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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耀阳冉冉升起,笼罩多年的浓雾散去,村庄终于得见天日。可惜,屋舍都空空荡荡,在阳光到达之前,这里的人就已经放弃了。
蛮月转了好几圈,发现整个村的泥像都不见了,看来那些亡灵已经跑了。她还以为这是个陷阱,出来会有一堆亡灵等着他们呢。
陆长风跟在她身后沉默不语,在他看来,蛮月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看不清了。连亡灵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东西,都牵扯到了。
这村子里还有其他人被困,亡灵走了,迷阵却留下来了。她总不能一个个进去救吧,还得找个懂阵法的人来才管用,也不知道柳承有没有去找司刑。
“陆长风,你先回盛京吧,帮我把司刑找过来,我在这儿等着。”思来想去,还是让陆长风回去最稳妥,怕出变故,她得在这儿守着。
先前她说过,让柳承去找司刑了,左右也就是慢一点,他若是走了,把一个姑娘家丢在荒山老村,终归是不合适。眼下看,司刑不来,她是不会走了,倒不如先陪她等着。若人真的没来,再走也不迟。
打定主意,便朝着她道:“柳伯父应该是会去寻望归先生,我且陪你多等一会儿,待晚一点儿在做打算。”
蛮月点头道好。
她这人贪睡,只见过黄昏日落,还从未见过旭日东升,现下无事可做,倒是个看日出的好时候。屋顶就是个欣赏美景的好去处,爬上去远眺,将一切尽收眼底,虽然不大雅观。
朝阳初升,将天边染得金黄,连她面上也罩上了一层炫目的光辉,褐色的眼眸比皇宫顶上的琉璃瓦还漂亮三分。
“真好看。”真是羡慕司掌晨昏的仙官,能让世人见到如此美好的一幕,比司刑的苦命差事好多了。
陆长风侧头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笑,“确实,难得的闲暇。”
让柳承去找司刑,可却漏算了,司刑在不在人界都不一定。陆长风又在旁边守着,还不能用传音术,这些人的命总不能靠她这个睁眼瞎去救吧。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
站的高看得远不是没有道理的,蛮月看见远处来了好多人,少说有几十个,身上似乎还穿着盔甲。柳承不会报官了吧。蛮月一激动,多走了几步,直接摔倒在地。
陆长风见她没有大碍,也不急着扶她起来,忍俊不禁道:“小郡主,没事吧?”
蛮月手撑着地,支起上半身,“我没事,我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事呢。”都摔了两回了,疼死了,输人不输阵,不能让陆长风嘲笑。
一队官兵围在村子入口,子修与司刑从他们后面走出来,蛮月率先拽住司刑:“你怎么叫了这么多人?”
“不是我,是柳安安她爹,我当时不在盛京。你彻夜未归,你哥哥在剑阁正巧碰上了她爹,我还是子修叫来的呢。”
“不过,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你说......”他二人嘀嘀咕咕,身后传来子修的声音,“阿蛮。”严厉得很,不带一丝情感,是真生气了。
蛮月立马转过去面对他,好生好气地叫哥哥。
子修面色沉沉,“我不是你哥哥,只会逞匹夫之勇,净惹是生非。”
“不是就不是,我匹夫之勇,我惹是生非。你当初不也是哭着喊我帮你打架吗。”蛮月自然知道子修是为自己好,可一听到他说她惹是生非,她就来气。
兄妹俩吵架也是常态了,司刑这个司空见惯的自然不当回事,那几个官兵可都憋着笑呢。谁人知道,蒙诏世子小时候还哭着让自己妹妹,一个小姑娘替自己打架出头。
子修这厢已经被自己的混蛋妹妹气昏了头,撸起袖子就要和她大战三百回合。唯独剩司刑一个清醒人,及时把两个冤家拉开。
知道了来龙去脉,司刑的脸色颇为凝重,蛮月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言语中满是夸赞:“不愧是我,随随便便都能发现惊天大阴谋。”
司刑也积极打击她的自信心,“亡灵潜入人界是由来已久,小师叔不过是运气好碰上一回罢了。还是少胡思乱想,过好人界的日子,短短几十年便要回南虚了。可别说还没玩够。”
人多了不好办事,蛮月与陆长风随着子修先回去了。司刑就留在上村破阵。
司刑拿着笔在虚空之中不断写画,面色凝重,让他觉得棘手的不是这些阵法,而是蛮月所讲述的。亡灵现身人界,还对小师叔十分恭敬。
更为重要的是,那个会阵法的亡灵。亡灵大多没有记忆,即便生前是阵法大家,也没有阵法记忆,且亡灵的力量与阵法相悖,是无法掌控阵法的。
而会布阵的亡灵,无疑是个巨大的变故。那这个变故到底是为何而来?心底的不安如同水底的气泡,一个个浮上来,又破灭。
司刑将阵法一一破解,那些人的魂魄受困太久了,肉身也已腐烂,只能让地冥天的黑白来收了。
事毕,司刑回了一趟南虚天。
朱雀手里转动茶杯,闭目听着司刑说,形容十分懒散,随口问道:“撑伞的女子,司刑,你觉得她为何要撑伞?”
司刑皱着眉,太师傅这副样子怎么也不像在认真......不会,太师傅一定是在考验他的聪明才智。思来想去,道:“鬼怪一律是在黑暗里滋生的,大多数不能见光,那女子会不会是畏光?”
“畏光?畏光的亡灵......”她恍然大悟,“你小子,比你师傅当年聪明多了。”
上官守在藏书阁,早早就点好了灯。一收到朱雀的传音,立马便到书架前去寻书。
几人围坐在书案边,翻书的手停下来。司刑看着上面的画,“巫妖,我以前听说过,不过不是早已经灭绝了吗?”
上官纵使博学多才,也对巫妖知之甚少:“书上说,巫妖的身体强大,能承载比他们强大数倍的力量,而且......”她的手移到画上的太阳,“极度畏光,至于怕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巫妖一族本就稀少,在几万年前,一夜之间竟然都死了,至今都是未解之谜。”
“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都死了吗?”朱雀忽然开口,烛火飘忽映着她的脸,半明半暗,“他们自己作死,妄图统治诸天,造出来个疯子,结果把全族一网打尽了。”
“但是那个疯子活下来了,你们知道他身在何处吗?”
上官与司刑配合地摇摇头。
“罪孽深重,被关在地冥天。”她面带嘲讽,摇摇头啧了一声:“地冥天那帮废物,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看得住吗。”
上官不解:“巫妖也是妖族的一支,为什么要交给地冥天看管,难道是九重天插手了吗?”
朱雀摆摆手,笑了一声:“我巴不得他们插手,那个疯子已经说不清是什么东西了,非妖非鬼,不如说是个壳子,里面不知道住了什么怪物。把她关押在南虚干吗,等着她发狂再拉几只妖陪葬吗?这种烫手山芋交给九重天最合适了。反正他们一天天闲着没事干。”
将易燃的干草堆放在后山,等到日头最盛的时候烧起来,迟早把整个后山都烧没了。
司刑感叹,不愧是太师傅,果然没安好心,“太师傅的意思是,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地冥天里那位吗?”
“我怎么知道,去地冥天看看不就知道了。”朱雀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嫌弃地看他们一眼,“没意思,还是阿蛮好骗,比你们有趣多了。”
司刑转过头,问上官:“太师傅的意思是,方才都是诓我们的?”
上官轻笑,“你看殿下就知道了,君上不擅长编故事的。她想殿下了。”
好骗的徒弟回到驿馆洗澡换了身衣服,正风风火火往剑阁赶,一进门就看见柳安安和......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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