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八九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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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分裂成了两半，恒侯想要保持中立就是个笑话。

正所谓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恒侯一向看不惯王元等人的为人，免不了主动出言讥讽。

时间长了，恒侯虽然没有站队，也被吕青白等人默认为是太子的人。

就连恒侯自己，有时候也是突然才发现，自己怎么就成了太子的人？

可全天下人都是这样看他的。

恒侯无奈，解释也解释不清，就随他去吧。

太子的很多举动，都是符合恒侯想法和理念的，可谓不谋而合。

恒侯被归类为太子一党，他自己虽然不屑，却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如此一来，内阁的形势就各自占据了半边江山。

吕青白如果要做出政绩，他完全通过工部和吏部，去刷一些政绩。

而秦思宁，他不可能通过兵部去刷政绩，如果在这三个月的时间内发动一场战争，并取得大胜。

显然是不可能的。

恒侯的户部，每天被他管得密不透风，外人根本插不上手，秦思宁也刷不了政绩。

能做的，只有去刑部刷政绩。

想明白这一点后，楼兰公主也点了点头，她平日经常和秦思宁一起出入宫闱，对朝廷和内阁也了解了不少。

因此，对于赵小乐和秦思宁讨论，也很容易听明白。

当晚众人气氛很不错，一直饮酒到深夜，众美都有了醉意后，才结束了火锅宴席。

楼兰公主也吃得很满意。

赵小乐甚至注意到，她的轻纱上，甚至都沾了芝麻酱，恰好楼兰公主已经微微醉了。

她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

只怕她到了明天酒醒后，发现自己的失态，绝对不会再当众吃火锅了。

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赵小乐的判断。

楼兰公主确实没在当众吃过火锅，只不过，王府别院中，每天都有火锅的香味飘出。

这些都是后话了。

赵小乐也喝了不少，把醉酒的秦思宁扶回去后，赵小乐自己也回了房间。

微微打坐一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眼里的醉意已经完全消失了。

朱雀从床帏后面走出，手中捧着赵小乐的面具和斗篷。

赵小乐起身，戴上斗篷和面具。

朱雀缓缓打开地道开关，赵小乐和朱雀先后走人了进去，随着机关再次落下。

房间里顿时空无一人。

……

从王府到西厂，中间的距离不远，但也不近。

好在赵小乐和朱雀都不是普通身手，这点路程对他们根本不算什么。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已经沿着地洞抵达西厂。

赵小乐：“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吧。”

“是。”

朱雀回道。

此刻的朱雀也已经戴上了面具，但考虑到四大杀手中也可能有奸细，赵小乐决定还是让全部分开得好。

他才有机会，逐一确定，到底哪个人是奸细。

赵小乐在西厂番子的引领下，很快来到诏狱，依旧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

犯人也很快带来了。

就是青龙所报告的奸细。

以前在西厂从事番子的工作，却在上次盯梢乾国皇子的任务中现出了马脚。

经过青龙等人的查证，他当时在向外面送情报，却没有发现是把情报送给谁。

西厂的番子们审讯了这么久，依然没有从他口中知道，接受他情报的人到底是谁？

“大人，我们发现这有一个接头暗号，就是四七，这个暗号没有任何记载，想来只是个人对个人的一个暗号，只有接收者清楚。”一旁的番子说道。

赵小乐点了点头，“若是没有其他问题，现在就处刑吧！”

“是。”番子没有多问，立刻让刽子手行刑。

其实赵小乐已经来很多次，为啥每次都要看处决犯人，番子心中自然也有疑惑。

只不过，他不敢问，也不敢去想罢了。

在这种特殊情报机构工作，最重要的一条的原则就是，永远都要保持谨小慎微。

有些不该知道的事儿，永远不要知道得好。

若是掌握了大人物的某些秘密，那下场就只有一个，等待的就是被人灭口。

可番子心中真的不疑惑吗？

自然也是有的。

他只能归类为，赵小乐可能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毕竟，干这一行的，总能接触到普通人不知道的秘密，那些被他们调查的人，往往会有些特殊癖好。

尤其是官位越来越高的人，有些人心里压抑太久了，产生了喜欢虐待和折磨别人的变态心理。

番子早把赵小乐归为这一类人。

厂公其实是个挺好的人，就是喜欢看犯人被处决的场面，尤其是犯人死后，那种感觉更让他享受。

喜欢对着默默尸体感悟人生。

好在他只针对有罪的犯人，不会兴致一起，就来一场滥杀无辜。

这也是让番子感到安心的地方。

谁还没有点压力？

能像厂公这么克制的人，已经很少了，果然不愧是番子们敬爱的厂公，太值得大家学习了。

赵小乐却不知道他有这么复杂的心里活动。

要是知道了，也会把这个番子下狱。

老子有毛病啊？

喜欢对着尸体感悟人生？

那你也来好好感悟一下吧。

在番子的命令下，犯人很快被处决了，随着绳子被拽上去，犯人挣扎了几下，很快没了气息。

赵小乐安坐不动，仔细观瞧。

果然，没有多长时间，犯人的脑袋上面，就出现了赵小乐想看的画面。

而其他番子也保持着安静，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厂公感悟人生。

万一他感悟失败了，要重新感悟，上哪给他找犯人去？

赵小乐眼前，画面还在继续变换着。

眼前的番子本来是个穷苦孩子，一次偶然，得到了进入西厂的机会。

那时，赵小乐还没有入主西厂，西厂也不像现在这么令官员闻风丧胆。

而在画面中，番子也在西厂混着日子，偶尔也会出没一下勾栏赌场这等场所。

不过，他的薪俸只有那么一点，每次都要省着点花。

在一次赌场玩的时候，番子欠了一些赌债，由于还不上，求到了上级那里。

上级答应帮他还钱，却需要他做一件事儿，把西厂的一些重要情报，传递给一个四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