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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战争......总算是要开始了吗?”
爱丽丝菲尔听到了切嗣的回答,不由的苦笑了一下,说道。
“怪不得啊,一直以来都能保持冷静的你今天竟然会如此心神不宁啊,原来如此。”
“留给我们的,三个人一起相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呢。”
“爱丽丝菲尔。”
看着脸上浮现出微微悲伤表情的妻子,切嗣一步上前,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妻子的娇躯。
在爱丽丝菲尔看不见的地方,一滴属于卫宫切嗣的眼泪落了下来,轻轻的砸在了伊莉亚那已经睡熟了的白皙脸蛋上。
“切嗣。”
虽然并不知道卫宫切嗣在无声的抽泣,但是爱丽丝菲尔好似能够感受到切嗣内心中所隐藏的悲伤与不舍一般,同样用力的抱住了丈夫。
“不要悲伤哦,别忘了,创造一个谁也不需要再像你这样悲伤与哭泣的世界,这不正是你梦中的理想吗?”
“等到圣杯战争的结束,你的战斗也就将结束,我们的愿望将会实现,圣杯一定能拯救你的。”
深知切嗣心中苦恼的妻子,无论何时都是如此温柔地承受切嗣的悲伤与眼泪。
哪怕这悲伤与眼泪有可能会葬送掉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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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神秘学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外侧,凡尘的外面,存在着次元论的顶点所在——“力”。
被定义为一切事物端的坐标原点,一切魔术师的夙愿所在的“根源之涡”……既是万物的起源亦是终点,记录着这世上生的一切,创造了这世上万物的神之座。
2oo年前,曾经有人尝试着想到达这个“世界之外”。
爱因兹贝伦、马基利(爱努语中“小刀”之意)、远坂,被称为创始三大家族的他们所企望的,是将无数传说中都有提及的“圣杯”再现。
为了召唤出那个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三家的魔术师互相交换彼此的不传之术,终于让这个可以称为“万能之釜”的圣杯现世。
但是,这个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当这个事实呈现的瞬间,合作关系立刻变成了血淋淋的争斗。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开端,之后,每隔6o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
然后圣杯会挑选七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把它自己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给这七人,让他们可以召唤被称为“servant”的英灵,通过死斗来决定到底谁才真正有资格捧起圣杯。
——言峰绮礼所听到的说明,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你右手上所显现出来的纹章被称为‘令咒’,这是你被圣杯选中的证明,得到这个圣痕,意味着你能指挥‘servant’。”
那个用着流畅而通透的声音一直在讲解圣杯战争的人,其名叫远坂时臣。
这是一处风生水起的小高地上兴建的别墅,位于都灵,别墅内的一室中,三人正坐在沙上。
绮礼和时臣,另一个则是介绍二人认识并主持这次会谈的神父:言峰璃正……绮礼的父亲。
作为年近八十的父亲的友人,这个叫远坂的怪异日本人未免也太年轻了。看上去年龄跟绮礼差不多,然而稳重的气质和威严使他显得仪表堂堂。
听说这个叫远坂时臣的男人也是日本源远流长的名门之后,这栋别墅也只是他的一处房产而已,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他在刚见面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自称“魔术师”。
魔术师这个词本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绮礼本身也是和父亲一样同属圣职者,不过他们父子俩的职责与一般人认识里的“神父”有着很大区别。
绮礼所属的“圣堂教会”,是专门负责将教义之外的奇迹或神秘打上异端的烙印并将之驱逐埋葬的机构,换句话说,他们有义务打击像魔术这样的渎神行为。
魔术师们集结起来,组成一个防卫性的集团“协会”与圣堂教会对抗,不过在目前,两者之间通过交换协议,暂时保持了和平。
但是即使如此,圣堂教会的神父与魔术师共聚一室进行研讨这种事,实在是不怎么可能的情况。
据父亲璃正所说,远坂家身为魔术师世家的同时,自古以来就与教会有渊源。右手手背上浮现的三段纹章状痕迹,是绮礼昨天晚上现的,在与父亲交谈后的第二天一早,璃正就早早地带儿子来到了都灵,并把年轻的魔术师介绍给他认识。
稍事寒暄后,时臣为绮礼解说的,就是前面那段关于“圣杯战争”的秘闻。而绮礼手上浮现的“痣”所代表的含义……确切而言,就是在三年后圣杯第四次降临的时候,绮礼也有权利去追求这神奇的满愿机。
“圣杯战争,实际上就是驾驭召唤来的‘servant’去作战的战斗,为了获胜至少需要具备作为一个召唤师的基本魔术素养,本来圣杯所挑选的七名servant的主人,理应都是魔术师,像你这样与魔术无缘的人被选上的例子,从早期到目前来看也是前所未有的例外。”
“圣杯的人选,有顺序吗?”
面对还无法接受其所说的绮礼,时臣点了点头。
“刚才说到的创始三大家族——现在改名为间桐的马基利一族、爱因兹贝伦以及远坂家有关系的魔术师,将优先得到令咒。也就是……”
时臣举起右手,把手背上刻着的三条纹路展示出来。
“作为远坂这一代的家主,我将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
虽然不明白对方的话中的意思,但绮礼还是先按部就班往下问道:“您刚才所说到的‘servant’到底是什么呢?把英灵召唤出来驾驭他们去作战,到底该怎么做……”
“虽然难以置信,不过我说的是事实。这就是这个圣杯令人瞠目之处了。”
在历史和传说中留名的强者、伟人,他们成为人世间永恒不变的记忆,因此死后,他们就脱离了人世的羁锁,升格为精灵之域里的“英灵”。
“将这样不可能之事化为现实靠的就是圣杯的力量,可想而知,那是多么可怕的神器。要知道,召唤servant也只是耗费圣杯庞大魔力中的皮毛就能做到的事。”
说着说着,远坂时臣自己也不禁神往不已,他旋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摇摇头回到现实。
“近至百年之前,远至太古洪荒,所有英灵都可供召唤。七位英灵各为其主,内保主人安危、外置敌于死地……一切时代、一切国家的英雄都可能在现代复活,为问鼎圣杯而互相厮杀,这就是冬木的圣杯战争。”
“这么大规模的战斗?在数万居民中间进行?”
所有的魔术师都有一个共同理念,必须隐匿自身作为魔术师的存在。在这个科学被当作唯一普遍真理的时代,这是理所当然的。
同时在圣堂教会方面,也不会将魔术的存在公诸于众。
“当然,对决必须在暗中进行,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为了保证规定的彻底执行,才有专人负责监督。”
一直保持沉默的绮礼的父亲、璃正神父这时候插话了。
“六十年一度的圣杯战争,这次是第四次了。在第二次战争的时候,日本已经开始走向文明社会。就算是极东的偏僻之地,也不能躲开他人耳目而大肆破坏了。于是,从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就决定了由我圣堂教会派遣专人负责监督,为的是在最大程度上控制圣杯战争造成的破坏、对外掩饰战争的存在,同时督促魔术师们遵从暗中相斗的原则。”
“是说这个魔术师之战的裁判,由教会来担任吗?”
“正因为是魔术师之间的战斗。魔术协会里的人多少受困于门派之见,无法做到公平的裁判,所以协会中的人只能依赖于外部的权威了。另外,这引战争的宝具之名,也令我圣堂教会无法袖手旁观,说不定这可是曾盛过圣子之血的原品。”
绮礼和璃正父子俩同属于一个名叫“第八秘迹会”的部门,该部门在圣堂教会中负责管理和回收圣遗物。
而在出现有“圣杯”的民间传说和演义里,大部分源自教会教义中的“圣杯”。
“因此,在上一次,即使第三次圣杯战争正逢世界大战天下大乱之时进行,也要委派当时还年轻的我前往监督,而这一次战争,继续由我来到冬木这里,监督你们之间的战斗。”
听完父亲这番话,绮礼心生疑惑。
“等等,圣堂教会派来的监督者,理应是中立的人选吧?那么当他的骨肉血亲参加战争的时候……”
“这里正是问题所在,可以说是规则中的盲点。”
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此时居然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但绮礼还是无法接受。
“言峰先生,不要再捉弄令郎了,让我们回到正题吧。”
远坂时臣话中有话地催促老神父。
“嗯,这么说吧,绮礼,刚才告诉你的一切,都是关于圣杯战争的表面,今天把你带到这里介绍给远坂认识的理由在于其他问题。”
“……你是指什么呢?”
“冬木的圣杯实在过于强大了,毕竟它可是个万能的满愿机。如果落入那些为非作歹之徒手中的话,说不定会招来无边的灾祸。”
“那么把这些人当作异端除掉如何——”
“谈何容易。魔术师对于圣杯的执着是非比寻常的,要是直接对他们采取审讯的话,与魔术师协会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这样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既然如此,不如退而取其次,如果能将冬木的圣杯交给‘我们所放心的人’,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原来如此。”
绮礼渐渐明白了这次会面的目的,也弄懂了为何父亲要来找身为魔术师远坂时臣来商量。
也就是说,圣堂教会认可的圣杯持有者就只有远坂时臣一人了。
绮礼大致上认清了自己该扮演的角色。
“那么我的任务,就是为了确保远坂时臣先生的胜利而参加圣杯战争了?”
“正是如此。”
话说到这个份上,远坂时臣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当然在表面上,我们还是扮作互相争夺圣杯的敌人,不过暗地里我们一起作战,合力消灭其他五名‘master’,这样胜利就万无一失了。”
对于时臣的话,璃正也严肃地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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