角尤为锋利,尤其是正对着乌轻尘咽喉的那一端,粗如小儿手臂,锋利却如尖锥。
这要是真结结实实刺中了,要是大罗金仙在世,怕是也难再保乌轻尘性命。
偏偏这会儿被他护在怀里的人神情呆滞,双目一瞬不瞬,直勾勾地盯着十几步开外满头银丝飞舞的人,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完全毫无所觉。
就是这么一瞥的功夫,那顶端锋利的碎石已经逼到了乌轻尘的右脖颈,只差一点点就要狠狠地刺穿他的脖子。
而这个时候传送符还没有催动成功。
乌穹苍也顾不得继续催动传送符了,他忙停下来,就要用灵力将那碎石搅成齑粉。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猛地伸过来,抢在乌穹苍有所动作之前,一把握住那块碎石。
凌厉的劲风顿时止住。
与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
以及满目飘飞的雪白发丝。
乌穹苍蹙眉,他有些错愕地望着耶律墨染,失声道:“你……”然而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又该说什么。
质问耶律墨染想干嘛吗
可是对方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自己他要做什么。
耶律墨染似乎也根本没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样无视的态度,如果换成平时,以乌穹苍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这次他没有。
他蹙紧眉头,神情复杂地望着耶律墨染,这个他恨了千年的仇敌,他无数次地想象着要把这人挫骨扬灰,甚至就在刚才还着拼劲全力要将对方拖入地狱。
然而现在,仇敌就站在他面前,可他胸腔中沸腾了千年的恨意,忽然冷却了下来。
直到身周的威压又开始蹿动起来,乌穹苍这才陡然惊醒,戒备地盯着耶律墨染。
然而耶律墨染依旧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怀里的人。
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然而最终却全都化成了两行清泪。
耶律墨染将视线移开,不再看乌轻尘。
他将那块能将乌轻尘脖子扎成对穿的碎石攥成齑粉,然后松开手,任由碎石末子从他的指缝间流出。
如握不住的流沙。
“至今日起,你我之间,恩怨两清……真武帝君,我兑现我的承诺,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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