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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盘国公主,戚芳芳本该和盘国同生共死,但她更是澹宗的天才,因此盘主戚逾老早将她送回澹宗。
而解姓老者自然也乐意。
培养了这么久,谁愿意白白损失。
这些日子,戚芳芳一直在宗门修习,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听说极剑宗大长老要亲自动手,覆灭免、盘二国,她再也坐不住了!
“师父!极剑宗有这个必要吗?居然派宗门大长老动手!那个陈非群他配吗?”
对陈非群,戚芳芳怨恨多于感恩。
因为在她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陈非群引起的,才让局势一步步到了这般毁灭的地步!
解姓老者一阵感慨:“配不配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海甚已经召集宗门强者,准备前往东境。”
“这么快!”
戚芳芳惊急不已,扑通一声跪下,“还请师父救盘国!只要师父能救盘国,我什么条件都答应!”
解姓老者摇头:“我只是咱们宗门中一个不入流的长老,人家极剑宗大长老岂能听我的意见?再说,此事说起来并非海甚的意思,而是十宗会!”
听到这三个字,戚芳芳内心不禁颤抖了下,目光看向中间那座威严神圣的高塔。
她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
“师父!”
戚芳芳一头重重扣下,头磕出血来,声泪俱下道:“就算救不了盘国,请师父务必救我父主和几个哥哥!”
“求您了!”
“哪怕用我的命换都行!”
女人的眼泪看似无害,有时却是世上最锐利的武器,何况还是他心爱又美貌的徒弟的。
解姓老者微吟片刻,点点头:“罢了,你只要能劝说你父主倒戈那陈非群,揭发其罪状,站在十宗这边,或许还有些可能。”
戚芳芳眼睛大亮,感激涕零,拜谢道:“谢师父!!!”
“别着急谢,”
解姓老者抬手,“第一,你父主八成是着了魔,对那陈非群死心塌地,你恐怕很难劝动。”
“第二,此事毕竟是十宗会授意,就算你父主照我说得做了,盘国恐怕还是保不住,顶多能保住你父主和你哥哥的性命,也许只能保住其中一个,也许依旧一个都无法保全!”
听完。
戚芳芳颔首:“徒弟知道!”
“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希望能赶在极剑宗前面!”
东境。
极剑宗强者们还未杀来,相关的消息却已像恐怖的瘟疫一样在大地上迅速蔓延开来。
东境人懵了。
“不是说苏悟搞定了?怎么陈非群还活着?我们的东境王苏悟到底在干什么!”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陈非群把苏悟击败了?”
“不会吧?”
“我倒觉得有可能是苏悟和陈非群联合,要携手对抗十宗,在人六域掀起滔天海浪!”
“疯啦!”
“喂!你们还在这分析个毛,赶紧跑路!听说这次来的皆是极剑宗的精英,领头的是大长老!”
“艹!”
最近一个接一个吓人的消息传来,东境人都要吓破胆了,此刻,陷入巨大混乱和恐慌。
太多人想要逃离东境,这鬼地方最近太不太平,然而这关头,其他三境的大门哪敢随便打开。
当然。
三境明面上不敢,但在了解了上面的具体意图后,暗地里将东境的一些人才招引过去,以壮大自身。
现在进入南、北、西三境的名额一票难求,都已被炒到天上去,还在持续走高。
因为除了陈非群这件事,一些有知道内幕的人,知晓了东境的某个邪恶之门即将打开。
此门一开,无异于灭世。
那是比极剑宗发怒降临更为可怕和绝望的事!
免国。
当免国人知晓战退三王和激山派掌门的苏悟,被陈非群击溃后,许多人都想说一句:“就这?”
吹了500年的东境王就这点本事?
闹了半天啥事都没有?
这剧情怎么有点熟悉?
啥?
极剑宗大长老带宗门强者要杀来了?好可怕!来吧来吧,快把我们灭了,灭个国磨磨唧唧的!
免国人对灭国免疫了,随便怎么着吧,打开门,该做生意做生意,该放羊放羊。
该逛街逛街,该上班上班。
朝京。
不仅不再萧条,反倒比以往更加繁华了,大家大声讨论着,潇洒喝酒吃菜,那叫一个蔑视。
等解姓老者和戚芳芳赶到,搭眼一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解姓老者叹道:“民者,无非一死耳,民已不畏死,奈何要以死畏之。世间事谁又能说得清。”
戚芳芳看在眼里,不管如何,她都是盘国公主,观免国子民,不禁想起了盘国子民。
“走吧。”
解姓老者说。
从庄浩然带领诸国王军攻打免国时,盘主戚逾就已经常驻朝京了,现在二主已不分你我。
同一条线上的蚂蚱,要么一起完,要么一起活。
金衣卫将解姓老者和戚芳芳领到一座校场上,两个男人正身着练功服,手持木剑,挥洒汗水,十分投入和享受地击剑。
啪!
戚逾手腕一抖,木剑上扬,将涂心靖的剑击落,涂心靖甩了甩发红手腕道:“论剑术,我不如你!”
戚逾将剑丢给侍卫,和涂心靖一道走下来。
“剑术只是一方面,你是没安下心来,我给你说了,有陈先生在,天塌了也别怕!”
“就算天真塌了,大不了掉脑袋!”
戚逾说得从容自信,“想你我二人能陪陈先生干出这么一番惊天伟业,可青史留名了!”
“也是!”
涂心靖苦笑。
“芳儿,你怎么来了?”
戚逾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问。
“父主!”
戚芳芳看也不看涂心靖一眼,直言道:“你该醒醒了!如今极剑宗大长老亲率强者就要来了,你难道还指望那陈非群吗!回头是岸啊!”
戚逾停下,问:“回头?往哪回?”
“和陈非群和免国撇清关系!”
戚芳芳重重道:“揭发他!问罪于他!和十宗站在一起!那样便或许能保住你的命!”
戚逾皱眉:“你是让我背叛陈先生?”
“是!”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扇下来,戚芳芳回想起茫山论剑时,那次自己的父主就是把当时去的盘国强者都抽了一遍。
包括她。
“父主……”
啪!
戚逾反手再来一个,见状,解姓老者看不下去了,低沉道:“芳芳怎么说也是我澹宗之人,盘主你连我澹宗的面子都不给?她苦求我救你一命,结果你还是执迷不悟!”
戚逾不以为意地笑出声:“我戚逾生是陈先生的人,死是陈先生的鬼,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心志!”
“而你,”
他冷漠至极地睨着双眼泛红的戚芳芳,“敢挑拨我和陈先生的关系,那你以后便不是我女儿了!”
“父主……”
“别叫我!滚!”
戚逾怒喝。
旁边,涂心靖静静地看着,他知道戚逾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免得牵扯到戚芳芳。
就在这时,剑架上的木剑、铁剑、钢剑等等开始晃动,金衣卫手中的佩刀也咔咔作响起来。
一抹盛绿极光从天际处滚滚而来,可怕的气势让朝京所有的铁器、铜器铿锵作响。
感受到这股骇人的窒息感,原本大大咧咧的免国人不禁色面,抬头望去,心颤不已。
人没有不怕死的。
尤其在十宗之一极剑宗的面前,哪怕是苏悟这样的强者此刻也心惊肉跳,面色沉重。
高空。
极剑宗到了!
上百人浩浩荡荡,高低有致的立在空中,每一个人皆是极剑宗一等一的硬手强者。
他们几乎身着统一劲装,胸前有一个醒目的‘极’字,腰间悬剑,挺胸抬头,目空一切。
茫山是免国最高的山。
此刻。
这上百号极剑宗硬手就是一座座茫山,矗立云霄,强大无边,直压得免国人喘不过气。
这些强者视免国人为蝼蚁,随便就能踩死,免国人视这些人为巨人,心中充斥胆寒。
“我极剑宗如此阵势前来东境还是千年以前了。”
海甚感叹,回想起千年前,根本没有把免国,甚至没有把东境放在眼里。
他身穿一身黑绿战袍,一条结实的胳膊露在外面,左腰悬一把细长黑剑,右腰悬一面翡翠玉佩,那是极剑宗大长老身份的印证。
只见他白眉尖须,长发滚滚,眉宇之间尽显霸气凌云,强者风范,老当益壮,精芒慑人。
呼。
下方,解姓老者轻吐了口气,认真道:“这便是传闻中一剑翻江,两剑倒海,三剑蒸洋的海狂魔海甚!”
别院门口。
苏悟站起身,憔悴沧桑,恭敬地拱手:“早就听闻海狂魔于千年前畜门之战成名,当年也是惊艳一代的妖孽!”
上空。
海甚轻抚胡须,傲然道:“千年,太多的人已经被时间埋没,而世间似乎也忘记了十宗的可怕!竟然有人妄图挑衅十宗,苏悟啊,老夫认你算半个人物,你自裁吧!”
吁。
苏悟做了个深呼吸,直视这般存在让他压力山大,这会儿已满头冷汗,浑身发紧。
“不,”
他摇头,“若是以前我死了也就死了,但现在不行,我负责别院的看守,得阻止你!”
海甚哂笑:“这个笑话够冷。最后一问题:你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在这当看门狗?”
苏悟回答:“我想说为了东境,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那位那么说了,我就照做了。”
“你还真是听话!”
海甚噌一声拔出黑细剑,轻轻指下,霎时间,自剑尖处倾泻出一股核弹般的力量。
这力量未落,余威已让整座朝京的楼宇建筑龟裂,所有人脑袋一震,七窍流血。
死亡的气息潮水般蔓延开来。
十宗的恐怖这一刻降临。
解姓老者赶紧护住戚芳芳,才没让她崩溃,而戚逾和涂心靖二人早已口吐鲜血,站立不稳。
别院门口。
墙门龟裂,地面摇曳,苏悟双眼陡然一睁,四个剑魄现身,对此,海甚极其不屑。
直到第五个剑魄出现。
苏悟自上次完败后对世间之事,万物之道又有了更深一层认识,从陈非群那无数剑魄中领悟出了这个比前四个强大太多的剑魄。
“有意思。”
海甚很快淡定,睥睨下方,手中的黑细剑剑威爆发,泛着煌煌之光,汹涌而下。
苏悟和五个剑魄黑影手持暗绿剑影拔地而起,五剑魄像日月般轮转,而他本人则从中穿过,人剑合一,一头撞了上去。
蓬!!!!
他这一撞好似撞在了一堵铁墙上,身形扭曲一瞬,剑魄全部崩碎,他的身体以比上升时更快的速度反向砸了下去。
残光斑斑点点,像萤火虫一样。
而苏悟躺在一口大坑里,浑身骨骼尽碎,满身是血,垂垂老矣,风烛残年,行将就木。
看到这一幕,涂心靖等人震骇无比,心想修炼出五个剑魄的苏悟竟然连对方一剑都接不下。
这就是十宗吗!
“也不错了,竟然能用命接了大长老一剑!”
一个极剑宗强者一半惊讶,一半高傲地说。
一剑未能翻江,只不痛不痒地给朝京下马威,海甚显然不满意,提剑而起准备第二剑。
此刻。
在免国人眼中,那把剑仿佛灭世神器般恐怖,解姓老者拽着戚芳芳赶忙要跑路。
“这一剑下去,从此朝京不存。”
海甚冷酷开口。
隆隆之音在朝京上空响彻,如死亡的低语,神明的审判,人们知道这一刻终于来开。
轰轰烈烈地来吧!
这时一道悠扬的声音从别院中传来:“什么这不存那不存的,我看你这糟老头最不该存!”
浩然门一行走了出来。
说话的是段水流。
陈非群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师父,交给你了,毕竟为了世界和平,我不能随便出手。”
段水流翻了翻白眼:“你想多了,我只是口嗨下而已,那个谁,要跟我打,先赢了我徒弟!”
“你终于出来了。”
海甚轻蔑至极,手中的黑细剑已经刺下,下一瞬,一股狂暴掀天的灵气自天而降,似要一口将偌大朝京吞没。
陈非群抬眼。
朝京开始碎裂,碎片海啸一般起伏,然后哗啦一声化为粉末,从地图上被抹得干干净净!
“呵呵,见识到我的实力了吧,这就是得罪十宗的下场!”
海甚轻描淡写道。
蓦的。
他身躯忽然一震,双眼瞪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一道道狰狞裂痕,像干燥的河床一样。
“这是!”
海甚大惊失色,体内灵气疯狂外溢,他惊怒地看向下方,原本消失的朝京复原。
不。
也许朝京从未消失过,他看错了!
海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相信一定和陈非群有关,而这种骤裂不可逆转!
“混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这位大长老死死地盯着陈非群,手中的剑再次扬起,在他使出第三剑前,他整个人裂开了。
然后像之前的朝京一样崩碎,壮观地化为空气中的一堆尘埃,被一阵冷风吹向天涯海角。
他意难平!
如果让他使出第三剑,三剑蒸洋不是吹的,一定能将陈非群斩杀,拉其一起下地狱!
一定!
“阿嚏!”
一同前来的上百极剑宗强者中,有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有人揉搓双眼,有人木然不动。
而下方,目睹这一切的涂心靖、戚逾、盘国老祖、免国老祖、苏悟、解姓老者,戚芳芳等人目瞪舌僵,浑身发毛。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陈非群毁灭海甚比海甚毁灭他们更让人毛骨悚然,惊骇欲死!
最重要的是,陈非群明明什么都没做,只看了一眼他,海狂魔就成了海渣渣,你是纸做的?
这就是得罪十宗的下场?
这就是得罪陈无敌的下场!
渣渣!
海甚是渣渣,等于极剑宗是渣渣,极剑宗是渣渣等于十宗是渣渣,十宗貌似也就那样?
很多人壮起一颗颗狗胆,冒天下之大不韪地有此一想。
“大师兄,你变态。”
水轻秋望着天空受惊小鸟似的说了句,其他弟子严重同意。
话音刚落。
地壳凸起,一股火山喷发般的气息在陈非群脚下蠢蠢欲动,浩然门众人瞬间汗毛竖立。
转眼间,一道寒芒破土而出,这一剑简简单单,朴实无华,但这是杀人的一剑,致命绝伦!
就这么突兀地出现。
嗡!
剑刺破空气,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哀鸣,剑尖几乎已触及陈非群的眼球,要将他的脑袋贯穿。
但却无法再前进分毫。
一个人的脑袋露在外面,右臂高举,手持利剑,他瞳孔猛地骤缩,仿佛见到鬼一般。
很快。
此人的身体和海甚一样出现裂口,然后彻底碎裂开来,化为齑粉,只不过一个飞天,一个入土。
只留下一道余音在空间中飘荡:“凡我极剑宗之人,不要……不要给我和大长老报仇……”
“那是!”
极剑宗强者们双眼血红,震动莫名地盯着陈非群脚下的剑,那把剑精纯无比,质地奇特,一看就是一把名剑。
“以极剑???”
众人震得心中打颤。
“以极剑是极剑宗宗主易以观的佩剑!由历代宗主所有!”
解姓老者微微道。
此时,戚芳芳早已吓傻了,花容失色,娇躯微微颤抖,再看向陈非群,双腿发软。
“宗主!”
“宗主!”
“宗主!”
一个个极剑宗强者发疯了似的往下扑,然而没一个完整地下来,皆在空中就裂开粉碎。
空气中甚至没有鲜血的气味,有的只有恐惧。
还剩下的强者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没敢再越雷池半步,甚至开始往后缩。
“你……你你你你是魔鬼!”
“你竟然敢杀了我们的大长老和宗主!”
“你等着!”
到了这时,这些强者方寸大乱,风声鹤唳,哪还敢继续待,很快一哄而散,四散而逃。
“陈先生!你是我滴超人!”
现场,戚逾突然举臂大喊了一句,引来一道道讶异的目光,这其中就有陈非群的。
戚逾一个激灵,赶紧把胳膊放下来,闭上嘴,生怕被这一看人裂开,那就完犊子了!
咕咚。
大坑里,气息奄奄的苏悟狠狠咽了口唾沫,他现在能百分百确定之前那无数剑魄皆是真的!
这个男人有那样的能力!
他想极剑宗宗主易以观在临死前一定也清楚了这点,这才让宗门的人别为他报仇。
然而,极剑宗会听吗?
十宗会停止吗?
……
极剑宗。
易云策好歹被放了回来,他被禁足不准出十宗山脉,因此只能在边界出一直候着。
他要第一时间听到陈非群被杀,免、盘二国被灭的消息,这样他的心里阴影才能消除。
很快他等到了。
“不愧是大长老,他一出马简直不要太利索!”
易云策心情大好。
然而,当他发现归来的宗门强者一个个失魂落魄,一脸狼狈时,他的眉头不由皱了下。
“出事了?”
“嗯!”
一个摊叶境强者战战兢兢地点头,“大……大长老他他他他被杀了!尸骨无存!”
“啊?”
易云策眉头皱得更深,抓起那强者的衣领怒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脑子被驴踢了?”
“少宗主,是真的!!!”
旁边一个强者满脸悲戚,抹了抹鼻涕,“那陈非群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只看了一眼,大长老人就没了!太可怕了!”
“什么!?你们他么给我说清楚!”
易云策既惊又怒。
等听完这一个个强者的诉说,他脚跟一软,差点跌倒,唏嘘道:“大长老竟然会被杀?不行!我得立即告诉我父亲,让他为大长老报仇!为我极剑宗讨回公道!”
说着他就要返回宗门,一个年长的强者拽住了他:“少宗主,这件事还是先禀告十宗会吧!”
“这两者有冲突吗?”
易云策瞪了那人一眼,气急败坏,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朝京,将陈非群碎尸万段。
“放开!”
见这些人举止怪异,易云策冷静了几分,眯眼道:“你们其实说的是假情报对吧?说!谁指使你们的!否则让你们好看!”
诸强者你看我我看你,忍不住掩面而泣。
“哭什么!”
易云策烦躁得很。
“唉!”
年长强者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少宗主,你有个心理准备,这一战陨落的不止大长老。”
“还有谁?”
易云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宗主!”
听完。
易云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越说越离谱了!”
年长强者拿出一根儿长发,双手捧着,哽咽道:“这是大长老仅剩的遗物,而宗主他老人家则什么都没剩下就和黄土融为一体,那把以极剑我等拼了命也没夺回来!”
易云策随手拿过长发,悠悠道:“大长老号称海狂魔,一剑翻江,两剑倒海,三剑蒸洋,莫说东境,就是十宗中也鲜有能胜他的。他会被杀?你们如此诓我到底是何居心!”
没等诸强者解释,叟践拄着树杈赶了过来,头上戴着孝,悲伤道:“易少宗主,十宗会令,命你即可回去主持极剑宗大局!”
“我?”
易云策指了指自己,“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父亲他……”
“已于东境陨落,殁于陈非群之手!”
“啊!”
易云策如遭电击,心口顿觉一阵绞痛,一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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