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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可不好。”唐牧之感觉祭司和素素要跟他拼命了,他来藤山是找人,不是为了杀人才来的,叫他疑惑的一点是,为什么祭司这么笃定自己穿过藤山的护山瘴气就是在图谋不轨,在搞入侵?
祭司说过,那瘴气对女性而言并没有毒性,但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毒气,而唐牧之毫发无伤地从瘴气中走出来,让祭司误以为他是施了手段才进来,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唐牧之是以阳神之躯观察到的藤山的位置,却因为瘴气无害的缘故没有再绕一圈到前山正门去,跑到人家的药田来了。
事到如今,束手就擒不是唐牧之的风格,现在只好让祭司和素素两人尽快失去战力,以免她们反伤自身。
素素琴音歌声绕梁不断,转眼这《山鬼》已经唱完了前半段: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草木开始大面积枯死,大祭司身体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容惨白,就连素素的身体也开始止不住颤抖起来。
身体内仿佛有个怪兽就要破开他的肚子跑出来,来吸干他的骨髓、吞吃掉他的胰脏,唐牧之很清楚这是一种心理层面的感受,但这种异常已经严重影响了听到歌声之人的五脏之炁和精神状态。
事不宜迟,唐牧之升起阴阳炁护卫身,随着他的健步一踏,刚刚停留的地面上因为受到爆发力而发出“轰”的一声,地面龟裂,地皮翻涌露出已经破碎的坚硬山石,素素的渺渺琴音似乎也停顿了片刻,天地变得失掉自己原本的色彩。
在大祭司眼里,那个一直被她目光锁定的高大身影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变得苍白起来,她感到自己的“山鬼印”在以一种不亚于空间穿梭的速度朝她腾挪而来,她还未来及用山鬼搬运将唐牧之搬运出去,便感到一股通透澎湃的力道充斥了她的身,周天运炁要穴被封住了,祭司感到后嵴一冷。
“闭元针!!!”
祭司的心情犹如她刚刚看到的天地一样灰白,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速度,那一瞬间天地都在暗然失色,她也从没见过有谁能在对敌的时候用出闭元针,而且还是那样精准,一下便阻隔她对炁的掌控。
“不好,素素——”
唐牧之一个闪身用出闭元针控制住祭司,这一招为了确保完成,他用上了阴阳炁,他将力道控制得极其精准,稍有不慎便会致使这位藤山祭司、异人界的老修行默默死去。
祭司被下了闭元针的瞬间,唐牧之感到身上的“山鬼印”消失了,而素素身上也是一样,那飞扬迸发的真炁成了无根之水,素素的歌声停了,从她俏鼻中流出一股殷红的鲜血,她面如金纸,身失掉力气侧卧在古琴旁边。
然而琴声居然未停,三绝琴悬在空中不弹自鸣,琴音渺渺悠扬,如泣如诉,仿佛多情人忧伤的挽歌,这正是《山鬼》下半段的旋律。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唐牧之低头看去,只见素素身体脱力,神念不绝,她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显得极其苦痛。这个倔强的小姑娘居然还在弹奏!
“不要命了。”唐牧之皱着眉,髓海黄粱力发动,霎时间素素陷入梦境,三绝琴似乎也在应和着主人的强硬,悬在空中半晌,飞鸟虫鱼,花草树木,在琴音的影响下又死去一批。
三绝琴终于停下了,琴身上复杂烦琐的镶嵌装饰暗澹下来,唐牧之看到上面古老的铭文和龙凤图饰,在断绝掉真炁的供给下还悠然发着光亮——原来这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器。
唐牧之轻轻将古琴抱起,环顾周围,真当是尸横遍野,在这半段琴音的影响下,死去的生灵何止万千,连青草古樟都死了一大片,若是曲演奏下来,还不知要发生什么。
“你……”祭司双肘拄在草地上挣扎着开口:“你真是唐门的人?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老人家,你现在给唐某人说话的机会了?”唐牧之俯视着她澹澹地说道。
“你!……你不要伤害素素。”
唐牧之放下古琴,没有拔掉祭司身上的闭元针。
“我没想过伤害任何藤山的人……您老先别期待那个叫真真的丫头,她现在正在半路上睡得香呢。不过您也放心,距离不近,她不会被琴音所伤。”
祭司脸上露出惊惧的神情,唐牧之宽慰道:“不过也不必感到绝望,一来我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二来藤山肯定还有听到素素琴音的人,也过不了多久就会到。请您解释解释吧?是在下哪里失了礼数,让您觉得我对藤山有恶意?”
祭司冷静下来,她心里也清楚唐牧之已经很留手了,就此人刚刚爆发出的惊人速度,早都能在这段时间内杀她几次。
祭司迟疑着开口:“莫非你真没用手段破开护山瘴气?”
唐牧之摇摇头:“我来时试过,那瘴气对我而言绝对无毒。”
“那么你就是个女人!”
唐牧之脸上出现愠色:“老人家,你在信口雌黄么?不要消遣我。”
祭司笃定地说道:“老身我加入藤山七十多年了,一生几乎没有出过藤山,这护山瘴气是什么我能不清楚么?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错不了。元代时期的性掌门姚广孝、明代时候还有个误入此地的传灯和尚,这两人就佛门境界上已经是成就金刚不坏,实力修为通天,但都是另辟蹊径进入的藤山,他们是男人,但以金刚不坏的肉体在这瘴气中也撑不了多久。”
“姚广孝和叶无尽?”唐牧之微微诧异,没想到这祭司一上来就扔出这么厉害的人物。
姚广孝,世人称之为“黑衣宰相”,明朝时期的性掌门,他为性那些有术却找不清道路的狂人指出了一条“明路”——于太平时节颠覆天下。此后性走上更加妖魔和极端的道路,时至今日哪怕是性也知道这条路无望,但还有部分亡国之心不死,哪都通亲手灭掉的性基本上都是这一类人。
这个姚广孝为了此目的,还怂恿明成祖朱棣发兵,以至于后来出现了“靖难之役”,对圈内人来说那是比甲申之乱更大的动荡时期。
只不过甲申是门派和人之间相互大打出手,目的是争夺八奇技,但靖难之役可是性和异人,普通人和异人,甚至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大战。
明朝时期,汉族重新当家。在前朝少数民族当家的时代元气大伤的本土异人势力,经过数十年的修养调息重新达到一个巅峰,结果因为姚广孝和性又给打了回去,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而甲申之乱彻底爆发时外战基本上已定局,异人被战争消耗严重,正值羸弱时期,但甲申之乱引发的因果到现在还没还清,事情的复杂性却远不是靖难之役可以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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