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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沿着木梯拾阶而上,鸠摩智心生疑惑,因为此地与他当年拜访参合庄的景色迥异。
鸠摩智开口问道,“阿碧姑娘,此处景色颇为眼生,贫僧数十年前也曾一访参合庄,却未曾见过此地。”
阿碧捂嘴轻笑,“大师父,严格来说,此地是参合庄,却不是燕子坞,大师父当年怕是径直去的燕子坞,此地乃是女眷居住之地,名曰听香水榭。”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鸠摩智心想,谅这小丫头也不敢欺瞒于我。
忽然,宁羽听到远处传来一阵乌鸦悲啼,原来这是段延庆与他定下的暗号。
前文曾提到过,段延庆虽声带受损,但自创了一门腹语术,以真气震动发音,还具有迷惑心神的功效。
腹语术不光能够说话,同样也可以简单模仿一些动物的叫声,而这乌鸦悲啼,正是二人约定好的,示意老段已经准备就绪。
“阿碧姑娘,这燕子坞附近,还有乌鸦?”了尘故意问了一句。
“大师,虽说此地名为燕子坞,也不过是燕子居多,飞禽多栖息于此,乌鸦、喜鹊、杜鹃都很常见的。”
“这么说来,此处倒是风水宝地,难怪慕容兄的祖上定居于此。”
“大师谬赞了。”
“段公子,腿脚可曾恢复?”宁羽也不怕鸠摩智听到,直接问段誉。
段誉倒是个心思通透的人,心里清楚,这位小哥不会无缘无故问自己无关紧要的问题,思索了一下,“有劳小哥挂碍,在下腿脚已经正常了”,把手臂从宁羽的臂膀中抽了出来,冲着宁羽使了一个眼色。
段誉会一门高深轻功这件事,段延庆和宁羽、了尘都说过,闻听此言,宁羽心中有数。
宁羽循着乌鸦悲啼的方向望去,却是一片水塘,仿佛是没话找话一般,磕磕绊绊地问阿碧,“阿碧姑娘,这乌鸦不都是落在树上,怎会从水塘之中传来叫声。”
阿碧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下愣住了,“我也是不知,兴许公子听错了,不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了。”
鸠摩智感觉不对,回忆了一下声音的来源,的确是从水塘传过来的,想起最近中原武林不止一个人死在自己的绝技之下,心生警惕,也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猛然间,宁羽一掌打在段誉身上,段誉只觉得一股柔劲将自己往来的方向推,宁羽断喝一声,“段公子快走。”
段誉心领神会,六脉神剑他时灵时不灵,但是凌波微步却纯熟得很,运起凌波微步的心法,脚踏八卦,朝着进来的方向飞奔离去。
而宁羽快步向前,给段誉断后。
鸠摩智暗道不妙,以为宁羽是段家的死士,一记火焰刀劈了过来,刚想要追,却听得耳后恶风不善,赶忙向右蹿出一丈多远。
一回头,果然是了尘出手,了尘虽然未入先天,但日月掌却有数十年未入江湖,饶是鸠摩智博览群书,一时间也有些手忙脚乱。
“好贼子,竟然和那臭小子是一伙的”,一眨眼,二人交手了五个回合,鸠摩智适应了了尘的进攻节奏,反守为攻。
“宁施主,快出手,这恶僧果然武功高强,老衲有些支撑不住了。”
宁羽先是一跃到了阿碧身边,同样是轻轻一掌,将阿碧推出一丈开外,“快走,这恶僧惦记的是你家还施水阁。”
紧接着,宁羽也冲了上来,和鸠摩智缠斗在一处。
了尘和宁羽如走马灯一般,就是和鸠摩智缠斗,一攻一守,互相转换,目的就是给段誉拖延时间。
鸠摩智心中焦躁,但眼前这二人却难缠的很,本来日月掌就罕见,宁羽又使出了四象掌,两门生僻的武功,他极为头疼。
宁羽和了尘和尚二人在寒山寺中演练过合击之法,临阵磨枪倒也有几分成效,将鸠摩智死死地缠住,宁羽用余光扫了一眼阿碧,见阿碧不见踪影,觉着背后的段誉应该也跑出很远。
忽然,远处传来段延庆的声音,“二位,撤!”
“大师,你先走”,了尘终究未入先天,加上年岁已高,这几十个回合下来已经有所疲惫,宁羽便让了尘先撤。
鸠摩智见二人想走,不依不饶,想要突破宁羽的攻势,追击了尘。
宁羽见状,手掐剑指,两记两仪阳箭打出。
鸠摩智见眼前两道真气直奔面门,运转火焰刀,将两仪箭气击碎。
鸠摩智心中暗想,“中原武林果然人才辈出,这两道指力如离弦之箭,劲力十足。”
“少侠好功夫”,鸠摩智赞叹道,“能与小僧打成平手的,这世上没有几人,不知少侠可否赐下名号?”
宁羽也不答话,他心知这就鸠摩智对武功已经着了魔,他若是惦记上自己的武功,那宁家庄怕是要无宁日了,只是加紧攻势。
鸠摩智见宁羽一掌追着一掌,一掌快过一掌,双掌绵延不断,掌法中有“生死”,有“枯荣”,在掌法之中又夹杂这先前的指力,不仅有阳刚之劲,亦有阴柔之力,自己也不藏私,火焰刀中也夹杂了无相劫指和拈花指,以刀对掌,以指对箭。
宁羽是火力全开,从出道至今,从未打过如此痛快的仗,而鸠摩智也是心中讶异,眼前这个弱冠少年,竟然能和自己打成平手。
宁羽心里清楚,若是长时间耗下去,虽然自己的真气充盈,但自己还是实战经验不足。
等到鸠摩智适应了自己的攻势,自己定会露出破绽,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一掌“冬至”,肃杀之意冲天,逼退了鸠摩智,抽身后撤。
鸠摩智哪能让宁羽这么轻易的跑掉了,丢了《六脉神剑》,从这小子身上拿到掌法和指法也不差,直接追了上去。
宁羽早在袖口藏了两枚镔铁短箭,见鸠摩智追了上来,回身打出。
这两箭不求伤人,只求缠敌,皆是阴箭法门,
鸠摩智正在追赶,见眼前两道寒光直奔胸口,知道是宁羽的暗器,正打算运转火焰刀将短箭击落,不曾想这两枚短箭竟然一上一下,上面的直奔面门,下面的奔着下三路的会阴之处就去了。
“好歹毒的暗器”,鸠摩智只得闪躲,却见那宁羽纵身一跃,跳下木梯,然后听得轰的一声,木梯被击碎,一缕扁舟,接着掌风,飘然而去。
鸠摩智生在吐蕃,不通水性,气得直跺脚,追也不敢追,回头发现阿碧也没了踪影,只得气呼呼地往回走,“此处肯定还有其他的船只。”
宁羽上了船,了尘坐在船舱运气恢复,段誉被段延庆指使着划船,段延庆则是已内功助推。
宁羽一屁股坐在船上,“这大和尚武功真的不差,我感觉再打上百十来个回合,我就要落败,我还是经验不足啊。”
段延庆一笑,“宁兄弟,你如今弱冠之年就已入先天,要是再有如我一般的经验,你让天下习武之人如何自处?”
“老段,你这话我爱听,再多夸我几句”,宁羽笑着回应,闭上双目,盘膝打坐,恢复内气。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宁羽真气恢复完毕,要说这黄庭真气,与其他真气相比,攻伐虽有不足不足,但胜在恢复能力强,续航持久。
宁羽睁开双眼,看到了尘已经调息完毕,再给自己护法,段誉坐在自己对面,老段一个人坐在船头划船。
宁羽腹诽道,“老段是真疼他儿子啊。”
段誉见宁羽睁开双眼,赶忙站起来施礼,“多谢宁兄救命之恩,方才听师父介绍,原来宁兄就是如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西宁羽’。”
宁羽摆了摆手,“段公子客气了,都是虚名,‘西宁羽’的名望再高,我还是敌不过鸠摩智。”
一旁的了尘从身后拿出了宁羽的昆吾刀,递给宁宇,“宁施主,你的宝刀被本空师弟放在船上了,如今物归原主。”
宁羽接过昆吾刀,直接背在身后。
“老段,你这徒弟真懂礼貌,这点可不像你连谢都不谢。”
船头的段延庆冷笑两声,“宁兄弟,你我之间用得着‘谢’字,不如我再夸你两句?”
宁羽一听,乐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老段还是你了解我,夸吧。”
段誉听到宁羽和段延庆二人的对话,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自家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段誉眼中的段延庆,就如同严父一般,不苟言笑,每天强行教他经脉理论,研读佛经的时候也是一脸严肃,仿佛不会笑一般。
要知道,段誉在没有拜师之前,在大理那就是天下第一的宝贝,不论是大理皇帝段正明,还是镇南王段正淳、王妃刀白凤,对段誉的态度就是一句话。
放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不曾想拜师之后,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段誉知道,师父是面恶心善,对自己好,但每次段延庆追着他满天龙寺跑的时候,他心里也是往死里埋怨。
“宁公子”,段誉用手指捅了捅宁羽的胳膊,小声和宁羽说话,“这是我师父?这一年,我都没见他有过笑模样?”
“咳咳”,宁羽咳嗽了两声,“段公子,老段没和你说过,先天高手在这个距离是能听到周围人说话的?”
段誉一下涨红了脸,“啊这”,转过身去,“师父,弟子失礼了。”
段延庆一改往日严父姿态,“没事,誉儿,宁兄弟是我过命的朋友,你多和他聊聊,多学习一下。他若是觉得我教你的方法不对,那我就改。”
宁羽心说,“老段你不仁义啊,我这不成隔壁家孩子了吗?”
段誉挪了挪屁股,凑到宁羽近前,“宁兄,我跟你说,我师父之前对我不爱习武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后来收了一封信,就开始满天龙寺撵我,追到我就用一阳指点我的穴道,不是痛就是痒,一次就罚我一个时辰。”
“嗯”,宁羽强忍笑意,“段公子,你这就不懂老段的良苦用心了。你看他追你就是为了让你身体强健,跑得快,你不爱练武,打不过你可以跑得过啊。”
“诶”,段誉若有所思,“好像是这样啊,在无量山我就是跑得快,才没被追上,宁兄说的有道理,是我错怪师父了。”
段延庆听到这里忍不住了,“你个傻小子,为师告诉你,你口中的那封信,就是你眼前的宁公子给为师写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听到这句话,宁羽是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段公子,失礼了,哈哈哈哈哈。”
段誉一脸无奈,“是我看错人了宁公子,没想到你和我师父是一种人”,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不好”,突然段誉指着听香水榭的方向,“师父、师伯、宁公子,你们快看。”
沿着段誉所指的方向,四人发现,听香水榭燃起了大火。
“该死”,宁羽也没想到,鸠摩智竟然放火。
在宁羽的认知里,鸠摩智一生就有两件事最重要,一件事是武功,另一件事是性命,至于其他的都是为了打成这两件事的手段,而且在整本《天龙八部》中,鸠摩智也不曾开杀戒。
宁羽一拍脑门,百密一疏,鸠摩智放火的目的可能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把可能还藏在听香水榭的阿朱和阿碧逼出来。
“老段,调转船头吧”,宁羽做了决定,郑重地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我死,我不能见死不救。”
段誉也看向段延庆,“师父,我的轻功你知道,只要你们找到鸠摩智,他抓不到我,我能自保。”
了尘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段延庆却笑了,若有所指的说道,“宁兄弟,你不说我也会掉头的,哪怕是两年前的我。且不说那姑娘受了我等牵连,单说鸠摩智。在天龙寺,这秃驴就压着我打了三十个回合,如今有你和了尘师兄在,加上誉儿也已经恢复,我可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段誉弱弱的说了一声,“师父,你也是秃...”
段延庆熟练地一记一阳指,打在段誉的极泉穴上,段誉直接笑倒在船上,“哈哈哈哈,师父,哈哈哈,不行了,太痒了。”
见此景象,段延庆、了尘、宁羽三人也哈哈大笑。
仿佛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如果鸠摩智真的打算鱼死网破,是绝对可以能拉一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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