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执着信念，至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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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进化的后遗症，在此刻完全显现。由于丑丑鱼并没有成功进化为美纳斯，所以这些副作用，现在全部需要它用丑丑鱼孱弱的身体去承受。

虽说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遭上一番罪，还是不可避免。

浑身的肌肉因为紧绷，产生了近乎撕裂的拉扯感。疼痛传遍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可偏偏丑丑鱼还因为脱力，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因此，这股折磨，直接达到了十成十，乃至更高的程度。

夏夏眼眸含泪，无力地守候在丑丑鱼身旁，看着它如此难受，却什么也做不到。

这一瞬，心中充斥着担忧的她，竟是忘了身边还有一位拥有解决办法的大腿。

只是身为大腿的秦牧，心情并不好。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主动提出救治。

并非秦牧冷血，而是他觉得，丑丑鱼既然选择了那么做，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

否则的话，他能救得了一次两次，难不成还能救得了一辈子吗？

精灵的任性，也得看事情，分场合。

泪水如决堤般落下，心疼不已的夏夏，总算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身边还有秦牧在。

“小牧哥，求求你，快救救美美吧！”

眼见夏夏哭花了脸，面目模糊的样子，秦牧还是心软下来。

这段时间里，他刻意淡化了自己的存在，让丑丑鱼受尽了苦楚，想必这家伙也应该在心里记住了一分。

只要以后想犯浑的时候，能够想起今天的教训，三思而后行，也不枉费他一番苦心。

“行了，别哭了，你这什么神鬼化妆术，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这家伙死不了，既然喜欢逞强强行进化，就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它如此遭罪，也都是应得的。”

末了，觉得自己的语气可能太重，秦牧又轻声补充道。

“赶紧去整理一下，丑丑鱼就交给我。放心吧，等你回来，保管还你一只完完整整的丑丑鱼。”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牧的威信太强，他的话音未落，夏夏就已经捂着脸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尖叫着，似乎对于自己如此见人很是在意。

“小...小牧哥，那美美就拜托你了！我，我很快就回来！”

秦牧看着夏夏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下好笑不已。

前一刻还全身心地投入在丑丑鱼的身上，下一秒就因为装扮狼狈而逃。

果然，不管是哪个年纪的女性，都无法不去在意自己的外貌。

丑小鸭，也有变成白天鹅的梦想啊。

秦牧感叹了一句，收回目光，开始检查起丑丑鱼的状态。

进化的过程中，身体的变化，会带来与众不同的力量。像是丑丑鱼这样，非自然的进化，对于身体的负荷会很大。

一番检查之下，秦牧就发现丑丑鱼整个身体，就像是从内部被炸弹炸了一下一般，到处都是伤势。

单论某一处，问题倒也不大。但数量多了，就会量变产生质变，对丑丑鱼今后的发展产生不可逆的损伤。

“得亏是你遇上了我，不然的话，光是今天的伤势，你一辈子也就与进化成美纳斯无缘了。”

“我可以感受到你对于进化的执着，但越是重视，你越该小心。而不是在准备不完全的情况下，贸然尝试。”

“万一你真出了事，你是不用操心，反正有夏夏照顾你。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夏夏的感受？她会不会将这一切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毕竟，你可是她带出来的。”

秦牧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去管丑丑鱼的反应。那模样，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这些话，听在丑丑鱼的耳中，却让它沉浸在羞愧之中。

丑丑鱼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类说的话，没有错。

可它后悔吗？

一点也不！

它只是愤恨自己太过弱小，没能成功进化。

如果可以的话，它宁愿用未来的潜力作为交换，也想要成功进化为美纳斯，哪怕会极大程度地缩短寿命，也在所不惜。

它只是一条丑丑鱼，一种整个精灵届垫底的存在。它有什么资格，去考虑夏夏的想法。

正是因为感念夏夏的好，它才会如此执着地想要进化。用自己进化后的力量，来为夏夏正名。

它要的，是其他人去考虑夏夏的想法。它要的，是夏夏的万众瞩目。

“咕噜咕噜！”

丑丑鱼躺在泥浆之中，用为数不多恢复的力气，吐出了几个气泡，宣示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这一幕，让正在替它治疗的秦牧，产生了一丝错愕。

秦牧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给他一种无比胆小性格的丑丑鱼，竟然会在此刻，表现的如此勇敢，执着。

不知为何，明明不知道丑丑鱼到底是为了什么，秦牧却能从它的眸子里，看到一种如金铁般坚硬的信念。

莫非是自己冤枉了这条丑丑鱼，这其中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秦牧沉默下来，回忆起刚才的情景，感觉自己似乎在盛怒中，做出了过于武断的判断。

“小牧哥，我回来了。”

就在此时，前去整理面容的夏夏终于回来。

秦牧抬眼望去，此刻的夏夏已经恢复成了之前普普通通的模样，面颊上的两行泪痕也已经消失不见，只有目光里的担忧犹在。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夏夏的外貌似乎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秦牧观察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当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就此作罢。

“嗯，你来的刚好，治疗正好结束。接下来，就由你继续照顾它吧。”

“好的，小牧哥，谢谢你。”

夏夏向着秦牧恭敬地鞠了一躬，秦牧本想避开，但想起自己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治疗了丑丑鱼两次，也就坦然承受。

就当是对方在替丑丑鱼感谢吧，算报酬也好。再来几次，常磐之力，未免也太廉价了。

秦牧本想就丑丑鱼的问题说上几句，话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

还是算了，毕竟是别人的精灵的。虽然目前还相处融洽，但说太多，多少也有点交浅言深的感觉。

向着夏夏点了点头，秦牧就打算暂时离开。

可就在他从夏夏身边经过之时，夏夏却突然开口说道。

“小牧哥，请你不要因此怪罪美美。其实它是有苦衷的，这件事，等我照顾完美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秦牧愣了愣，没有想到夏夏会直接说出自己的心思。

“别胡思乱想，好好照顾丑丑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