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总有希望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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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兮在这学校几天，坐在后排听了几节高数，几节分析化学，几节英语……总之随便走进哪个教室都可以待一上午，毕竟没有错过之后再回来体验时那么激动的事了，坐在教室里，以前的记忆也找上门来，既是高兴，却也是失落。

另外悲催的是，要应付赵安这个这段时间变成的“科学狂人”，他仿佛彻底忘了刘慧意的存在，就是在某个天，看到推广的一个新闻，灵魂的总量是21g，他就彻底迷上了，明显的，现在活生生存在一个灵魂在他面前，很好的研究课题，也许会因此发家致富，走上神学巅峰。

每天都找来各种实验东西，从一开始要称重灵魂的重量这么简单的事情，就各种电子台秤，各种精密，还用了称象的技能，一切好像都有点徒劳，赵安在身边时候，虽然可以摸到东西，可惜一点重量都不显示，很明智的放弃这件事之后。又开始关注灵魂惧怕的东西，之前都说过了，可是赵安非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断的拿一些东西，一开始还好，只是盐，符咒之类，之后就是鸡血，甚至连黑驴蹄都拿过来，最后什么也没有证明，张兮被折腾的有点哭笑不得，赵安却是乐此不疲。

张兮好不易容摆脱赵安，趴在教室的最后面，突然有点后悔跟着赵安过来，这家伙有时有点疯狂！看着下课铃响起，学生陆续都出去，张兮打了一个哈欠。

“呦！你在这里呀！我可是找你半天了。”赵安走过来在张兮旁边坐下！

“你今天什么也别想！”张兮都不抬头望，这个地方除了赵安能看到，其他人也看不到自己，“今天能歇息一会，别在折腾了！”

“别呀，我今天刚看到的，灵魂可能把五毒的汁！”赵安刚准备兴奋地说，如同发现新大陆一样！

“等等，什么玩意？”张兮坐起来，看着赵安，“那什么蛇，蜈蚣，蝎子之类的？”

赵安点点头：“是呀！不然还有什么五毒。”

“行了，别折腾了！”张兮倒在椅子上，“我自己也怕蛇！拜托，都跟你说了嘛，那些都是瞎编的！”

赵安摇摇头，坚持否决：“那可不一定呀！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谣言，只是可能只有一点事实的真像，加上了层层华丽衣服，最后就成了人们口中的谣言。我就是要慢慢脱去这些衣服！”

“你这是把这个当做女人么？”张兮有点很无语，“就是这样，那我是特殊的，跟你那些听到的也不一样呀！”

赵安还想争论，突然想起什么：“对哦，我好像听到一些之前的事情耶！”

“之前什么事？”

“就是那个跳河的。”赵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真的能看到人的死亡？那男生真的没有救过来。”

这个张兮早已清楚，不过他更为在意的是那个还或者那女孩怎么样了。

“他们好像是从初中就认识了，可以算是青梅竹马。”

“这些你都从哪里听到的？”张兮疑惑地看着他。

“看起来，你太不了解学校的八卦传递的速度了。一看就知道上学就是一个宅男！”赵安有点鄙视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那你继续！后来怎样？”

“初中一起，高中一起，大学还在一起，这好像看起来都是顺其自然的事，家人都已经默认，朋友也都默认，在大家眼里，这从骨子里就是应该被刻着在一起，像是从上辈子就是在一起的缘份！但两个人相处就算一切看起来都很和睦，也总有磕磕跘跘的存在，所要注意的就是每次都能和睦处理掉，那就还是大家看起来最和睦的一对！”

“发生那件事大概也是很出乎人意料，女生因为男生跟另外一个女生多多表现的有点亲近，就跟男生吵了起来，说不爱她之类的话，有点典型处女座的意思，额，我并没有贬低意思，只是碰巧说这么一句。”

“接下来事情好像就很好理解了，冷战几天，一早在桥上相遇，男生拦着女生问，要怎样才能相信她，女生随口开玩笑说，从这里跳下去。女生很清楚男生的水性，他可是从泳池这头，一头扎进水里，能从另外一头出来的人，这点小水沟应该不会怎样。男生衣服都没有脱，在女生斗气下，就跳了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

“现在呢？”张兮看着窗外，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悠闲的云，那人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场景了，可真令人悲伤。

“什么现在？”赵安疑惑地转头。

“就是那个女生怎样了？”

“嗯，这个好像有点不太好，自从那次出事，好像就没有从宿舍出来，神情低落，虽然没有大哭大闹，可这才让人担心，沉默中的悲伤才是更可怕的！前两天好像被家人接回去了，看起来这学应该是上不下去了，应该会退学了。”

“一个生命，毁了两个人，也许毁了两个家庭。”

“唉是吧。”赵安也不知道怎样形容。

“希望那个女生能够站起来吧。生活还有希望，活着地人应该有希望，不然怎么体现对逝去的人珍惜？”

“要是你怎么办？”赵安看着张兮，“这也是我非常好奇的地方，你成了灵魂体，却没人可以记得你，你在现实中却被一个真实的人给取代了，这好像就不会有珍惜逝者的事。”

张兮有点苦笑：“感同身受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没有人可以记得你时候，没有人可以看到你的时候，你就会真正明白那是怎样的孤独。比那个露西的鲸鱼还要孤独悲伤，它只是无法与同类交流，却还能看到，而我，如果不是你们能看到，我只是这世上孤独的飘荡的回忆而已。”

赵安站起身：“走了，去吃饭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坚定地说了一句“我一定会记得你！我保证！”

张兮嘴角露出笑，想着，也许这个真的可能，他能看到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异类的出现，也许真有可能发生某种奇迹，他会成为这个世上仅有的记得自己存在过得人！希望总是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