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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牢狱,多关押着一些穷凶极恶、坏事做尽的大奸大恶之徒,但大楚帝国的天牢不同,能够被关押至此的人,多是一些非富即贵的达官显贵,当然,这里的守卫之严格是毋庸置疑的,毕竟相较于一般的牢狱,这里的犯人大多具备着极大的影响力!天牢之中的牢房,也分为三个等级,越是靠近里层,则表示罪名越大,而被定罪为在皇宫之中刺杀楚礼渊这一罪名的纣商,正关押于此,而且,还是在最里层!
天牢之中,暗无天日,除了闪烁的灯火外,根本无法辨别白日黑夜之分,而且作为最为重要的犯人,一般除了狱卒日常按时送饭食外,通常情况下也没有任何人会靠近这里,因为这些犯人干系重大,都会有相应的朝廷命官专门提审。纣商被关入天牢已有数日,这几日以来,除了烛蚀过来过几次以外,便是没有和任何其他人有过接触!
如此幽闭的环境之中,即便如纣商也会感到压抑万分,好在他这么多年以来一个人风餐露宿惯了,一个人被困于此也不至于感到特别的孤寂,此刻如同往常般静静地在床板上调息打坐之时,一阵喧闹之声将他惊醒过来。
来的人并不少,而且从脚步声可以分辨出,他们是朝着自己所在的牢房方向而来,纣商不由自嘲道:“没想到老夫算计了一辈子,却不料对自己的生死失算了!没想到自己这条老命到得最后,竟然是死的毫无价值!”纣商所叹,是因为他以为事情有变,可能要先将他正法,而他还没得到烛蚀的答复,那么自己为屈心赤做的一切谋划可能就此落空,不由得慨然叹息!然而想到烛蚀,他心中又不禁有所疑虑,即便是要将自己正法了,他敢断言烛蚀定然会提前告知自己,就算他不前来,按照管理,天牢之中也会有人提前告知,而且还会奉上一顿好酒好肉让自己吃了好上路,显然,来的这批人并不是为自己而来,就在疑虑间,一群人渐渐的出现在了自己视野之中,一一看过去之后,直到看到居中那个被重重围住的熟悉身影,他的瞳孔不禁陡然睁大,陷入不可思议的呆滞之中!
押送屈心赤的这批人,或许是极其懂得天牢的规矩,又或许是出于对屈心赤的敬畏和害怕,在将屈心赤关入纣商对面的牢房之后,一个个便匆匆离去!
在屈心赤被押送至牢房的前一刻,他便是看到了身处其中的纣商,只是二人十分默契的未曾表露丝毫相识的姿态,直到押送之人全部离开,屈心赤粗略地查看了一番自己所在的监牢后,对着看向自己的纣商拱手道:“师傅!”
“哎!”纣商闻言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道:“心赤,你不该来此的!”
“师傅,该不该来此,如今我都已经在此了,纠结这些已然无用,现在一切都没办法改变了!”
纣商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道:“帝都于你而言本就是危机四伏,天牢更是龙潭虎穴!即便是你拒绝了为师的请求,为师泉下有知,也并不会怪你!”
“师傅,您将我抚养成人,看着我长大,对我还不了解吗?”
“哎!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呢!”纣商叹了口气:“以前你或许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但出世以来,你身边汇聚了那么多的朋友,我觉得......”
“您是觉得,我应该变了吗?”屈心赤笑了笑道:“环境或许会让人改变很多,但并却不能改变所有!”
“是啊!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固执啊!”纣商抬首看着一片漆黑的屋顶,有些哀伤地叹道:“你现在,应该很恨我吧!”
屈心赤闻言,顿了顿后才慢慢道:“我和烛蚀大人......或许现在应该说是舅舅了,我们在军机处相处了三年,从前我会觉得他是个性格孤僻的小老头,虽然共事三年没有什么冲突,但也算不得有多少交情,直到我知道了一切之后,我方才能够深深地感受到他的内心!恨是真真切切的,否则他也不会将自己封闭至此,可是当我知道那个人是您的时候,突然发现恨不起来!”
纣商能够感受道屈心赤心中的那种纠结和无奈,说道:“人生于天地之间,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恨是应该的!”
“是啊!不共戴天!可是养育之恩呢?更何况是我这般的残破之躯,何等地耗费心力!”
纣商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选择了将你抚养成人,无论是多大的代价和付出,我都心甘情愿!”
“所以,我连恨的勇气都没有!”
两人一时无言,好一会儿之后,纣商才道:“一直以来,你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我虽然对你有养育之恩,但我确实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我的死,你无需有任何的不舍和介怀,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你也不需因为我对你的养育之恩而有所偏袒!”
屈心赤不为所动,只是自顾自地道:“那时候我在想,若是不是师傅您出手,恐怕还有其他人出手,我母亲,依然是难逃一死,而且,或许我们母子三人,都会命丧当场,所以,我又在想,或许您是杀害我母亲的利刃!”屈心赤突然面色狰狞道:“但是,真正置她于死地,却是那个该死的帝胄盟!”
纣商闻言,不禁有些愕然,他没想过屈心赤会原谅他,或许说没想到在他眼里,自己并非那个最值得他恨的人,但是,他的惊愕并不只有这,而是,他从屈心赤身上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还不待他细想,屈心赤继续道:“帝胄盟或许曾经是我强汉一族的守护者,但是,时代变了,人心更是变了,他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了,是时候该散了啊!”
帝胄盟作为一个传承数千年的组织,纣商作为大商历经数千年遗留下来的帝胄遗民,帝胄盟虽然很多时候是一个毫无组织的松散联盟,但他却是他们这些帝胄遗民的精神信仰,因为,帝胄盟能够让他们感受到先祖曾经站在这片土地巅峰的荣耀,才能让他们这些帝胄后裔知道自己对于强汉一族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虽然纣商此前也想过,自己膝下仅有纣妙玲一女,纣氏一脉或许就会在自己手中逐渐凋零甚至消亡,但是,他对于帝胄盟还是有着崇高的信仰,也从来不曾想过他的消亡,否则,他也不会想到帮助屈心赤继承大楚的帝位,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他,用这种曲线的方式,延续他们纣氏一族重新利于神州中域之巅的辉煌!甚至为了这一目的,他心甘情愿地为屈心赤赴死,因为他知道,以屈心赤的性格,若是自己这个弑母的仇人还存活于这个世上,他是断然无法接受纣妙玲的!但是,此时此刻,自己这个一手抚养成人的徒弟,却是道出了这样的话,对于他而言,覆灭帝胄盟,比杀了他,更加让他难以接受!
“师傅,我知道,对于你,或者说帝胄盟的成员而言,甚至整个有史以来的帝胄后裔来说,覆灭帝胄盟是你们存在的意义,他的覆灭意味着你们信仰的崩塌,是断然无法接受的!但是历史总是向前的,帝胄盟有着古老的使命,但数千年以来,他变了,或者说帝胄后裔们变了,你们秉持着伟大的信仰和使命,却把他当做一件工具,做着的自私自利的事情,我和母亲的悲剧历历在目,恐怕在这数千年的历史里,类似的事情也并不在少数,即便是将来,恐怕也比比皆是,所以,他的存在,已然到了该终结的时候了!”
纣商看着屈心赤,听着这个爱徒痛入骨髓的话语,他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怎么辩解,屈心赤的话鞭辟入里,可谓是直中要害,令得他无言以对!回想着纣氏一族的历史,想到十八年前的那场刺杀,不要说屈心赤,就连他都曾怀疑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哪里是为了庇佑强汉一族,分明是想引起一场大楚帝国和域外他国的战乱!
被自己一手抚养成人的徒弟辩驳的毫无反手之力,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心......纣商最终选择了沉默,因为他已然觉得,此刻师徒之间的争论,已经毫无意义,自己即将寿终正寝,未来的世界,早已不是他还能够左右的了的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纣商却是感觉再一次历经了一番沧海桑田,以往那种帝胄后裔的气势尽失,反倒多了一些垂暮之色!看着咫尺之遥,走廊对面牢房里的屈心赤,他慈爱道:“心赤,你甘愿入这天牢与我相见,怕是不止于此吧?”
“嗯!”
“说说吧!”
“师傅您老人家给我留下那封信,我看了!”
“嗯!”
“这么多年,我们虽以师徒相称,但实际上情如父子!我和母亲之间,留下了无可挽回的遗憾,但我不想我们之间也留下同样的遗憾,您信中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但是,我想要您亲口对我说!”
纣商闻言,不禁一脸的苦笑,屈心赤既然已经如此坦诚,他也不再犹豫道:“我纣氏一脉,历经数千年却始终不曾重回昔日的荣光,这是我族一直以来的遗憾,你是大楚帝国真正意义上的大皇子,以你的才能,若是能够继承帝位,乃是我强汉一族百姓之幸,到那时,如果你能封妙玲为皇后,为师泉下有知,此生当无憾矣!”
“我答应!”
“你......”面对屈心赤的毫无犹豫,纣商惊讶的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我从来不信天,但这一次,能否走到哪一步,就权且看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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