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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省提督给了团练大臣一个下马威,不忍强忍;湘勇反绑手挨军棍喝令滚出城去,抚台护短。
曾国藩进退维谷,眼前一片迷茫……
(正文)鲍起豹带着亲兵,骑着匹大头大马,怒气冲天地到发审局来找曾国藩。
曾国藩此时正要到巡抚衙门去找潘铎商量事情,正迎见往里硬闯的鲍起豹。
鲍起豹一见曾国藩,礼也没有一个,劈头便问:“曾大人,本提正要来问你一句话:你湘勇的人犯贱,却如何要杖打我绿营的人?朝廷让你管团练,你如何倒管起绿营来了?”
曾国藩对着鲍起豹笑一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着,转身进了签押房。鲍起豹随后跟进了签押房。
曾国藩请鲍起豹坐下,又让人摆了碗热茶,这才耐心地说道:“鲍军门,无论湘勇还是绿营,犯混又械斗都是大忌。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申明法纪。鲍军门,我湘勇的人犯了纪,你也可以惩治。你我同守一城,你又是一省提督,无论绿营还是湘勇,你都管得着。”
鲍起豹道:“曾大人,你是个明白人。我身为湖南提督,湘勇有胆敢犯纪者,本提自然可以惩治,这是不须你吩咐的。只是,你曾大人处治我绿营的人,本提却怕绿营的人不服啊!一旦闹将起来,本提如何弹压得了啊!本提今天来,非为别事,就是要奉劝大人一句:绿营的事,既然朝廷交给了本提,大人还是少管为好。一旦弄出事来,本提怎么给上头交代呀!”
曾国藩立声喝道:“鲍军门,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管错了吗?”
鲍起豹忽地起身,只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把签押房的门摔得三响。
曾国藩怔在那里,一时气得浑身乱抖,竟然好半天作声不得。
假满,团练恢复了演操,发审局又紧张起来。
天蒙蒙亮,团营便响起集合的哨子。然后便站队、点名,接着便一个营一个营地跑步向城外的明相寺奔去。到了明相寺,又是点名,之后就演练站墙子,这才吃早饭。早饭开在明相寺里,寺里安了几十个大炉灶。
曾国藩三天一看操,十天一评操,各营营官则每天看操。
这一天出操,由城里出发时,一个都不缺少,但到了明相寺一点名,却少了四名勇丁,而且每营都少一个;演操到午时,这四个人才连滚带爬地来到明相寺。
四个人的胸前后背都贴了大纸,双手都被紧紧地缚在后面,大白纸上写着“湘勇滚出城去”六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四个人一见到自已的营官便嚎啕大哭起来。
经反复询问,各营营官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四个人走到半路,便被提标营的人给劫走了。到了提标营,也不问话,先被打了五十军棍,边打还边让他们自已说:“我是湘勇!我是混球!我是娼妇养的!”
作践够了,也打累了,便把他们反捆了双手,胸前贴了大白纸。提标的人用军棍一路把他们打出城去,惹得满城的百姓都跑出来看热闹。真真羞煞人!
鲍超气得夺过马便要带人去城里拼命,罗泽南和塔齐布拼命阻止。
塔齐布道:“禀告了曾大人,大人自会处理。”
傍晚回到城里,塔齐布、罗泽南等人一齐找到了曾国藩,禀告湘勇受辱情形,又拿出白纸来看。
曾国藩闻听之下,登时义愤填膺,拿上白纸,带着萧孚泗便去了巡抚衙门。
见了病中的潘铎,曾国藩把白纸一摊道:“中丞大人,提标营如此欺辱湘勇,湘勇是该解散的时候了!”
潘铎懒懒地拿过白纸看了看,又喘着粗气很费力的问了问事情的经过,这才道道:“鲍军门会干这样的事吗?别是湘勇弄错了吧?——大人稍侯,本部院现在就传清德来问话。”
曾国藩气呼呼地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清德很快便来到巡抚衙门的签押房。
潘铎给清德放了座,这才用手指着白纸道:“清协台呀,今儿早上湘勇去上早操,有四个人被提标营给逮去了。打了五十军棍不说,还在胸前给贴了这么一张白纸!——清协台呀,提营和团营都在城内助守,这样下去不行啊!骆抚台就要回任,本部院是替他老在护着印把子。这个时候,本部院可不想出什么是非。”
清德望了望大白纸,脸上木然道:“我提标营乃国家经制之师,怎么能干这种鸡鸣狗盗的事呢?曾大人哪,别是什么营的人,知道团营与提标营有隙,故意使出的手段吧?您老聪明无比,可不能上这个当啊!”
曾国藩冷笑一声道:“清协台呀,我湘勇的眼睛又不瞎,断不会看错的——如果提营对团营如此不能见容,本大臣也只好回乡为老母守制了!”
清德道:“大人这话说得是越来越离谱了!——您守不守制是您自已的事情,您办团练又不是卑职同意的!大人哪,您老这些话,应该讲给皇上听,不该讲给卑职啊!——抚台大人,卑职说的不错吧?”
潘铎皱了皱眉道:“清协台啊,你不要再说了。曾大人啊,您也请回。这件事啊,容本部院慢慢查查看。如果本部院查不清楚呢,骆抚台到后就接着查。一定查它个水落石出。如何?”
曾国藩很无奈地回到发审局,见罗泽南等营官还在签押房等他,便道:“清德死不认账,潘中丞答应给查查看——你们几个回去后,也让各哨都警醒些。再出城的时候,都手牵着手——咳!”
以后,隔上几天,湘勇便有人被提营弄了去,不仅被打军棍,还把上衣扒光,直接在身子上用笔写上:“我是湘勇我要滚”。
曾国藩一次次地去找潘铎,潘铎每次都安抚说正在查、正在看,还指天发誓:如果真是提标营所为,本部院一定上折参他!
湘勇与绿营之间的摩擦愈演愈烈,曾国藩被弄得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战局已经开始发生剧烈变化。(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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