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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矖转过她身子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打,在确认女孩僵硬的背脊逐渐放松后,她这才叹气般的解释道:“你莫怪他,他就是看起来凶了点,实际上也是为了你好。”
文素立刻摇摇头回答:“我没有怪谁,是我自己不够争气。”
虽然方式是凶残了点,但她也没有不识好歹到连善意恶意都分不出来,想起保留在识海中的心法口诀,她感谢腾蛇还来不及。
“好孩子,你能明白就好。我本也是不赞同他这样做,可腾蛇说了,出了这云中界,谁也没有办法帮你,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那瓶清心丹……其实也是腾蛇给你准备的。”
愕然的目光看向白矖。
“人界浊气甚重,你这副身体又是被净化过的,他担心你一时间会受不住,所以刻意给你准备的。”
听了这句话后,文素默默的在心里给腾蛇的额头上贴了个大大的新标签——闷骚!
恰在此时,那团燃烧的光球发出“哔啵”一声脆响,白矖见状笑了笑道:“时间刚刚好。”随后她半弯下腰,双手扶住文素的两肩,不同于平时的温柔表情,她郑重其事的开始交代。
“好孩子,接下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需得牢牢的记在心底。腾蛇方才传授给你的,是一部名叫《清波水鉴》的心法,你如今乃是重塑之体,与普通凡人到底有些不同,这心法的作用正适用于你,如他叮嘱的那般,你一定要勤加修炼,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懈怠。”
“是,文素谨记白矖大人的教诲。”
“此心法乃我云中界之不传秘法,只得你一人修习,绝不可外传,包括此番在云中界里发生的一切,尤其你是女娲神上以命魂牵引之术重塑的精魄一事,全部只能烂在你心里,若你主动告知与第二人知晓。文素,必遭天谴!”
最后的六个字犹如雷霆万钧直直砸进了她的心底,白矖没有用任何一个代称,而是刻意重重咬住了她的名字,这就意味着如果她敢违反这条誓言,她要面临的,恐怕就是彻底魂飞魄散的结果。
一层薄汗从额头上隐隐冒出,尽管文素觉得自己不太可能会跟人说出这种事来。但毫无疑问的是,白矖的嘱咐打碎了她最后一点点的侥幸。
不要妄图挑战天道的威严,它可以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也可以让她从此不得翻身!
“是!”
文素重重点了下头,呼吸间的微微颤抖昭示了她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在获得新生命的同时,她亦要付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亡的代价;在获得金手指的同时,她从此背上了一个永不可违逆的誓言烙印。
——老天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别傻了!
交代完这些,白矖伸手对着那团光源招了招,光源随着她的指引,逐渐变成一道细细的光线,一圈一圈缠上了文素的手腕。
她抬起手来,在光芒散去后,细细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一只普通的细银镯子,中间还挂着颗铃铛,镯子的颜色有些暗淡,一眼看去像是个已经戴了很多年的过气之物,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趣。
晃了晃手腕,小小的铃铛悄无声息。
“没有声音的吗?”
文素疑惑的看向白矖,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道:“它发出的声音,该听到的人,自然会听得到的……这是你的护身符,要戴好了。”
如果可以把人生中最讨厌的事情列一个黑名单,那“打哑谜”一定可以直接挤入榜单前三名!
默默把临到嘴边的问题又咽了下去,很多时候知道的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白矖握住她的双手,有一道暖暖的热流从掌心间流过,指甲掐出的伤口瞬间复原。文素第一次正面看清楚了仙术的模样,这比魔法还要神奇的力量,让人一时间涌现出追求的渴望。
“去吧。”
随着白矖的声音响起,脚下一圈白光将她包裹在内。
黑暗袭来,天旋地转,等再度睁开眼,她即将面临一个全新的人生……
在一颗大树下的阴凉处,正盘腿坐着一个纤细瘦小的身影,被传送到葫芦山的文素沉默的发着呆。
她仰起头来,眼中是一片绿,枝繁叶茂的树冠就在正上方发出唰唰作响的声音,偶尔可以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忽近忽远。一缕一缕的清风拂过,带动她侧脸边的发丝在鼻翼间骚动……
“阿嚏——!”
揉了揉鼻子,文素深深地长叹一口气,虽说已经下定决心要努力在这个新世界里活下去了,可真的到了地方后,她又开始紧张起来。
之前好歹还有白矖关照着,现在突然间又变成了孤身一人。
穿越萌新瑟瑟发抖……
越是在这种孤零零的氛围下,人的心理就会变得非常脆弱,在云中界时,欢喜和打击一波接着一波,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心情去思考别的事情,直到一切尘埃落定,那些被深深封存在意识深处的想念便破土而出。
这年头,穿越这档子事儿基本都是单程票,尤其她这种死了又活的,那更是有去无回。只要一想到自己前身的那些家人,文素的心里顿时跟漏风的窗户般拔凉拔凉的。
他们不会知道自己的遭遇,所以留给他们的也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没有遗体,没有骨灰,年过半百的父母从此只能摸着黑白相片回忆她的存在,待得二老百年之后,他们也没有机会享受自己的祭拜……这样一想,她更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深深刻着大写加粗的“不孝”二字。
大概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羡慕那些了无牵挂的孤儿了吧?
胸口一阵闷痛袭来,及时的打断了文素的伤春悲秋,她连忙把瓶子里的药丸吃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她讪讪的笑了。
与其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有,还不如赶紧好好想想关乎自己生死存亡的打算,前身的那些思念与回忆,哪怕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也是好的,为了留住这份牵绊,说什么也得搏一把!
认清了现实后,文素很快调整到“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把所有的信息一条条从脑海里滤过,她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拼尽全力活到大结局!然而方向是有了,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她满脑子里只有一头雾水罢了。
第一步自然是先和女主们碰头,如果把这场人生比喻成一场游戏,那么就跟通关打boss是一个道理,不先找到NPC,要怎么触发剧情?
可是接触到女主之后呢?马上就有一个微妙的选择题出现了。
作为一个女配逆袭的故事,毫无疑问曲清染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女主角,可是对于文素而言,坚持活到最后才是她终极的博弈目标。如果这是本披着女配外皮的升级打脸爽文,那自然没什么好犹豫的,可是这本不是。
前期的曲清染简直就是后妈生的崽,主角光环在她的身上只发挥了一个作用,就是保她不死,那些该受的伤,该遭的罪,她一个不落的全尝了个遍,一直到中后期,她为之付出的努力和汗水才终于得到了展现。
在崭露头角之后,曲清染顾念着血缘亲情,也没有丧心病狂的报复回去,她没有主动去抢夺女主的机缘,正相反,在各种阴差阳错下,她是“被动”的接受了一部分原属于曲清悠的法宝,这不但成为曲清悠最后跟她翻脸的理由之一,其中造成的误会和质疑也没少承受。
直至最后要不是因为女主太咄咄逼人,摆明了不给人活路,曲清染也不会选择开始愤而反击。
作为一个读者,文素非常欣赏这样更贴近真实的风格;可作为一个马上就要参与其中的当事人,她就不得不考虑清楚她选择的方向了。
诚然曲清染才是最后的赢家,可是她这条逆袭的道路却走的相当艰苦,这同时也意味着不到最后一刻,文素随时都有GAMEOVER的可能。
可若是曲清悠呢?这妹子的光环可是一直普照到曲清染忍无可忍开始反击的后期才开始渐渐失效的,尤其她作为一个终局的败者,跟她有关系的人又能落到什么好?
——以上这个选择题还是文素在撇除了所有可能的隐患和意外后建立在自己可以活到最后的前提下而产生的疑问。
虽然她也有大胆的想过中途“跳槽”的做法,不过立刻就放弃了,背叛和二心,永远是加速死亡节奏的不二法则。文素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自知之明,她没那么高的双商敢把两个女主角耍的团团转,玩脱后失败的代价,恐怕她也承受不起。
还在天人交战的档口上,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马蹄声,为数不少,应该是一条马车队朝她这边来了。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文素立刻站起身来,几步冲到了树林边缘,她踮起脚张望一番,远远的看见一条马车队正徐徐而来,在树林外面是一条平整的官道,马车队稍后就会经过这里。
不想那么多了,先把眼下第一个问题解决掉!
她迅速的躺在地上滚了一圈,抓起一把土灰随意的抹在了脸,脖子,还有手臂上,原本扎好的辫子用手随意耙了几下,原本她还考虑着要不要在身上加几道伤口的增加可怜度,但是过犹不及,她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出现在路上已经够奇怪了,要是弄的太严重,搞不好要弄巧成拙。
“哒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文素暗暗掐住了掌心,心跳随着车队的距离拉近越跳越快,当车队已经行进到她所在树林外的这条官道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握拳为自己暗暗打气了一番后,牙一咬,眼一闭,扯开喉咙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惨叫后,往前一扑,整个人直接就从小坡上摔了下去,咕噜噜的一路滚到了马路边。
为了避免出现自己没有摔死却被侍从的马蹄给踩死这种乌龙事件,文素保守选择了在车队离她仍有一段距离的情况下跳了下去,好在她之前的那声尖叫并没有白费,车队领头一听见声音就叫停了队伍。
在看到一个小女孩跟个车轱辘似的倒在路边时,马车领队是有点傻眼的,不过多年的江湖经验和戒心让他并没有选择贸然接近,直到他安排的护卫返回确认四周并没有任何埋伏和危险后,他这才放心来打量了一眼那个半天都没爬起来的小身板。
文素咬牙切齿的趴在地上,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她错误估计了从小坡上直接滚下来的后果,亏她还找了个没什么障碍物的路径去摔,结果那些隐藏在草地下的碎石让她吃了个暗亏。
颤巍巍的撑起身体,她的膝盖,手肘和掌心上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擦伤的痕迹,好极了,直接弄假成真!
她立刻眼眶红红的呜咽起来,很快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左右看了看,然后把求助的视线放在了车队领头的那个侍从身上,眼看对方只是露出了于心不忍的表情后,她当即把节操给丢到一边去,扯开嗓子啕嚎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满是灰尘和擦伤的手去抹眼泪,原本就灰蒙蒙的小脸上顿时糊成了一团。
“求贵人老爷救命!求…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吧!”
不顾一切的大哭和撕心裂肺的哀求让一众大老爷们颇为于心不忍,尤其这震天响的分贝更是嚎得整条车队都听见了。
很快,还没等领头的侍从犹豫好是不是应该和老爷知会一声,一个骑着马的侍从从车队后面赶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小姑娘,又和那领队人交谈了几句。
文素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用最大的声音哭泣哀求,因为她要哭给坐在最中间的那辆车里的人听见。直到视线里出现两个款款走来的丫鬟身影,文素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因为她知道,这第一步,她算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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