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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晨第二天中午下班回来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乔酒的住处。
他东西不多,乔酒过去帮忙,一趟就搬完了。
房东带着儿子过来收的房,看来是真的着急用房子。
乔酒听房东跟他儿子站在客厅里商量房子哪里再改动一下,说是要做婚房,就还要弄得精致一点。
都收拾好,房东很满意,退了押金,又跟他们道了歉,说收房收的仓促,给他们带来了不便。
乔酒和江清晨都好说话,没聊太多,寒暄两句就下了楼。
江清晨感慨,“房东这么一来也把我弄得措手不及,幸好你那里还有多余的房间。”
乔酒没说话,两个人慢慢悠悠朝着她的住处走。
结果小路走到转弯处,两个人同时脚步一顿。
转弯处有个小亭子,陆逢洲就在里边。
他靠着亭子一角的柱子,嘴里叼了根烟,斜着眼睛看过来。
陆逢洲表情没多好,冷冷的。
江清晨倒是能笑出来,还跟他打招呼,“陆先生怎么在这里站着,这次过来不是谈生意么,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
陆逢洲瞥了他一下,“江先生搬家了?”
江清晨啊了一下,“对,早就应该搬到一起的,拖到现在了。”
陆逢洲用鼻子哼出一口气,表情又冷了几度。
乔酒不愿意看见他这个德行,转头对着江清晨,“走吧。”
江清晨嗯嗯两声,抬手揽着她的肩膀,“降温了,有点冷,回家吧。”
……
因着搬家费了点时间,等吃过饭离着江清晨下午上班也就没多久了。
乔酒收拾碗筷,“你去上班吧,你东西不多,我帮你整理进屋子里。”
江清晨有点不好意思,“那你把我那些东西挪到房间里就好,晚上下班回来我自己收拾。”
乔酒嗯嗯两声没当回事,把碗筷拿到厨房去。
她听到了开关门的声音,江清晨走了。
等着把厨房卫生打扫完,她过去想整理江清晨的行李。
结果行李箱刚提起来,玄关那边就传来了敲门声。
乔酒一愣,“谁?”
外边传来的是陆逢洲的声音,“开门。”
乔酒声调不自觉的就冷了两度,“你过来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陆逢洲说,“开门。”
乔酒站在原地没动,不太想开门。
陆逢洲应该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补了一句,“跟刘常庸有关,他那边有消息了。”
他说这个,乔酒没了办法,过去把门开了。
陆逢洲推开门,边进来边说,“刘常庸应该是来了平城,他的司机现身了。”
乔酒关上门后问,“人抓到了吗?”
“没有,让他跑了。”陆逢洲站在客厅里左右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江清晨的行李,继续说,“那司机滑的很,追了他两条街被他甩开了,他跟在刘常庸身边很多年,不比刘常庸好对付。”
乔酒表情严肃了下来。
刘常庸的身家业务都在申城,他跑到平城来,肯定是有目的的。
她冷笑了一下,“看来是奔着我来的,可是他收拾了我又能如何,他那些罪也脱不了,该被通缉还是要被通缉。”
这么说着,她去把江清晨的行李拎起来,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了。
客房的门是关着的,她本是奔着那边去,可也就那么一瞬间,心里闪了别的念头。
脚步一转,她拎着东西进了自己的卧室。
陆逢洲跟了过来,正在门口。
乔酒没看他的表情,把行李箱放在一旁,转身出去。
回到客厅,陆逢洲还站在卧室门口,靠着门框,抱着胳膊,“刘常庸儿子带着老婆孩子回去了,昨天走的。”
他没提田桂芬,乔酒就问,“他前妻没跟着走?”
“没有。”陆逢洲说,“他前妻回了申城,虽然俩人离婚了,但刘常庸出了事儿,家里那些财产还有公司没人打理不行,她要回去处理。”
乔酒点点头,“他前妻大义灭亲,刘常庸会放了她?”
陆逢洲轻笑了一声,“田桂芬有防备,几十年夫妻也不是白做的,她找了安保公司,保镖雇了好几个。”
刘常庸那人没什么底线,真的要下手的话肯定往死里整。
田桂芬嘴上叫叫嚷嚷跟他同归于尽,但肯定是不想死的,现在刘常庸不见了,她比谁都害怕。
乔酒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看陆逢洲,“还有别的事情吗?”
陆逢洲抬脚过来,“乔酒,你是因为我才让江清晨住进来的?”
乔酒一顿,没忍住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等了一会儿又说,“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我不欠你,至于你欠我的我也不计较了,你就别跟我耗了,大家安安稳稳的都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好好过日子?”陆逢洲勾着嘴角,仔细的思忖这句话,然后说,“谁不想呢?”
又过了几秒,他又提了那件事,“我前段时间连着几天噩梦不断,你猜猜我梦到了什么。”
这乔酒去哪儿猜,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陆逢洲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主动说,“梦到你结婚了。”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挺奇怪的,居然会做这样的梦。”
梦中看不清新郎的模样,但明显不是他。
他站在婚礼现场,乔酒是当年嫁给他时候的装扮,笑靥如花。
没有什么情节内容,就是他站在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没一会就自动醒来。
只是醒来后浑身难受,说不清,道不明。
离婚的时候不是没想过,没了那一纸约束,乔酒又长得漂亮,身边早晚会有人。
那个时候没感觉到难受,只是恨意填满胸腔,不想让她好过。
将近一年过去,恨意渐消,别的情绪则控制不住的疯长。
不知是不是被乔酒和江清晨订婚刺激的,他好几天都做着同一个梦,然后后怕的劲也一天天的上来了。
乔酒眨着眼,表情不咸不淡,“结婚啊,好事儿,怎么能是噩梦呢?”
她还像模像样的问,“新郎是清晨吗?”
不用陆逢洲回答,她自己接着说,“除了他应该也没别人了,他那人安稳,也生不出别的心思来。”
陆逢洲眼神晦暗,“不是他。”
“不是?”乔酒啧啧,也没当回事,“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梦里不是,梦外他应该就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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