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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严教主美意,那沈某便收下了。”
“谢沈庄主。”沐流跪下行了个大礼,之后便站在一边,殷勤的为沈斐沏茶倒水。
沈斐在桌旁坐了一会,顿感无聊,书也都摞在箱子里没来得及拿出来,他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顺便熟悉了一下屋内环境。
此处空气清新,环境幽静,令人心情十分舒畅,若不是来做人质,他倒是真挺想在此常住的。
沐流跟在他的身后,为他一一介绍屋内摆饰,又从细小之处给沈斐照料,为人细心圆滑的很,一会就逗得沈斐与他有说有笑,听谈吐倒不像是个寻常的随从,惹得在一旁整理衣裳的闻玉不停地看他,又独自生起了闷气。
闻玉心想,都是做随侍,怎么我就处处不如人家?
沈斐一直在观察闻玉的表情,看到闻玉沉着脸生闷气的模样,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他就是故意和沐流说笑的,若经此一遭,闻玉能成熟一点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但除了要敲打闻玉一番,他与沐流如此亲近是因为还有别的事要问。
沈斐信手拈起一只白玉狮子镇纸拿在手中把玩,假装不在意的问道“柳湛现在何处?”
沐流刚要答,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气冲冲朝此处来似的。
只见柳湛穿着一身洁白的新袍子,面色倒是红润,只是失了一贯的文雅,脚步沉重,面色阴沉的从门外进来了。
他来了之后也不说话,径直往沈斐旁边一坐,沉着脸看他。
沈斐见他无碍,心中吊着的一颗石头也终于沉了下来,笑着问道“怎么了?谁又惹到我们柳神医了?”
“还能是谁?”柳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心中气闷不已。
“当日我为什么来救你,就是让你跑,跑的越远越好,你倒好,好不容易出去了,又拖家带口的进了狼窝。”
话说,柳湛当日被严无峥手下的几个黑衣人牵制,无法知道外面的情况,只听说严无峥跟正派人士一起下了山,去往凤隐山庄商议大事。
柳湛一听就开始暗骂沈斐是个傻子,明明围剿之事从头到尾都与他无关,现如今这个包袱倒甩也甩不掉了。
他以为严无峥去凤隐山庄之事已经够令人匪夷所思了,没想到后面还有更不可思议之事。
严无峥和正派人士合作,竟然要沈斐来修灵教中做人质。
鬼知道严无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抓一个完全无关紧要之人来当人质,除了凤隐山庄,他能牵制住谁?
之后严无峥便派人将他安置到了竹青轩的隔壁小院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不让出门,一越过门前的那道线,就会有人劝他回去,跟软禁没什么区别。幸好院中有诸多草药与他做伴,这几日也不算寂寞,直到今日,他才能从那个院子里出来,找到沈斐兴师问罪。
沈斐心平气和,不紧不慢的给柳湛倒了杯茶。
“不过是暂缓之计罢了,无妨。”
柳湛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所有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罢了,你这人,早晚要被这副性子给害死。”
沈斐的手一顿。
死吗?
他摇摇头,笑了。
人死,乃魂归天地,尘归尘,土归土罢了。
世间诸多纷扰,令人难得清静,就算是死,又有何惧。
柳湛就知道自己劝不动沈斐,他执拗的性子柳湛也不是第一次体会了,明明是个刚及弱冠的青年罢了,心境倒跟个耄耋老人似的,仿佛早已看透红尘,超脱于世间了。
两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之间没人说话,沐流和闻玉安静的收拾东西,沈斐则看着门前的竹子发呆。
时间正值巳时,一天中阳光中最为充足的时间,金色的光洒在绿色的竹子上,颜色美妙,令人目眩神迷。沈斐看着小院的风景入神,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院门外快速的闪过一道黑色暗影,像是有人很着急的从他的门前路过似的。
若是他没看错的话,那道一闪而过的黑色袍角上面的纹饰与之前在地牢中披在他身上的那件外袍一模一样。
换言之,那是严无峥的衣袍。
柳湛坐在一旁喝茶,只是低着头查看茶水,没什么反应,应该是没看到。
沈斐松了一口气,若是让柳湛看到,两人面对面又少不了一阵争执,他可没精力去劝架了。想到此,沈斐又不动声色的瞧了瞧门外,没再看见那道暗色身影,严无峥应该是走了。
沈斐举杯掩去了眼中的沉思。
严无峥来做什么?来了之后又不现身,到底是何意?
其实严无峥也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寅时,凤隐山庄派人来传话,说沈斐今日会到带人修灵教中来。
严无峥的心从那时开始就开始不安分,做什么事都心神不宁的,连处理教中事务的时候都几次停笔,只是看着窗外的光线发呆,数着时间过去了几个时辰。
教中的小教徒来禀报说沈斐已经进入教中时,严无峥更是坐立难安,一页书看了半个时辰都没翻上一页,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可是他心中还是空落落的,出门散个步,不知不觉的就走向了竹青轩的方向。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竹青轩的门口了,再往前一步就要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严无峥这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鬼迷心窍,急急忙忙的闪到了一边,却还是没忍住从门缝中看了沈斐一眼。
与之前两人见过的糟糕场景不同,如今沈斐回归凤隐山庄庄主身份,不再是修灵教的阶下囚,脱去那身肮脏的里衣,穿了一身月白色绣金线的袍子,外面还披着厚厚的披风,更衬的他面色如玉,温文尔雅。
自从那日别过之后,严无峥就一直莫名其妙的想起沈斐在黑暗中的笑脸,如泥中清莲一般,熠熠生辉,又时常想起他在厅堂之上的浅笑,像是路上随处可见的白色小花,沁人心脾。
他甚至承认自己让沈斐到修灵教做人质这件事纯属那点不为人知的私心,就好像沈斐本就该住在这里,这里也本该为他准备一所风光秀丽的小院,供他赏玩,让他舒心。
二十多年来,严无峥第一次无法掌控自己的心境,仅随着沈斐的一颦一笑而动。
严无峥因为此事而惊慌不已,二十多年来他虽从未对任何人动心,可男女有别他还是可以区分出来的。
难道他天生就是个断袖,只是自己从未发觉?
严无峥想到这种可能性,心中更加焦躁,在回去的路上随意抓了一个随从,让他站在原地,严无峥则回想着和沈斐的相处方式和各种接触,拿随从实验了一番。
可不管是左看右看还是离近了看,他都没有产生那种对沈斐的独特感受,反而因为随从身上练完剑之后未清洗的汗臭味儿给熏得皱了眉。
他挥挥手,随从便浑身僵硬腿脚发软的走了。
今日的教主好可怕,像是要决定怎么吃人似的,感谢教主不杀之恩。
严无峥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厌恶的将自己方才放在随从身上的手在衣角上擦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身上,好像是香的……”严无峥喃喃道。
他回想起那种味道,像是清晨沾了露水的嫩草,又有着一丝清淡的药味儿,清新淡雅,是一种会令人沉溺其中的味道,忍不住勾着他的衣裳一直闻。
严无峥想着,感觉到自己关注的方向有些不妙。
怎么,倒像个痴汉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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