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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梅一直忙到天黑才离去。
当墨寒生和石山再次走进竹楼时,地面已是一尘不染,屋中家具焕然一新,各种陈设错落有致。
“既然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为何你还是这副模样?”墨寒生怔怔出神了一会儿,见石山仍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石山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脸上却仍是布满了愁容:“依李红梅所述,化妖丹是炼妖宗的不传密药,以我们现在的手段想要谋取简直难如登天,几乎就是不可能之事。”
墨寒生不赞同它的看法:“难如登天未必就一定办不到,况且对于修士来说登天又不是什么难事?之前我被逼在三日内散功并修至炼炁境,在你看来不也是不可能之事?”
石山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不一样。”
墨寒生反问道:“有何不一样?”
石山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事实上,真正算起来,墨寒生从一个毫无根底的凡人修至炼炁境总共耗费的时间不到一天一夜,这种修炼速度比起传说中的百日筑基也不遑多让。
在石山看来,墨寒生简直就是个妖怪,不,妖怪都没这么妖的。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它一直没有对墨寒生说过这些话。
此刻看着墨寒生的表情,它的心中不禁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苦笑道:“即便侥幸得到化妖丹,以我如今仅剩的几年寿元,想在大限之前修至筑基境也是千难万难。”
墨寒生目光闪烁了一下,道:“你可还记得我说过,若眼前只剩一条路可走,唯一的选择便是最好的选择。你现在这样唉声叹气也于事无补,不要还没等到失败就自己先放弃了。放宽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石山强打起精神笑道:“没想到我一个几百岁的人竟然还需要你这个毛头小子开导,倒是我失态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这么一蹶不振下去,总要做点什么。”
墨寒生微微一笑,道:“你有何打算?”
“闭关。”
“以你现在的情况不是无法修行吗?”
“不是修行,而是休眠。”
“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通过进入假死状态来延缓肉身衰老的法子,类似于兽类冬眠,是我在吕乘风留下的这些典籍中无意中发现的。吕乘风死前的处境与我现在可说是如出一辙,为了活下去,他搜罗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旁门左道之法,才将自己搞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想,到头来却为我这个亲手杀他之人换来了一线生机,不得不说实在是造化弄人。”石山说完,不由得一阵感慨。
“你有主意便好。”墨寒生有些欣慰,问道,“何时开始闭关?”
石山道:“现在。”
“这么急?”墨寒生有些意外,没想到它竟是半刻也不肯耽误,看来时间果真是很紧迫。
“若是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断我闭关了。”石山叮嘱了一声,打开密室的门,走了进去。
就在石门即将关闭时,里头又传出一句话来:“没我在你身边自己小心保重,可别在我出关之前把小命丢了。”
墨寒生看着石门缓缓关闭,怔怔出神了一会儿,随后微微一笑,脱了靴子上床躺下。
身下的褥子十分柔软舒适,墨寒生闭上双眼放心睡去。
一夜平安无事度过。
天明。
墨寒生早早起了床,打开窗户,天空还只是微微亮。
他就着池塘中的清水简单洗漱了一把,然后取了一只毛笔,一方砚台和一叠宣纸坐在台阶上开始摆弄起来。
一道轻微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墨寒生左耳抽动了一下,没有理会。
李红梅来到墨寒生的身后,低头问道:“你在做什么?”
墨寒生握着墨条,在砚面一阵搅动,淡淡道:“研墨。”
李红梅看着他捣药一般的粗鲁手法,笑道:“你这也算研墨?太过急躁,研磨出来的墨汁势必粗而生沫,还有渣子。”
墨寒生听罢,改握为捏,减轻了手中的力道。
“这样又太轻了,费时费力,还是我来吧。”李红梅一把抢过墨条和砚台,开始轻柔地研磨起来。
墨寒生默默观察她细腻娴熟的手法,问道:“你很擅长做这个?”
“以前吕乘风要用墨的时候都是我来研墨的。”李红梅随口回了一句后将砚台放在台阶上,“好了,你试试吧。”
墨寒生握着毛笔沾了些墨汁,学着记忆中的那些人的握笔姿势,生硬地在宣纸上写下三个字。
李红梅问道:“林,秀,音,是谁,你的意中人吗?”
“林秀音是我母亲的名字,小时候她教我写了很多遍可惜我都没学会。”墨寒生轻轻说道,看着纸上的名字,眼中浮现一抹难以掩藏的思念。
“哦。”李红梅见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调笑道,“你的字可真难看,就像刚开始学写字的小孩儿一样。”
墨寒生不以为意,真正算起来,除了在石山面前写过自己的名字外,这算是他第一次写字,虽然有吕乘风的记忆,但真正动起笔来手法还是十分的生涩。
他举笔再次写下一个名字。
“墨鱼,这是什么怪名字?”
墨寒生看了她一眼,道:“这是我父亲的名字。”
李红梅讪讪一笑,道:“你继续。”
墨寒生又在纸上写下两个名字。
墨大春。
墨金蛋。
“噗嗤。”
李红梅轻捂红唇,道:“对不住,我实在没忍住。墨大春也就算了,土点儿就土点儿,墨金蛋这个名字是谁想出来的?”
“这是大哥的儿子,当初大嫂坚持要给他起这个名字。”
“莫非你那个大嫂把自己比作是一只下金蛋的鸡?”
“恐怕她真是如此想的。”墨寒生摇摇头,又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大哥是在春天出生的,便取了大春这个名字。按照父亲的习惯,我出生在冬天就应该取名大冬。后来听说是娘亲死活不同意,想了好几天才给我改了‘寒生’这个名字。”
“墨……大……冬。”李红梅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将这三字念完,才道,“那可真得谢谢你娘。”
“娘亲总是偏爱我一些。”说到这里,墨寒生脸上不自觉洋溢起笑容。
李红梅一怔,微微撇过头去,侧影有几分落寞。
少顷,她的脸上再次露出与往日一般无二的笑容,问道:“你将这些名字写在纸上做什么?”
墨寒生抬头看向遥远的天空,道:“不知不觉离家已经七个月了,不知何时才能归乡,我怕自己会慢慢忘了他们,就想着把名字写在纸上提醒自己。”
李红梅拾起那张宣纸,半开玩笑道:“你怕自己忘了他们,或许他们早就忘了你呢。”
墨寒生瞪了她一眼,背过身去没有说话。
李红梅轻笑道:“这就生气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不及我一个小女子肚量大?”
“废话少说,有什么事开门见山吧。”墨寒生一把从她手中夺过宣纸,“你总不可能是专程来找我闲聊的吧?”
“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一个人情。”墨寒生伸出一根手指。
“什么?”李红梅愣住了。
墨寒生解释道:“帮你这个忙抵消我欠你的一个人情,公平合理。”
“我刚才帮你研墨……”
“那是你自愿的。”李红梅原本还想再讨价还价一番,墨寒生直接开口打断了她。
昨日事关石山的生死,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任由她狮子大开口,现在的他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想占自己便宜,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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