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糖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章 无法直视的羞耻,哭包萌妃甜又软,四时糖祭,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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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瑜醒来的时候,魏识在院外处理那一头猪,实在过于血腥,好在两个娃娃跟着老头去了汲庸堂,老头带回来的黑衣人被他灌了几口粥拴进了房屋里的马棚,院子里只只剩下他一人。
他还是每隔一会儿,便进去看看沈之瑜,给她喂些水,换一遍凉巾,而后出来继续做活,想要将这头猪处理干净还是有些繁琐的,足足一上午,活才干了一半。
今日早上起了雾,到了中午雾散了,太阳出来,万里无云,天气极好。
魏识洗了个手,切了块肉,准备做午饭,若是他一个大可不必这般将就,只是沈之瑜还病着,须得补补,好在他进山有收获,这一头猪足足有两百斤,能管一段时间不愁肉食。
沈之瑜虽然还烧着,确是没那么烫了,魏识心放下一半,石头到后来也是短短续续的烧着,沈之瑜如今的情况与石头相似。
饭做好后,魏识便端着碗进了屋子,准备给沈之瑜喂饭,怕她还昏着无法咀嚼,魏识几乎将肉捣成了泥,做成肉糜煮成汤。
进来时候,发现沈之瑜已经醒了,魏识唇角微弯,有些高兴,不由出声:"沈姑娘,你醒了,用些饭吧。"
沈之瑜喉咙干得像是滚过炭,浑身无力,只有意识是清醒的,见魏识进来,眼眸微亮,她在魏识去下屋做饭的时候便醒了,只是不能开口,无法告知他自己醒了。
端着碗准备坐在床榻边喂饭时候,魏识眼眸瞥见他给她搭着的凉巾,忽觉有些尴尬,不由解释着:"还请沈姑娘原谅在下的冒昧,你昨夜烧得厉害-"
沈之瑜轻轻摇了摇头,止住了魏识的话,她都知道,若非他仔细照料,自己也许熬不过昨夜,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再者她信得过魏识的品行,自己的袖子和裤腿虽然被往上褪了些,却是被湿布片盖得严实,未露分毫。
见沈之瑜的眸光,瞥向桌子上的瓷瓶,魏识心中明了,站起身将那瓷瓶拿了过来,倒出一颗轻轻塞进沈之瑜的口中:"沈姑娘,这药可是于你的病情有利?现在我问你话,若是你便眨一下眼睛,不是的话便是两下,可好?"
沈之瑜眨了下眼睛,是应承的意思。
"这药是一日一次?"
见她眨了两下眼睛,魏识又问:"可是一日两次?"
这次沈之瑜眨了一下眼睛是肯定的意思。
"那我早晚各喂你一次可好?"
沈之瑜眨了下眼睛。
魏识明白了,看着沈之瑜,忽而笑起来,她平日虽然温柔却是冷淡,极少有这般鲜活的表情,有些可爱。
魏识给她喂饭,也不问了,他有太多话想问,若是一直这般试探,能从现在问到下午,她连饭都不用吃了,更何况,她如今的情况也实在不容这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追问。
沈之瑜熬过了最为凶险的头夜,如今情况好了许多,只是还是浑身无力不能动弹,连张唇吞咽这般简单的动作都有些费力,一碗饭吃了足足两刻钟,魏识却极为耐心,一勺一勺地喂着。
等她吃完饭,魏识习惯性地去触她的额头,从他踹开房门到现在,这举动他做了不下几十遍,只是那时候沈之瑜都是昏迷的。
如今被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着,魏识的手一僵,而后极快地拿了下来:"抱歉,沈姑娘......"
沈之瑜还处在愣怔之中,印象中只有小时候生病了,母亲会触她的额头,再不则是老师傅,如今被魏识轻触了下,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异样。
见他十分抱歉的样子,沈之瑜弯了弯唇角,示意他不必这般介意。
魏识松了口气,张了张唇复而闭上,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他才开口:"沈姑娘,可要小解?"
听了这话,沈之瑜腾地脸红了,她是有些想的,只是这般实在难为情,良久才讷讷点头。
她面红欲滴,不敢去看魏识,殊不知魏识也是同样,耳尖红了个透。
过了会儿,才轻声道:"沈姑娘,冒犯了。"
言罢,魏识俯身,将沈之瑜胳膊上和腿上的布片放进盆里,又将先前被他挽起的裤腿和袖子拉了下来。
做这些的时候,魏识垂着眼眸,假作镇定,沈之瑜却从他红的滴血的耳尖发现了男人的羞窘,忽而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难为情了。
面上的热意减了些,不再那般烫得灼人心肺,她轻轻吐息,缓了一口气,被魏识拦着腰扶起,他动作温柔轻缓。
沈之瑜却因为浑身无力没有着力点,忍不住往下滑,被魏识一把捞了起来,她的胳膊慌乱的勾住了魏识的脖颈儿。
两个人都是登时一僵,魏识先开口:"沈姑娘,我这便送你去茅房。"
本来这于沈之瑜都是一件从未想过的,十分难为情的事情,如今被魏识一说,更难为情了,魏识也反映过了,只是话已经说出口,再找补也找补不回来,且他如今也是十分羞窘尴尬,只怕说出口,又不是什么好话,届时他不知如何收场。
如今他都不知如何收场了,是以魏识不再开口。
他身形高大,沈之瑜虽不矮却也只到魏识的肩膀,因为她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的缘故,魏识不得不躬身好让她借力,只是这般不免束手束脚。
沈之瑜能站起来都得扶着,走路极缓极慢,魏家的茅房离屋子有些远,魏识扶着他走了一小段,而后顿住轻声道:"沈姑娘,我抱你吧?"
沈之瑜也觉得单是走这一小段,自己都十分窘迫,若是等他扶着到了茅房,没了力气还要他帮吗,那可就没脸见人了,不由红着脸点了点头。
脚尖蓦地一空,沈之瑜便落入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
两个人都觉得十分窘迫尴尬,魏识的脚步稳而快,很快便到了茅房,魏家的茅房还是干净的,魏识扶着沈之瑜进去,见她扶着墙站稳了,这才道:"沈姑娘,我就在外面,记得敲敲门叫我。"
沈之瑜不敢看他,红着脸点点头,这简直是她这么多年遇到的最为难为情的事情,甚至比在南地时,被那些人扒光了还要羞窘,那时候的她心里是痛苦是难过和不能反抗的恨,那些人虽然只是割开了她的手腕,并没有做什么,可这已经足够叫沈之瑜终身痛恨了。
如今与魏识,她恨不起来,是他不管自己的安危,执意要救自己,否则她可能熬不过昨夜了,没有恨,只有无限的羞窘和难堪,不由后悔自己的轻率。
否则也不会陷入这般难堪的处境。
待从木盒中拿麻纸,收拾好自己,又检查一番,确保自己没有任何问题,沈之瑜才轻轻敲了下门,她还会不敢抬头去看。
魏识进来垂着眼眸,目不斜视,速度极快地将沈之瑜抱了出来。
等落到床上,沈之瑜悄悄呼了口气,只觉得往后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了,沈之瑜是极其好面子的,仪态举止挑不出分毫错处,即使在南地乞讨的日子,也会一字一句地告诉施舍她的人,自己会回报他们,只有那些人说住自己的家址,确定自己能找得到人,沈之瑜才会接受别人的善心。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羞耻的时刻。
魏识看出她的羞窘和不自在,也不再房间里多呆,讪讪道:"沈姑娘,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可以叫我!"
说完,极快地端走了桌上的碗筷,出了屋子,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出了门,魏识懊悔的想起沈之瑜不能说话,而后去了祖父的屋子里翻箱倒柜找出一个铜铃,又去了沈之瑜的屋子:"沈姑娘,我就在外面,有事的话,你可以摇铃叫我。"
说着将那铜铃轻轻放在她的枕边,这铜铃是原先家里那匹老马的,它还能跑的时候总会带着,一扬蹄子便会响起悦耳的声响。
沈之瑜面上的红还未完全退却,魏识突然进了,有些吓到了,无意识地点着脑袋应承着。
心中却想着自己大抵是不会叫他了,连着一通折腾,沈之瑜已经没有力气了,意识有些昏沉,困倦难忍,刚才说服自己不用在意。
魏识又进来,吓了一跳,神经倏然绷紧,瞪圆了乌黑分明的眼睛,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
魏识看出自己突然进来是吓到她了。
平日了魏识从不踏入沈之瑜的房门,这屋子自从沈之瑜住进来之后,他便再没有来过,这第一次还是昨日踹门的时候。
不由想着自己莫不是发了昏,举止屡屡出错,有些懊恼,心中告诫自己沉静下来,不要这般举止无状了。
待魏识出了门,沈之瑜这才松了口气,瘫软在床上,不只是因为病还是什么,没有来的困乏疲累,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她趁着自己还清醒,伸手探了探脉,感知着疫病的症状。
从她喝了那死人的血伊始,回程的时候便有些心悸,呼吸困难,她没有吃饭,只吞了一颗药便躺在床上,到了下午的时候,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喉咙发干,一直想喝水,身子却绵软无力,连下床都不能。
昨夜沈之瑜虽然处在昏迷之中,可身体的不舒服还是能感知一些,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烫得不行,又干又热,浑身无力。
这种难受使她始终不能安然入睡,意识像是被抽离关进了火炉里,时有时无的凉意让她焦灼的心又了安慰和期待。
今日醒来,她才明白那凉意是魏识敷盖在她身上的湿巾子。若不是他,自己真怕熬不过那焚烧魂灵的灼热。
沈之瑜在茅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自己臂弯上的白点,心猛地一沉,自己虽然熬过了昨夜,可这疫病确实并没有消弭。
反而起了些白点。
这白点会慢慢变大,慢慢变粉,颜色一点点加深,由深红转至稠黑,最后腐烂,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
沈之瑜不知道的是,她脖颈上的白点更多,甚至是下颚处都有一个。
她费力地用清醒的意识去观察自己身上的种种性征,若是可以她更愿意拿笔记下来,可是如今的她已经没了力气,很快又昏睡过去。
魏识从房里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日都开始向西,天也没有那么晴朗了,刮起一阵阵风,他敛了心神极快的吃了饭而后洗碗,加快手中的动作,花了两个时辰将这头猪处理好,肉挂在祖父房间里的梁上。
在此期间,他一直等着沈之瑜叫他,半天她都没叫他,不由有些担心,试探着敲了敲门,未有回应。
魏识眉心微皱,轻轻推开了门,见沈之瑜眼睫毛轻阖,眉头微蹙,像是有些难受,他伸手触了触沈之瑜额头,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松了口气,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出门。
美人小憩实在赏心悦目,可魏识并没有忽略她颈上较之昨日更大的白点。
出去之后,魏识将杀猪留下的一应痕迹悉数清理干净,看了看日头,离晚饭还早,略略思索,寻了几块好木头,再去放农具的地方翻出一些器具,专心致志地在院子里忙活。
地上很快洒出一片细细的木屑,他打算给沈之瑜做一个恭桶,乡下哪里会用这些,祖父身子骨一向硬朗,也不需要这个,只是没想道祖父还没有老到那个时候,便被这疫病害了命。
如今沈之瑜不想祖父一般急骤的死去,魏识心中升起了一个希望,觉得她会像石头一样痊愈,对比这石头的病情。
他猜测沈之瑜会和石头一般,白日里稍稍清醒,到了夜晚又会反反复复的烧起来,疫病的症状会一一应验,那白点会慢慢变成黑斑。
她的病不会一时半会好起来,自己可以手把手带着石头洗澡如厕,却不能也这般对待沈之瑜,做这恭桶也是方便她,免得两人再陷入这种窘迫难言的处境。
届时他只需要将沈之瑜抱起来坐在恭桶上就是了,这般想着魏识的动作越发快了,他人聪明,不过是见过村里的木匠做活,想着那物的样式,心里便有了个大概,想在晚饭前将它做好。
到了晚饭的时候,魏识已经用铁丝将那桶一圈圈地箍紧,入今已经是完全成形,他想着入夜一遍照看沈之瑜,一边将它细细地磨一遍,不至于这般刮手,若是可以他甚至还想上漆,只是家里没有桶油和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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