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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莱伦如愿地等到了前来和他汇合的德拉文伯爵一行人。
伯爵带着自己的兄弟克里尔-安洛先,同时还带着三个王国骑士、四个游侠骑士,他们都是忠诚的安洛先家族的骑士,专门负责德拉文伯爵出行时的安以及保护伯爵不受危险。
不过这次旅途,有帝国英雄,救赎者莱伦-瓦尔德陪护之下,德拉文伯爵的安得到了充分保障,他们的作用也只是陪衬。
莱伦也没打算带太多的人,受邀参加宴会,又不是外出征战,就像计划的那样,他只带上了阿德里安和新的下属赫克托·戈茨,于此同时还有事务官皮特曼和六位永恒骑士。
到了这个级别,莱夫-安洛先作为一位伯爵,他定做好了一辆马车,出行时也方便休息,两天旅程中在马背上颠簸可不舒服,选帝侯的养子冯·图根海姆和阿德里安、克莱尔等人则是骑着战马,位于马车之前。
被选帝侯派往诺德王国协助恢复的德拉文伯爵,离开北方一段时间之后的他,整个人都瘦了几分,却也丝毫不影响他过去的威严形象,深凹的眼眶反而增添了几分老练,伯爵坐在马车里,一领标识的箭衣,胸口别着一枚象征身份的徽章,用闲聊的语气说道:“莱伦,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击垮了北方蛮族大军,彻底杀死了肆虐已久的邪神神选,这相当的不错!”
“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伯爵先生,抵抗北方废土来的那些蛮族人是我应该做的。”莱伦轻点一下头,他已是一名贵族,面对比自己更高爵位的贵族不需要再加上“大人”一词。
同样坐在马车内的还有男爵领事务官皮特曼,他不是一位出色的骑手,伯爵特许恩准了皮特曼与两位领主同车出行。
德拉文伯爵却非常认真:“不,莱伦,你守护了帝国,战后的诺德千疮百孔,几个月过去了也不过稍有起色,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艰难,如果不是你阻止了蛮族人近一步行为,恐怕糜烂局势会越过中部山脉,足矣影响到北方所有行省。”
莱伦笑着摇了摇头,而德拉文伯爵朗声大笑着,他转而问向事务官:“皮特曼先生,你觉得你的男爵治理他的领地怎么样?请说自己的真实想法。”
“很优秀,伯爵大人,这就是我的想法,男爵能把很多棘手的事情处理得很好,内政上,所有几乎无可挑剔,我很荣幸能协助德拉科男爵,并以此为终生荣誉。”皮特曼语气很平静。
“我们彼此需要,皮特曼。”莱伦点了点头,“事实也确实如此。”
“天色黑了,我们该找一家像样的旅店投宿。”
同一时间,米登领,米登海姆。
这座象征荣耀的圣城,是狼神尤里克的伟大造物及神迹之一,白狼选帝侯即将举办的盛大宴吸引了太多人到来这座城市,闻讯赶来的贵族、平民百姓都抱着庆贺之情。
距离地面五百米高的浮土之上,尤里克大神庙顶端的黄金火盆中,白色的永恒圣火一如既往地耀眼。
一条石板路直道上,一队佣兵护卫和几辆马车从远方而来,沿着富人区已经被清理干净的道路,来到了一座贵族庄园门口,一位护卫从贴胸口袋拿出了一把巨大的铜钥匙,打开了庄园大门。
停下车轮转动的声音打破了黑夜中的寂静,一位身穿着贵族服饰,手上拿着一个手提皮箱的贵族在车夫的帮助下从马车上快步走下。
“克劳斯阁下,欢迎。”贵族庄园门口,另一位面庞苍老的贵族对着他说道:“大家都到了。”
“我知道了。”匆忙赶到的贵族褪下了身上大衣,他是米登领一位很有名的贵族商人,米登海姆商人公会高阶董事,克劳斯-歌德,一位出名的政治家、商人和迷信崇拜者,他坎肩上残留着某种黑色斑点,光秃秃的头顶用毡帽遮住,两侧脸颊的茂盛毛发已经有些花白。
顺着年老贵族的视线,克劳斯也注意到他坎肩上的残余物,他喉结鼓动一下,低声解释道:“一个搬运工撞见了我们运送的货物,处理他的尸体,花了不少时间。”
“你过于粗心了,克劳斯阁下,城防卫队的线人报告,昨天又来了四个猎巫人,不想被他们抓住烧死的话,我希望你处理的非常干净。”年老贵族提醒道,他岣嵝的身躯瘦削不堪,而嗓音让人很不舒服。
“我心里清楚,巴格达迪!我清楚后果,我向祭司保证绝没有下一次了,可以么?!”克劳斯歇斯底里地低声吼道,同时攒紧了拳头,整个人非常紧张,他似乎有些畏惧眼前的年老贵族。
“记住你的话,克劳斯先生,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博罗尔·克里斯蒂。”
语毕,贵族庄园大门朝内打开。
克劳斯快步走入庄园之内,护卫们立即开始警戒,围绕着整座庄园站成了一圈。
别墅内十分昏暗,沿着楼梯,克劳斯-歌德快步走上二楼,距离二楼房间还有三个台阶时,他停下脚步,抚着胸口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了房间大门,眼睛不自然地看向了墙壁,墙面上,一张装裱画框的图画中,描绘出一道五彩斑斓的人影,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缠绕在人影四周,怪诞且荒谬。
一脚踏入房门的贵族,额头流出冷汗,他十分清楚那些丝线是什么,从活人身体中抽出的血管,其中就有他的一根,或许从抽走的那一刻起,克劳斯就不属于活人范畴。
“你来迟了,克劳斯先生。”从房间角落走出一个明显地位要低一些的贵族,他低头行礼,然后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很诧异,帕韦斯利城的分支出现在这儿,有些人认为我们暴露了,有些人没有,我们暂时停止了计划,避避风头。”
克劳斯没有理会他,快步走到房间中的圆桌旁,将油脂灯点亮,把手提皮箱放在桌上,不耐烦地问道:“他们人呢?巴格达迪不说他们都到了么?”
“先生,他们还在争论着该怎么办。”房间内的另一位贵族缓缓说道。
刺耳的嗓音让克劳斯-歌德为之皱眉不已,他打开皮箱,箱子之内有一叠厚厚的文件,上面盖着帝国双头鹰标记和“军团绝密”字样,同时还有几份印有米登领独有的白狼标志的文件。
克劳斯站在圆桌边缘,低声喝问道:“我该做什么?”
“没有。”隐藏在房间黑暗中的人摇了摇头:“变幻之主没有任何命令。”
说话的同时,几缕深蓝如墨水的黑气从黑暗中涌向克劳斯,似乎想缠绕他的躯体。
“滚开!说完你该说的,就给我滚开!还没到我献出所有灵魂的时候!给我滚开!”克劳斯怒不可遏地抽出一柄匕首,朝着角落的人逼去,匕首表面篆刻着几道晦涩难认的古怪文字逐一亮起。
角落里的人,语气带着诧异:“先生,你加入我们的那一刻起,就该清楚代价。”
他的话语仿佛触碰到了商人贵族的某个逆鳞,克劳斯像狂怒的蝎尾狮,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想站在胜利的一方有错吗?年复一年,兽人都变得更大胆,而掠夺者也变得更强大。年复一年,帝国境内的变种人越来越多,情况也越来越糟。
帝国正在打一场必败无疑之战。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是帝国让我变得富有。但当米登海姆陷入火海时,混沌将让我生存下去,而帝国的人民则成为野兽人的食物或者祭祀神明的祭品。继续生存甚至走向繁华,是你们说命运之主会对敬畏祂的人慷慨相待!!是你们!!”
奸奇教众的集会之所,其隐蔽程度很难被常人发现,从外表上看,这个地方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庄园,但在千年的蛰伏过程之中,尤其是在圣城米登海姆,这些渗透入帝国高层和各行各业顶端的奸奇信徒们,已经学会了如何远离那些猎巫人和战斗牧师的监视,更是学会了如何在不经意之间将那些大贵族和牧师们拉入腐化深渊。
对权利的渴望,是每一位品尝过权利滋味的人的终极欲望,就像狮子品尝过香甜人肉的滋味之后,凶兽再不会去猎食其他动物,乌紫之手教派懂得如何利用这个,很多人自发陷入混沌拥抱仅仅在一念之间,时至今日,甚至有的政客都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崇拜的对象是什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混沌信徒。
幽暗的烛火在黑暗的房间中飘忽不定,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克劳斯狰狞面庞,他睁圆了眼,瞳孔极度缩小,咬牙切齿,脸颊肌肉止不住地颤抖。
两年前前,他只是一位米登海姆商人公会高阶董事,偶然中,乌紫之手教派祭司向他展示出他一直信奉的真神,诡变之主奸奇。
压抑的沉默氛围,笼罩在整个房间,纵使这里的面积足有上百平米,克劳斯依然觉得周围墙壁正不断挤压着自己,他不知道和自己对话的,究竟是人还是恶魔,他也一直因害怕而颤抖。
良久后,隐藏在黑暗里的人,开口打破了令人发疯的寂静:“克劳斯先生,记住你该做的事情,我,先走了。”
房间一旁的窗户突然打开,一阵微风吹拂进入,窗外皎洁的月光也趁机洒在房间内的光滑地板上,只剩下克劳斯一个人。
他劫后余生似的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圆桌旁柔软的座椅上,片刻后,克劳斯将一瓶蓝紫色的药水涂抹在皮箱内第一个文件上之后,一个乌紫色的手印就出现在文件表面,另外,还有一截翠绿色权杖模样的图案。
帝国境内最大的奸奇教派乌紫之手,和崇尚色孽的翡翠权杖教派。
眨眼间,两道图案相互杂糅,就像战场似的彼此厮杀而又融合,最终在文件表面形成了一段扭曲的文字,克劳斯-歌德下意识屏住呼吸,他看到了难以想象的致命计划。
乌紫之手信众通过献祭仪式得到了两个奸奇变幻灵,他们制造了两个和希琳娜-托德布林格公主一模一样的“仿造者”,并且已经部交给了白狼选帝侯宫廷之中一位隐藏极深地位极高的翡翠权杖信徒,只要找机会,真正的选帝侯之女会被替换掉,任何人都不会发现问题。
自从帝国皇帝北上抗击诺斯卡大军之后,南北对立的态势大为缓和,诺德王国选择中立,其他几个北方行省态度模糊不清,米登领选帝侯鲍里斯-托德布林格也不再愿意处处反对卡尔-弗兰茨,消除内部矛盾的帝国,是奸奇和色孽不愿看到的,一旦不稳局面被稳定所取代,诡辩之主奸奇的力量将大大削弱,而慈父纳垢将取缔它的位置,成为四位邪神中最强的一位。
想暗杀这位被条顿守卫保护的白狼选帝侯,几乎天方夜谭,从内部瓦解选帝侯家族,从而杀死鲍里斯,使两个教派暂时抛弃分歧,达成共识。
这一计划,定名为“白狼宴会之殇”,将在公主的成人礼上开始。
克劳斯双手颤抖着,他对两大教派的联手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他心底也带着莫名的心悸。
那可是鲍里斯选帝侯!米登海姆之主!高高在上的选帝侯阁下正被人有预谋的算计!
作为从小生长在米登领的贵族,他发出最多的誓言便是效忠选帝侯家族,而现在
“砰!”这是,庄园的别墅楼下传来了轻微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克劳斯打了一个机灵,他迅速将皮箱合上,同时蹲下躲在座椅后,直觉告诉他有危险:“有人么?该死的,巴格达迪是你吗?回答我!!!”
“”寂静的黑夜,只剩下洞开窗户外风的声音。
“万变之主,请庇佑我。”克劳斯脸色骤变,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将桌上火烛扔在皮箱上,意在烧毁这些机密,然后他一步一步地退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庄园内和别墅一楼。
好几个护卫已经部倒在了血泊之中,大多被一击毙命,喉间被利刃划开的伤口如出一辙,有些是被穿心而死。
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喊声,停在一层的黑色身影蹿上了二楼房间,抬腿踹开房门之后,从鸢尾宽帽垂下的银色卷发遮住了来者的一只眼瞳,冷漠且凌厉的视线在上百平的房间内扫过一圈。
女猎巫人一手银剑一手短火铳,斜垂下的剑尖还在滴血,她注意到桌上燃烧一半的皮箱,转手扔出一瓶圣水,浇灭了肆虐的火焰。
窗外,又有两道黑影破窗而入,他们同样一手银剑一手火铳,枪口对准了房间的角落,以防有隐藏的敌人。
月光照映下,袅袅黑烟升腾着,冰冷的嗓音响起:“他逃走了。”
“尤莉卡小姐”
“烧了这座庄园,恶臭的腐化味道令我作呕。”尤莉卡抖擞一个剑花后,潇洒收剑,她又补充了一句,“放火之前,别忘了割下那些守卫的耳朵,带给城防卫队,他们会支付给我们一笔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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