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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庄主,沈庄主?”
沈斐回过神来,发现严无峥手中拿着一块浸了水的湿帕子正往他手里递,许是叫了几声他也没回应,眉头都蹙了起来。
连柳湛也觉得他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无事。”
沈斐垂下眼皮,避开他们的视线,伸手接过严无峥手中的帕子,然后一脸茫然地问道“为何要给我帕子?”
严无峥指了指他脸上已经干掉的血迹,言简意赅地答道“有血,擦脸。”
方才柳湛说到少年的血液有毒,严无峥想到两人都多多少少的蹭到了一些血,特别是沈斐的血迹在脸上,如果一不小心入了口,那就会很危险。
沈斐想到自己在搂抱着少年的时候无意间蹭到的血迹,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拿着手帕擦。
他为了尽快擦掉血迹,用的力气不小,谁知擦了许久,脸都蹭红了,仍是有一块没被擦到,他自己看不见,认为擦得差不多了,就把帕子重新放在了脸盆里。
他擦脸的时候,严无峥有意无意的总往他那看,看着柔软的脸颊在手帕的摩擦下逐渐变红,心情突然就有点烦躁。
即使已经吩咐暗卫拿来最柔软的帕子,仍然在沈斐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娇嫩的像是一朵初生的花,摸不得碰不得。
严无峥别开视线,重新在脸盆中洗干净帕子,拧干水分,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在沈斐的脸颊上点了一下,示意他的脸上没有擦干净。
沈斐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却仍是不得其法。
严无峥的眼神幽深,他拿着手帕靠近沈斐,却又保持着一个恰好的距离,抬手要帮沈斐擦脸。
“可以吗?”
沈斐有些尴尬,他本想自己接过手帕的,可是被严无峥躲过去了,说是他自己看不到,擦不干净,他看着严无峥对待朋友般真挚的眼神,仿佛自己不答应他就是思想龌龊,就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不拿他当朋友。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沈斐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严无峥不甚明显的抿了一下嘴,背过身去重新洗了帕子,遮去了嘴角忍不住露出来的笑意。
真好骗。
真正思想龌龊的人,在拿着手帕替别人擦脸的时候心猿意马,轻轻地在那层肌肤上擦了又擦,感受着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手臂上,呼吸不由得停滞了一瞬,又在气氛即将失控的状态下抽身离去。
像是沈斐评价严无峥一样,他做事极其有分寸。
沈斐在手帕离开自己的脸之后不自在地用手指剐蹭了一下脸颊,总觉得被严无峥碰过的地方痒痒的,像是过敏了一样。
柳湛坐在圆桌旁,本是在研究那盆被少年血液毒死的含羞草,莫名其妙地目睹了擦脸的全程。
他总觉得严无峥看沈斐的眼神不对劲,沈斐还像个傻子似的在严无峥给他擦脸的时候闭上了眼睛,看上去竟然像等着严无峥吻他似的,惊人的暧昧。
“你们两个……”
沈斐看向柳湛,再次摸了一下脸颊,皱着眉问“什么?”
柳湛瞄到严无峥的表情,几乎是下意识的回道“没什么。”
沈斐觉得他怪怪的,多看了他两眼,第三次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过敏了。”
柳湛连忙凑过去看。
娇嫩的皮肤上因为长时间的揉搓生了几个红点,看上去有些发红,但远远达不到过敏的程度,他本打算实话实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像是有点,你去我的药箱里拿那瓶红色的药膏,我给你抹。”
他把‘我给你抹’这几个字咬的特别清楚,跟沈斐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严无峥的方向。
话音刚落地,果真让他看到了严无峥擦洗手帕的身体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假装若无其事的擦血迹。
柳湛立马感觉气血上涌,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冲击的头都快炸了。
好啊,果然让他猜到了,严无峥对沈斐绝对有不一般的心思。
龌龊!
趁着沈斐背过身去拿药,看不到他们两个的时候,柳湛站起身,低声地警告严无峥“你离沈斐远一点。”
严无峥施施然地擦去身上最后一块血迹,挑衅地笑了一下“凭什么?你好像没有资格阻止沈庄主交友。”
端着一副‘你不能拿我怎么样,我就偏要靠近,还要越靠越近,和他亲密无间’的模样,让柳湛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也让他第一次近距离的感受到了严无峥的厚颜无耻。
“你!”
柳湛的火爆脾气立马就被激起来了,手指头哆哆嗦嗦地在衣袖里找毒药,心想着只要严无峥再说一句话,他就毒死他,力求一招致命,一毒致死。
谁知严无峥看到沈斐已经拿着药回来了,便背过脸去不再接柳湛的话。
一股火气堵在柳湛的胸口不上不下,差点让他憋到吐血。
沈斐的注意力还在手中的药瓶上,心里正奇怪柳湛的过敏药换了瓶子,抬头一看严无峥和柳湛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奇怪。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柳湛咬着牙,咽下去一口血腥气“没什么。”
“哦。”沈斐丝毫没有怀疑,把手中的药递给柳湛,让他帮自己涂药。
柳湛路过严无峥的时候故意撞了他一下。
不出意外,严无峥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反而是柳湛的肩膀狠狠地疼了一下。
柳湛脸上的平和表情都差点绷不住,察觉到严无峥盯着沈斐的眼神,他便故意站在沈斐和严无峥的中间,把沈斐挡了个严严实实。
他一定,一定会身体力行的阻止他们两人的任何亲密接触。
小白兔千万不能被狼给叼走了。
几日后,蜀灵山上少见的下了雨。
沈斐最喜欢坐在廊下赏雨,当天早上便兴致勃勃地搬了竹椅出来,一壶热茶再加上一本志怪,赏着细雨绵绵,看水珠落在竹叶上,嗅着植物和泥土的清香,他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好像自从来了修灵教后,他总是这样懒散闲适,是好久没有尽情享受过的放松。
“主子,小心着凉。”
闻玉拿着一件厚厚的披风盖在了他的腿上,然后便在一旁修剪着一捧五颜六色的野花,高低错乱的野花插在古朴的粗泥瓶中,倒别有一番美感。
沈斐看着也来了兴致,抽出一支黄色的花嗅了嗅,眉宇间皆是喜爱“你摘的?”
“是早时严教主送过来的,看着倒是新鲜。”
自从那日后山的事情之后,闻玉对严无峥的态度就发生了一些改变,最明显的就是称呼上,从‘他’‘魔教头子’到现在端端正正地称‘严教主’。
沈斐打趣他说“这会儿不叫他魔头粗汉了?”
“我觉得严教主人还不错。”
闻玉认真的回道。
沐流救了他之后,让他对整个修灵教的印象都颠覆了,他自认为是自己小心眼,先入为主觉得修灵教都是坏人,才对谁都说话那么坏,现在他知道了修灵教中还是好人居多,自然就不会再说那种话。
沈斐心中感叹不已,温和的摸了摸闻玉的头。
“闻玉,你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主子,别老把我当小孩。”
闻玉挪了个方向,嘟嘟囔囔地抱怨沈斐总是摸他的头,导致他现在个子很矮,比沐流要矮上半个头还要多,明明他才是哥哥之类的话。
沈斐忍俊不禁,眉眼含笑,一派春光乍现之色。
“什么事这么高兴。”
柳湛撑着伞一进门就看见沈斐笑得开怀,自从他们两个认识,他看得最多的就是沈斐浅淡的笑,如此外放的笑意在沈斐的脸上还真是不多见。
闻玉帮他收了伞,又搬出一个竹椅出来放在一旁,待他坐下之后沈斐斟了一杯热茶,递到他的手中,笑着说道“闻玉说他个子太矮了,出去要叫沐流‘哥哥’。”
柳湛打量了闻玉一下,像是在挑肥拣瘦肉似的,末了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要不要我帮你补补?毒蝎毒虫最是大补,吃了肯定长个子。”
“哼。”
闻玉知道他们两个是拿自己逗乐,又说不过他们,干脆蹲在地上认真地修剪起花来。
柳湛生平最喜爱植物,不论是药草还是花草树木,小院中总是摆了一盆又一盆,他看着花瓶中修剪好的花束甚是喜爱,用手指碰了碰修剪整齐的花枝“下雨了从哪摘得野花?”
“无峥送的。”
柳湛的手‘嗖’的一下就缩了回来,非但没了喜爱脸上还沾染上了明显的厌恶,甚至夸张地掏出手帕把刚才碰过那几朵花的手指头擦了又擦,皱着眉道“臭死了,拿走,不许放在这里。”
自从那日在后山发现了被虐杀的动物之后,柳湛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沈斐,严无峥出现在竹青轩的频率也高了一些,并且每次来的时候都带些稀奇古玩给沈斐,哄得沈斐也很是高兴,不再严教主严教主的叫着,而是改唤他的名字‘无峥’。
让沈斐感到奇怪的是每次柳湛和严无峥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总是针锋相对,有时候说不了两句就要吵起来。
沈斐夹在中间又要劝架又要哄人,托了他们两个的福,他整日忙得一入夜倒头就睡,睡眠情况倒莫名其妙的好了不少。
“你至于吗?”
沈斐对于柳湛过激的反应觉得好笑,把花瓶往自己那边挪了挪,摆了个好看的角度,让野花刚好能染上些水汽,美得像是一幅画。
他看入了迷,柳湛只当他是在透过这捧花在想严无峥,脸更臭了。
“你离严无峥远一点。”
“你倒是和褚骁说了一样的话。”
听沈斐提起褚骁,柳湛有些沉默。
褚骁在那日丢下一句道歉后就消失不见了,说是家中有事,可过去许久也没见他有什么消息,发出去的信也总是有去无回,身为褚骁江湖上为数不多的朋友,沈斐总是有些担心的,连带着柳湛也对他的事挂了心。
两人喝着茶,偶尔闲聊两句,环境舒适的让沈斐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雨渐渐小了,一人踏着泥浆飞奔而来,进门的时候滑了一跤,撑伞的手撞歪了一根竹子,枝叶相碰的声音不小,让沈斐一下子就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惊醒了。
沐流顾不得身上已经湿了十之**,踉跄着走到两人跟前,喘着粗气道“柳大夫,那个小孩醒了。”
柳湛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拿伞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沐流的脸上有些古怪的神色“情况……我也说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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