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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太阳升出山顶一丈多高了,一束温暖的光芒射向大地,射向莲花庵堂的旧址,射向正在观看重建莲花庵开工庆典的人群。

“真是好天气呀!快来看呀!霞光万道,蓬荜生辉!”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声说道。

“是呀!是呀!观音菩萨显灵了,连老天都来帮忙!莲花庵今后更有发旺了。”陈江万妻子陈颜氏更是大声嚷道,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这里似的。这样千载难逢的出头露脸机会,这位名号“半片锣”的家长妻子岂能轻易地让给他人。

随着喊声,观看庆典的人群不约而同地抬头仰望,浩瀚的天空,湛蓝湛蓝,刚才火球般的太阳红霞渐渐淡去;一朵彩云,忽然从南飘来,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变化不断,彩云飘到莲花庵上空时突然停了下来,人们细细一看,这朵彩云酷似一尊观音佛相,忽隐忽现,栩栩如生。

“观音菩萨现身了,快看呀!观音菩萨显灵了……”家长妻子陈颜氏,犹如捡到了一只何首乌,手舞足蹈地喊着。霎时莲花庵工地上沸腾起来了,人们兴奋着。惠静师太更是双膝一并,“碰”的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叩拜,一边大声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接着,众人也仿效着师太一样,跪地叩拜……

“良辰吉时到了,请木工师傅、泥工师傅准备好。”陈江万说这话时,仿佛把嗓音提到了极限,以显示出家长公的某种威严来。

“准备好了。”木工易旺丁、泥工陈增二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点爆竹,立庵门,开墙坑!”陈江万一边发出号令,一边挥舞着双手。

顿时,“噼……噼……啪……啪……,咚……咚……咚……”的大小爆竹声、“阿弥陀佛”的祈福声、“伏以!伏以”的喊彩声,“好!好”的应彩声汇成一片,响彻山谷,响彻田港。

艺匠造屋建庙都有次序排列的,元州一带一般有“一木二泥三打石,锯匠老弟斟酒吃”之说,寓意四匠中,木匠为第一大,泥匠次之,锯匠排末位。有了这么一个排序,那喊彩,座席等场面大都依此类推,木工坐大边,为虎口之位,尊为最大。

第一首彩由木工易旺丁喊,第二段彩由陈增二喊。按照常理,两匠各喊了一首彩后,这竖大门、开墙坑的仪式就算结束了。可木工易旺丁似乎兴犹未尽,并没有结束的意思。继续喊着“伏以”的开头语,放爆竹的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今天的喊彩有“戏”,又赶快放起爆竹来。

只见易旺丁,双手抓着一只周身乌黑,头冠艳红的大公鸡,对着刚立起来的庵门边,一边鞠躬叩首,一边高声喊道:伏以:

日出东方紫气来,莲花庵门朝南开;

猪形山下梵音绕,陈家庄上出英才;

观音慈悲灵光显,众生安康无祸灾;

万民敬仰齐叩首,千烛映庵永不衰。

易旺丁喊完后向陈增二投去了挑战的目光。心想,听说陈增二拳脚功夫十分了得,并且早已闻名乡里,泥工手艺也不错,不知他的彩喊得怎么样?今天让我试试看。

“好彩!好彩!”众人从心底发出了赞叹声。

陈增二也是有备而来的,虽然自己没读什么书,没有文化,但在这种场合岂能示弱,爆竹刚响完,他就接过大公鸡,放开嗓门,大有盖过易旺丁之势。喊道:伏以:

莲花庵堂四向方,八梁四柱中天窗;

前低后高亭角舞,左殿右寮齐昂扬;

如来布施太平年,观音送来状元郎;

信男善女心虔诚,庵陡神灵万世昌。

“陈师傅,好彩!易师傅,再来!陈师傅再来!”众人推波助澜,巴不得两人一直喊下去,多热闹啊!多好看呀!就这样,陈增二,易旺丁又各喊了一段,众人仍不罢休。如继续比下去,不知还要喊几段才能分出高低来。这时,只见惠静师太站了出来,大声地说:“阿弥陀佛,善哉。两位师傅,艺高通天,才学八斗,都喊出了好彩,是我庵之福也,是我庵之幸也。今天的合彩,我看喊到这里为止吧!下次上梁时再比高低,好不好?”

“今天高兴,多喊了几段,陈师傅,让你见笑啦!”易旺丁边说边抱拳打拱。

“那里,后生可畏!倒是兄长献丑了,还望小弟多包涵!”陈增二一边回应一边做出同样的打拱手势。

二人对刚才的较劲彼此心中虽然有些不快,但内心却对对方十分敬佩。尤其是陈增二对木工师傅易旺丁,更是敬佩有加,刮目相看。自己十五岁从师学艺,十八岁出师,二十多年来,经历过无数这样的场合,逢过许多对手,但像易旺丁这样年轻的对手还是头一个,要不是自己老练,今天非输给他不可。此时,他不但不怨恨这个险些让自己出尽洋相的木工,反而对这个木工产生了一份好感,忽然有了一种深交下去的想法。

木工易旺丁什么来头?从师何人?自己怎么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呢?陈增二问着自己。

原来木工易旺丁,家住易家坪村南端一个叫做台立上的小庄子里,与陈家坊只有一港之隔,相距不过二里多路;今年三十出头,十五岁从师学艺,十八岁出道,二十岁时告别师傅独当一面做手艺,造车做榨,雕龙画像,样样精通,在四乡八邻小有名气。只因两人从事不同的手艺,常言说“隔行如隔山。”再加上两人既不同族,又不同姓,无甚交集,相互不了解这是自然不过的事。

易旺丁也有同样的想法,自己只知道陈增二武功了得,泥工手艺了得,却不知道他的内才也这么好。因此,通过刚才的喊彩,他对陈增二不免肃然起敬起来。

两人对对方都有好感,接下来在重建莲花庵堂的日子里,一有空闲,他们俩便在一起聊天,从木工聊到泥工,从天南聊到地北,从家族聊到家庭,从过去聊到现在,从现在聊到将来,从爹娘聊到儿女,从男人聊到女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投缘,有一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几个月下来,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一对好朋友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工夫,就到了一九一八年冬的腊月二十四日。腊月廿四日,本是乡下人的传统小年。中午,惠静师太吩咐弟子做了些素菜,留下陈增二和易旺丁等工匠师傅吃餐便饭,菜自然是大蒜辣椒,萝卜白菜等素菜。饭后,易旺丁一把拉着陈增二,神神秘秘地来到了庵后的那棵千年不衰的樟树下说起了悄悄话。

“哎!老哥呀!告诉你一个秘密。”易旺丁把嘴贴近陈增二的耳朵小声地说。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非要这样贼一般地躲着说。”陈增二见易旺丁像个女人,鬼鬼祟祟的,便大声道。

“我不好意思说。”

“说吧!说吧!你一个这么大的男人,有啥好害羞的吗?”

“我妻子又有了。”

“你妻子又有了什么?”

“哎呀!你怎么就听不明白人家说话呢?有了那个……那个……喜了!”

“啊!弟妹又怀上了,好,好,好呀!”陈增二连接喊了三个好呢。

原来易旺丁今年三十出头,早在二十多岁就成了家,可不知啥原因,妻子怀孕不久就流产了,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流,几年下来,总共流掉了三个孩子,这种流产乡下人俗称之为习惯性流产。

“不知道这个能不能顺利生下来吗?”易旺丁又有些担心地说道。

“怎么会不能顺利生下来呢?”陈增二并不知道他妻子流了几次产,便不解地说。

见陈增二投来疑惑不解的眼神,易旺丁便一五一十地把原委说了出来。陈增二听后笑了笑,然后用右手重重地拍了拍易旺丁的肩膀,完全以一种兄长的口气说:“看来这回你得听我的啦!”

“为何要听你的,你认为你是神仙呀还是菩萨呀?”

“我既不是神仙也不是菩萨!我是过来人,这方面我比你更有经验。”

“去你的!你比我大多少啊!不就是大八九岁吗?还自夸过来人,还讲有经验,吹牛皮不要本钱,你就吹吧!”

“我不和你扯淡,我是认真的。”这时陈增二收起了笑容,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

易旺丁见他一脸的严肃,并非在向他开玩笑,也就收起自己那个调皮样。“好,你说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你还想不想要老婆肚子里的孩子。”

“你不废话吗?我都三十出头了,再不要孩子那不绝代了吗?”

“那我问你,你老婆怀上了,你还照样和老婆那么亲亲热热吗?”

“那是当然,常言说得是: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五十才如老牛犊上田墈。像我这个年龄的男人,恐怕难隔一两夜就要来那么一回呀!”

“你老婆肚子里留不住孩子,死就死在你色瘾太重了,你‘那方面’太厉害了,还好意思说每隔一二夜就要来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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