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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城??城南一处荒芜破败仓储内

谭云原来伙同的是一伙鸡鸣狗盗之人,把聚泰的粮食倒运到这荒废的仓储内里存放,就这地方,没人指点一般人还真寻找不到,而此刻焦急的他,朝跟前的几个为首的盗匪轻声说道:

“外面怎么样了?聚泰今天,是不是已经无粮可卖了,辛掌柜肯定已经知道这事儿是我干的”

偷盗团伙的老大说道:

“我的人打听了,聚泰粮庄正常营业,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聚泰粮庄仓储里粮食几乎全在我们这,他们哪来的那么多粮食可卖,难道还有你不知道存放粮食的地方”

“哼!怎么可能,我在聚泰八年,就那么大点的地方,我们至少拿走了他八成的粮食,聚泰怎么可能还有粮可卖”

“可现在聚泰依然在正常营业,根本看不出来像蒙受粮食被盗的样子,并且街上,都无人知道有粮食被盗一事儿,难道是这聚泰家大业大,看不上被盗的这些粮食,真要是这样,这趟生意可真是实惠啊”?

谭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跟了辛贵七八年,聚泰有多少粮食心里清楚的很,现在粮食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聚泰被偷走这么多粮食,辛贵肯定急在到处打听,以他的性格断然是不会报官的,只是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不要着急,按我们提前商议的事情办,今天必须把粮食卖出去,要不然我们活不过明天”谭云不忘告诫他的团伙说道:

“大家都需要钱,我也需要钱,你们答应我的,这事儿办成我那份,一个钱都不能少”;

团伙中的匪首也是城里鸡鸣狗盗之徒,这些年干的就是这些偷盗之事,不过从来没接过这么大活,要不是遇到这谭云监守自盗,靠着鸡鸣狗盗之徒哪敢去动聚泰的粮啊;

“你放心,只要粮食一出手,钱我们平分就是,关键是你说好的买家呢,这城中还有那个买家,敢接手聚泰的粮,要是被人发现,我们一个人都跑不了”

团伙中另一个瘦小身材盗匪说道:

“大哥,昨晚拉粮板车的钱只给了三成,时间一长肯定会被发现,那掌柜是认识我们的”

为首盗匪一听,扭头赶紧说道:

“嗯!你赶紧悄悄回去,装作没事儿一样,去给那店家说,板车剩下的钱下月给他,就说这十几个板车,是给兴城运木材用的,做的是木材生意,回来的路上注意点,千万不能让人跟踪上,赶紧去,去晚了就麻烦了”

“好的,大哥,我这就去”

谭云这时,越来越心慌,必定这是彻彻底底的背叛,辛贵这七八年对他不算太好,但是也不算太坏,至少给了他一个养家糊口的机会,要不是自己好赌,欠下赌债,这赌债已经危害到家人性命,实属无赖走出了这一步;

聚泰那边辛贵也不是简单的人物,经商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大场面不是没见过,他敢给甄申承诺抓到谭云,他可不是信口开河,因为他知道,聚泰昨夜被盗的粮食那可真是不少,在这点时间夜里,偷盗的人是出不了城了,粮食肯定就在城内,只要在城内,谭云就跑不了,那运粮的车肯定少不了,只要几处贩车的店家一打听谁来租用或者买了,都一查就知道,再就是具备存放这些粮食的地方也是有限,自己认识的那些小的粮庄掌柜,断然是不敢要这来历不明的粮食,所以想出手这批粮食,谭云比自己要急的多;

加上渝州当地气候湿润,粮食存放不好就会发霉,等到发霉时,这些粮食就不值钱了,所以越快出手越好,他谭云在仓储干了这些年,肯定也是十分清楚,只要他进行变卖,就会得到消息,黑市自己遍布眼线,谁大手笔出货,线报逃不过自己的耳目,这背后甄家也不是吃素的;

冬月的渝州云雾及湿气越来越重,气温骤降,便是这几天里的事情。城里的人们加厚了衣衫,但在这样人口聚集的大城里,纵然天气稍降,街上的行人也不会见少。逛街的逛街,走卒贩卖的商人,店铺开张的依旧吆喝叫卖,趁着这冬月再辛苦挣点过年的钱,必定谁不想过个好年呢,做生意的更是要抓着这个时段,孩童们奔跑在屋前屋外,就这样期待着新年的到来。

在城西的庄园附近,相对城中的大长街比,这里的行人便稍微少一些。这里的街道上,一个拖着糖糕车的小贩在甄家庄园外叫唤了几句,他知道这位吏部甄家的孙子较多,家中祖父母尤其宠爱,一旦这叫卖传到了孩子或是老人的耳朵里,便能卖出不少。

庄园街边走过的行人,多是一些高门大户的护院、仆人、丫鬟,精致的马车悄然驶过。不多时,道路一头,几人朝这边走来,过来的正是几位年轻的女子,为首的女子身材高挑,样貌清丽,虽然已是冬天,她的穿着简洁素雅,女子姣好的身形陪着得体的服饰,更显高贵气质,与跟在她身边的女子吱吱语语地说着些什么,说到兴起之处,脚下的步子还轻盈地跳几下。后面随身跟着数名丫鬟,丫鬟谈不上貌美,但也不是丑陋无比,眼光时刻关注这前面的小姐。丫鬟手中挽着着一只篮子。

这一行几人在甄府的后门处停下了,轻轻敲门之后,后门开了半扇,府中之人迎了她们进去。

这进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这甄家的两姐妹,姐姐叫婉晓、妹妹叫婉桃。进了甄府之后,婉晓、婉桃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快到那边闺房前院时,与朝这边走过来的甄涌打了个照面。老人一身便服,看起来是刚从朝中回来。见到两人,漏出疼爱的笑声:“我两个婉儿今天去哪儿玩了,是否开心啊”

“爹爹”

“爹爹。”

她们行了礼,甄老爷子笑道:“是不是出去买过年货去了?”。

姐姐笑着:“不告诉您,不告诉您”

“哦。那我猜猜看哟,是糕酥、点心吧,哈哈哈。“

妹妹赶紧抢着说道:“爹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二哥让给他带的呢”

老爷子哈哈一笑道:“老二还使唤上你们了,我找他去”

姐姐道:“爹,二哥这不是离开渝州城好几个月之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不的让妹妹们关心一下啊”

老爷子嘿嘿道:“小丫头片子,还不让说你们二哥了是不是,这就心疼你二哥了”

两姐妹嗲嗲的齐声道:“哪有,哪有嘛”

我这回来也是找他,你们待会儿再去看他吧,说完两姐妹给老爷子行礼后就回了自己闺房,甄涌便往二公子房间走去;

老者来到二公子房间门口,门口站岗的下人见老爷来了,边行礼边喊道:

“老爷好”

屋内听到老人来了,便疾步到门口开门,迎老者进了屋内,二人开始对话;

“……朔州那边粮食严重不足,笐莽人的商人已经北境高价收购过冬的粮食。”

“那好,南边的粮食已经囤够。”

“大哥那边进展顺利吧”

“整体顺利,不影响大局,只是聚泰的一点粮食昨天被偷了些,消息现在封闭了。”

“人抓到了吗?粮食找回没有?”

“你大哥正在查,是聚泰内部一个仓护所为”

“是不是辛贵也有关联,不然就把辛贵杀了”

“不可,事情还没查清楚,辛贵不等动”

“一旦查出来是谁做的,敢动我甄家的粮食,定要让他赔上性命不可”

“一帮小猫小狗,用不了我甄家出手,他辛贵可以应付的来,这也是对他的考验,这几天你把运输的事情筹划好,等这粮运到了朔州,笐莽人的金子要多少有多少”

“爹爹放心,我这次回来必定和大哥做好这件事,只是。。。”

“怎么了,你有什么顾虑就说出来”

“朝廷在往别变运送军粮,准备乘着冬季进攻笐莽人,而我们在和他们做生意,要是皇帝知道........”

“你的担心是对的,可如今的朝廷谁,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在这殿堂逢场作戏呢,老皇帝已时日不多,储君们拉帮结派陷于争斗,我们不为自己考虑,谁能替我们考虑呀,再说粮食卖谁不是卖啊,谁给的钱多,就卖给谁有什么不对的呢”

“也是,我们做的是生意,生意就是赚钱”

甄府这二人对话,无不反映出年事已高的皇帝,已经不能完全驾驭自己的帝国,虽然还在一心抗击北境的野蛮人的攻击,但是架不住这帮利息熏心的蛀虫侵蚀,这帝国的未来真的要走向风雨飘渺之中?

下午时分,城东头,偷盗之徒中瘦小的盗贼,左顾右盼间,疾步的来到城东头的板车店,将他大哥交代的事宜,对掌柜如实告知的时候,他根本不就没想到辛贵已经在全城所有板车店都安排了眼线,当然城东这家也不例外,并且已经有人打听到,谁最近谁购买和租赁过大量板车,这盗粮的匪徒从店里出来,并未立马回到城南荒废的仓储处,辛贵的数名眼线一边暗地跟踪,一边回去向辛贵汇报,眼线目前还不敢确定这是偷粮的那伙盗贼,于是也不敢惊动对方,以防打草惊蛇。

盗匪离开城东后进了城中的一家赌场,身后跟随的眼线也来到赌场门口,但没有进去,一转身在赌坊斜对面暗中等着他出来。

城南荒废仓储那边,谭云约的收粮人也还没到指定地点,一旁的盗匪首领急的团团转,突然停下来对着坐在粮车上谭云喊道:

“谭公子,你约的人到时在哪儿啊,今天要是不来,过了明天我们弟兄们怕是有命挣没命花了,如果还是不来,我等就把这粮拉黑市去买”

谭云一听这家伙要去黑市卖,一下从粮车上下来,瞪眼睛急促的说道:

“使不得啊,使不得,黑市到处是辛贵的眼线,这么大批量的粮食进去,你看这粮袋上印有聚泰的徽标,去黑市卖那是送死,我怕你真是没命拿钱了”

“那你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天气潮湿,稻米上潮发霉就不值钱,送人都没人要啊”

“那人说好今日来,可没说时辰,我比你急的多,都走到这步再等等能怎么地”

其实谭云此刻心里最清楚这批粮食的风险,虽然他还不知道这粮食背后的阴谋,但他知道辛贵是不会饶过他的,而自己约的买家这时还不出现,更是让他心头更加担心事情有变,突然隐隐担心这买粮的人到底安全不安全啊,会不会也是辛贵的人呢,想到这里,谭云十分后悔这盗粮的行为,可事情已经做了,木已成舟已无回头路了;

盗匪们倒好,有的已经在粮车上躺下睡觉,为首的盗匪自当也是安静了下来,只有谭云一人坐立不安,在这仓储内来回疾步;

赌坊的盗匪出了赌坊,辛贵的眼线立马注视并继续跟踪,只见他出来后去了一家烧饼和烧鸡店,购买了大量烧饼和烧鸡,跟踪的眼线继续一边跟踪一边回去汇报情况;

城中已是傍晚时分,聚泰粮庄的二楼,辛贵依然再等眼线及时汇报各种信息,也一直在梳理今日汇聚过来的各种情报,经过仔细鉴别分析,这盗匪嫌疑并不突出,眼看今日第一天就这么过去,心里依然焦急难耐。

就在这时,一楼到二楼的楼梯发出:

“咚咚。。。咚咚。。”的脚步声

辛贵知道又有人来汇报情报,一眨眼,脚步声到门口停下,辛贵赶紧起身开门,让眼线进屋;

“掌柜,从板车店跟踪的那人,从赌场出来后,买了很多烧饼和烧鸡,好像够二十来人呢吃的样子”

辛贵一听到这消息眼前一亮,任然问道:

“你亲眼所见,现在他去了什么方向”

“是亲眼所见,我们还有人继续在跟着他,朝城南去了”

“城南方向!好一个城南方向!好,我知道了,你去继续跟着,千万不要惊动了他,随时向我报告”

“是,掌柜,那我先去了”说完就出了门;

听到这一消息,辛贵脑子的答案基本有了方向,只不过城南偏僻,适合藏粮的地方也不多,这谭云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平常还真小看了这小子,又听说盗贼约莫有二十来号人,自己的人手还真没有把握拿下,何况具体地点也还没有查到,还得自己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想到这里,辛贵对屋外喊道;

“啊丰,把我的马牵到门口,你和我出去一趟,快点”

城南仓储那边,谭云依然来回在走,匪首看了看外面,嘴里嘟囔着自己的人也该回来了呀,天都快黑了,这粮食要是还在这里过夜,他们今晚就走走不了,这里夜间十分的冷,谁不想回家睡个暖和的觉呢;

突然,仓储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点声音,屋内的谭云立马停止了脚步,仔细听了听,然后冲着匪首喊道:

“来人了,赶紧喊你的人起来,把刀都拿出来,赶紧的”

匪首一听,赶紧使唤自己的人起身,各自拔出先前藏好的刀具,瞬间警戒起来,仓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那不是别的声音,正是马蹄声,谭云赶紧出来仓储,猫着要再废弃墙垣后面发出几声暗号,对面一听暗号也做了回应,谭云这才出来对着屋里的人喊道:

“买粮的人来了,你们把门打开吧”

仓储内的盗匪一听是买粮的人来了,大家收好刀具,打开可仓储的大门,等着人进来。

谭云借着初黑的天色看见不远处的人影越来越近,等走到跟前一看,果然是自己等的买家,这人带着一顶斗笠,手牵马缰,马背上挂着一个精致的皮革布袋,他身后跟着三名黑衣男子,三名男子手中执剑,左顾右看,一看便是这斗笠人的护卫,再看三名男子身后不远便是车队,谭云心里稳了,便招呼这这斗笠男子进到仓储看粮,一行人进了仓储;

谭云说道:

“公子,我等你等的好苦啊,你终于是来了,那日按你约定之事,如今已经办妥,这仓储里的粮食,便是聚泰粮庄的粮食,粮袋上都印有聚泰的徽标”

斗笠男环顾仓储看了看,点了点头笑道:

“谭兄,你果然办事神速啊,这才几日,你就将那聚泰粮庄的粮运到了此处,我没看错人”

“公子,如今这粮食也都在眼前,多放置一日,危险就多一分,不如你抓紧查验,无误后装车吧,还是按定好的数目交易就可”

“谭兄,你急了不是,粮食查验到不必了,让我的人清点一下数量后,你让你的兄弟们给我装车就是”

“那你带来的钱让等兄弟看看也好啊,要不然这帮兄弟我也使唤不动啊”

斗笠男一听便知道是什么意思,傍边的匪首也往前一靠说道:

“是啊,粮食都在,这钱我们还没看见呢,这叫我怎么装车呢”

话音未落,只见斗笠男给身后的黑衣护卫一个眼色,其中一个护卫走到刚才随之进来的马匹上取下那个精致的皮革布袋,往最近的粮车一扔,同时右手拔剑,只见那剑锋一闪,布袋的口开了,露出了白花花的白银,众人看着布袋的银两倾泻而出,二十多盗匪两眼都直勾勾的看着银子,都想直接前去抱在自己的怀里;

“谭兄,银两在此,你可以派人清点清点,你看现在可以帮我装车了吗?”

没等谭云开口,匪首就抢先答道:“没问题,赶紧装车,装车”,一边说一边安排自己的人陪着清点粮食,并朝仓储外的马车上转运;

谭云这时和匪首走向那个布袋,把流出的白银一个个往袋子里装,斗笠难这时有说道:

“谭兄,既然钱已经到位,劳烦你们的人尽量快点,我还急着运走”

匪首立马说道:

“弟兄们从昨夜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不过看到这银子都有使不完的劲儿,你放心,这板车上的粮食一个时辰就全装完了”

谭云和匪首把赚钱的布袋从新绑好,两人守着钱袋,其他人将仓储板车上的粮食推到屋外的马上处,便于重新装车运走;

不到两个时辰,粮转运装好,屋外的匪首和斗笠男的护卫进来各自汇报道:

“粮食已全部装车,可以出发”

斗笠男这时走到谭云身边,轻声说道:

“谭兄,我先走了,你看好你的钱,后会有期”说完转身示意自己护卫离开仓储;

就在买家前脚离开,谭云就要分走一半的银子,盗匪们纷纷围了上来,谁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都挤着往前来看,匪首这时说道:

“先等一等,我还有个兄弟没回来,现在大家都饿的咕咕叫,等他把吃的带回来,大家吃了再分钱嘛”

谭云一看这不是起争执的时候,只有勉强答应,一帮人继续在仓储等着,谭云则死死抱着按个布袋,就怕被这帮匪徒抢走了,没过一会儿,城中购买烧饼和烧鸡的人拎着两个大竹篓就在门外喊道:

“大哥,我回来了,给你们带吃的回来了”

匪首一听,自己的人回来了,就喊人去开门,并查看外面有没有被人跟踪

只见这回来的盗贼说道:

“大哥,放心吧,我一路都小心着呢,没人跟踪我的,粮食都卖了啊,有钱了,有钱了啊”

匪首一听高兴喊道:

“来、来都吃点、吃点,吃完分钱,分了回家睡觉咯”就当这帮人吃着开心的时候,谭云说道:

“你们吃吧,我拿了我的那份钱,我的走了,就不陪你们了”

“匪首眼睛一转说道,不行,你不能先走,万一及先走了,给官府通风报信我们就谁也走不了了,你的和我们一起走,钱嘛慢慢分来得及”

谭云一听心里急了,他知道城里辛贵肯定动用一切信息再找他,不早点走就有可能走不了了,可这里二十多人不让他走,他也不敢强制走啊;

于是说道:

“你们不会把我硬吃了吧,要是你们想要独吞我那份钱,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我既然敢和你们一起偷卖聚泰的粮食,我就敢把我们大家一起送进官衙”

一听送到官衙,大家都愣住了,匪首虚着眼望着谭云,一手拿着半个鸡腿说道:

“谭兄,谁说了不分你钱了,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你不会是要出卖我们吧”

“我早都把你们的信息写好了,现在就交给了我的一个朋友,只要我这两天不回去,他就把名单报官,你们不要怪我,我一个人,你们二十多人呢”

“好啊,你还留了一手,那万一你拿了钱溜了再报官,那我们不是一样死定了,你好阴险啊”

“你们放心,只要我安全出去,我们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因为聚泰的辛掌柜是饶不了我的,你们只要给暗中告诉他我在哪里,不就能确保大家安全了嘛,为了大家安全和拿到钱啊,我不得不这样做,请各位见谅”

匪首一听,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说道:

“辛掌柜估计拔了你的皮都不解他的恨,你要是敢出卖我们,你也活不了,钱我们可以分给你,但是你现在不能先走,要走一起走”

就在仓储发生争执的时候,辛贵在斗笠男车队离开不久,就到了这里,一看这匪首人员较多,怕敌不过,就火速安排眼线去甄府报信,自己则在此一是观察仓储内一举一动,二是拖延时间;

仓储内的一帮人吃了烧饼和烧鸡,开始坐下来准备分钱,匪首跟谭云说道:“谭兄,这钱今天我代表我的兄弟不能给你一半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谭云一听匪徒变卦了,其实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儿,因为他提前和斗笠男在偷粮前,就谈好了事成之后另付两成,现在这匪徒果然变卦,虽然气愤不已,但目前也实属无赖,但还是据理力争;

“事前说好的事儿,你们不会仗着人多,就可以强吃我的那份吧,还是打算来个杀人灭口的干净利索啊”

“你留的有后招,我们也要活命,也不是不给你分,只是你一人要一半,我二十多人怎么分,再加上今日说好早上就可以交易,你让我们足足等了一天,这风险多大你不是不清楚,我们多要有什么不合理啊”

谭云一听,匪徒们很难有讲一定道理的,于是变换了口气说道:

“那你们打算给我分多少,不会让我空手而归吧”

“两成,最多两成,多了一个钱都不行”

谭云气的都不敢说话,这帮匪徒果然是想吃人吗,要不是自己留了后招,他们今天说不定就杀人灭口了,但一想到拿钱离开这里,也就忍了,极不情愿的说道:

“两成就两成,赶紧给我分了,咱们各回各家,早点睡觉”

匪首一听笑呵呵的说道:

“老三,把谭兄的钱分了给他吧,不过派个人跟着他把他手里的名单要过来,免得大家不愉快”

匪首话一说完,一个匪首就把装钱的布袋代开,开始分钱;

可就在这时,仓储外的异动已经发出了声音,屋里的人几乎都没有察觉,只有谭云心神不宁说了一声:

“这钱赶紧给我,晚了谁也没想走的了,赶紧给我”说完一手抢过分好大差不错的自己那份钱,用早就准备好的口袋装了起来;

刚装好起步打算离开仓储间,外面已经明显有了火光,谭云这时知道坏了,于是往回跑喊道:

“赶紧的,外面有人,外面有人,不好了,不好了”

众匪一听,个个赶紧拔刀聚到一起,匪首喊道:

“人在那儿,在哪儿,老五你去看看,赶紧去看看”

正当其中叫老五的匪徒出门去查看时,废旧仓储的外面已经到处是火光,屋里的人急了,一个个惊慌失措,到处寻找出口,怎料这房间就一个出口;

谭云傻眼了,手里依然紧紧抱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钱喊道:

“完了,他们来了,喊你们早点离开,你们不信,完了,谁也走不了了”

匪首这时说道:

“兄弟们,把刀举起来,杀出去,刹出去啊”

就在这帮人喊着冲出去的时候,只见废旧仓储的大门突然倒塌,门口出现两排身穿夜行服,面带特制革皮护具,一人一把强弩,腰间挂着一柄斩削刀;

这装备一看都不是普通粮庄老板的私人保镖,肯定是特殊训练的杀手;

这帮盗匪在往前冲的时候,门口两排杀手手中的强弩顿时如雨把射出箭矢,在强力的弩箭下,盗匪一个个中箭倒下;

当所剩不多盗匪不敢上前后,门口的杀手把手中的强弩挂到腰间,拔出那把斩削刀径直朝剩下的盗匪走来;

一阵砍杀,包含匪首在内的人全部被杀,谭云已经吓得双腿跪地,就等着杀手手起刀落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留着他,这人我要带走”

2021年11月10日(家中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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