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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就这么死了。

尘不知过了多久才从呆滞状态回归。

好吧,嗯,他想是的。

幸存的人不一定幸存。

他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尘摸了摸老人的手,还是温热的,毕竟没死多久。

老去的人,死人,鲜活的血液不久便会冷却,无处不在的微生物将会执行他们亘古不变的使命,

尘翻了翻老人褐色的夹克,在内侧的袋子里找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有些泛黄了,但没有折痕,显然这张照片对老人很重要。

照片上,看得出是老人自己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影。

那个年轻男子看上去意气风发,与老人也很亲近,应该是老人的孩子。

除了照片外,还有一本牛皮笔记本。

他翻了翻,发现这是一本工作笔记,字体很潦草,像是……医生写的。

但是在一定频率内,总会出现几页不同的字体,那些字体看上去很规整,写得很用心:

2001年2月14日

去参加儿子的幼儿园歌唱演出。

把胡子刮干净点,衣冠要整。

……

大致翻阅了一下,发现老人是一名医生,他的孩子是领养的。他一生的爱,都献给了他的孩子。

最后一页:

2022年8月16日

父亲我这些年来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明明自己是个医生,却没能管好自己的身体。

孩子,我怕来不及,所以提前写下这份东西。

你知道的,我在你上初中那年告诉过你,你不是我亲生的。

我也记得你小时候问过我最多的就是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

我也想过为了你去找一个伴侣,但是我做不到,我始终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我的心已经装不下别人了,我不能违背自己。

这样说你可能觉得我很自私。

于是我试着去表达自己对你的爱,我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你的身上。

但你的童年终究还是缺少了母亲这一角色,这是我怎么也无法弥补的,对不起。

你一直最令我担心的就是没有朋友,你太孤僻了,但我知道我的儿子是一个温柔的人,你只是害怕伤害到别人,不是吗?

你在工作上非常出色,职位也在升,但是依旧封闭着自己的心。

我想对你说,儿子,人与人之间很难互相理解,因为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人,但你要试着去理解。

人会在不断的靠近与疏远中成长,最终找到人与人之间最合适的距离,一个谁也不会受伤的距离。

我想这些道理你是明白的,所以去跨出那一步吧。

一直都在的父亲

那么,就这样。

希望你的未来一片光明。

江落尘缓缓合上了本子,瘫坐回了沙发上。

在这间地下室中并没有看到老人的儿子。

他多多少少能联想出什么了。

……

远行

天边的线扭曲着,搅动着惨白的世界。

雪在下,毫无情感的雪在深处也是空白一片。

走了多久了?记不清了,很久了吧。

这样的思考使江落尘原本麻木的意识又重新“活跃”了过来。

他又感觉到了冷意,他的身影埋没在了风与雪之歌中,摇摆不定地前行。

他看了看四周,这片雪地看上起来并没有很严重的撞击痕迹,也许是被大雪所埋没了。

死去的枯木蜷曲着病态的身姿,交叉相错地点在白色上。

还有一些像是在燃烧,即将被燃烧殆尽一般地被牵扯着往上飘去。

在视线的不远处,尘看到了一个黑点。

聚焦细看,似乎是一间小木屋,孤零零地立在雪地与枯木的中央,看上去却格外地端正。

尘缓缓地走近了,他走的有些小心翼翼。

木屋内暗得出奇,透过窗户隐约可见两个人影。

他穿了进去,随即转为了坍缩态。

这一次他没有再观察自己,他决定就这样看看。

木屋中的是两个小女孩,她们的头发披散,乱糟糟的,身上的衣物也是破烂不堪,显然是很久没有打理了。

其中高一点的那个女孩的脸色非常差,血色褪尽,双眼失神,像是机器一般。

也许是为了尽到作为姐姐的责任。她一直将另一个女孩抱在怀中。

更小的那个女孩,看上去只有6岁的样子,天然卷发,但她显然也承受了这个年级所不该承受的苦难。

在她们两人的身后,有一团黑影。江落尘穿过她们,看到了一具讶人的尸体。

它早已面目全非,残缺不堪。

那是这两个女孩的母亲。在大撞击中。她们三人幸存了下来。可即使如此,她们能够存活至今也是奇迹。

没有了阳光,一切都在死亡。没有食物。没有希望……

生命消逝后,其遗体与意志会哺育着另一生命,而后者,将会带着前者的意志——

活下去。

姐姐很聪明,她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懂得应该将妈妈的死亡换做她们的幸存。

但食物终究不不能抵御死亡,尘埃带来了灾厄,没有阳光,生病是必然。

很多次她们都因为生肉与污染雪水的问题而腹泻,姐姐承受了很多,她很坚强,麻木地坚强,可惜人的坚强无法对抗苦难。

但是如今已经是尽头了,她们将要走到尽头,通往一个没有苦难的世界。

黑暗中咆哮的灵魂,渴望得到救赎。

先前的老人之死给他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因此而再次陷入迷茫,他还想过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在那个老人面前,老人也许就不会死亡。

他明白这是不必要的自责,那个老人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没有江落尘他依旧会死去。

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他想要救赎她们,给她们活下去的希望。

至少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逃避的理由。

逃避只有自己一人活下来的事实。

尘开始观察自己。

两个女孩惊讶了,他一尘不染地出现在她们面前,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非凡。

宛如一个天神。

他默默注视着她们。眼中尽是哀伤。

“你们想活下去吗?”江落尘开口道。

姐姐:“想。”

她的声音很弱,宛如细丝般。

即使很虚弱,她们仍向江落尘靠了靠。怀中的妹妹也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陌生人。

“活下来,真是辛苦你了……”看着面前这个被称为姐姐的女孩,江落尘眼红了。声音哽咽道,摸了摸妹妹的头。

此后,江落尘凭借自己的量子之躯,在城区找到了许多残存的物资,药品。

这是普通人没有的优势,因为他不需要考虑任何恶劣的天气条件,他可以穿越废墟来寻找那些被掩埋的东西。

他们的母亲,则在木屋的不远处。在一片阳光经常照射的土地上,安详地睡着了。

两人在江落尘的照料下生活逐渐好了起来。

可姐姐依旧患有严重的哮喘。

由于浓重的尘埃会影响到呼吸道的健康,江落尘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用周围的枯木改造了木屋,填补了缝隙。

每天,所有的餐具都需要倒扣,不然每天早晨都得浪费不必要的水。并且,餐具也会覆上厚厚的一层灰。

江落尘想着要去寻找一个地下避难所,找到一些幸存者,带着她们到哪儿去。城市中的污染太大了。人类无法在那呆上一刻钟就会被辐射感染至死亡。以至于他们三人只能住在郊区的茫茫雪地中的一间木屋。

并且,他更希望幸存者中有医生,最好能将姐姐的病治好。

他又想起了那个老人,那个一无所有的却又拥有全世界的父亲……

在这样的世界里,她们并没有质疑江落尘的神通广大,她们只想要有这样一个依靠。

尘也将她们作为了一个期待。

人没有所依靠的东西是活不下去的。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所期望的事物。

……

“哥哥,今晚吃什么啊?”妹妹眨着大眼睛,认真的问道。

他们已经相处了很久了。在心里,她们已经认可这个男孩作为她们唯一的亲人。

“嗯……只剩最后一个罐头了,包装没有破,实在是幸运。现在能找到的东西已经很少了。我明天会再去找找。肯定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江落尘摸了摸妹妹的脑袋道。

“嗯!”妹妹的眼中映着烛火的光。

江落尘看着她,就会想到自己的妹妹江落希,像,真的太像了。

在一瞬间,他恍惚了……

而姐姐则在旁边正忙着收拾东西。

“下次出去小心一点。”她静静的说道,声音依旧很小。手中的活仍是没停下。

江落尘教了她们很多,教她们识字,教她们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中,如何获取干净的食物与水源。

最令江落尘高兴的是,他在城市中找到了一套磁带机,原主人留下了许多磁带,品质都非常好的金属带子。

音乐使人的灵魂得到升华。

他向她们介绍音乐,让她们感受音乐。让她们触及音乐。

他们听爵士乐,听交响曲,听citypop,听蓝调……音乐是这末世里的慰藉。是灵魂的净化。

在无数个晚霞里,他们默默注视着远方挤破尘埃的一丝希望之光。

每每在电池耗尽,磁带停转的时候,他们总会感到悲伤与无助。仿佛在没有它的现实,是最无力的世界。

所以,尘在出门时总会期盼着在一个房屋中,找到一整箱电池。

今天,是江落尘外出寻找物资的一天。

“霞,那我出发了,你要照顾好妍,家里剩下的还能够你们吃5天,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和往常一样,江落尘往远方穿行而去。

在他离开的第3天夜,死神带着它的镰出现在了木屋的门前。

月光将雪地照映得反射出无瑕的白茫。

木屋中,姐妹两人正躺在床上听着音乐。

床虽然很小,很简陋。但很温馨。

烛光幽幽地摇曳着,很是安静。

……

男人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当他看到远处闪着火光的木屋时,他就知道他来对了。

他匍匐着走近木屋,用他那坑脏的双手敲了敲木门。。

听到了动静,姐姐下意识叫道:“哥,这么快回来了吗?”

门开,姐姐想象中熟悉的面孔并没有出现,取代而之的,是一张陌生而肮脏的脸。

“你……你是谁?”她问道,她从来没想到要应付这种情况。

但很快冷静了下来,慢慢靠近墙角的窗口,那里的木板下也有一只斧头,是江落尘为了以防意外藏在那里的。

“我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能给我一些吃的吗……”男人弱弱的说道。

“想要吃的吗?那里旁边的柜子里都是吃的,但不能伤害我们。”她看着男人,声音有些哽咽。

她明白,自己是无法与一个成年男子抗衡的,尽管他已经很虚弱了。

“好的。”男人绕开她,扑向了桌上残余的食物。

可当他吃完后,眼中所映出的并不是食物。而是前方坐在床上的妹妹。

她还在瞪大着眼睛看着男人。

“你要干什么?”姐姐发觉男人的不对劲,“吃完了就赶紧走。我把我们的食物全给你,快点走吧。”她的语气随着男人转换的目光,逐渐转为了哀求。

她的一只手悄悄掀开木板,抓向斧头。

趁着中年人打量自己怀中的妹妹,她猛地抡起斧头朝中年人的脑袋扔去。

男人愣是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因为女孩的恐惧,扔到了中年人的右肩头,鲜血狂喷。

“啊——”男人捂着伤口痛苦的叫道。

可他居然忍着剧死的痛将斧子拔出来!

只是一瞬,他就来到了女孩的面前。左手手中还握着滴着鲜血的利斧

她仰头看着这个散发着恶臭的男人,他嘴里还喘着粗气。发出一阵一阵的口臭。

在男人巨大的阴影里,女孩渺小得如一只蚂蚁。

“不要乱动,很快就好。”男人静静地说道。

鲜血顺着霞的脖子流下,她感到了绝望。

她在心里祈祷着。祈祷着她的哥哥能够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是奇迹没有发生。

……

几天后

江落尘满载而归,腰中挎包里的电池反射着微弱的阳光。

他相信,她们一定会很开心

接近木屋时,罕见的阳光穿破厚厚的云层。洒到了尘的脚下。远处的木屋依旧在那儿,躲在阴影里。

也许,阳光很快就会抵达木屋,将里面的黑暗尽数照亮。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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