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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灏回到赵府,将药丸交给赵律齐,对方笑着接过,道:“小友感觉如何?”
他如实回答:“还不错。”
“我命人准备了些吃食,已送到静苑,你先去休息吧。”
许灏离开,赵律齐举起药丸,闻了闻,面带笑意,这哪是疗伤药物,毒丸才对,吃了它不得上吐下泻,她是在怪我当初未帮元承。
随即将药丸准备捏碎,顿了一息,最终还是藏于袖中。
望着庭中修竹,他陷入沉思,手臂绷带渐渐滑轮,包着的伤口早已愈合,恢复如初。
张道宁已醒来,三人简单吃过,商谈日后的打算,陆小沁突然说:“我总感觉有人在附近观察我们,但我神念散出却又寻不到。”
张道宁也附和道:“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会不会是赵县令?”
许灏询问,府中最强者便是赵律齐,灵桥境界,高他两境,陆小沁与张道宁都是玄关境界,而他经过搖山之行,是虚谷后期。
两人思索,张道宁摇了摇头,道:“大概率不是。”
赵律齐大张旗鼓地接三人入府做客,自己又身出江宁大族,他没有窥伺的理由,有疑问,大可直接出面询问,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许灏听了张道宁的推测,也觉得不是对方,三人陷入沉默,突然他想到什么,道“赵律齐遭到神秘强者袭击,会不会是同一批人?”
赵律齐遇袭之事,张道宁他们已有耳闻,闻言三人对视,都觉得很有可能。
“赵律齐告诉我,那人实力强于他,此次意在警告,极有可能是得罪了人,我们有没有得罪谁?”
许灏一番推断,愈发觉得有理,面露兴奋,神采奕奕,盯着两人,希望得到认可。
陆小沁点头赞同,张道宁神色古怪,亦然点头。
见自己的想法被认同,许灏大受鼓舞,那么,三人中有谁得罪了他人?
思来想去,陆小沁最不可能,自己通灵前也不可能得罪修行者,通灵后一直与前者同行,近日,两人一路走来,自问不曾害人,反而常助人为乐。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罪魁祸首”已然被他锁定,许灏盯着张道宁,见对方神色异常,于是叹了口气,道:
“道宁兄不必内疚,当初在天路你肯为我出言,我也不会弃你而去。”
“?”
张道宁愣住,自己为何要内疚,听其口吻,这些人是他招惹而来?
定了定神,尽量心平气和,笑道:“许兄古道心肠,道宁佩服。”
许灏颇受其词,自己通灵修行后,神识强大,思维也敏捷起来,对方能够承认,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笑了笑,摆手道:“不必客气。”
陆小沁在一旁看着两人,面容古怪,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话。
张道宁捧一杯茶,浅尝一口,顺势推给许灏一杯,道:“许兄,茶不错,醒醒酒。”
许灏疑惑,醒什么酒?自己未曾饮酒。
“许兄啊,我生性寡淡,陆姑娘不与人争,这些你都是知道的,你可曾记得章同?还有薛盛安。”
许灏心思敏捷,瞬间脸色大变,道:“你是说章同恩将仇报?”
想到此处,他不禁幡然醒悟,面色阴晴不定。
陆小沁一旁偷笑。
这章同,当日他本可以好好教训,但念在其行凶未遂,并未创伤自己,于是便未追究,自己心善,还帮他结束抵抗灵气痛苦。
那日,章同是欣然点头,他才出手。
未料想,此人不讲信用,欲恩将仇报,许灏微怒,当真是执迷不悟,想到此处,许灏又叹惋,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此人难成大器。
至于薛盛安,许灏觉得可能不大。
张道宁告诉他,两家存有恩怨,但当日他见过此人,风度翩翩,待人有礼,让他如沐春风,想必气量颇大,不会因为自己救了张钧陵而怀恨。
张道宁见许灏似乎是认识到了事情原委,杯中茶一饮而尽,道:“许兄误以是我,言不离不弃,道宁心亦然。”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茶逢知己千杯少,两人不尽兴,嚷着要去城中酒楼喝个痛快,说待在府中,着实无趣。
说走便走,告别赵律齐,三人同行。
片刻后,两人寻到一处酒楼,名为素心,仰头望去,三层,气派非凡,进出之人都锦衣玉饰,谈吐生风。
到了地方,许灏才始觉不妥。
自己囊中羞涩,此等酒楼恐消费不起,捏着袖中买龙吟茶找余的银子,吃顿酒是够了,忘还赵县令了,罢了,今日后找份活,尽早还上便是。
张道宁见许灏驻足,贴心道:“我初出家门,便结实许兄这等侠义之士,心中甚慰,这顿酒我请你。”
许灏闻言,大为感动,笑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苟富贵,勿相忘。”
三人进入酒楼,要了二楼包间,张道宁颇为细致,要了几坛酒,价钱适中,又要了些糕点吃食,陆小沁悄悄瞥过,咽了咽口水。
她初入人世,还未曾尝过人类的山珍海味,但赵府的糕点饭食很是美味,比山中野果好吃良多,让她记忆犹新。
之后,许灏两人把酒言欢,谈论过去。
“道宁,你没下过河吧,到了夏季,烈日炎炎,纵身跃入,游鱼戏水,舒爽的很,还有冬日结冰,寻一木板,冰上滑行,三两同伴,无比快乐。”
张道宁听的兴起,流露神往,他从未有过如此经历,无意识的睡去,让他从小待在家中,没有玩伴,只有书卷。
许灏喝了一大碗烈酒,笑道:
“还有山中,有许多鲜为人知的丹崖怪石,削壁奇穴,只有少数同伴知晓,闲时我们便去游玩历险,有时也不知走到哪里,但未知,才更显新奇刺激,有时也会害怕,幸而每次都有惊无险。
“我还喜欢读书,爹叫我识字,起初不爱学,但他手持书卷,给我讲故事,他有时外出打渔,我想看故事书,就不得不识字,你是不知,当初写自己名字有多难。”
张道宁闻言哈哈大笑,他可比许灏聪明多了,兴致勃勃道:
“我也喜欢读书,但我不爱看修行功法,我同你一般,喜欢仙侠传记,看他们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帮助弱小。”
两人谈到此处,相视一笑,举碗相碰,大口饮酒,不知过了多久,陆小沁吃撑了,趴在一旁,率先睡着了。
许灏两人见酒尽兴足,也停了下来,张道宁面色潮红,认真道:“许灏,日后来江宁城可一定得来找我,届时好好再喝一场。”
许灏面色亦然,哈哈大笑,“你是不是醉了,为何说这话,难不成你要离去了?”
张道宁点了点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不知去往何处,道:
“今早我堂兄找过我了,说家族召我,有事宣告,得回去一趟,不过应该很快便可出来。”
许灏神色古怪,不久前还说一起应付章同呢,他姑作叹息,看着窗外,道:“无妨,你去吧,我和小沁足以应付来敌。”
闻言,张道宁一愣,想到许灏修为才是虚谷,怎能是章同对手,更何况对方还不是一人前来,顿时于心不忍,详怒道:
“许兄,你当我张道宁是什么人,抛弃同伴之事,我如何做的,家族事小,知己事大,我早已回绝堂兄,你我一同应对章同。”
许灏大受感动,擒泪道:“道宁兄,真义士也!”
两人情到深处,又要了两坛酒,烈酒下肚,豪情万丈,无比舒爽,许灏心有所感,畅声道:
“樽中酒虽尽,心中情未了,
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许灏好诗才,有友如此,道宁无求。”
张道宁见许灏歌颂他们的友情,少年心性,也是豪气满怀,恨不得征战沙场,一抒豪情。
张道宁结了账,许灏唤醒陆小沁,三人心满意足地出了雅阁。
刚出门,走到街上,三人脸色微变,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有人跟踪,他们照常行走,许灏神识散出,明显地感知到对方气机,共五人。
“五人都是玄关境,可以应付。”
张道宁面不改色,边走边悄声说道:“将人引到偏僻处,擒下来,审问幕后黑手。”
许灏心头跳动,有些兴奋,陆小沁不知哪来的糖葫芦,安静地吃着,见两人都不慌张,他也信心十足。
谈笑间,三人有意走入一偏僻街区,周围行人极少,走着走着,前面没路了,许灏感知到越来越近的气机,转身看去。
五名衣着统一的男子,神色冷淡,见许灏他们无路可走,已是瓮中之鳖,当下分配任务,许灏只是虚谷境,一人对付即可,另外两人交给其他四人。
“速战速决!”
五人气势汹汹压来,张道宁早已古字护体,飞速转动,一记“乾字掌”击出,古朴肃穆的“乾”字骇人听闻。
五人神色大变,情报中并未说张道宁是何人,只说是玄关境,但同境界也有差距,此人实力明显远胜普通玄关者,他们中最强两人咬牙上前,举剑接下攻击。
另外两人当即灵气燃烧,朝陆小沁进攻,最后一人面带笑意。
许灏无疑是最好拿捏之人,他脚下催动,势如奔雷,一剑斩出,全力而为,争取一击拿下许灏。
原以为是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但张道宁一交手才觉,对方只是普通玄关境修行者,灵气不纯,剑招粗浅。
他是江宁大族出身,顷刻间便已拿下两人。
陆小沁那边亦然,她的战斗很是轻松,两人似乎喝了假酒,走到身前使了两招便摇摇晃晃,抱头在地,翻来覆去,面容痛苦。
张道宁看着两人,陆小沁面无表情,她分明没有出手,他见多识广,瞬间便知是神魂手段,神识强大者可直击敌人神魂,让其神识崩溃,无比可怕。
只剩下许灏与那人缠斗,一交手他便感觉到对手虽比自己境界高,但攻击绵软无力,迟钝缓慢,他眼中对方剑招漏洞百出,随时可以击溃对方。
许灏神色闪烁,这几人实力寻常,很明显幕后之人根本没有指望他们办成事。
他一拳打在对方胸口,那人瞬间倒地不起,然后将其控制,准备询问幕后之人。
到底是不是章同?
就在这时,被击败的五人吐口黑血,瞬间身亡。
张道宁面色一变,看着许灏,周身古字如鼎,沉声道:“只是炮灰。”随即他起身环顾四周,道“周围必然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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