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阿祖哭泣，星光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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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玄色绝不会偷偷跑掉的。”祖国人拿过装着追踪胶囊的塑料袋，摇头否定。

他又站起身，面对墙壁，脸上是极为难过的表情，仿佛失去最要好玩伴的孩子般，自欺欺人地说“他不会那样对我的，他绝不会跑掉！”

玛德琳摇了摇头，说“接受现实吧，约翰，玄色他抛弃你了。火药和深红伯爵夫人的死只是序幕和开端，士兵男孩会追杀整个血债血偿小队，包括玄色在内，好消息是，这意味着，我们知道他接下来可能的去向，爆炸王双子，他们离得很近，在佛蒙特州。”

祖国人转过身，双眼飘忽不定，过了半响，才说“你让梅芙他们全体出动，一有消息就立马通知我。”

吩咐完，他就要离开。

玛德琳拉住祖国人，安慰道“约翰，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却不曾想，祖国人甩开她的手，说“抱歉，我现在没心情。”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

祖国人在沃特公司的宽敞豪华卧室内，碧蓝色的墙上挂着一幅幅名贵的画作，其中不乏知名大家的真迹。

祖国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遥望着远方，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镜中的他看了过来，“怎么拉长着脸，猛男？”

约翰双眼空洞，听到问话声才回过神来，看了过去，“万一我不是他的对手呢？我是说……连玄色都逃跑了……”

“不，你能对付他的！”祖国人打气道，“你是顶尖的。”

见约翰对自己的话很受用，祖国人转了过来，说“我们小时候，被关在禁闭室里，我不也让我们熬过了一切吗？我总能撑住，不是吗？”

约翰点着头，说“总能撑住。”

“不管发生什么事！”

“不管发生什么事……”

“现在……”祖国人的脸上带着笑意，“我也一定会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只要你我齐心协力。”

“或许我真的没有领导能力……”约翰嘴角抽搐，有些激动，“先是透明人失踪，再是玄色离我而去，星光和深海又整天起冲突……我只是花架子，他们都知道我没真本事！”

祖国人问道“你为什么要在意一群垃圾的看法？”

“来！”他招了招手，“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约翰低头一言不发。

祖国人忽然吼道“说出来！”

约翰几秒说“我希望他们爱我。”

“就是这个原因！”祖国人咄咄逼人，“只不过你似乎，一直得不到爱，对吗？玛德琳、梅芙，她们根本就不爱你，只是把你当工具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收起你那可悲的想法？”

约翰眉头紧锁，像是要哭出来般低下头，摇头道“我不知道。”

祖国人步步紧逼，“你在这里说什么玩笑话，你明明清楚，因为在你内心深处，依然有一部分是人类！”

“不是！”

“你的某方面，那个脏兮兮的、干瘪瘦弱的你，依然在哭闹着，求认可、求爱、求妈妈、求爸爸的你，那个哭哭啼啼的你！”

祖国人严厉的模样，与约翰眼含热泪、可怜兮兮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我，猛男！”

约翰抬头看去，祖国人对他说“我们要把你的那部分，像是癌细胞一样地切除！那时候你终于能够，成为你一直想成为的人了，我的孩子。”

祖国人铿锵有力地说“纯洁、干净，像是大理石一样！”

祖国人挺着胸膛站在镜子前，焕然新生。

……

演播厅内，这是一场面对全球的直播。

祖国人坐在单独的沙发上，剩下的超级七人众则坐在连排的沙发上。

男主持人问道“推特上传言透明人不是在外出执行任务，而是失踪了，还有被杀死的火药、深红伯爵夫人，是否有关联性？是否为超人类罪犯所为？美利坚面临的风险有多大？”

祖国人摇头笑道“这个谣言真是太可笑了，为了辟谣，我特地让他录了条视频。”

墙上的大屏幕播放着显形的透明人跟大家打招呼的视频。

七人众们都知道，这条视频是合成的。

视频放完后，祖国人双手合十，笃定地说“火药是墨西哥裔的激进分子所为，深红伯爵夫人则是爱慕者所为，这两件事没有任何的关联性。没有所谓的超人类罪犯，美利坚一点风险都没面临。”

访谈如彩排时般，完美的进行下去。

轮到星光时，她假笑着站了起来，照本宣科地跟着提词器说“祖国人说的没错，美利坚安全的。我今天来这里，还想跟大家分享，我接受耶稣成为我个人救世主的故事。并告诉大家，上帝之道是唯一途径。”

她忽然怨恨地看了深海一眼，后者顿感不妙。

星光沉默良久，才说“母亲，我知道你在看直播，为了你所谓的明星梦，就逼迫我站在舞台上，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她顿了顿，又对着台下的观众说“我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按脚本上说的，那不是我写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相不相信这些话，说实在的，我相信上帝，我好爱上帝，可是……老实说……花钱给教会就能上天堂，让他们教你上天堂实在是太愚蠢了。”

“他们写《圣经》的时候，人均寿命是三十岁，大家不该把每一个字都当真，《圣经》说同志跟婚前性行为会下地狱？拜托，那不是不道德的行为，那是人性使然，真正不道德的，是那个把老二塞进我嘴里的人！”

深海瘫软在沙发上，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台下的观众交头接耳。

星光声情继续说“说句实话，宣称知道答案的人都在撒谎，我知道我应该当个英雄、偶像或榜样，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跟大家一样害怕、困惑，我不想再假装了，而且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谢谢大家。”

说完，星光直接离场。

留下死一般寂静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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