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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倘若只有一个人去关注,那它很难掀起什么波澜,同样的,两个人亦是;但是!如果是一群人关注着同一件事,那么对于置身事外的人来说它将具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譬如说,现在!

斗狮作为一项本就十分夺人眼球的争锋,当它的主角是分别是冰雪城两大府邸的少主时,这种争锋便更富有了爆炸性!

所以从王剑提出斗狮的那刻起,这处场地围聚的人就开始不断地递增,甚至有不少后来者为了寻求到一个靠里的位置而选择花钱逐人,不过这种方式反倒是激发了人们的热情,以致周围的环境更是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场内,王剑的情绪经过恐惧的催化明显有些歇斯底里了,端起那条被烫伤的手臂,他手指潘绝,道“好!我就跟你赌,我跟你赌,谁都不准用元力,我要是赢了,你就自废修为,啊?你敢不敢?你说啊?你敢不敢?”

此话一出,众人嗤笑,“切,真是个懦夫!”

“就是,现在知道自己元力比别人弱,就说不准用早干嘛去了,况且这条件也不对等,居然要人家把修为废了,无耻!”

“唉,这下好了,一败涂地的人品这会儿又多了一条不要脸的标签!”

“没事,多多益善嘛”

“哈哈哈,也是”

“……”

对于周遭的挖苦讥讽王剑已然失去了反击的心思,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潘绝等待着他的下文。与其德行一致的还有他的随从,连主子都如此不堪,更何况一个奴仆了,直至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所谓的决一死战是多么的可笑,潘绝想要弄死他,易如反掌!

“我应了!”潘绝面不改色,缓缓吐出。

“什么?!公子,不能答应啊!这赌注根本就不公平,你一身修为来之不易,要是那样我宁可王剑找我麻烦,老子接着就是了!”花诚焦急道。

潘绝亲切地说道“花大叔,您听我说,您既然能做到对得起这身狮袍,那我也要对得起“炼兵士”这三个字,修行之人不光是修身,更重要的是修心,修的是一颗侠义之心,如果我连这个也做不到,那我还要一身修为有何用?!”

“公…公子,你……”心底里流淌的感动显然已经彻底说服了这个实在的汉子。

“好!”

尽管只有简短的一个字,但一切尽在不言中,这场斗狮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一点——花诚会使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去对待,甚至在以后只要是潘绝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都会义无反顾!

一扫杂念,花诚满腔战意熊熊燃起,他转身面对着同伴,低沉的话语也随之散开。

“弟兄们,上狮塔!”

伴随着这句话的脱出场上的氛围也是完完全全地被引爆,斗狮马上开始!

……

所谓狮塔,其实就是由九张直径六尺的圆桌垒筑,高逾二十七尺,共两座;一根长约三丈的竹竿分别缚在两座狮塔的最上方,竹竿中央下面悬挂着一枚铜制香球。

借着垒狮塔的功夫,花诚的一个同伴朗声道“诸位晚上好!在下石刚,除夕之夜能在此观赏一场斗狮角逐着实是件振奋人心的事儿,想必各位也是翘首以待,至于双方谁能搏个好彩头,那就各凭本事了。话不多说,胜负规则如下:双方通过两侧狮塔爬上竹竿,在二次触地前夺得香球为胜;其中哪方狮塔倒塌或二次触地后未夺得香球为负,若两人同时坠落则以落地先后为准;争夺途中如香球掉落双方滞空即由我把香球抛空继续争夺。记住!狮塔上的竹竿只能作为载体,以任何手段蓄意毁坏竹竿使其折断者判负!”

当石刚讲解完毕,双方的准备工作也已经就绪,在花诚的建议下潘绝执掌狮首,毕竟舞狮有许多的跳跃、直立、攀爬等动作,这类动作极其考验平衡,故由花诚这个老手作为狮身自然再适不过。

接下来,在万众急切的注视下那枚精美玲珑的香球终是高高悬起,幽柔的香味飘逸于空,整个场面都为之一凝。

待确认完狮塔平稳及双方同意,石刚点了点头。

“预备!”

深深地吸了口气,石刚执起手中的锤子奋力朝着铜锣挥去.

“铛”

嘹亮的锣声贯穿天地,与此同时两只一红一黄的狮子也是猛然向狮塔扑去。

而仅仅安静了几秒钟的场上再度被漫天的呐喊喝彩所包覆,场面霎时火热到了极点!

一旁的韩纱和阿花皆是手掌成环贴近嘴边,大喊道“绝哥哥/父亲!加油!加油!”

无疑,美丽的女孩不论在哪儿都有一定的号召力,继她们之后,场上为潘绝俩人鼓舞助威的人越来越多,其中就不乏那些正值青春的少年,他们撕扯着嗓门以求能得到某人片刻的注意。

“花叔叔!加油!花叔叔!必胜!”

捕捉到众多嘈杂声中的一点熟悉,阿花的头不由自主地转了去,只见那名虽然一直在大喊大叫但眼睛始终望向自己的男人,她神情一愣,可是就在目光刚一碰撞的刹那他的头就触电般转了回去,随后却又带着一种极不甘心的余光瞥着自己,那般模样,她是既好气又好笑。

“李四,你给我滚过来!”说完,她顿时感觉到耳廓发热,耳根处也是染上些许绯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明明是讨厌他的呀……

然而,意中人的话像是一道符咒,李四竟是丢了魂似的杵在原地,恍如做梦。

阿花瞧着他傻傻的样子,心里突然滋生出了莫名的茅盾感,这令她又情不自禁地补了句“你到底听没听见,不想过来就算了”

在这句话的作用下李四立马被“惊醒”了过来,他打了个激灵急忙答道“听到了!听到了!”刚一说完,人便是握紧了拳头向阿花飞奔而去。

很明显,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那些青春少年们的神经,为此所有人更是拼了命地喊叫,妄图得到另一位少女的召唤,再不济的想法也是希望能在其心中留下哪怕一丝一厘的好感。

可惜,他们注定要失望了,韩纱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儿,那个狮塔之上的少年。

垂直树立的狮塔攀爬起来须要格外小心,不然就有跨塌的危险,不过好在潘绝有着炼兵士的基础加之此前的热身熟悉倒也应付得来,速度不快胜在稳健。但尽管如此他的每一个动作仍是令她紧张、牵绊。

……

花诚双腿一撑托着潘绝跃上高台,而对面,王剑也几乎同时蹿了上来。红黄二狮遥遥相对,那种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对峙感立即呈现了出来。

潘绝所在的红狮身躯一震,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他率先向香球扑去,对此,王剑不甘示弱紧跟其后。伴随着两狮的迈出,笔直的竹竿瞬时弯了下去,连带着中央的香球都左右摇晃起来。

考虑到平衡及“个别原因”,红狮起身站直缓步朝中央走;另一边,黄狮仗着自己功底扎实,则是狮身贴近竹竿匍匐爬行。

香球越来越近,忽然,红狮“后腿”一滑勾住竹竿,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直立的状态一下子改为了倒悬,同时狮头张开大口猛地往香球咬去。

“嚯~卧槽!这年轻人!”这意想不到的动作引得众人无不捏了把汗,纷纷爆了粗口,那一脸专注的少女更是吓得闭上了双眼。

很明显,假如没有其余人的干预,这一口绝对是得手了,可遗憾的就是假如。眼看香球就要被夺,黄狮于竹竿上用力一跳,香球蓦然弹起,红狮立时咬空,如此到嘴的胜利飞了。一击失手,红狮身躯一拧,重回竹竿。紧接着后腿一蹬便朝黄狮扑了过去。

“咚”一声闷响,黄狮狮首实实的挨了一脚,倏忽便垂了下去,不过红狮也因为反作用力只得先平衡下身躯。甩了甩狮首,黄狮无疑是被激怒了,抬起前腿就砸了去,红狮亦是抬腿抵挡。

“轰”四腿相触,这时下盘的稳固立即体现了出来,花诚不愧是舞狮的老手,力道袭来他曲腿成弓硬是一步未退,而王剑的随从自然做不到这样,故此花诚又为潘绝争取了一次攻击的机会,只见红狮前腿探出夹住黄狮颈部使劲一扯,直接就将其凌空举了起来。

“哇唔,霸气!”在强烈的视觉冲击下观众似乎都找不到不鼓掌赞叹的理由。眼前的少年那股透体而发的狂傲不知熨烫了多少少女的脸颊,此情此景之下更别提韩纱了,大老远就能瞧见她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现在只要红狮能把黄狮摔下地面,这斗狮就胜了!显然,王剑也意识到了这点,于是黄狮疯狂地挣扎起来,而且这并非无用功。对于仅靠一根竹竿支撑着的红狮来说,敌动我动,尽管最后还是丢了出去,但因为方向问题黄狮却未落地而是斜撞在己方的狮塔上。

嘭~撞击引得狮塔一阵晃动,不过仍是没倒。

“嘘,可惜了”不少人暗自叹息…“这样也好,如此早早结束,反倒是不尽兴,精彩的在后面呢”

仰视着竹竿上的红狮,王剑终是讲出了开局来的第一句话,“哼!玩得挺嗨啊,把我逼到这一步,现在你可以滚下来了!”

“聒噪!”红狮居高临下道。

“哼!”黄狮身影一缩,再起身便是犹如一颗冲天炮般朝红狮轰去,此时回身躲避已不现实。

噌~腹部受敌,红狮顿时脱离竹竿侧飞了起来,王剑瞅准时机狮袍里的双手握住竹竿一荡,翻身上竿。紧跟着又腾空而起,张口猛然向着香球扑去。正好,红狮此刻也是在下坠途中“咬”紧竹竿止住身形。这一切就在电光石火间发生,但任谁也看得出情况已经截然相反!

嗒嘣~

面对如此之大的冲击力那根悬着香球的细绳果然应声断裂,同样的,绳子的断裂导致人们牵动着的那根心弦也随之断裂。

“唉!终究是要输了吗?!”许多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响起这句话。

“嗯?等等!快看!”这句话的出现仿佛成了追逐胜利的最后一个绝招,人们失意的头颅刹时抬起,对着那个绝招看去。

只见那口衔香球的黄狮在距离地面只有一丈的半空中定格了,他狮首朝上,不管怎么扭动就是下不来,那种感觉就像是香球生生长在半空一样,除非松口但他又何敢这么做,松了就输了。

没错!眼下这种局面自然是潘绝所为,至此他总算是动用了自己的精神力,以他如今控物境圆满的修为虽说不能控制活物,但香球这等死物还是绰绰有余。

空中,香球在精神力的牵引下带着黄狮徐徐升起…这一戏剧性的变化看得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怎…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哇,难道是三神君显灵了吗?”

“很有可能,这连天都在帮潘绝啊”

诚然,别人不知道,可唯独某个人不可能不知道。当黄狮骤停的那会儿,韩纱就猜到了原因,心里不禁长舒了口气,“还好,算你聪明,真怕你个笨蛋别人说不准用元力,你就老实地连精神力也不用了。嘻嘻,这斗狮绝哥哥赢定了!”

此刻!一切似乎都在按潘绝的意念进行着,他的刻意为之令香球越升越高,眼看已经离地近六丈了。突然!黄狮停止上升竟是直接从高空掉了下来。

嗖~

“啊——”嚎叫声由高到低。谁也不会想到红狮内的潘绝这时露出了一丝微笑,“哼,还不松口,再来!”

于是下落的黄狮再次定格,缓缓上升……

如此几遍,潘绝的头也是有点发昏,他忽然发现这倒不失为一种修炼精神力的方法,要控制好自由落体的黄狮并不轻松,脑海中回想到韩冰的教导,相同时间内精神力输出的量是固定的,那就给了物体一个初始的速度。

潘绝暗道“刚才黄狮每次同样的高度落下,我同样的位置拉住,感觉精神力输出的那个量就是固定的,那反过来岂不是说黄狮下落时承受的重力不变?若是这样以后控物都得考虑到这个所谓的重力了,如果能利用那将省去我不少的精神力,看来回头还是得去找韩叔请教一下。”

一边想着,另一边场内的气氛却是悄然改变,大家普遍认为这胜负已定,如今期待的只是以何种方式结束罢了。终于,在经历了一遍遍极限体验之后,王剑不堪重负,趁着离竹竿最近的位置松开了口跳了下去。

竹竿一晃,双狮又形成了如开局般的对峙之势,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香球在竹竿上方三丈处悬停着。

咻~穿透空气,香球又一次呼啸坠落。

仰首,锁定,半蹲,弹身。如出一辙的动作,竹竿当弦,双狮成箭,一冲云霄。所有的人这一刻皆是昂视天空,凝视着这最后的争锋。

“给我滚开!”有花诚在那道红芒到底是快了一步,一口就将那疾速坠落的香球夺下,对他们来说,这虽然是他们本场斗狮第一次碰到香球但意味的却是胜利!

侧首一瞥,红狮拧身自上而下悍然与黄狮撞在了一起!吼~黄狮上冲之势戛然而止,红狮四腿踏其背如陨石般朝着他的狮塔砸去,当真是气势如虹,动人心魄!

轰轰轰…

接触塔顶的瞬间九层狮塔在双狮摧枯拉朽的冲击贯穿下一层接一层地分崩离析,直抵地面。咚~碎木夹杂着粉尘向周围纷散,场上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液,显而易见,这种收尾方式实在是酣畅淋漓。

红狮甩了甩身上的木渣从黄狮背上迈下,吐出香球。这时石刚立刻趋步向前,声音如雷“我宣布本场斗狮红狮潘绝、花诚胜!”

下一秒,全场沸腾,无数的欢呼为他们响起。

“总算是赢了啊”褪下狮袍,潘绝诚恳道“花大叔,这次多亏了有您,谢谢您!”

花诚摇了摇头“潘公子,你别说了,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你肯定也是一名凝神者,要不然中途的情况怎么解释,我只是尽我所能,倒是你才是我们反败为胜的关键啊,所以这场斗狮你该居首功。要说谢也是我谢!”说完,花诚后退一步竟是对着潘绝弯下了腰,“潘公子,谢谢你带我完成了这场斗狮,今晚假如没有你,我可能这辈子也得不到这种痛快,我是一名舞狮人我最渴望的正是这个,今晚的斗狮为我的舞狮生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它也必将是我这一生弥足珍贵的回忆!谢谢你!”

潘绝急切道“花大叔,您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狮您就不舞了吗?”

花诚点了点头,他身旁的石刚接过话茬,道“今晚原是花大哥舞狮的最后一晚,本来寻思着安安稳稳地演完,没想到生了这等变故。当你说借人的时候我们哥仨就有预感他会站出来,果不其然,是好兄弟就不会拦着他,我们唯有支持他!祝福他!”

拍了拍石刚的肩膀,花诚笑了笑“别搞得这么伤感。人老了舞不动了,再说了机会不得给年轻人嘛,哈哈。”

“花大叔……”潘绝闪烁着清澈的眸子,认真地说道“您在我心中就是冰雪成最好的舞狮人!我也祝福您!”

花诚一脸欣慰,伸手欲摸潘绝的头发,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潘绝见状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微笑地看着他。

“好…好孩子!”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但这时花诚居然哽咽了话语。

收回手臂,花诚恢复了那份刚强,转身向后“众位兄弟!以后这舞狮就靠你们了!花诚在此谢过大家!”

“花大哥,请放心!还有不管你是否舞狮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哥!”三兄弟斩钉截铁道。

眼前的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潘绝的心灵,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兄弟之情啊,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韩叔,不禁也为自己何时能遇到一个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而满怀着向往。

“绝哥哥!”耳边熟悉的呼唤令潘绝伸手扣住了她的手指,掌心相贴,他心里充满了感激和温暖。确实,自己是没有母亲,可扪心自问身边关爱自己的人还少吗?不少了!拍了拍后颈,潘绝豁然开朗以后的事就让它顺其自然吧,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他醒了!”话音刚落,那几个围在黄狮旁边凑热闹的人一哄而散。

“咳…咳…呸呸…给我滚起来!本公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从地上爬起,王剑怒火中烧,撒脚就往他那随从身上踢去。

痛感使得那随从清醒过来,旋即惶恐道“少…少主!现在怎么办?”

眼下的二人灰头土脸,衣冠凌乱哪还有之前的趾高气昂,那种极大的落差反倒助长了人们对今晚的记忆。

“怎么办?我他娘的也想知道怎么办?能怎么办?”瞄了眼潘绝方向,王剑冷冷道“回府!”

没有多余的话语,人们在悉悉碎碎的脚步声中让出了一道口子。

随着俩人渐行渐远那萦绕在众人心头的阴霾终是一点点驱逐干净,要明白谁也不愿意去招惹一个濒临爆发的人,尤其是这个人背后还有着无比庞大的势力。此前的种种,是因为那个人自认为拥有着一张能够扭转局面的底牌,他想以胜利的目光扫视过那些低估他的人们,狠狠地抽他们一耳光。

然而,不曾想连他最引以为傲的底牌居然也让对手一举掀翻,那么这一切都变了,崩溃边缘谁都有可能成为那根压死骆驼的稻草,那代表的就是死亡!

敞开的小道重新闭合,但潘王两家的恩怨却看不到尽头。

“绝哥哥,我们也该回去了”韩纱举头说道。

潘绝颔首接着双手抱拳道“各位!再次感谢大家,祝大家新春愉快!”说完拉着韩纱的手向花诚等人告别之后出了人群。

身后的狂欢依旧进行,耳畔的喧嚣缓缓消逝。

令潘绝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打败王剑的消息就像是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洒满了整个冰雪城,而且经过人们的发酵,内容自然夸大了很多,传到后面更是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完胜,说潘绝只是一套上狮袍,王剑就吓得跪地求饶了。而作为当夜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人们更是觉得自己身价暴涨,逢人就说自己是亲身经历,以便享受被人群包围追问的快感。

……

广场外,少年少女并肩游走,当不由自主地偷看时,他总会生出一阵怜爱,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包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胴体,仿若黑绸的长发紧致地扎起衬着宛如白瓷般净透的脸颊,细长的睫毛,明亮的眼睛,挺翘的琼鼻,粉红的唇瓣,那种羞涩中带着无尽活力的美好比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感受到潘绝越来越放肆的眼神,韩纱心跳加速,忍不住嗔道“看够了没有!?”

眼看韩纱识破,潘绝反而爽朗一笑,道“哈哈,没看够,这辈子都看不够!小纱,你是在太好看了,斗狮那会儿我可注意到好多人都盯着你看”

“怎么?你心里不舒服,吃醋啦?”韩纱慧黠一笑,逼问道。

“才…才没有…”

“真的没有吗?原来你不在乎我……”韩纱甩开潘绝的手“委屈”道。

“不是,不是,有!有!有!我在乎你!”

“我不信!你要怎么证明?”韩纱‘情绪愈发激烈’。

“我…我……怎么证明?噢,对了,我晚上根本没有喝那么多雪鱼煲,那两屉我是藏起来,我是替你藏的!我不喝了,全是你的,全是你的!”

“哈哈哈,原来如此!是你说的啊,都是我的,绝哥哥,你真好!”说完,韩纱头也不回地跑了。

“天哪!这就是女人?‘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一点不假,自动天赋觉醒啊,长大了还了得”一想到待会儿她坐着,自己站着;她吃着,自己看着。潘绝心头一阵抽动,连忙追了上去。

“哎,小纱,等等!等等我!你两屉喝的完吗?不能浪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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