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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嚯嚯嚯……”
“哈哈哈哈哈……”
他们张牙舞爪放肆的笑如熊熊烈火,撩拨着我的底线。
终于笑罢了,皇上咧着嘴对我招了招手。
我没动,玫姨把我扶了过去。
这个狗皇帝说:“菟儿既然不服气这些伶人舞娘,不妨你亲自跳一支,叫耶耶和阿娘欣赏欣赏呀。”
皇后跟着说:“女子家该庄重得体,公然舞蹈不成体统,您就别逗她了。”
我挑眉:“别个说什么,你们就真的信什么吗?你们怎知她究竟跟我讲了什么。还笑,把我当一样物品来耍笑。弄个甚地替身唯独不告诉我实情,我真可悲啊……”
二人的笑容僵在半空,皇后一拽我的手腕:“李玉菟,乖了几天又打回原形了是不是。今儿是你生辰,别叫本宫罚你。”
皇上又带了丝笑:“皇后也别跟孩子上纲上线的,没准儿是女大不中留,才生出些微词的吧,哈哈哈。”
我挠了挠头,一刹间万念俱灰。
爹爹的死,与念奕安的不得见,皇后对我的无限折磨,还要对狗皇帝认贼作父、装模做样……
我瞥见了城墙下的大水盅,一座为庆功宴特意准备的巨型荷花缸,我想跳进去醒醒脑子,醒醒我这被摆布的人生。也许还能意外的脱离这里呢,就算是旧日的期盼计议化为泡影,也在所不惜……
于是,我一转身往前走,口中轻念着好没意思。
“你要做什么?”皇后见我步履缓慢,幽幽的问着。
呵呵,任谁也猜不到我想要干什么。我就在他们的目视下,走出几步后猛然加速,扑到护栏处奋然一跃!那些来抓我的手晚了半步,我就像是从枝头落下的花,在天地间飘飞了起来!
身后的尖叫嘶喊与我再无瓜葛,我感觉自己真的飞了,随着清风无意识的翻飞。飞了许久许久,眼前一会儿是千万点烛光,一会儿是千万点星星,美妙非常。
正飞的恣意,突然感觉一个怀抱将我紧紧揽住。我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影子,然后嘭的一声巨响,我与这个人影双双坠入水中!
从侧脸率先翻开的白色浪花一下子将我们吞没,他抱着我往下沉去。
这一刻我流下了幸福的泪,轻声说道:“念奕安,你回来了。”
咕噜噜的小气泡从我口中冒出,滚去了天上。
他的容貌在水中清晰可见,他久违的声音响在我的耳边:“是,我回来了,却无法告诉你,只能在水中才能相见。”
我说:“那真好,幸亏我凌空一跃。”
他说:“傻兔子,你是知道我会接住你的吗?”
我说:“是啊,若不这样,今日便摆脱不了法阵和替身。”
他说:“可你的莽撞,叫原本能呆到子时的我,要提前走了。”
我哭了:“你别走。”
他吻我的额头:“若不走,我就会化为一股青烟了。”
我说:“你的去住是哪儿?”
他说:“我死后,就去到了长生山。替雪灵仙妃出售灵草。”
我哈哈大笑:“仙界也做生意啊。”然后又嫉妒了:“你是不是爱上了她,所以连我的梦境都不舍得来?”
他笑了,露出温柔的牙:“仙妃通三世轮回,心中无有性别,也无有男女情爱。”
我焦急:“那你还会再回来吗?”
他郑重:“京南的紫草坡生有一种甜草,你若能向蕊姑讨来此草,便可执它来仙妃处拜山了。兔子,我的力量要用尽了,撑不住了,我先走了。”
他又吻了我,最后交待说——别再说话,水会呛坏你。然后,他的轮廓霎时透明,消失不见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脸庞的位置,然后没有再听他的话,将水大量吸入身体。
哼哼,以前就是听你的,落了个两处分离。现下,就罚你求了仙妃去,也把我接到山上!
水好似胀满了我的胸腹,我开着眼缝,看见人手,看见硕大的网兜,依稀听见有人大喊:“找着了,找着了。”
我又吸了一大口水,意识不见了。
……
当我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我正泡在一只大澡盆里。热气蒸腾,白烟袅袅。
惺忪的眼睛慢慢变的清晰,眼前竹帘外,正大雪纷飞。
一只麻雀扑棱棱翅膀,从横飞的雪片里划过。
转转眼眸,房内枫木色的地板铺着棉席,几张矮几上放着书本和笔砚,澡盆旁是红通的炭火。
我动动嘴唇:“诶???我这是又到秦朝了?”
然后眼前咻的伸过来一张脸,她诧异着:“说话了?醒了?”
我眨了下眼:“你是谁?”
这人突然就蹦了起来,“天呐天呐,公主醒了。”
公主?我他妈的还是公主?我没走?
方才不知道在哪儿埋伏着的人全部蹦了出来,在我眼前手舞足蹈,醒了啊,真醒了啊!
我动动身子,一片僵硬,动作受限。
我吭哧喊道:“别闹,我在哪儿?”
那张脸又咻的挪回我眼前:“您在公主府呀!”
“公主府?啥时候有的公主府!”
“您成亲了啊!圣人和皇后娘娘为您开的公主府,为您造的风水。离皇宫最近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到!”
我几乎要喷出鲜血!
“我他妈成亲了?”
那张脸点点头:“是呀!您新婚燕尔,刚刚成亲半个月!”
我呲着牙:“半个月!现在是几月几号?”
那张脸呵呵的笑:“明儿就腊月二十三过小年了。”
“哪一年?”
“还是丁未年。公主喂,您状如婴儿四个月,只会吃喝拉撒睡,手脚简单动动,现下总算是好了!钦天监就说成亲能冲喜,还真把您冲好了!圣人和娘娘在腊八那天给您举办了最是隆重的婚礼,嫁妆排了几十里,全民都要披红挂绿的同贺。您的喜宴上,京城所有的全福妇人都来了,就是为了给你添福气,早点醒来啊!”
我喷出口水:“少废话,驸马是谁?”
这老嬷嬷呆萌的把脖子一拧:“当然是蕴哥儿了!”
我牙都咬碎:“这个畜生!连植物人都不放过!我的身子被他碰了?我这就去砍死他!”
老嬷嬷双手摇的像蒲扇:“没没没,没没。皇后娘娘有旨,公主尚小,犹在病中,不予同房。驸马他新婚之夜宿在花厅,后来从未在公主府过过夜,每回来咱们都看的可紧了。”
“这还差不多……”
我胸口松了口气,而后猛然想到一事,遂神力附体爬出澡盆,咚的跪倒在地叩头道:“奶奶们,姑奶奶们,我醒了的事千万替我瞒着!若不然,我只能再死一回了!”
伺候洗澡的人们冲过来扶我,地上有水脚下一滑,下饺子般噗通通摔倒在地,估计也是心里慌了,纷纷把头与我磕了回来:“公主啊,您这样是在折奴婢们的寿数啊!使不得,使不得,瞒着就瞒着,咱们听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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