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射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8章:****,喰气,我不是射手,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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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大!”
“那是自然。”
屋内围桌着两人,皆望着桌面上泛着光亮的玉珠。
进宫面圣后,自然少不了赏赐。
李梦生收获就有白银千两,帛匹百丈,珠宝若干。
当秋香一眼相中了发光玉珠,千两白银也挪不开她的眼。
此珠乃景文帝游历南海时偶然得到的,鲛人含嘴里的玉珠。
所以又名为口鲛珠。
“它有凝神静心之能,可助修行。常伴其身,可延年益寿。
这么大的,罕有。
我也是听闻族内长辈谈起过,宝物无需牢记,见到则明。
果然,我瞬间便被它吸引住了。”
秋香眼中闪着光,看得出她喜欢布灵布灵发光的东西。
哦~?
李梦生记得当时狗皇帝随手扔给他,说是用来照明。
六老又不知从那个角落钻了出来,点点头道:“秋香姑娘说的不错。这么大的,至少产自妖王之口,王爷也有一颗这般大小的。”
李梦生回忆起来,小时候的确玩过类似大小的夜明珠。
没想到那两兄弟跑去南海霍霍了两只妖王,把人家的磨牙珠给抢走了。
秋香亚麻呆住了,妖王啊!三阶的存在。
“送你了!”
“什...么?”秋香说话结巴了,这就是抱大腿的好处吗。
李梦生如此做,一是因为珠子是皇帝送的,自己用不放心;
二是自己就有一颗,延年益寿什么的不差一两年;
三是他知晓秋香的执念,这珠子很适合她。
对于六老这种级别的强者,这种宝物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自然没有异议。
不待秋香说什么‘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的话。
他便指着其他赏赐补充道:“还有这些,都归你调配,要做好大总管哦。”
秋香激动得无以言表,只有拼命地点着三个头。
......
此时,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白衣胜雪、青丝如墨;腰系白玉酒壶,手摇折扇;走走停停,流返于坊市,一幅风流浪子的形象的人,正是李梦生。
这副纨绔装扮,是原身的最爱。
若不是冰原城一年时间里大半都属酷寒,原身恨不得把这身衣服焊在身上。
似乎有这方面的原因,李梦生鬼使神差地扮成这副模样,心情竟然十分愉悦,他都感到不可思议。
李梦生本想早点出门,出来碰碰运气,捡一捡光团。
奈何燥热的天气,令他不适。
武夫寒暑不侵,儒道书生自有浩然护体,自是不怕烈日。
可他不行。
“公子,您的酒,共一两六钱。”
戒酒并非一日之功,李梦生也没打算戒。
这几日被毒酒搞得杯弓蛇影,滴酒未粘。
他接过酒,灌了一口,仿佛活了过来。
“好酒。”
以原身的喝酒阅历,这‘白兰酒’也算上乘。
天下第一酒——百香醇?不喝也罢!
“公子好品味,我家的酒也有百年传承。”
生意人就爱听客人的赞美,掌柜的乐意唠两句:“见公子眼生,可是刚来京城不久吧?”
李梦生挑了挑眉,“掌柜好眼力,如何看出的?”
京城常住人口便有三百万之多,加上流动人口,那就更多了。
掌柜笑道:“我观公子气质不凡,温润如玉,出生定是不凡。
京城王公贵族家的贵公子,小的也算了解。何况过段时间便是圣院招生的日子,京城出现的新面孔大多都是为此而来。
想必公子也是为读书人,小的先行祝贺公子获得佳绩。”
京城三大圣院,不单单是最高学府,亦是天下人读书人眼中的圣地。
分别是白鹿圣院,青蒿圣院,翰林圣院。
李梦生便想起前几日惊得他一身冷汗的贾医师,便是青蒿圣院的。
“青蒿圣院的医道在天下间也是一枝独秀,贾医师如此年轻便胸绣有四只青蒿,竟然是圣院夫子!”
儒道下三品称儒生,中三品称夫子,上三品称大儒。
李梦生笑着对掌柜点点头,算是回应。
因为一道略显落魄的身影滑过他的眼角,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不是****吗。
他向掌柜抛过两腚蝴蝶币,摇着折扇跟了上去。
“哈...多谢公子赏赐。”身后传来掌柜乐呵呵的笑声。
......
张宾,为人刚正不阿,武州人是也。
老张家唯一的读书人,唯一有希望入儒道之人,却多次被族人劝说弃文从武。
虽说武修耗财,但张家本就是武修之家,修行经验等都是现成的,何况读书也挺费钱。
老张总说:“阿宾,你的成绩并不理想。何苦钻这个牛角尖儿呢,武州乃武道之乡,你这不是舍本逐末嘛!”
阿宾并没有武州人强壮的体魄,反而有点瘦弱。
面对老张的劝导,他总是固执的回答:“武州就是因为儒道修士少,才被其他州嘲笑是蛮夷之州!”
“不是还有北原州垫底嘛!不是,我的意思是武州没人能在儒道上教导你。”老张恨铁不成钢地说。
接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何况你一人也改变不了武州的局面。”
“大儒,便可!”
****与大多人年轻人一样,心比天高。
我命由我,不由天!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这或许是少年独有的浪漫与热血。
老张叹息,有人读了一辈子书,也没能入品。
大儒!天下又有几个?
自家儿子的儒道天赋,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
老张家就没这个命,但他知道儿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爹,我要去京城求学!”
最终,阿宾如愿以偿,来到了乱花迷人眼的京城。
回忆着临行前与父亲大吵一架,阿宾叹息。
在京城处处碰壁,已经遭受三年的毒打了。
来时儒道九品启蒙境,嘿,现在还是九品。
......
“阿宾兄弟且慢!”
爽朗的叫声拉扯回阿宾的思绪,驻足回首望去:好俊俏的少年。
来人摇着折扇,笑着补充道:“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偶然听到别人称呼你为阿宾,还望阿宾兄不要介意。”
阿宾乃昵称,不熟悉的人直接如此称呼是很没礼貌的。
“吾名李梦生,字星辰,北原人是也。”
这是李梦生第一次正经介绍自己,以前压根儿没必要。
如此做也是为了体现尊重。
只因‘阿宾’两字,值得。
阿宾恍惚一刻,眼前之人的面容便从心底浮现。
那个乞儿?
不是被白虎卫逮捕了吗?
北原李梦生?
种种信息联系在一起,他脑袋轰的炸开,连忙作辑道:
“见过世子殿下,在下张宾,字正,生于武州,现在就读与白鹿圣院,乃九品....”
“欸..欸..我又不是查户口的!”
李梦生哭笑不得,他怕自己不打断,阿宾不得把祖坟挖出来介绍?
………
白兰轩,两人相对而坐。
至于为何不去百香楼,不是怕触景而尬尴,而是百香楼停业了。
它顶楼的蝴蝶币被人偷走了,李梦生心中明悟,并为六老点了个赞。
“世子殿下,我能帮助你做什么吗?”
阿宾谦卑地问道,世子又是客气的打招呼,又是请客吃饭,他惶恐极了。
圣人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当然报那二十币之恩。”
李梦生在他身上没有看见读书人的傲气,尽显卑躬屈膝,不由蹙眉。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阿宾恍然,对世子的固有印象有所改观。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读书人喜欢咬文嚼字,阿宾心中重复了一遍,狠狠记下了。
轻摇手中扇,慢啄玉壶酒,李梦生说道:“我观你愁眉苦脸,就很需要帮助。”
几杯浊酒下肚,阿宾亦袒露心扉。
他太需要倾吐心中苦水了。
原来,他十五岁时离家,带着‘武道救不了武州,我要当官,当大官!’的鸿鹄志来到京城求学。
一入官道深似海,同窗好友说:“入朝为官,靠的是背景,是人脉,不是死读书。”
于是他装模作样跟着拍须溜马、阿谀奉承有背景的学子。
但他为人刚正,每每拍马屁,都拍不对味儿。
不小心就惹人不喜,人脉没混到,时间还浪费了。
几个月前搭上祝博涛这条线,本想借此触摸到京城上层,却没想百香楼一事后,功亏一篑。
“是殿下不畏强权的模样点醒了我,现在才幡然醒悟,原来走的路是畸形的,是歧路!”
阿宾醉醺醺的,酒量太小。
按北原人的话来说,不能喝,就去小孩儿那一桌。
李梦生听闻感觉怪异,阿宾你听听说的什么话,‘殿下不畏强权?’
“殿下,我已经不像我了,我已经不像一个读书人了!
曾经许下的豪言壮语,现在看来都是笑话!以往挑灯夜读的努力,皆在无声的嘲笑我....”
阿宾凭借着酒劲,竟酣然大哭。
这方动静引起食客们的注意,纷纷投来惋惜的目光。
其中不乏有各州赶来京城参加入学考核的读书人。
“哎,这位兄台道心已经不稳,往后儒道再难寸进。”一位儒生如实说道,语气之中尽是惋惜。
也有人不屑:“啧啧啧,如此心智,难成大事。”
说话之人身穿浮绣青山的儒袍,袖口绣着两座青山图腾,宣告着他乃八品修身境的儒生。
“是青州青山书院的儒生!”
“看着年纪不大,竟然是八品!”
周围不缺认识这身儒袍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青州自称是儒圣的故乡,但无从考究。
不过此州人杰地灵,人才济济。青山书院就是除去三大圣院的一流学府。
男子神态桀骜,继续说道:“如此不堪之人,竟然能入白鹿圣院。由此可见,几大圣院也不过如此。”
此话一出,宛如捅了蚂蚁窝。
本地学子和想去圣院的读书人都不高兴了,纷纷指责:
“这位兄台,人总有失意之时,你言辞过了吧。”
“圣院如何,你还没资格指指点点,兄台是否狂妄自大了!”
“真是蛤蟆跳到牛背上——自以为大!”
“附议,请你道歉!”
.....
“道歉?我为何要向懦弱者道歉,他不配。”男子不怒反笑,“你们不过一丘之貉!”
“那你还不是来京城求学!”
男子面露不屑:“求学?呵...我们是来....”
“朱刚烈,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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