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与朱静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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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灵走在小区幽静的路上，灯光幽暗，天上只是点点星，张兮跟在旁边，他觉得自己应该跟着，已经临近夏天，今年的梅雨季好像并不是很阴显，只是偶尔下了几场雨，并没有像往年一样，一周两周的下，那种空气都湿漉漉的感觉，粘粘的让人难受，今天竟觉得很清爽，温度并不热得让人流汗，前面一群人跳着广场舞，灯光幽暗，若是音乐再激烈一点，氛围就如舞厅。

“想喝水么？”灵突然问了一句，“晚上吃的有点咸么，感觉有点口渴。”转头看着张兮，张兮同样看着她，灵突然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对了，你不是喝的，看我这记性！”

接着有点沉默，两人并肩走着，灵勉强一笑，“现在说出去依然很难有人相信吧？旁边站着一个鬼魂。”看着天空，想寻找什么，“张兮，你到底在寻找什么呀？”说着转头看着张兮。

好像意识到自己说话语气有点不对，灵连忙解释，“我——意思——只是随便聊聊。”

张兮并不在意这样结果，灵有点害怕是自然的结果，摇摇头，“不必害怕，真的，我对你没有恶心，如果不是必须，有得选择的话，我想我不会在你身边的。”张兮也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就好像迷茫的未知空间，“我呀！时间不会太久了，我预感到，那一刻终究会到来的！你买不买水呀？那便利店到了。”

“哦？！”灵回过神，注意到已经出了小区，踏进便利店，门口自动报响，欢迎光临，门店并不大，一个约四十岁的阿姨在收银台，张兮一直以为这样的店，怎么都应该有个漂亮的小姐姐收银员在，有点失望。灵并没有那瓶水就走，稍微转了一下，看到干脆面，有点惊喜碰碰张兮，“喂，快看，这个还有呢！好怀恋以前的味道呀！”灵挑选半天，选择了烤肉口味，问张兮要不要。

张兮也是一阵感叹，总是在某一刻，当拿起这个的时候，会意识到岁月的流逝，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好久，小时候经常为了买这个，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收集里面的卡片，若是出了一个比较稀有的卡片，都跟同伴炫耀一番，有时候一天能够买了6，7袋，吃了撑不下，都扔在书包里，导致书包里都是干脆面的味道。当然了，自然少不了上课偷偷吃东西的，趁着老师转身，偷偷塞满嘴，用手捂住嘴咀嚼……岁月真的是留不住，眼前人也是挽留不住。

灵拿了东西去结账，收银员阿姨怀疑地看着她，貌似看着她自言自语，灵很识趣的，显露在耳边蓝牙耳机，还装模作样说着，“就这样，一会再联系，我先挂了。”张兮在一边忍住笑，“如果被人看到你总是对着空气说话，是不是会被当做神经病抓起来？”

“那样的话，你就死定了！”灵咬牙切齿，侧过身，小声说。

“欢迎光临！”

灵听到声音，自然转过头，看进来的人，竟然是乐颜，自从上次见过，也没有在手机上聊天，竟然又遇到。

“好巧呀！”乐颜惊讶见到灵，先一步打招呼，“等我一会，我去拿瓶水！”

灵拿着东西站在原地，看着乐颜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在旁边拿了一瓶运动饮料，他现在穿着跑步的短裤与短袖，头上满头的汗，刚绕着小区跑了两圈。

乐颜一边付钱，看着灵袋子里的干脆面，对灵说：“怎么？肚子饿了？要不然一会去吃点东西？”

灵摇摇头，“不用，只是零食而已，我已经吃过晚饭了。”

两人出了店，张兮皱着眉头看着乐颜，不过转头一想，一个小区遇见也算正常，在某个不确定的时间点相遇，就好像两个频率的交集，这样的巧合可能伴随的是两人的相投，在同一时间做相同的事情，这本身就有代表志趣相投。

“算上这次，我们应该见过三次面了吧？”乐颜稍微回忆了一下，“不过好像都不是挺愉快的见面。”低头看看自身，“现在也不是，刚运动完，浑身的汗臭味！”

灵心里暗想，知道就好！不过还是微笑地说，“你不会想说什么有缘吧？你这样搭讪的方式太陋了吧？”

“什么？”乐颜转头看着灵，哈哈笑了起来，“你看起来可真有趣！”

灵撇撇嘴，两人保持着60公分的安全距离，张兮跟在后面，两个人并排走不奇怪，三个人或者更多就有点怪，不仅挡了路，也并不促进感情交流，张兮伸出手，想去搭一下乐颜的肩膀，灵转头皱着眉头看着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干蠢事。

乐颜似乎察觉到灵，“你怎么了？后面有什么东西么？”他回头看了一眼，空空无也，只是幽暗的小道，“对哦，我记得上次看到你一次，没有跟你打招呼，你一个人在跟空气说话，我就觉得好奇怪呀！好吧，成功吸引了我的！”

“嗯？有么？”灵有点脸红，黑暗成功帮她隐蔽，“大概我是在打电话吧，我打电话总是会配合手势的，搞得我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灵尴尬的解释，张兮有点看不下，默默跑到前面，伸出脚，乐颜被绊了一下，竟控制好平衡没有倒。灵倒是惊了一下，“你没有事吧？”

“奇怪！我没事！”乐颜回头看看地面，确定没有东西，“我感觉像是被绊了一下，踢到了什么！”

“大概是天黑，路有点不平吧。”灵岔开话题，一边摆手张兮不要在捣蛋，“对了，还没有问你，你是做什么的？看起来挺喜欢锻炼的呀！”

“哦，我是体育老师，在中学上班，平时就稍微喜欢运动一点。你呢？”乐颜笑着回答。

“药厂的检验员。你工作才轻松多了！总想着能够休暑假寒假的，现在都没有机会了。”灵一脸羡慕的表情，上次休假已经过去很久了吧，张兮也想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