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觉悟者恒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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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自从他吃下气体果实……他从来都是飘飘然，如同走在云端。

体重，肉身，质量……这些词，远离他的脑海，已经太久太久了。

久到，凯撒早已经忘记，摔倒在地，居然是这么的痛。

好痛！

好心痛！

凯撒狼狈地栽倒在地。

这下他再也淡定不能了。

“怎么可能？！”凯撒失态地大叫，“本天才的……本天才的气体果实呢！？我的元素化，我的气体果实……怎么不见了啊！！”

他撕开自己的衣服，疯了一样挥舞手臂，对着空气挥来挥去，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没有任何变化的手掌。

无论他怎么尝试……

不只是元素化彻底失效了……

“瓦斯套索！”

制造气体……

“青炎剑！”

提炼氧气……

“无空世界！”

制造真空……

以往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那些操作，那些宛若呼吸一般的本能，此刻竟然像是从未有过似的，真的是一丝一毫地用不出来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凯撒疯了一样飞扑，撞倒几张桌椅，真是让妹妹们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发了疯。

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

摩尔冈斯惊道：“那是什么？！”

他的羽翅指向狼狈在地的凯撒的胸膛，隐隐约约，约约隐隐，可以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凯撒的胸口飞了出去！

摩尔冈斯猛地抬头，看向那二楼的少年——乔巴纳乔鲁诺！

之前，这少年空手朝凯撒挥了一下。

便有一道极淡的影子，飞了下来。

摩尔冈斯还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眼花了。

但现在……

凯撒疯了一样满地大叫，似乎是他的恶魔果实能力用不出来了！

而此刻，一抹黑影，就从这样惨叫的凯撒的胸口飞了出去……飞向那二楼的少年！

悬赏一亿贝利的海贼，乔巴纳乔鲁诺！

“是他！”凯撒黑发披散，仰头望向二楼，他双目里布满血丝，尖叫道，“一定是他干的！乔巴纳乔鲁诺！空条徐伦！！！”

他张开双臂，面目狰狞，以一个十分路飞的姿势，对着二楼嘶声狂吼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这一吼，让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舞池里扭动的年轻不年轻的男男女女们，莫名地看向仿佛被糟蹋之后满怀怨气的凯撒。

妹妹们退后几步，又看向二楼，凯撒的怒火所指之处。

二楼围栏后，林奇发现这嘈杂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墙角各处的那些播放音乐的电话虫，也停止了工作，悄咪咪地看起了热闹。

见底下的凯撒一脸悲愤地仰头看自己，林奇朝之前被他扔下去精准命中凯撒的胸口将这人渣体内的气体果实芯片抽出后飞回来的bib的左臂甲伸出手的同时……他想了想，在全场一片安静里，对凯撒挥了挥手道：“之前太吵了，你都没听见吧？咳咳……你好啊，人渣！”

他重新做了一遍，之前在这边与下方左拥右抱的凯撒挥手时说的话。

不谈别人，凯撒反正是先懵了。

这什么跟什么？

人渣？

是在叫我？

凯撒这边还未来得及愤怒，那边，布满蓝色火焰纹路的左臂甲，手中抓着一枚三角形的泛着白光的芯片，芯片上弥漫着漩涡纹样的气体图形，林奇伸手抓去。

咻！

一道破空声，撕裂而来。

砰！

子弹一样的东西，狠狠地击中林奇的手背。

罗宾吓了一跳，子弹？可是没有听见枪声！

她扭头看向别处，见到之前的那个戴太阳镜的金发女人，正沉着脸在不远处，她还举着白皙纤细的手掌，伸着食指……

而在斯图西的身旁，跟着一个神父服饰的老头。

林奇甩了甩手，手背上被刚才那一下，打出了一道淡淡的红印子，他冲那边喊道：“很疼啊！大姐！”

说话的同时，bib的左臂，抓着气体果实芯片，缓缓沉入了林奇的胸口……

那是什么东西？

他把什么……扔向了凯撒，又飞了回来？

斯图西微微惊讶，她刚才那一记“飞指枪”，实打实地击中了这少年的手背，却没有令其受伤。

这小子，不只是月步，连铁块也掌握了吗？

那就有必要推定，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完全掌握了全部的六式……

咻的一声，斯图西优雅的身姿，在神父老头的身旁消失。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我也来帮忙吧！”神父老头哈哈一笑，他的皮肤上竟然浮现黑白交错的条纹，四肢与躯干的肌肉也猛地鼓起，将衣服撑得满满，脸部也向前凸，露出马儿一样的面容特征，双脚更是化作马蹄，用力一踏，速度激增，呼啸间冲向林奇与罗宾。

斯图西已经陡然出现在林奇身旁，穿着粉色高跟鞋的白足，直接踢了过去。

呼……

她一脚踢中林奇的脑袋，却轻飘飘地没有实感，直接在林奇的脑袋之间掠过。

太阳镜背后，斯图西的双眸睁大。

她看到了什么？！

这少年的脑袋，竟然变成了一团气体！

元素化？！

气体果实？！

斯图西惊愕下，猛地扭头看向下方的一楼。气体果实能力者的凯撒——明明还活着！

凯撒也看到了这一幕，心痛到无以复加，也愤怒到无以复加，狂吼道：“是我的恶魔果实！是我的气体果实啊！！！！！”

“这家伙抢走了我的果实！！！”凯撒指着在斯图西的攻击下元素化为气体的林奇，手指哆哆嗦嗦，仿佛被抢走了最重要宝物的受害者。

一旁的鸟人摩尔冈斯霍地起身，取出拍照电话虫，不停地按下快门，兴奋道：“抢走了别人的恶魔果实，赋予了自身？大新闻！大新闻啊！！”

不提场面一阵大乱，二楼这边，斯图西视线一瞥就迅速收回。

但这时，罗宾已经冲过来。

她左手伸出，bib的左臂甲从林奇后背浮出，套入她的左臂。

罗宾爆发一拳，砸向斯图西的脸。

砰！

罗宾一拳狠狠砸在斯图西的脸上，她没有任何反应，罗宾却发出痛叫。

铁块·空木！

斯图西神色不变，任由徐伦的拳头打在自己脸上，以六式铁块的高级运用，将这少女的拳头返还了回去。

罗宾的拳头松开，五指不停颤抖，手臂似乎也有骨折。

漫画里，路飞也被罗布路奇以这一招反弹过攻击，路飞是橡皮人不怕反弹，罗宾血肉之躯，可不一样。

“小姑娘！你身手很不错嘛！”

化身半人马形态的神父老头狂奔而来，马蹄高高扬起，踹向吃痛中的罗宾。

一团气人涌来，阻隔在罗宾与马蹄之间。

高压气体轻轻一炸，反作用力将罗宾弹得飞向天花板，与本体十分默契的bib套在罗宾身上，已经明白了意思，立即控制着罗宾使用岚脚，一发就踢破天花板。

“啪！”“啪！”……bib连踏几步，带着罗宾飞出花船。

浑身黑白斑纹交错的神父老头看着缺了个口子的天花板，撇撇嘴，对林奇笑道：“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老夫是拿自然系没办法，不过，这位可不一样……你惹她生气了哦！”

林奇看向斯图西。

可不是嘛……

斯图西摘下太阳镜，随手扔掉。

她双手握了握。

呼……

一层漆黑之色，布满双拳。

哒，哒……

斯图西的高跟鞋踩了踩地板，她淡淡道：“你跑不了的。不止你跑不了，上面那个，也跑不了！”

天花板的破洞，花船之外，罗宾的双脚踩踏空气，不顾骨折的一条手臂，反抗身上的铠甲幽灵的意愿，挣扎道：“不要管我！快回去帮他！”自己穿着铠甲幽灵，根本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那林奇也一样啊！他现在很危险！！

你安全，就是在帮他。bib如此说道。

可惜，罗宾无法听到它的声音……

云气袅袅间，林奇只露出脑袋与肩膀，其余都元素化为一团气体……

斯图西脚下一顿，身形消失！

六式之剃。

她唰地出现在林奇背后，缠绕了武装色霸气的手掌直接抓住了对方的气体之躯，犹如抓着实物。

可下一秒，斯图西手上一软，松了。

什么？她双膝也一软，半跪下来。

“啊！！”那边，神父老头也突然惨叫一声，皮肤表面青筋鼓起，迸发血线，就连双眼也噗哧裂开，“发生了……什么……”

斯图西感到吃力地捂住口鼻，抬头就见到云遮雾绕之上，那少年淡淡道：“我曾经在书上看过……最靠近生物的剧毒，就是空气。动植物不可或缺的氧气，浓度一定要低于40……浓度高达100的纯氧就是会致人死地的剧毒！高浓度的氧气，碰到铁就氧化，碰到火就爆炸，碰到人体就会瞬间夺走细胞的电子、破坏组织……”

林奇驾云般腾起，望着面露痛苦，浑身浴血倒下的神父老头，“觉悟者恒……算了，拜拜！”

林奇化作一团气体，沿着天花板的缺口，直接飞了出去。

“混账啊！！把我的气体果实还回来！！！”

花船里，凯撒对着那天花板的大洞破口大骂，可无论他怎样狂吼，那飞走的一团气体一样的人也不会出现了……这样潇洒的离场方式，原本是他凯撒才对的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自己的恶魔果实，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啊，还被那个小鬼给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