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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4得罪小贺
据说邓志飞之前没有任何生病的征兆,就在张鹏飞与秦朝勇谈话的当天下午,他坐在办公室里突然感觉不适,被秘书和司机紧急送往医院,经诊断是由于糖尿病引起的胰岛素分泌缺乏,血糖升高,必须入院疗养补充胰岛素。邓志飞有糖尿病这不是什么秘密,他经常注射胰岛素,怎么还会缺乏?当然,这其中是没有人深究的,令人意外的是,邓志飞没有选择住院,而是选择去北山别宛疗养,那里也有全套的医用设备。
故事切回24小时之前,那时的张鹏飞还在京城,邓志飞来到马中华的办公室,马元宏也在场。邓志飞神情低落,双眼腥红,脸微微有些浮肿,一看就是没睡好觉。马元宏愣了一下,皱眉道:“老邓,你这是……”
邓志飞坐在沙发上,看向马中华说:“马书记,调查组……调查不下去了……”
“哦,你之前不是挺有劲头吗?”马中华不温不火地说道,他早就知道邓志飞想轻易地向赵金阳开刀没那么容易,无论张鹏飞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会让他得逞。
马元宏微微一笑,“老邓,你这个调查组长,黑面包公遇到困难了?”
“你们就别奚落我了!”邓志飞不满地说道,抽出一支烟,接着说:“我本来只是想对平城、松江的调查意思意思,可是谁知道老秦突然抽调力量加入调查组,说是协助我的调查。现在还没有深入,只是初步调查就发现了大量的问题,那些已完成改制的企业或多或少都有问题,放在我办公桌上的材料有这么高!”邓志飞说着,用手比量了一下。
“那你想怎么办?”马中华摇摇头,碰到这么一个顾头不顾尾的助手,真是有气无处撒,当然,他也痛恨秦朝勇的落井下石。
邓志飞看向马元宏,说:“平城有几个问题严重的干部,我到是想处理一下,他们的作法确实过分!这样也可以将赵金阳拿下。不过我又担心造成连锁反映,一但事态扩大,全省都会引起动荡,那时省委就被动了!”
“那不行,平城现在已经是风口浪尖上,不能再出事了。这是几年前的问题,企业已经走上发展的正轨,我们不能揪住不放!”
“志飞,赵金阳到底贪了多少钱?”马中华问出了这个关键性的问题。
“这个……”邓志飞有些心虚,“现在没发现他的个人财务有问题,只是发现金山矿业确实存在国有资金的流失,我们……”
“他没问题?”马中华气得差点拍桌子,“你上次在会上是怎么说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有证据!”
“马书记,上次发现了金山矿业的问题,赵金阳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我按常理推论,感觉赵金阳他……”
马元宏说:“我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许赵金阳只是为了完成企业的改制,有意低价转让金山矿业的股份!”
邓志飞不敢抬头,陷入了沉默。
马中华沉思了片刻,说:“那这么说来,金山矿业可以处理,但是处理完这个企业也就完了,对吧?”
邓志飞补充道:“已完成改制的企业,大部分是类似情况。马书记,您说吧,这件事怎么办?当年这些企业的改制,是由省委直接负责的,现在……”
“志飞,你休息休息吧。”
“嗯?马书记,您……”
马元宏也说:“邓书记,这段时间您操劳过度,身体欠佳,马上春节了,正好趁此机会调养。”
邓志飞明白两人的意思了,皱眉道:“恐怕这样不好收场吧?这个……”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你不用管了。”马中华挥挥手,无奈到了极点。
“马书记,事情是由我引起的,我退出是不是有点……”
“你别管了,回去吧。”马中华已经给邓志飞留了几分薄面,这要换成是李瑞杰,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邓志飞也没脸再坐下去,起身对马元宏点点头,缓缓走出办公室,他知道马中华对他已经十分失望了。马元宏等他离开,问道:“马书记,您想如何处理眼下的局面?就这么不温不火地撒手,政府那边?”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那边在这件事情上一直抱着一查到底的想法,现在来看,是不是他们早就知道赵金阳没有问题,才有恃无恐地支持老邓查下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的下一步动作让人摸不透啊,我看……这么办吧。”
接下来,马中华向马元宏谈了他的几点意见,马元宏表示赞同,随后马中华就让省委办通知明天召开会议。邓志飞与马中华谈话的第二天,也就是张鹏飞与秦朝勇谈话的时候,他在办公室累倒了。邓书记不顾身体劳累,为了工作把身体累坏了――这是省委流露出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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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的会议召开得有点四不像,感觉是常委会,可是又没有什么表决性的决议,说成是碰头会,除掉邓志飞和军区政委,所有常委也都出现了,这个碰头会的规模可是有点空前。
副省长田立民刚刚结束基层的调研,坐在秦朝勇身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邓请假了。”
“这事我知道,难道说今天的会议是……”
“应该是商量调查组的事情吧。”
“我明白了。”田立民点点头,看向张鹏飞,又问道:“老秦,省长什么意见?”
“现在还不清楚,先看看老大是什么意见再说吧。”
田立民会意,坐直了身体等待开会。像平时一样,马中华虽然距会议室最近,但他总是恰到好处地晚张鹏飞两分钟再走进会议室。马中华坐下后环视一圈,说:“同志们,老邓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吧?最近邓书记工作太忙,不但协助我负责省委、党校的各种工作,还要带领国企改制推进组、调查组,在超强度的工作面前,他的身体被累垮了。老邓可怜啊,被工作累成了一身病!”
张鹏飞接话道:“邓书记是因为工作累病了,省委、省政府应该有所表示,我看就由省委的赵从良同志和省政府的张建涛同志代表大家去看望一下,您说呢?”政府领导生病或者住院,组织上是有一定的慰问金的,张鹏飞这么说也是顺势而已。
“嗯,省长说得对啊,这是应该的,事后就由办公厅代表一下吧。”马中华点点头,然后端起茶杯说:“今天的会议算是春节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了,一是研究老邓病倒后的工作,二是讨论春节期间的各种事情。”
马中华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上次会议后,邓书记组建了调查组,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们不能松泄啊。现在邓书记生病了,工作也不能停下,我看就由省纪委、监察厅继续负责下去吧,由秀敏同志牵头,贺楚涵同志负责具体调查工作,省长,你认为如何?”
张鹏飞恍然大悟,马中华是想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又交到自己手上啊!看似他让省纪委书记段秀敏负责,但是负责具体工作的可是贺楚涵,贺楚涵与自己的关系是公开的秘密,两人是十几年的“战友”。马中华让贺楚涵负责,其实也就是让张鹏飞说了算。秦朝勇和田立民也明白马中华的用意,不约而同地看向张鹏飞。
张鹏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段秀敏说:“还是先听听段书记的看法吧。”他知道,段秀敏没有理由拒绝,他这么说是要一个缓冲的时间,想一想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情况。
马中华点点头,看向段秀敏说:“秀敏同志,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这样一来,只是小贺同志的担子重了些。”段秀敏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马中华又转向张鹏飞:“怎么样?”
张鹏飞笑道:“段书记没有意见,我也没有意见。”他已经想好了对策,马中华想将这个烫水的山芋交过来,可是没有这么容易。
“其它人呢?”马中华看向其它人。
大家纷纷点头,没有异议。孙常青现在参加省委会议的唯一目的就是支持张鹏飞,张鹏飞说什么他就是什么。而秦朝勇和田立民也以张鹏飞为左右。
马中华见大家没意见,便拍板道:“那就这样,这件事由纪委抓起来,要完成邓书记的工作!”
张鹏飞突然向秦朝勇使了下眼色,指了指面前的文件袋。秦朝勇一愣,不明白领导是什么意思。只听张鹏飞说:“马书记,调查组对省内已改制企业的调查有一段时间了,我想这段时间应该有所收获,要不然邓书记也不会被累倒,是吧?”
马中华一愣,明白张鹏飞的意思了,说:“没错,是发现了不少问题。”他知道张鹏飞是想将邓志飞的调查结果公开,这样一来也省得今后麻烦。马中华当然不想现在就将那些材料公开,但是又不可能说邓志飞什么也没做,这样就和之前的那些夸奖之词不符,他没有办法,只好点头。
张鹏飞接着说:“既然这样,趁着这次会议,还是让大家简单地了解一下情况吧,这也便于省纪委工作的展开。”
段秀敏点点头,她从工作角度出发,说:“省长说得对,今天在会上应该公开一部分材料,要不然……”她没有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省纪委、监察厅是半路接手这件案子的,她也担心以后有麻烦,张鹏飞这个要求也是帮了她。
“是啊,是应该简单地向大家汇报一下,不过……老邓现在住院,这个情况……我不是很了解。”马中华含糊其辞地说道,“等会后让秀敏同志与老邓交接一下吧。”
张鹏飞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看向秦朝勇说道:“老秦,你知道调查组那边的情况吧?”
“啊……对对,我这边还真有材料,等下,我让秘书送过来。”秦朝勇终于明白了张鹏飞刚才指文件的意思,他拿起手机就打了出去。
马中华没想到张鹏飞会来这么一出,这不明摆着让他下不来台吗?马中华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地看向窗外,会议室有些尴尬。其实也不怪张鹏飞这么做,张鹏飞早知道邓志飞生病只是幌子,他一定还有后招,却没想到他把这个球踢给自己,还把贺楚涵拉了进去。马中华这么干,实在有些小人,所以气愤之余,他也想给马中华施加一些压力。见招拆招,一直是他的拿手好戏。
秦朝勇收好手机,微笑道:“张省长说得没错,这段时间在邓书记的领导下,调查组初步掌握了不少材料啊!”
马中华板着脸不吭声,强压住心底的怒火,过去搞惯一言堂的他,还是第一次在会议上失去主动权,愤怒可想而知。
秘书很快将材料给秦朝勇送了过来,秦朝勇打开,将昨天汇报给张鹏飞的内容又在会议上说了一遍。马中华越听越皱眉,他知道问题很严重,但之前邓志飞还没有来得及具体汇报过,现在听秦朝勇这么简要地一说,他才明白邓志飞捅的这个马蜂窝比预想中还要大。更重要的是,秦朝勇所汇报的还不是全部,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在坐的各位都很惊讶,特别是马元宏,没想到张鹏飞和秦朝勇来了这么一手。等秦朝勇讲完,马中华不得不感慨道:“真是没想到啊,国企改革中的问题这么多,老邓的发现为我们敲响了警钟,这对我们今年的国企改革是有利的。”
“嗯,老邓是有功的。”张鹏飞这话说起来有些沉重地味道,仿佛“老邓”已逝。
马元宏见马中华不好再说什么,便插言道:“任何改革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更何况这是我们摸索时期的成果,我们要理性地去调查,不能一棍子打死。”
“我同意元宏的意见,具体的结果只能等到年后了。”张鹏飞送给马中华一个台阶。
“对,只能等年后再说了。”马中华点点头,重新掌握了会议的主动权,说道:“下面,我们再聊聊春节期间的工作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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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秦朝勇跟着张鹏飞来到他的办公室。秦朝勇刚关上门,就笑道:“省长,真让您说对了!这就是老大的后招?”
张鹏飞摇头道:“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以我对马书记的了解,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就……”
“对,我也不太相信他的想法这么简单。今天我把调查的材料一汇报,情况是明摆着的,今后纪委就是调查出什么来,还是在老邓的基础上,他无法脱离干系。”
“嗯,老秦,这件事虽然拖到了年后,但我们不能调以轻心。我想他们很清楚,我们不会因为他将调查主动权交在纪委的手上就放手。”
“您说得对,这个篓子是他们自己捅的,还要让他们自己处理!”
“我们小心点就是了。”张鹏飞现在不知道马中华还会做出什么举策,只能这样安排。
“省长,您说我们要不要去慰问一下老邓?”秦朝勇笑了。
“算了,没时间理他,就让建涛同志代表我们去得了。”
“提起秘书长,省长,自从张妍出事之后,秘书长的状态就不太对啊。”
“我也发现了,可能等山本正雄被抓后,他才能振作起来。”
“秘书长对他这个侄女可真是好啊!”秦朝勇自言自语道。
张鹏飞猛地抬起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好放弃了。但这种不对劲儿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不知道将来何时会想通。
秦朝勇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张鹏飞在办公室盘算着这几天省委省政府发生的事情,默想了一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贺楚涵应该得到了消息,便拿起电话想联系她,趁此机会,也正好和她见上一面。这段时间两人都忙着工作,同在一座城市,反而更不方便见面了。张鹏飞自从到双林省后,与子婷、梦婷,小玉都有过约会,唯独与贺楚涵见面的机会少得可怜。两人同城相居,同是干部,双方也就有意克制,免得被有心人发现。
张鹏飞刚想按过去,忽然想到如果贺楚涵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主动联系呢?他很有趣味地又放下了电话,想试验一下。令张鹏飞没有想到的是,贺楚涵的忍耐力不弱,直到下班前才给他打来电话。
“楚涵,有事吧?”张鹏飞装模做样地问道。
“没事,打错了。”贺楚涵冷冰冰地说完,立刻就把电话挂了,气得骂道:“死张鹏飞,我让你装,今后再也不理你了!”
听着听桶中的忙音,张鹏飞握着电话一阵愕然,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自己的行为太过分了。自己是男人,主动点又能如何?话说回来,就是不主动,人家主动了自己还装个什么劲儿?张鹏飞越想越后悔,赶紧把电话打过去,可惜对方按掉了,再打又被按掉,张鹏飞知道贺楚涵真的生气了。长时间对她不理不睬,也难怪她发火。他只好继续打下去,对方虽然没有按掉,但也没接。
张鹏飞有些心慌,真担心由于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害得她永远不理自己。他不停地打电话,争取打得到她接为止。贺楚涵看着办公桌上不停响起来的手机,抓起来想扣掉电池,可是她却又有些不忍心。贺楚涵看着手机上张鹏飞的名子,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终还是接听了。
“楚涵……”张鹏飞悬着的心放下了。
“张省长,有何指教?”
“楚涵,对不起,我刚才和你开个玩笑,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想说调查组那事?”
“哼!”听他主动提起,贺楚涵更加气愤了:“你知道是这么回事,还有意逗我,你为什么不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也刚想打啊,我想晚上和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不稀罕!你回家陪保姆去吧,我都不如你家的保姆,见你一面比见皇帝还难!”贺楚涵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楚涵,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这几天忙你也知道,我……今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张鹏飞继续求饶。
“我今晚没空,同事请我吃饭。”
“谁啊?”张鹏飞大脑发热,也没去想真假。
“监察厅的金副厅长,他请我好几次了!”
“金副厅长……他不是离婚了吗?他找你吃饭……到底为了什么?”
“谁知道啊,最近他对我挺照顾的……”
“楚涵,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张鹏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威胁她什么,他也没有权利威胁贺楚涵。
“我要是去了怎么样?”见他这样,贺楚涵心中的气渐渐消了。
“我……我今晚要见你,很想你。”张鹏飞没有办法,只好用出了苦肉计。
贺楚涵心一软,听到“我想你”三个字,比听到任何话都舒服,她沉吟了片刻,皱眉道:“我们见面……不方便……”
张鹏飞知道有戏了,立刻说道:“我不是让你在郊区买房子了吗?你化化妆,打车过去,我晚一点也换辆车,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嗯……烛光晚餐,好吧?”
“去你的,多大的人了,还搞烛光晚餐!”贺楚涵蒲扑哧一笑,再想板住已经晚了,只好说:“我现在还不确定,等下班再说吧。”
“楚涵,你别这样,难道你晚上真要和金副厅长一起?”张鹏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人家都请我好几次了,我再不去不好吧?”贺楚涵卖弄地说道。
“你……你要是今天敢见他的面,我明天就找个借口开了他!”
“呦,省长就牛啊?你以为想开谁就开谁?”贺楚涵见张鹏飞露出痞像,不敢再逗他,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为了我同事的安全,晚上……我就赴你的约!”
“呵呵,宝贝晚上见。”张鹏飞满意地挂上电话,又打给家里。
“您好,我是省长家的保姆小李,请问您是哪位?”李钰彤像话务员一样甜甜地说道。
听到这娇嫩的嗓音,张鹏飞就一阵恼火,吼道:“我知道你是小李!”
“啊……省长,您……”
“我不回家吃饭了!”张鹏飞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李钰彤握着电话厥了厥嘴:“流氓,又和哪个女人鬼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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