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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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兮进到化验室，扫了一眼，便很清楚自己想要找的人在哪里，看到灵埋着头，被设备给挡住，只看到许些头发，这边并不影响张兮辩识，稍微朝一边走两步，调整一个合适的角度，从设备间隙中看到灵，披肩的头发被扎起来，这样完完整整暴露出灵的侧脸，如精致雕琢的玉石，透着一丝红润，看起来显得更小了一点，漏掉的一缕头发挽起挂在小小的耳朵上，看起来正正好好，眼睛目不转睛盯着电脑，眼镜挡着了眼睛本来清澈的光芒，反射电脑的白色光。张兮嘴角露出笑意，走上前。

“嗨喽？皱着眉头干嘛？这样很容易长皱纹哦。老的时候大概是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张兮侧身倚在工作台，用右胳膊撑着身体，看着灵，“扎着头发挺适合你的，挺漂亮呀！”

“谢谢，别烦我，我现在很烦！我成满脸皱纹的老太婆也与你无关！”灵瞟了一眼，继续目不转睛看着电脑，“这几天又跑去哪里浪了？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你还真是鬼魂哦。”

“别人看不见我，当然趁此机会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啦！”张兮故意坏坏笑。

“呕——恶心！你不会是跑去女生浴室了吧？”赵灵满脸嫌弃地表情，好像吃了一颗发了霉的花生。

“喂喂，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嘛！我有个更好的赚钱方法，你就不用这么埋头苦干了。不如你去澳门赌钱吧？我可以帮你在对面看，我们去干点大事！赚了钱我们73分！”

“哇！是耶！我7你3的话，还可以接受！”灵开始搭着脑袋想。

“想得美！我7你3！”

“那你还是自己去吧！你说你一个鬼魂，咋啥也不会？能不能会点赚钱的法术之类呀，那样我可以安稳宅家里了嘛！”

“你这白日梦做得好，我也想就此走向人生巅峰呢！可谁知道会是这样没用的灵魂，除了这种隐身，啥也没有。”张兮垂恨地说道，“说吧！遇到什么问题？这有点不像你了。我来帮你解决。”

“好呀，帮我把这个oos（实验室差异）给处理掉。”灵瞬间把面前的记录给张兮，皱得眉由倒八变成内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处理这种东西了，要是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的，处理这些文字游戏的，就打扰了。”

“那有什么奖励呢？不如晚上下班请我喝奶茶吧？”

“没问题，不过，你可以吃东西？”灵又皱着眉看着张兮，“好像从来没有看到你吃东西呀。”

“你准备好就行，吃是我的事嘛？”张兮已拿起笔，有一段时间没有做工作了，看着熟悉的表格，很是怀念呀！“最近几天过得怎样？”

“你不在不要过得太好！吃的香睡得好。”

张兮停了一下手中的笔，继续写着，组织自己的语音，这种事要讲究科学，这个科学只是一些理由，让理由更合理，意思让别人看觉得合理就可以了，判定不是依据科学，而是依据人，人觉得行就可以了。张兮很熟练地列了一些问题，将跳方格似的，一个一个下去，成功就剩一个。

“灵，你在这呀？”占元过来，张兮不懂声色地放下笔，“唉？你看没有看到？你旁边的笔刚在自己立在那里呀！”

“你是这几天累得眼花了吧？怎么可能笔会自己动的嘛！”灵慢慢移动手指，把笔拿在自己手里转，“是不是看我在转笔的？”

“好吧，可能吧。对了，这个给你！”占元笑着拿出请帖。

“恭喜恭喜呐！”

“记得这个周末哦！来不来无所谓，把份子钱送过来就行，哈哈哈”占元笑着离开了。

“想得可真美！”灵轻轻拍了几下胸口，脸都自然红了，“差点被看到！你也不小心点！”

“我怎么小心？总不能拿着你的手写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这么做哦。”张兮装作想伸手的样子。

灵缩回自己手，白了一眼：“你也是想得美！哇哇，你什么时候写字这么好看了？”

“一直都这样好么？”

“你吹吧，反正吹牛不犯法，你写什么样字我又不是没有看到，说是字都已经把你抬到珠穆朗峰上了。这次字有点像我的字耶！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灵拿着记录在仔细看。

“怎么？凡是写得好看的就是像你的字了？你还不如直接夸自己好了。”张兮站起来身来，看着另一边占元，“占元要结婚了？”

“是呀，你不是看到了？你前几天没有来，错过了一场美丽的爱情故事哦。”

张兮微笑地看着灵问：“什么爱情故事？关于占元的？那样的话，我之前倒是听说一点，是与梁蓝吧？怎么？开始羡慕起别人的？但我更想知道你的爱情故事哦。”

“切！”

“整天周末加班的人，怕是没人约的哦。”张兮嘲讽起灵。

“哼，工作使我快乐。这不需要你管。”灵不再理会张兮，一边看着电脑一边记录，处理自己的工作。

张兮打开那请帖，红色的外加大大的囍字，两个人的欢喜，很传统的样子。看着面前的灵，若是她穿上婚纱，想必一定很美。

“对了，灵，你最喜欢什么花？”

“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你想送我花么？”

“不是，从网上看到一个，喜欢什么样的话，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人。看看你的准不准呀。”张兮满口胡言。

“无聊！”

“反正都很无聊了，找点乐子嘛！你不会喜欢那么艳俗的红玫瑰吧？”

“黄水仙。”

“黄水仙？是那窗下一片黄水仙的海洋，站着一个充满阳光等候的人么？”

灵略略有点惊讶，停下手中的事看着张兮：“你也看过那电影？”

“很出名的嘛，谁会不知道呀。”张兮撇撇嘴，要不是看过你的空间，我怎么会知道，“让我想想，你以后会的另一半会是怎样的人。

“嗯，他会是性格开朗，幽默风趣，高大威猛，积极向上的，可以包容你的一切，爱护你的一切……”张兮说着站直了身体。

“停停，吹牛吹大了吧？”灵不客气地打断了张兮的话，“马上是不是要到帅气无敌，家产万贯？怎么？啥好的都朝上塞就可以了么？”

“哪有呀？我说得很现实呀，你没有觉得身边的某人跟说的很像么？”张兮嘴角露出笑脸。

灵皱着眉头：“谁？你用得那些词有人么？好了，别打扰我了，我要工作，跟你说话我又写错了。”

张兮撇撇嘴，依靠在窗前，不再打扰她，心理却在琢磨，对于喜欢她的事，一开始只是沉沦，现在变得强迫的事情，有些东西还没有搞清楚，在山间游荡的时候，只看到一条细细河流，不知这是从哪里来的甘泉，或只是一条分支，在这深山里迷茫地走着，遇到树根会改变方向，遇到土堆会改变方向，也不理会鸟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