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煦煦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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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真的打小就仰慕总管,绝对没有二心呐总管!”
小太监紧紧地抱着他粗壮肥厚的小腿,拼命任着想要吐出来的恶心,声音激动道,
“总管您相信奴才,”
他一度哽咽,光滑白净的小脸在他腿下却皱得像是一个丑橘一样。
他万分紧张地竖着耳朵,抱着小腿的胳膊不敢有一丝松动。
那只恶臭的大脚在他怀里好像真的就是宝贝一般,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抱着,就差上脸贴着了。
“叫什么名字,”
鱼盼恩这才悠悠地张口,声音难听得像是十几年没说过话的野猪,呕哑嘲哳难为听。
小太监的心猛地一动,喜上心来,瞬间近在咫尺的恶臭都变得不是那么明显了。
他脸上的皱在一起的表情舒缓开来,喜色涌了上来。
“奴,奴才没有名字,望公公赐名!”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也很大很亮,
“请公公赐名!”
他把身板儿挺得直直的,而后郑重地将脑袋磕在那只恶臭无比的大脚脚面上。
小太监的身子一直在颤抖,趴在他的脚面上没有起来。
“别脏了我的脚!”
鱼盼恩顺着力一脚踢在他的脑门儿上,将他踢得跌倒在地上。
但这次很明显,他没有使什么大力气,反而像是对宠物狗的恩宠。
小太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狗腿地撅着屁股以一个十分滑稽的姿势爬起来,又学着狗一样的姿势爬回了他的脚边,还算清秀的脸上满是谄媚,那样的表情和他的这张脸格格不入。
“叫脚奴吧,”
鱼盼恩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小太监的肩膀十分配合地前后摇晃了两下,
“捏脚的功夫不错,以后就留在我这儿当个洗脚奴才,”
鱼盼恩又继续把小腿搭在他瘦弱的肩膀上,重重的力道压弯了他的腰,小太监死命咬着牙,费力地把那条腿拿下来,小心地放在自己的身上,
“谢公公赐名,脚奴以后就为公公当牛做马,公公叫脚奴做什么,脚奴就做什么!”
他殷勤卖力地低头捏脚,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水。
他上个月才成了阉人,伤口还没有好,一出力或者擦碰就会痛不欲生。
初入宫,这儿没有给他用的药粉,他只能拿草木灰往伤口上涂抹止血。
听人说,这种伤口处理不好是会死人的。
他轻轻摇晃了一下脑袋,咬着舌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尽力使受伤的力道均匀有力。
很快就能出人头地了,很快就能出人头地了!在这之前什么都是值得的。
“抬起头来我看看,”
鱼盼恩脚下舒畅极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浊气,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他伸出脚在小太监的肚子上来回蹭,小太监的脸色更加惨白。
他听话地抬起脑袋,脸上一副崇拜与敬仰。
白嫩的小脸渗出细密的汗水,脸上一点儿瑕疵褶皱都没有,
“还是个新阉的,”
鱼盼恩的笑意更大了,浓浓的兴趣,
“跟在我身边想干什么啊?”
“自然是服侍总管,给总管当牛做马!”
小太监毫不犹豫地喊出这句话,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就是为了有一次能够派上用场。
鱼盼恩那张肥硕,肿胀的脸上露出幽深的精光,让人看一眼就想要逃离。
小太监的脸色变了变,眼角扯了扯,
“过来,”
鱼盼恩使坏地踢了他的伤口一脚,
“我给你看看。”
慕千殇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皇宫有多大。
寒风瑟瑟,吹得刺骨的冷。
她满皇宫地找寻沈鸾的踪迹。
鼻尖已经冻得没有了知觉,浑身上下麻麻的,她看都不看脚下的路,焦急地寻找着。
冬日的寒气太大,她走着走着一个腿软,人就已经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沈鸾,”
她有些哽咽,两手捂住自己那双已经痛得麻木的双膝。
小时候曾被徐翠娘在大雪里罚跪,病根一直溜到了现在。
每当天气装量,膝盖就隐隐发痛,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痛得死去活来。
前段时间在侯府里的时候,沈鸾整天给她灌各种大补汤,什么补血补气通通安排上,各种药材不要钱似的往里砸,竟还真的让她十几年的腿疾有些好转。
可现在寒风肆虐,她腿上的旧疾很快就被寒意逼了出来。
她的双手也被懂得通红,根本不足以给她的膝盖传去任何温暖。
她像是雪地里一只受伤的兔子,怎么跑也跑不快。
她心下着急,可恨腿上却没有一丝力气。
她不知道沈鸾拖着那个人能去哪里,他现在心情怎么样,有没有缓过来一些。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习惯了沈鸾对她关怀备至的好,可他刚刚那副样子,她却怎么叫也不管用。
“没用!”
慕千殇崩溃地朝自己的膝盖打去,拖着这副病秧子的身体,只会给别人添麻烦,什么都做不成!
她摸到旁边的一块石头,情绪上来朝着膝盖就往上猛砸。
闷响一下又一下,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鲜血很快就出来了,顺着青衣流到了地上,也沾在了砖头上。
发泄够了,她一把扔掉那块砖头。
这个方法果然有用,还真让她的膝盖恢复了一丝知觉,她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来。
她要找到沈鸾,必须找到他。
她处理掉了膝盖上面的血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沈鸾的性子不会去有人的地方。
皇宫很大,她全凭直觉往人少偏僻的地方去。
秋日的落叶已经变得干枯发黑,踩上去都没了响声。
前几日下过一场大雪,这里背光,雪还没有完全融化。
慕千殇最先看到的是王炳的尸体,已经完全发僵,像是冰块一样被遗弃在那处,就连血都不再流动。
“沈鸾,”
慕千殇一瘸一拐地朝着王炳的尸体跑去,沈鸾应该就在附近吧,
“沈鸾!”
慕千殇崩溃地看着孤零零的王炳尸体,腿脚不受控制地打哆嗦,一半是出于天气,一半是因为心情。
已经发硬的雪裹挟着发黑的树叶,上面不太明显的脚印通向了别的地方。
慕千殇毫不犹豫地顺着那串脚印往前去,沈鸾一定就在这条路上。
他今日因为这事儿心情不好,但是应该很快就会见她的。
她弓着腰,难受地用手覆盖着自己的两只膝盖,那里现在已经惨不忍睹了。
她此刻真有些后悔刚刚没有控制好心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多久,只是觉得那双脚印越来越浅,眼前也越来越不敞亮。
渐渐地,她都不知道那是不是一串脚印,那串脚印好像在半路就消失了。
她迷迷糊糊地走,有些神志不清。
沈鸾难不成是飞走了?
可她不会飞啊。
前面出现一袭灰色的长衫,没有任何的纹饰图案,且很是单薄。
沈鸾不是这样啊,她使劲闭了闭眼睛,又猛地睁开。
褐色的眸子清润温和,面前的人蹲下身子把着她的胳膊,
“一个小姑娘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说话时在空气中哈出白气,
“都弄成这样了,还是什么都做不好,”
慕千殇抬眼看他,
“多谢,”
她轻轻拂开男人的拖着她手臂的手。
他的手很暖和,即使是在这样的天气。
可她还要去找沈鸾,不能耽搁。
“不管做什么,都别把自己整得太狼狈了,”
男人没有放开她,声音温和。
“你自己都是这般,还想去找谁?找到了他又能做什么?”
灰衣男人盯着她腿上的伤口,
“腿是怎的?”
“没用,废了,”
她并不怎么在意,声音也颓废的很。
“怎么这就废了?”
男人有些好笑,
“这才多大的事儿,把伤口包扎好,换一身暖和的衣裳,围在火炉旁边睡一觉就能好,”
他踢开脚下黑色的落叶,
“眼前的这些东西,没什么了不得的。”
“一时入了穷境,也别生了放弃的念想。”
他似乎很有耐心,慕千殇侧目,
这人生得温润柔和,举止有礼,衣料虽薄却算得上贵重,不知是什么人
“怎么会放弃呢,”
她闭上眼睛,死都不能放弃的。
“只是一时失意,我当然得爬起来,”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却像是冬日岩峰里的小草,只要待到春天就会重新焕发盎然生机。
“你这不是想得也明白,”
男人笑意浅浅,在这干冷阴森的地方如同煦煦暖阳。
他给人的感觉如同冒着嫩芽的杨柳滑过脸颊,春风拂面,柔和温暖。
“把伤口清洗掉,换身衣服再往前走吧,”
他伸出手,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对这个小姑娘竟有这样的好感。
也许是他好久没有见到真诚善良的人了吧。
“不行,我在找人。”
她想要继续往前走,男人却抓着她的胳膊,想起刚刚遇见的那人。
宁北侯那般模样,他倒是第一次见。
难不成是为他?
“不急,命里有时终须有,若是有缘,跑不掉的,”
他掏出一方锦帕,轻轻擦拭着她被冻得通红,沾满血迹的小手,
“若是无缘,你找遍天涯海角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她的手凉的惊人,像是一个小冰疙瘩一样,他不自觉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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