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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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还能再问些什么出来，难道要小雨把小怡编的那些谎言全部重复一遍？

“你尽力？你完全是在敷衍我！”

雨眼圈有点红，用力地撕扯着手中的餐巾纸。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的。”贝贝见小雨突然激动起来，没办法，只好又给她一些希望。

“你能找到他吗？”

雨听到这句话，绝望的眼神里，似乎真的现出了一些希望，看着小雨期盼的眼神，。贝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只要他还在这里，我就是翻遍整个w城，也要把他给你找出来。”贝贝此刻有种想自杀的冲动。

“你找到他，以前你对我们家造成的伤害，就一笔勾销了。”

雨很执著地提出了自己的交换条件，此刻贝贝能感觉到得她的心底，其实早已不是很在意那个贝贝，曾经给她们家带来的伤害了，她更希望的，是自己能帮她找回当日的那个李小虎。

可是…到哪里去找他呢？就算翻遍整个地球，外加月球和火星，跑到太阳系以外去，他也没办法找到那个曾经的李小虎啊！

靠！真是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靠靠靠！贝贝虽然不饿，还是一口把面前的那碗玉米粥给喝掉了，撑了一下胃，这才压制住了心中刚才那阵想自杀的冲动。

“谢谢你了。”小雨没再抬头，低低地说了一声。

“等找到他再谢我吧。”贝贝说完想打自己的嘴。

“你们慢吃，我和贝贝先上去有些事情要谈。”陈雪站起身，拉扯了一下贝贝的手臂。

贝贝眼睛一直没离开小雨，他头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了那个蹲在火车站，孤独无助的女孩儿，那个在江边哭泣的女孩儿，那个在玫瑰花束中，幸福到掉泪的女孩儿，她本来应该是一只天上的精灵，如何掉到人间来了呢？

上楼梯时，贝贝仍然一步一回头，他有点忍不住想回身去抱住小雨了，我就是你的爱人啊，又怎么帮你找回你的爱人？不要哭了，好吗？

和陈雪在房间里坐下之后，贝贝的神情颇有些尴尬，和陈雪重逢的喜悦里，因为小雨，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我们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还是陈雪先开口了。

“为什么？”贝贝神情有些黯然：“去学了一半，不学了，岂不是浪费了？”

“小雨一天也不想呆在那里了，她整天没精打采的，我也没什么心思了，想想还是回来算了，不知道能不能在公司里帮帮你，哪怕帮你打打字也好。”

“也行吧。”

贝贝看了看陈雪的眼睛，因为很长时间没见到她，感觉有些生分了。

“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也就不打给我…”陈雪的语气里略略有些抱怨的意味。

“不是啊…”贝贝连忙解释了一下：“最近公司的事情实在是太忙了…”

“我没有怪你。”陈雪用手抚摸着贝贝的脸：“所以我想回来陪着你。”

让我去死吧！贝贝在心里大喊了一声，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我也很想你。”贝贝说这话完全口不对心。

“小雨的事情怎么办？”陈雪当然还记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妹妹。

“要不…去派出所弄个死亡证明出来？就说那个李小虎死了？反正我整了容，拿原来的照片作张假的死亡证明也不难。”

“不行！”陈雪立刻否决了贝贝的提议：“小雨现在非常脆弱，我绝对不会冒这个险，她经常犯病，虽然不致命，但每次犯病都很难受，前些天她还对我说，活着是一种痛苦，她现在唯一活着的理由，就是为了找到李小虎，问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那…我到哪儿去找这个人啊！”贝贝用手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

“不行的话…”陈雪犹豫了一下：“就和她实话实说了吧？”

“说了之后呢？”贝贝抬起头看着陈雪，一脸的无奈。

“我也不知道。”

陈雪在这个问题上从来没有想清楚过，但是贝贝和小雨之间发生的事情，两个人都原原本本地和她讲述过，她知道贝贝在这件事情上是没有责任的，相反她要感谢他才是。

“要不…我把你让给小雨吧？”陈雪瘪着嘴，一脸郁闷的表情。

“你舍得？”贝贝这话出口完全没经过大脑，所以也没任何意义，就是和女生说顺口之后，习惯成自然的一句话。

陈雪的眼圈一下了红了，这倒有些出乎贝贝的意料，至于这样伤心吗？

“我这辈子就不结婚了。”陈雪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不结婚了？”

贝贝轻轻把陈雪拥入怀中，很久没抱过她了，就象抱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一样，感觉比较强烈，陈雪好象也有同样的感觉，脸都红了。

贝贝凑到陈雪的耳边：“不结婚，那以后谁照顾你？”

“你偷偷的出来照顾我好了。”

陈雪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刚才说的话就象是精神分裂症患者。

“不太好吧？那你不是给你妹妹戴绿帽子？”

贝贝想了半天，也没琢磨清楚该用个什么词，他知道绿帽子这个词用在这里，显然不是很合适，不过两个人都能明白其中的含意，也算达到这个词的功用了。

“是啊。”

陈雪皱了皱眉头：“我还是出家当尼姑好了。”

“现在不流行当尼姑了。”贝贝刮了一下陈雪的鼻子，然后调侃了一句：“不过我认识几个五台山的老尼姑，你要真想当尼姑，我还可以找找关系。”

“是吧？扔掉我这个包袱很高兴吧？”

陈雪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地看着贝贝。

贝贝在来之前还有想和陈雪亲热一下的想法，不过这时候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不和你玩笑了，要不，我们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小雨吧？看她会有什么反应，然后再做下一步的决定？她如果一时不能接受，大不了我们一天到晚守着她。”

“以后呢？以后怎么办？”陈雪显得比较烦燥。

“以后大家都不结婚，我辛苦点，把你们姐妹俩一起照顾了算了。”贝贝假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就好象他很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