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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阳呆坐良久,平复好情绪后方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小院。他像往常一样捧书夜读,欲从圣贤书中汲取才气,然而跟他预想的一样,缥缈的才气进入他的脑海神识之后瞬间就蒸发得一干二净,似被什么东西攫取一空,一连读了好几首儒家名篇仍是如此,张明阳心烦意乱索性放下书本上床睡觉了。
次日清晨,张明阳刚收拾好行李就被召去宗庙,这是张家一直以来的传统,但凡张家子弟参加才气认证考试,必须前往宗庙焚香祭祖,告知先人,以求保佑后生考试及第,张明阳虽从小被族人欺凌,地位低微,但再怎么说也是张家之人,昨夜张明阳离开乳娘住处便通报长老,今日将赴江汉府参加秋闱大试,长老早上便派人召张明阳前往宗庙祭祖。张明阳到了宗庙抬眼扫视了一圈,家主,二爷,家族长老,常驻供奉,宗族子弟,一干人等净数在列。
“嘿嘿,小杂种,就你这样还想高中秀才,痴人说梦,等你被赶出张家,看我怎么弄死那母女俩……”一旁的张明德见家族以张家子弟之礼为其送行,顿时气极,开口挑衅道。
“砰!”万没想到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张明阳居然也敢行凶。
“啊……我要宰了你个小杂种。”张明德反应过来后暴怒便要反击。
此时宗庙门口刚好进来一个人,张明德撞在那人臂膀之上,于是抬头看去,只见来人披头散发,眼窝深陷,衣冠不整,显得老气横秋,邋遢不已,不待张明德反应,首座上的家主腾的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来人,从齿缝冒出来两字:“三弟……”
三弟?张家三爷?那岂不是……!!!张明阳也如遭雷击,瞪大眼睛杵在原地,呆呆的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人,没错!此人正是他的父亲——张尔昌。据乳娘说自从他的母亲消失后,张尔昌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屋里,十数年来从不出自己的屋子半步,每天都在画一副画,只知画中为一女子身姿,但却从来不画正脸。整个张家只有极少数人见过这位三爷,家主便是这极少数人中之一。
“三弟,你终于肯出来了,你为何如此作贱自己,为一风尘女子,十数年来……唉!你这是何苦来啊……家主痛心疾首的说道。
张尔昌看了一眼张明阳一眼,并没有理会兄长所说,而是随便找了个地方站立在旁,双手抱胸,闭上双眼,如睡着一般,不管众人心中所想。
家主长叹一口气似对这个三弟无可奈何,于是说了一声也罢抬手道:
“祭祀仪式,正是开始”
因为有了张尔昌的出现,张明德也惊讶的呆在原地似忘记了先前被打之事,等到家主喊出祭祀开始后,已知不得时机了,但仍愤恨的盯着张明阳,嘴唇哆嗦低语,看唇形似在说“小杂种,你给我等着……”
张明阳没有理会他,按照长老所说的流程完成祭祀仪式,祭礼已成就在众人都准备转身离去时,张明阳躬身上前参拜家主:
“明阳有一事相求,请家主稍后。”
众人刚准备散去,闻言都停住脚步,一齐看向张明阳。家主也闻言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张明阳,又看了一眼张尔昌说道:“何事相求啊?”张明阳躬身道:
“此次赴江汉府参加秋闱大试,我想带一下人同去。”此话一出堂下立时沸腾,都是与张明德要好的族人,方才张明德被打虽家主看在张尔昌的面子上没有处理,但这一帮兄弟却是群情激奋,现见有的放矢,于是赶忙鼓噪,一位与张明德关系密切的新晋供奉出声嘲讽道:“一个弃子还真当自己是少爷了?出门何须下人相随?”然而话刚脱口,一道凌厉的笔锋斜刺而来,供奉大惊,这笔锋无疑是由才气凝结而成,才气凝型,可是举人的手段,该供奉虽有进士才气但也完全抵挡不住这一笔的强大压迫力,在笔锋接触到他身体的一瞬间,他便被击飞跌落在门前,胸口起伏不定,如遭雷击,显然对方这一笔并无杀意,否则他不可能存活。众人随着笔锋飞来的方向望去,却并无人在那儿,张家众人环顾四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谁在帮张明阳发难,甚至连张明阳自己也是一脸茫然。
家主抬眼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张尔昌的身上,要说在场的族人里面谁会在意张明阳,无疑就只有他这个十四年不出的父亲,可是方才这一笔无疑只有举人才气方能施展出来,而张尔昌十四年前才刚考取秀才,倘若说他每天将自己锁在屋内虚度光阴便成就举人之才,恐怕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秀才与举人虽一阶之差,但常人穷其一生也难以跨越这道坎,纵观张家满门,有举人之才的族人也就只有现任家主,大长老,以及多年前离家游学四方的老家主三人,可见举人才气有多难达到。老家主云游在外,家主本人以及大长老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维护张明阳而对自家供奉出手的。难道是对头家族的举人?抑或是游学举人?
家主眉目如电,不断观察着张尔昌的神态,随后又看向张明阳,心中已有决断,无论出手的举人是何方神圣,定与张明阳有关,自己顺水推舟应下张明阳方才所求之事,以示自己并不想与他背后的举人为敌之意。于是家主开口朗声道:
“明阳所求之事准了,此事为长老席思虑不周,明阳远赴江汉府赶考,于我张家有大裨益,如若及第,我张家又将多一位秀才大才,理应派遣下人随侍左右,尔等可有异议?”
如若未发生刚才之事,一干族老必定百般刁难,然而现在却是异口同声的喊道“全凭家主决断!”家主也点了点头挥手让张明阳准备启程。随后众人散去,家主望着张尔昌渐渐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耶,终于出来了,嗯~明阳哥!外面的空气都是香甜的。”出了张家府邸路瑶就兴奋的叫道,斜仰着头往面前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们可有言在先,这一路你都得听我的,不可惹是生非。。。”张明阳瞧着路瑶穿着男儿装,一脸兴奋劲儿随即开口警告道。
“知道了知道了,都听你的。。。明阳哥,我要吃糖葫芦,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糖葫芦。。。”路瑶拉着张明阳一蹦一跳的往前跑去,张明阳无奈一笑,紧跟其后。
江汉府府衙位于江安县,江安县是江汉府辖下最富庶的县,而张家所在的源蒲县则为江汉府最贫困的几个县之一,因地处山区,商贾通行多有不便,故而少有贸易往来,而与源蒲县紧邻的苗泽县也同样好不到哪去,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源蒲县与苗泽县毗邻处有一条官道名曰子午道,近年来窜出一帮马匪,大肆劫掠途径此地的商贾车队,让本就为数不多愿意来此经商的商贾,望而却步胆战心惊,这帮马匪甚至嚣张到连官府押运的物资车队都敢劫,官府出兵剿灭了数次,但是匪徒们极为狡猾,官兵来攻他们便躲进深山隐匿身形,借着对当地地形的熟悉与官兵周旋,官府不可能让官兵长期驻守此地,日子一久不见其人官府也只好作罢,就此收兵,然而待官兵离去马匪又成群结队的现身官道,打劫过往车队,如此反复,官府被搞得精疲力竭,再无力派兵剿灭,索性便放任马匪为祸一方。
张明阳此去江汉府府衙所在江安县,途中亦会经过子午道,但对马匪之事早有耳闻的他为免生事端决定带着路瑶从大山里绕小路而行,避开子午道到达毗邻的苗泽县再去往江安县。适逢天降大雨,山路崎岖难行,张明阳与路瑶全身都被雨水淋湿,但也无可奈何,咬牙又走了二里路,却见山腰处林中有一破败的寺庙,张明阳蹙眉心有疑惑:“这荒山野岭为何会有寺庙?”可不待他多想,路瑶便喜出望外的拉着他冲进这破庙歇脚。路瑶生起火堆催促张明阳凑近烤火,张明阳坐到火堆旁拧了拧湿透的长衫,四处打量着这间破庙,看寺庙的造型格局应是南北朝时期所建,距今已有三百多年,由于年久失修,寺庙残破不堪,蛛网密布杂草丛生。。。突然,张明阳眼睛一撇发现佛像下方草丛中有一物在柴火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缕金光,连忙起身查看,入眼是一枚香囊,香囊正面用金丝锈满龙凤,手工极为精细,一看便知是大家族所有,张明阳将香囊翻了个面,反面没有图案而且用金丝锈着一个“周”字。
“周家?”张明阳瞬间了然,整个江汉府有此实力舍得在普通的香囊上锈满金丝的家族,也只有江汉府首富-江安周家了,可是周家的香囊为何会出现在这破庙之中呢?张明阳细思恐极,倒吸一口凉气,对着路瑶惊呼一声:“不好,小瑶快跑,有马匪。。。”
“希律律律。。。。”张明阳话音刚落破庙外便传来一阵马嘶。
“哦吼吼吼。。。”紧接着一群大汉翻身下马,冲进破庙内,叫嚣着把张明阳及路瑶二人团团围住。为首一个大汉肩扛大砍刀走上前,猛的挥刀直指张明阳叫道“此路是我开,此庙是我建,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张明阳虽心中忐忑,但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将早已瑟瑟发抖的路瑶挡在身后,对面前的匪首说道“我愿献出全部财物,只求好汉放我二人离去。”
匪首满意的点点头,收回大砍刀再次扛在肩头。
张明阳不敢有一丝松懈,忙从路瑶手里取过包袱,递给匪首。匪首打开包袱见到里面白花花的银两大笑一声,便不再看,扔给后面的喽啰。
“好汉,我们可以走了吗?”张明阳轻声询问道。
“嗯~你可以走,但是。。。她不能走”电光火石之间,匪首出手迅捷,手中大砍刀直指路瑶而去,张明阳欲调动体内才气对敌,奈何才气之力怎么催动都没反应,如若枯竭。刹那间匪首刀尖一挑,路瑶头上帽子应声碎裂,一头乌黑长发铺散开来,虽仍着男儿装,但一身清新淡雅的气质却是掩藏不住了。
匪首眼前一亮,一对鼠目上下打量了路瑶一遍后淫笑道:“我就说这破庙内怎会有如此宜人的处子香味,原来藏着一个小美人。。。”说完舔了舔嘴唇慢慢走向路瑶。
“军师啊军师,可真有你的,让二哥带着大队人马在子午道佯装劫道,却故意留下这条山路通行,让我在这破庙附近设伏,果然有意外收获呀,上次那个大美人被大哥抢了去,今日这小美人总归轮到我了吧?”
匪首不慌不忙的走向路瑶,眼神淫邪,像是看猎物一样一直盯着路瑶。路瑶大惊失色不断后退,却发现已抵到佛像跟前退无可退了,不由得抱头大叫一声“你不要过来啊”
张明阳心急如焚,不断催动体内才气,但是却没有丝毫反应,他咬牙暗骂一声“该死!”便飞身扑向匪首,匪首余光一瞟,抬腿便是势大力沉的一脚,直将张明阳踢飞撞在墙上,看都没看张明阳一眼继续朝路瑶走去。张明阳脸色苍白,嘴角不断溢出血丝。此人武力好生强悍,此时不待张明阳细想,匪首已将邪恶的双手伸向路瑶,张明阳一咬舌尖,努力站了起来,然后使出全身力气一头撞向匪首,匪首万没想到已经奄奄一息的张明阳仍会不要命的扑来,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撞倒在地,张明阳抱着匪首的双腿大声冲着路瑶吼道:“快跑,快跑。。。”路瑶早已被惊吓得失了神智,呆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匪首气急败坏,腾出双手不停的用力锤打张明阳的后背,“咚咚咚”似擂鼓之声从张明阳身体里发出,他大口吐血,但仍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匪首双腿不肯松手。匪首眼中凶光一闪,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大砍刀,抬手就向着张明阳颈部劈砍而来。
眼见着这暴怒的一刀砍来,张明阳双目失神,忘记动作可就在匪首的刀即将砍到张明阳颈部,眼看就要身首异处之时,异像突现,他胸前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并有一股无形的能量风暴将匪首击飞出去,匪首遭此重击,脑袋一歪,不知死活。突如其来的异变让张明阳大惊失色,紧接着胸前一阵剧痛袭来,他再也忍受不住,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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