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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色的空间,一眼望不到尽头。

没有建筑,没有门,只有一座同样纯白色的许愿池安静地存在于此。

就在这时,许愿池前出现了一道垂直的透明涟漪,一个步履仓惶的身影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头梳包髻身着襟裙,面料很是寻常却因上面精巧的刺绣而增色许多。看着是从头到脚一副江南水乡旧时女子的打扮,可女人紧握在手中的相盒吊坠链已然表明她并非来自古时,而是那个新旧交替的年代。

妇人容颜秀美,不施粉黛便如枝头玉兰温柔明艳,但此时这张芙蓉面上却是满是惊惧愤怒,那死死紧握的双手更是带着一股宁为玉碎的决绝。

但所有的情绪在突然进到这方空间后都化作了愕然,当她的目光落在面前的许愿池时,就像是凭空接收到什么规则一样全都变成了震惊与狂喜。

她一提裙摆重重跪在许愿池前,伏身就是三个郑重的响头。

“多谢菩萨!多谢菩萨垂怜,回应了信女的祈愿!”女人眼中含泪,向着许愿池双手合十连声许愿。

“信女的丈夫两个月前跟东家出船却出了水难,只留下我母女二人在家中相依为命。信女不愿再嫁,只想守着女儿看她成人,可这段时日的种种已经告诉信女实在太过艰难,只凭信女自己别说看顾小菱,已经……连自身都要保不住。”

像是想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女人又不自觉做出防备躲闪的姿态,脸上更是出现厌恶憎恨之色。但这些恨在思及自己的无力反抗时又化作了绝望的苦笑,她重新抬头望着眼前的许愿池,眼中已经全是感激。

“信女不知菩萨是何方神圣,但漫天神佛里愿意拉扯信女这小妇人一把的只有菩萨一个,所以信女愿意与菩萨做这个交易,献出信女这无根浮萍的一生。”

女人说到献出人生时眼中闪过不舍,但更多还是放手的决意,她已经下定决心,再度郑重又恭敬地伏身磕头。

“只求菩萨多多怜悯我那可怜的女儿,小妇人别无所愿,只求我的小菱健康长大,一生平安喜乐如意顺遂。”

“只求她永远不要知道这一晚发生了什么。”

一轮弯月嵌在夜空。

小城的夜晚是安静的,连风拂过河边的杨柳都是静静悄悄,带着一股子江南的温柔。

顺着城里人们惯常取水洗衣的清河往上游蜿蜒奔走,不多时就能看见一处野树林。林子并不产果,但会在春日开满艳红的花朵,风一吹便扑簌簌的往下掉,无论花开花落都无比迷人,所以也被叫做红花林。

在红花林的深处建着一座小小的庙宇,里头供奉着一座神像,据说在朱姓王朝时就存在了,算到现在已经算是过了两个朝代,便是以往再多香火如今也只剩下没落。

除了逢年过节这里已经鲜有人过来,更别提这样一个平常的夜晚,能在榻上酣眠谁乐意顶着晚凉的夜风黑灯瞎火里往这边闲晃?

但今夜却并非如此,往常小庙的门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敞着的,现在却是被人从里面反锁了。幽幽的月光照在那有些斑驳的木板门和早就古旧的锁扣上,再不能如以往般直透进屋,也隔绝了内里发生的一切。

而庙中,三赖子这会儿正十分兴奋的将手头已经反锁的门又加了几道保险,在确保这道门没个一时半会儿绝对打不开后,这才搓着手转过身。

隔绝了月光的漆黑庙宇遮掩了他猥琐的笑容,却盖不住他下流的笑声“嘿嘿,梅娘,你可真是让我想死了!李光那个短命鬼死了都这么久肯定是回不来了,你还一直为他守着有什么意思,害得我只能用李菱那死丫头把你骗出来。”

黑暗里,没有人给他回应,但三赖子并不急,这庙很小顶多能让十来个人同时进来,所以守在门口的他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也能清楚地听见不远处女人的呼吸声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只这一点就足够三赖子瞬间脑补出香气主人那张杏脸桃腮和杨柳身段,就算嫁了人有了个五岁大的孩子也依旧像这红花林春日里的花枝一样鲜妍娇艳,实在招人得很。

“梅娘,李光没了以后你过的什么日子我都知道,你那小叔妯娌可都不是好东西,还不如就从了我,我带着你们母女吃香喝辣呀。”

知道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三赖子很有耐心的继续哄人,虽然知道梅娘不可能信他这些鬼话,但万一呢?

这么漂亮的女人,平时说话做事也跟城里那条清河一样温柔绵软,用强多可惜。

三赖子刚这么想着,一直静默无声的对面突然有了动静。

“是吗?”只有两个字,但女人的吴侬软语还是让三赖子心上一酥,紧接着就听见她往这里走来的轻盈脚步声,“原来我家小菱没有贪玩去了城东,是在我小叔家啊。”

心猿意马的男人没发现,之前在黑暗里女子还有些急促恐慌的呼吸声如今十分平和。

她出声时嗓音确实如城中的小河般温柔绵软,但也在同时有着不知不觉中带走温度的冰凉。

新月照耀着这座水乡小城,惹的青墙黛瓦都罩了一层白霜,一条条的水道在小城中纵横交错,在月光下宛如一根根波光粼粼的玉带,又被一座座各式各样的小桥扣在小城底下,远远望去带着一份氤氲朦胧的美。

远离红花林的城西一隅,李家老二的小小宅院正紧紧闭着,屋主人一家三口睡得很死,所以根本没发现他们上了锁的一间柴屋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团小小的身影扔掉了手里的细铁丝从里面走出,她朝着主卧的门扫了一眼,脏污稚嫩的小脸带着满满的愤怒与恨意,似乎下一秒冲进去和里面的人同归于尽也不稀奇。

但小女孩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直奔大门踮脚轻巧扒拉开上面的横栓,又小心打开一条足以让她侧身走过的缝隙,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挪步移出,一直到远离大门有两三米时这才迈开步子发足狂奔,目标直指东边的红花林。

快一点,再快一点!

小菱在疯狂的跑,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着。

只要能再快点,她就能见到活着的阿娘,这样就肯定不会像前世那样在第二天傍晚才看到从河里被打捞出来的母亲。

小菱不懂自己为什么能重来,她现在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一睁眼从刚刚死掉的十三岁又重回到五岁的现在,那一定就是为了救回自己的母亲。

她要告诉阿娘她没有贪玩走丢,她是被小叔小婶哄睡以后关起来了,所以阿娘不要去红花林,去了那里就会被淹死的!

脚上不停狂奔,小菱只觉得自己五岁的身体喘得就像刘家打铁铺里那个又破又丑的老风箱,可她完全不想停,她的脑子里不断重播着前世母亲被人从河里捞出来的那一幕。

「小菱不可以看!你娘肯定也不想你看到她这副样子!」

「可怜哟,梅娘这一走,小菱可怎么办?」

「李家老大死了以后,李老二一家态度就不一样了,现在梅娘一走,小菱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样。」

后来娘被盖上一袭白布抬走了,抬走她的是小镇的巡警,那时的她还不懂,但等到二叔一家霸占了她家的房子逼她起早贪黑的干了几年活,后来更想卖了她换彩礼,她终于受不了开始拼命反抗,在尖声谩骂和躲避他的殴打中听到他说漏嘴才意识到阿娘的死根本不简单。

不可以再发生了!她好不容易重新回来,阿娘绝对不可以再出事了!

月光洒在铺有青石的巷道里,早就被踩得光滑的石板路反射着微微的亮光,也印出女童狼狈的影子。她的衣裤单薄宽大甚至还带着补丁,随着前后摆动的姿态露出瘦弱的四肢,手臂上隐约可见摔跌后的青紫,换作平时早就已经扯着嗓子嚎了,但女童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她要更快一点,还要更快一点,阿娘在等她,阿娘在等她来救,她要赶在阿娘去到红花林前……

“啊!”脚底不慎踩到一块湿滑的青苔,小菱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扑倒,眼看就要重重摔下去,脑袋却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你这孩子一直跑哪去了,可让我好找!”

熟悉的埋怨和屁股上不轻不重的一下让小菱顿时愣住,怀抱里的温度和鼻端的气味让阔别了八年的记忆逐渐复苏。

“阿……娘。”一开口,声音就变得哽咽。

“哭也没用,下次不许这样了。”抱着她的母亲仍在训斥。

是阿娘,活着的阿娘!

她紧紧揪着母亲的衣裙仰头看那张脸,那在梦中一遍遍描绘的脸现在如此清晰,让她浑身都颤抖鼻子发酸。她想要瞪大眼睛再多看清母亲一点,但眼泪却很不争气地糊住了视线。

“阿娘——!”

阿娘!阿娘!阿娘!

小菱紧紧抱住身前的人,将脸埋进去放声嚎啕。

她从醒过来以后就一直在跑一直在跑,终于拦住还好好的阿娘,终于不用失去她了!

“阿娘,我、我没去红花林……嗝!我就在城西,在二叔家里,我、我们回家好不好……?嗝!”紧紧拽着母亲的手,小女孩一边打嗝一边拖着她返回,“天黑了,我们不要到处跑了。”

“本来就不该乱跑了。”母亲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瞧你这副泥猴样,赶紧回家。”还是和记忆里一样,一看自己哭得这么可怜知道错了,就温柔放过了她。

看着这样的母亲,内心庆幸又恐慌的小菱再不想去对红花林那边刨根问底,她只想阿娘离那个恐怖的地方远一点再远一点。这样,那噩梦的一幕就永远只是一场噩梦。

就这样,母女俩手牵着手走在夜晚幽长的巷道里,投射进这细长甬道里的月光将母女的影子拉得细长,这一次背对着行走的小菱没有看见。

而距离她们几里外的红花林庙里,门板早被重新敞开。

月光再次洒进庙内,隐约可见门形光斑的边缘趴着一个还在不停抽搐的人。

踩着夜色一路漫行,小菱被母亲牵着手来到了一栋面积不大但收拾得敞亮体面的小院落前。

它的院墙被抹匀了白灰,上头垒着黛瓦,大门也有好好刷着油漆,上面扣着一对铜狮子门环——看起来都不新了,但和周遭大多数邻居不是缺了一角就是斑驳了一块相比,就颇为亮眼。

这是母亲在时的样子,等“前世”二叔一家霸占过去以后也变得和周围一样,甚至还更破落了些。

所以乍一看见还那么“新”的家门,小菱都有些愣住。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母亲催促,哪怕是对着女儿的没好气,她的嗓音腔调听着仍旧是温柔的。

小菱不敢再耽误,赶紧迈着短腿跨进那对她来说快有小半个她高的门槛。

小菱的家其实也不大,和其他人家一样有个主间和两个厢房,侧旁是厨房和柴房,唯一不同的是家中的小院里还打了一口井——那是阿爹前年请人在家中做的,为的是他和阿娘不用像其他人一样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外面的公用井排着队打水。

她现在就站在院中,看着母亲打开主间厅门,轻车熟路地拿起搁在条桌上的火柴点了煤油灯。微黄的一豆灯火点亮了漆黑的屋子,也点燃了阿菱心头的暖意。

“快进来。”灯光下,母亲向她招手。

小菱的眼眶忽然又在发热,她吸吸鼻子眨眨眼睛,努力将泪意又憋回去这才跌跌撞撞奔向了母亲。

——之前一路发足狂奔没感觉,现在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两条腿都在发软,连走路都不利索了。

“让我看看。”母亲已经捉起她的胳膊掀开袖子查看起伤势。

小菱的家并不在小城的富人和中产区,硬要说也就比为一日三餐发愁的城北那一片要好一些,在这种环境下生长的孩子每天磕磕碰碰摔摔打打的长大是很正常的。

但像小菱这样连手指尖都有伤口的情况却是不正常的,所以她看见母亲逐渐凝起的眉头也是开始心虚。

她想要缩起手指,不敢说这是因为什么才变成这样,也想要张嘴大声告诉阿娘小叔小婶有多坏多恶毒,但很快就全熄了心思。

阿娘不会信的,阿爹死之前他们对她一家多热情多好呀,等他一去世那家人就变得那么恐怖,别说阿娘,就是她自己在吃尽苦头前也是不会信的。

小菱想到这里抿紧了唇,心里下定决心,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阿娘,绝对不会再让她被小叔他们害了!

“我去烧水。”阿娘突然的一声让小菱惊回神,她已经往厨房那边走去,“你这一身可要好好洗洗。”

“我,我来帮忙!”小菱连忙跟上。

前世阿娘走后,她在小叔一家手底下做了很多活,烧水是其中最简单的,所以小菱像献殷勤般熟练地帮着点火烧灶的举动在熟悉她的人眼里已经是个不小的破绽。

她毫无所觉,还在无意间发现阿娘弯着眉眼看她时还回了一个傻兮兮的笑。

这一夜,小菱活像个沾手就脱不开的粘糕,一直紧紧跟在母亲的身后。烧水时她帮着烧火,洗澡时她帮着拿毛巾,连母亲给她上药都狗腿的自己先把药箱搬过来然后乖乖坐好等着母亲给自己擦。

被洗得干干净净又沾了一身药味的小菱很快就被赶去睡觉,她整个人裹在被窝里,但露出的脑袋却是眨巴着眼睛透过门外看着堂屋的方向,近乎贪婪地看着坐在那一豆灯火下拿着针线一点点做着缝补的那个温柔身影。

她不敢入睡,害怕睡着了再醒来这些都会消失,自己还是那个早就逃离这座小城的十三岁孤女,而这些都是在战乱中殒命的她濒死时的美梦。

自己白天弄破的衣服很快就被补好,然后母亲就拿起了另一个箩筐里的事物,那是一个小小的圆形绣棚,母亲在灯下熟练地分丝穿针,又开始一针一线上下翻飞。

小菱忽然想起阿娘还是个刺绣高手,据说没嫁给阿爹时她就是小城有名的绣娘,还曾给城东王家的千金小姐绣过嫁衣呢。阿爹水难去世以后,阿娘还说过要用绣活养家。

此后的每天晚上只要有空,阿娘都会拿起绣棚做着绣活。

可是……晚上做活很伤眼睛的啊。

在“前世”时小菱就曾听说过城北的一个绣娘为了多挣一点没日没夜做绣活,最后人到中年就瞎了眼睛。

正苦恼着要怎么跟阿娘说,那边阿娘似乎就因为自己一直盯着她看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朝她走了过来。

“睡不着?”阿娘细软的手指摸上了她的额头,有些凉却让小菱很是依恋,闻言小脑袋很是用力地连连点头。

“阿娘,我睡不着,你陪我一起睡嘛!”一张口,就是不自觉的撒娇。

小孩子的童音娇娇软软,带着孺慕和依恋,这小奶音一下子逗笑了女子,她脱了鞋侧躺在外侧,轻轻拍起女儿的背“那阿娘给小菱唱摇篮曲。”

小菱很想抗议母亲拿她当三岁小孩去哄,但真的等到那温柔的歌声响起,她还是没能拒绝得了。

阿娘的声音和怀抱实在太温暖了,在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拍打里,小菱又是安心又是不甘的逐渐模糊了意识。年幼的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轻而易举地陷入了黑甜梦乡。

一直到女童彻底睡着,也憋了小半天的系统终于忍不住跳出来。

【宿主宿主,我们这个世界是养孩子吗?不过真没想到随机出来的许愿任务,委托人虽然又是个悲惨炮灰,但她女儿竟然幸运的被世界bug砸中提前“预知”了人生轨道。可惜还是一个炮灰,竟然预知到自己十三岁那年死在战乱里,也是够惨的。】

第一万叭叭一通,语气说是激动不如说是像打开新世界。上个世界宿主是当女儿被父母宠,这次被委托当娘宠女儿,指不定人性指数又往上涨涨呢?

至于这个小世界的时代背景类似于民国时期,地点更是处在时代新风没怎么吹到的偏远江南小城镇,反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对自家宿主来说,小世界是个什么时代背景都无所谓的,她根本没有偏好,更没有短板。

然后它就听见了从来没向它提过要求的宿主第一次向它主动言明“第一万,安静一点。”她望着床上熟睡的孩子,神色温柔,“这个世界,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少言的系统。”

第一万【!!?】

明明该是激动宿主又有新变化的,但第一万的潜意识第一反应竟然是泛酸,好像原本只溺爱自己的老母亲有了二胎后要求大胎让路。

但它是个成熟的系统,而且早就脱离宝宝期了,怎、怎么能吃醋呢,还是对一个“活了两辈子”还是个小朋友的小朋友吃,更没谱了。

【我知道啦,哼!】

某个统子气哼哼地下线。

小菱是被清晨的鸟鸣给叫醒的,她出生的时候,阿爹在院子种了一棵苹果树,她五岁时树也长得老高,每天早上都会被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儿们吵醒。

年幼的时候小菱曾经非常恼火,总想央着阿爹把树砍了,她宁愿不吃苹果也不想睡懒觉时被鸟给吵醒,但现在坐在床头听着那些叽叽喳喳只觉得分外温馨和怀念。

——如果没有一坐起身就觉得浑身肌肉疼得不行就更好了。

“看来昨晚真的是跑伤了……”小女孩轻声嘀咕,但到底是吃过苦的,还是龇牙咧嘴的自己穿衣起来了。

比起因为疼痛瘫在被窝里,她更想去外面看看阿娘。

鸟鸣忽然停了,但随后响起的是水桶落入井中的汲水声,小菱知道是阿娘在打水,她再也坐不住,趿好榻边的鞋噔噔噔的就往外面跑。

“阿娘,我来帮忙!”小团子还以为自己是十三岁,不自量力地就想跟母亲抢水桶绳。

然后理所当然的被拒到一边,并被扔了帕子让她自己洗漱。小姑娘噘着嘴老实照做,头顶的一头黄毛乱发也被母亲三两下的梳好变成两只羊角小鬏。

一直到一碗卧着圆胖鸡蛋的细面放到眼前,闻着上面细碎的葱花香气,小菱很快又眉开眼笑起来。

吃饱喝足,小姑娘刚把空碗送进厨房要自己洗掉,就被母亲抢走顺便指着门外。

“这里不用你,出去玩吧。”

出去玩?

小菱看向门外,内心忽然就感到恐慌。

此时的院门是关着的,可以看见角落的水井,窗边的苹果树,树下是阿娘做绣活时的桌椅,几步外就是阿爹以前请木匠专门给她做的小木马摇椅,这里就是她记忆里最熟悉也最安心的一切。

现在阿娘让她打开门,向往常一样出去玩,小菱却发现自己不敢了。

一想到前世经历的种种,她只觉得外面的世界非常可怕。

不,她只想粘着阿娘帮她干活,就呆在这个家里哪也不去!

“阿娘,我……”刚下定决心准备如此表态,门外突然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梅婶婶,小菱在家吗?”是邻居孙家的苗苗姐,只比小菱大两岁,但说话已经很有大人的样子,“昨天我们就约好了去城外一起摘浆果子,小菱有没有准备好呀?”

浆果子是当地的一种说法,具体叫什么名小菱也不知道,只知道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算是小孩子的一种零嘴,以前她经常和小伙伴一起,但现在……

她昨天有答应过这种事?她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态,门外突然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梅婶婶,小菱在家吗?”是邻居孙家的苗苗姐,只比小菱大两岁,但说话已经很有大人的样子,“昨天我们就约好了去城外一起摘浆果子,小菱有没有准备好呀?”

浆果子是当地的一种说法,具体叫什么名小菱也不知道,只知道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算是小孩子的一种零嘴,以前她经常和小伙伴一起,但现在……

她昨天有答应过这种事?她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态,门外突然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梅婶婶,小菱在家吗?”是邻居孙家的苗苗姐,只比小菱大两岁,但说话已经很有大人的样子,“昨天我们就约好了去城外一起摘浆果子,小菱有没有准备好呀?”

浆果子是当地的一种说法,具体叫什么名小菱也不知道,只知道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算是小孩子的一种零嘴,以前她经常和小伙伴一起,但现在……

她昨天有答应过这种事?她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态,门外突然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梅婶婶,小菱在家吗?”是邻居孙家的苗苗姐,只比小菱大两岁,但说话已经很有大人的样子,“昨天我们就约好了去城外一起摘浆果子,小菱有没有准备好呀?”

浆果子是当地的一种说法,具体叫什么名小菱也不知道,只知道吃起来酸酸甜甜的,算是小孩子的一种零嘴,以前她经常和小伙伴一起,但现在……

她昨天有答应过这种事?她为什么要答应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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