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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造成的动静,立刻引起熟睡中的魏黄衣和魏青衣的警觉。
他们同时翻身下床,紧握刀柄便要推门而出。守在门口的杜杀瞬间杀过来,吓得他们身子一缩,退回房间,再打算翻窗逃脱,倏忽一个黑影如吊死鬼从上降落。这两人受惊之下,又打开后窗,马上就看见窗外露出一张笑脸。
所有的退路被封锁,这两人无奈之下只好拔刀相向。
后院。
李大嘴打开了第三口箱子,也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如果从箱子内射出什么暗器出来,他丝毫不会吃惊,也不会惊慌失措。
但是,箱子里一下子窜出来密密麻麻的老鼠。
硕大的老鼠东蹿西跑,不少直接扑向李大嘴的身上,尖锐白森的牙齿上下磨动,发出一种极为难听的“吱吱”声响。
李大嘴看见这场面,早就吓得腿软。
老鼠这种动物,不仅女人害怕,男人同样也很害怕。
这些其实还不算什么,最令人恐怖的人,那箱子里还藏着一个人。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李大嘴首先想到的当然是避开这些恶心的老鼠。
因为,没有人能想象出,一个人与那么多老鼠待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
正在李大嘴全力以赴与那些老鼠做争斗的时候,那藏在箱子里的人出手了。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出招也极其简单,看不出任何精妙所在,但在猝不及防之下,却非常具备威胁性。
这一匕首下去,足以要了李大嘴的命。
眼看着那人即将得手,忽然,从中间出现一条身影掠来一拳轰出,令他虎口一麻,匕首脱手而飞。
出手的当然就是江渔。
其实,江渔对于这一切也甚感意外。他就算很聪明,也不可能全知全能,猜到对方所有的布局。
像这种将人和老鼠放在一口箱子里的事情,只怕脑洞最大的人也未必能想得到。
但是,江渔处事不惊,遇上这种突发情况首先保持冷静。
当那么多老鼠如潮水般涌出,是个人都很难冷静下来。就算能够保持冷静,只怕第一时间想的也是对付这群老鼠。
江渔却没有这么做。
他知道,这些老鼠虽然很恶心,也很具备攻击性,但对于武林中人来说,只要克服心里恐惧,绝对能够对付了。
所以,他猜测老鼠只是迷惑手段,还有真正的杀招。
正是他谨慎镇定随机应变的能力及时救了李大嘴一命。旧的危机刚解除,但是,很快又出现了新的危机。
刹那之间,一大群老鼠将他和李大嘴围困住。
江渔当然不怕这些老鼠,但想要摆脱这些该死的老鼠还是令他头大。
嘭!嘭!嘭!
江渔接连出拳,不等那些老鼠靠近,已然凌空被拳风震死。另一边,李大嘴手持刮骨刀与那群老鼠苦苦作战。
老鼠一般都很胆小,不敢主动侵犯人类。
但是,这些老鼠都是无牙门训练过的,非但不怕人,进攻性极强。当然,哪怕是训练过的,却也需要有人来控制。
控制这群老鼠的,自然就是刚才出手偷袭李大嘴的那人。
此人身材魁梧,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够躲进狭小的箱子里的。此刻的他远远站在一边,嘴唇抖动,发出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自然就是控制这群老鼠的原因。
所以,要解决这群老鼠,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此人。
关于这一点,李大嘴马上也想清楚。趁着江渔大杀四方,他立即冲了出去,径自朝着那人发起攻击。
从刚才的偷袭来看,此人的武功水平一般。
李大嘴有信心杀死此人,一上来就疯狂攻击。那人顿时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不过,马上他就召唤那群老鼠前来“护驾”。
这样一来,江渔一下子解放出来。
就在这时,杜杀、哈哈儿和阴九幽押着魏黄衣和魏青衣从楼梯下来。看见这院子里密密麻麻的老鼠,杜杀等人也都脸色微微变了变。
“赶紧把这些老鼠收回去!”杜杀逼迫道。
那魏黄衣和魏青衣不为所动,傲然说道:“无牙门下,可杀不可辱!”
“是吗?”哈哈儿扬手开弓“啪啪”分别抽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道:“就辱你们了,你们能怎么样?”
话音未落,这两人忽然嘴角流血,黑血,然后身体一阵痉挛就地倒地身亡。
哈哈儿吃惊道:“这……”
抽个耳光而已,就自杀了,还真是可杀不可辱。这两人显然早在嘴里含着用蜡封着的毒药。一旦受辱,就用牙齿咬破封蜡,服毒自尽。
魏无牙对们下弟子极为苛刻,为了维护门派的声誉,宁可牺牲他们的性命。
这些门下弟子在受辱之下若是不自尽的话,所受到的惩罚只怕要比现在自尽要残酷的多,凄惨的多。
杜杀责备道:“哈哈儿,你逼的魏黄衣和魏青衣自杀,线索就断了。”
显而易见,他们所要救的铁萍姑三人并不在这里。魏黄衣和魏青衣一死,再想找到她们的行踪,难免又要大费周折。
哈哈儿也有些手足无措,道:“我哪想到他们会自尽。”
这边,江渔身手矫健出手如电已然点住了那控制老鼠的无牙门弟子。李大嘴正杀的兴起,便要手持刮骨刀将那人斩杀,却被江渔一把拦住。
李大嘴茫然道:“小鱼儿,为何拦我杀他?”
这家伙害的他们上当,李大嘴差点还死在其手上,不杀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江渔道:“你要是杀了他,铁萍姑的线索就真的断了。”
李大嘴奇道:“为何?”
杜杀等人也是一脸茫然。他们本以为魏黄衣和魏青衣自尽,担心就很难再有新的线索。毕竟这两人乃是魏无牙的亲传弟子,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至于这个人,不过是无牙门的一个小喽啰,未必知道什么。
江渔看了一眼地上那两具尸体,道:“你们见他一个身穿黄衣,一个身穿青衣,就以为是魏黄衣和魏青衣。”
哈哈儿吃惊道:“难道他们不是?”
“当然不是。”江渔道:“这两人故意穿成这样,就是让你们误以为他们是魏黄衣,这样才会使得你们上当。”
“好狡猾!”
哈哈儿好奇道:“既然他们不是,那真正的魏黄衣和魏青衣呢?”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朝着那个看似其貌不扬的那人望去。
江渔笑了笑,道:“说吧,你是魏黄衣,还是魏青衣?”
随着那人被控制住,老鼠很快就全部散去。
“我差点忘了,你的穴道还被封着。”江渔在解开那人的哑穴之前,先将含在嘴里的毒药取了出来。
那人咬紧牙关,仍旧不肯开口。
江渔道:“你现在不说,迟早还是会说的,又何必这么嘴硬。”
屠娇娇点头道:“小鱼儿说的没错,在我们十大恶人面前,没有人能守得住秘密,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一个个来,保证让你终身难忘,苦不堪言。”
哈哈儿上前一步,笑道:“不如这次让我先来吧。”
他忽然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了那人的嘴里。
那人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如鬼哭泣,如狼嘶吼,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其实,他本不想笑的,但是怎么也控住不住自己。
这么一直笑下去,眼泪都流了出来,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想笑,还是想哭,但是笑声一刻不停止。
他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想过,笑,竟然会如此的痛苦。
阴九幽皱眉道:“这笑声,连我听了都瘆人,不行,还是让我来吧。”说着,他也将什么东西塞入那人的嘴里。
那人还在笑,但笑声的间隔又发出哭声。
他的哭声极为凄惨,不知情的还以为在他身上发生了多么不幸的事情。当然,他本来也不想哭的,却偏偏泪如雨下,嚎啕不已。
屠娇娇道:“哭的一点都不走心,我来帮帮他吧。”
她没多废话,直接一刀下去,干脆利索,卸下来一条胳膊。胳膊飞起,被李大嘴一把接住,闻了闻,道:“这个做成酱肘子,或者红烧味道一定不错,到时候让你小子也吃上一口。”
那人正承受胳膊砍断的痛苦,听了李大嘴的话,吓得脸刷白。
恐怕任何人听说要将自己的胳膊红烧,脸色都不会多么好看,而且还自己也要吃,直感到全身起鸡皮疙瘩,胃阵阵翻滚,一下子就吐了出来。
那人一边哭,一边笑,一边痛,一边呕吐。
这五大恶人最为擅长折磨人,昔日就连燕南天都被他们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更何况对付这个无牙门的弟子。
“我说,我全都说!”
那人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再也不敢嘴硬。他知道若是不说的话,还不知道还有多少恶毒的法子招呼他。
“我早就告诉你,迟早会说,非得受这么多罪,何苦来哉。”
江渔让哈哈儿和屠娇娇给那人解药,又在断臂伤口上撒上止痛散,那人就像是死过一回,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我是魏黄衣。”
江渔点头道:“很好,那你们抓了那三位姑娘,藏在哪里了?”
只要魏黄衣开口,接下来一切就好办了。魏黄衣此刻已经吓破了胆,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魏黄衣和魏青衣不愧是魏无牙的得力干将,心思缜密,计划的非常完美。
这边由魏黄衣让手下扮成他们两人吸引别人的注意,而魏青衣却带着铁心兰、铁萍姑和江玉燕三人从另外一条小道秘密潜行。
至于为何要抓走铁心兰等三人,魏黄衣并不知情,只是奉命行事。
江渔因为熟知原有剧情,倒也不难猜到,对此也不是特别关心。当务之急,必须在赶在到达龟山之前,先救下她们。
那魏黄衣将所知道的,该说的,全都说了,江渔给了他一个痛快。
接下来,就是按照魏黄衣所交待的魏青衣所走的路线追踪。那条路线极为隐僻,若无人指点,还真不易想到。
当然,这一次还是由阴九幽打头阵。
阴九幽的轻功在武林中绝对能够数得上的,尤其是晚上,就像一个幽魂一般悄无声息间,就能来到你的身边。
夜色如魅,晚风习习。
阴九幽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穿梭而过,身影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兀自向前,路过一个草堂,忽地,就听见里面传有动静。
那草堂看来破旧不堪,似乎很久无人居住。
为何里面会有人说话?
阴九幽负责打探消息,当然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当即他停下脚步,身影落在草堂旁的一棵大树的树梢上仔细聆听。
“把手拿开,往哪摸呢。”
“你是我的老婆,我想往哪摸就往哪摸,我不仅要摸,还想再要呢。”
“好人,你都折磨奴家一晚上了,也不嫌累,就算你壮如牛,我可吃不消了,要么就算了吧。”
“要不要,我说了算。”
“你……你……哎呦,你这死鬼力气怎么这么大,弄疼我了,轻一点……”
……
里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一听两人之间的对话,不难猜出他们正在做什么。换做是常人,可能听上一两句就会马上撤离。
阴九幽却不同,越听越来劲,恋恋不舍得走。
由于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虽是男人却不能行男人之事,却喜欢偷窥别人房事作乐。难得遇上这样符合自己恶趣味的事情,一下子就犯了瘾。
他眯着眼睛听着人家夫妻之间的对话,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这样他还不满足,身影一晃,飘落到门前。那是个柴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阴九幽仗着轻功绝妙,悄悄地潜入进去,想要现场偷窥。
随着靠近,听得声音愈发清晰。
听见那妻子娇喘的声音,听见那丈夫用力的声音,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就像有着神奇的魔力,令阴九幽心里痒痒的,胆子也变得更大了些。
那里屋没有门,只有一个布帘拉上。
阴九幽缓缓靠近,将那布帘轻轻的掀开,迫不及待地朝着里面偷窥。这一看,顿时令他瞳孔放大,惊骇万分。
他吓得连忙转身想要逃离,可惜已经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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