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p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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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忒佩黛珊睡到中午，想起来和彼得还有约，她才揉揉眼睛，勉强地从床上爬起来。

其实昨天晚上收工挺早的，但是与蝙蝠侠和彼得分开以后，她去觅食，直到天快亮才回家。

离亚当斯港口不远的一个收容中心附近，是忒佩黛珊找到的“餐馆”天黑后，那里都会变成一个高质量的恐惧生产基地。

量大管饱、质量上乘，唯一的缺点，是距离忒佩黛珊的公寓太远之前她都只是远远的看，直到昨天才真正享用过。

但是，在乘坐蝙蝠车路过那里之后，忒佩黛珊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拥有一辆人类的交通工具用作夜间赶路。她旁敲侧击询问蝙蝠侠改装车的来路，蝙蝠侠没有告诉她，但是彼得听出来女孩想要买车。

两人约好，彼得带着午饭来忒佩黛珊家找她。

“我没有想到你会没有车，我是说，你住在这样的公寓，我会以为你和哈利是同一种人，你知道的，他有很多车，所以，额，你有驾照吗？”两个年轻人坐在她从未用过的餐桌旁边，彼得对着意式饺子大快朵颐。

女孩用金属叉子叉来自同餐厅的沙拉，没有入口，一边不断搅拌一边说“我当然有驾照，我在公寓地下还有车库呢。我只是，一直以来都不需要一辆车，也没有耐心去了解车。但是现在晚上会出门，我不能每次都寄希望于蝙蝠侠来接我。”

彼得吃掉最后一口饺子，吸可乐吸得呼滋呼滋“不过我觉得，如果是想在哥谭的巷子里穿梭，或许可以买一辆摩托车——你会骑摩托吗？”

“会。”忒佩黛珊点点头，终于戳起一个小西红柿送到嘴里，“我可以都买，你帮我挑？”

说好让彼得选，忒佩黛珊甚至没有自己思考一下，两个人快乐的刷了一辆迈凯伦720现车，在周边跑圈适应，停回车库时，两人才想起来今天的任务只完成一半——没有买机车。

今日下雨，天黑的格外早，两人没有再次出去，一直呆在房间里玩游戏，等到再一次注意时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忒佩黛珊告诉彼得“我要去查韦恩。”

“韦恩？”彼得疑惑。

“对。”忒佩黛珊点点头，“你不觉得他那天出现的时机很奇怪吗？况且，富豪有地下产业卖药品，或许还算是合理？”

彼得被女孩说服。

忒佩黛珊找个棒球帽子遮住头发，带上黑色口罩，问彼得“这样还能看出来我的身份吗？”

彼得左右看看，摇了摇头，说“看起来，你比韦恩更像是罪犯一些。”

布鲁斯·韦恩的住址是公开信息，在网上可以随意查找到的，据说在几十年前甚至开放参观。

忒佩黛珊调出来她总结好的韦恩庄园地图，给彼得分享。

“但是，”彼得摇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是韦恩，额，我不会把任何证据放在家里。我会放在公司，因为，放在家里，如果被查出来，就没有办法抵赖了。”

忒佩黛珊觉得他说的不对“可是，彼得，公司人来人往，被发现的可能不会比家里高很多吗？如果我在做违法的事情，我会选择更隐蔽的地方去做，而不是公司这种开放的场景。”

“可是韦恩一个人没有办法处理所有的走私事宜？他会有手下，或许那些手下就隐藏在韦恩企业的员工中，领着韦恩企业的工资，在做见不得光的事情？”彼得又说。

两个人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

还不等两个人做出决定，蝙蝠侠出现在大落地窗外。

蝙蝠强与落地窗外的钢架结构碰撞，发出“当”的声音，彼得立刻进入备战状态，倒是忒佩黛珊表现得比较放松，走去打开窗户，理所当然看见挂在窗户下面的蝙蝠侠。

蝙蝠侠翻进阳台，收回抓钩抢，看着两个年轻人一个裹着一身黑，另一个穿着并不完全合身的蜘蛛紧身衣，头一次出现疲惫的无奈感。

“额，我们正准备去韦恩大厦，你要一起吗？”彼得挥挥手说。

忒佩黛珊立刻皱眉看向彼得“嘿，我们应该去韦恩庄园。”

彼得也看向女孩，二人又一次就今日夜巡去哪里查韦恩这个命题车轱辘起来。

一轮唇枪舌剑之后，两个人再次休战。

忒佩黛珊摇摇头，瞟见蝙蝠侠正站在两个人对面，居然一直这么看着他们。

显然彼得也发现这一点，犹豫一下，问“蝙蝠侠，你认为我们应该先去哪里？”

“韦恩没有问题。”蝙蝠侠闷声说，“我留在稻草人车上的监控器移动了。”

在蝙蝠车上，忒佩黛珊眯起眼睛看导航。她不太适应现代科技的导航系统，但是她总觉得这条路径有一些眼熟。

等到快到亚当斯口岸，她突然恍然，一言难尽地看向彼得。

“怎么了？”彼得在忒佩黛珊的要求下，穿着与她一套的黑色卫衣，眼睛漏在外面，轻松的与她眼神交流。

女孩看向车前坐的蝙蝠侠，双颊鼓起，抿嘴，深吸一口气“如果，或许，蝙蝠侠说的是救助中心？”

“你知道那里？”蝙蝠侠的语调是陈述，但是语义是疑问。

“这里的恐惧总是很充裕，而我的能力就是利用恐惧。”忒佩黛珊简单的解释。她还抱着隐秘的期望稻草人没有去她的食堂。

蝙蝠侠打破忒佩黛珊的希望，“嗯”了一声。

忒佩黛珊闭上嘴，陷入失落，不再说话。

彼得感受到女孩的失落，虽然不知道这失落从何而来，他握住女孩的手。

救助中心原先是一座废弃的厂房，一直没有投入使用，哥谭的流浪跟便陆续的搬到里面住它遮风挡雨，虽然有一些门和玻璃损坏，但是已经是非常好的庇护所。

后来，在哥谭市政府的牵头之下，哥谭大学的社区援助顺利实施，这里引入更多势力，多方拉锯下，居然真的援助到很多人。

至少忒佩黛珊在收集资料的时候是这样看到的。

蝙蝠侠把车停在巷子里。

有彼得存在，忒佩黛珊甚至不需要使用抓钩枪。他一手抱住忒佩黛珊，另一手发射蛛丝，稳稳地带着女孩落到救助中心办公室外的空调外机上，轻巧地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蝙蝠侠落在他们身边，推开窗户走进黑着灯的救助中心办公室。

办公室内，有两个柜子，上面的玻璃以及钢架全都已经拆掉卖钱；除此之外，有一座坏掉的沙发，被老鼠啃出洞，一些文件散落在地上，已经看不出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彼得耸耸肩，低声说“看得出来，这里确实有很多人在认真工作。”

办公室门外，脚步声走过来。三个黑影快速移动到视线死角。

门外的人没进来，只是站在那里聊天。

忒佩黛珊朝蝙蝠侠和彼得点点头，眼睛骤然变成金色蛇瞳。恐惧在厂房内整合，被送入女孩体内。

她克制地只取用一部分，眨眨眼呼出一口气。

门口聊天的两人已经走开。

忒佩黛珊笑笑说“这里，地下有一个实验室，恐惧大多是从那里面蔓延出来的。”

彼得担心地看着女孩说“忒佩黛珊，不要强迫自己，我们可以用其他途径查。”

？

女孩皱眉，虽然不知道彼得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在勉强，但是点点头。

她带路路，精准的避开每一个人类和他们的视线，到达一个隐蔽的楼梯口。接下来的路程恐惧太过密集，忒佩黛珊无法避开所有的人，于是他们换成蝙蝠侠打头阵，彼得压后。

蝙蝠侠推开门，门口正好站着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看到三个黑影，张开嘴巴，还未惊呼出声，被蝙蝠侠一记手刀击晕。

忒佩黛珊拖着男人的脚，随意地把他塞到楼梯间角落，抬头，发现彼得和蝙蝠侠正奇怪地看着她。

她小声解释“放在这，等一会原路返回的时候不会绊到人。”

低头看晕倒的男人一眼，她又抬头“蝙蝠侠，你不要把他杀了吗？他中途醒来怎么办？”

彼得一言难尽地问“你会杀人？”

“不啊？”忒佩黛珊满脸疑惑，“我哥哥不允许我杀人，但是我以为你们会做？”

“我们也不。”蝙蝠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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