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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沙山,其实就是鸣沙山。从远处看,张鹏飞所住的客栈就在沙山脚下,然而实际上还有几公里的路程。沙山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金色的光茫,伟岸而壮丽,看到它就看到了沙漠。
在斜阳的照射下,山峰上拖出一排长长的黑影,几人近了才看到,这就是传说中的驼队。当然,眼前的驼队可不是商队,而是景区发展的旅游项目。骑着骆驼在松柔的沙地上逛一圈,再拍照留念,游客就需要付出不菲的金钱。
张鹏飞等人下了车,买票走进景区。迎面的风已经不在火热,太阳正在下山,天空蓝蓝,的确是出游的好天气。买票时候的工作人员就说今天非常适合欣赏沙山的美景和柳叶泉。
“需要穿鞋套,大家把衣服也收拾好,否则一会沙子弄身上不舒服。”林回音提醒道,他虽然没来过玉门,但对沙漠的了解还是挺深的。
在路上,笑笑已经对大家进行了科普知识的普及,这鸣沙山并非玉门市独有。在沙漠中,由于气候和地理因素的影响,造成以石英为主的细沙粒,因风吹震动,沙滑落或相互运动,众多沙粒在气流中旋转,表面空洞造成“空竹”效应发生嗡嗡响声的地方称为鸣沙地。在西北地区鸣沙地主要是沙漠,沙丘堆成山状,因此又称为鸣沙山。笑笑他们曾经去过沙漠中的鸣沙山,只不过不如玉门的漂亮、壮观。
鸣沙,是一种奇特的却在世界上普遍存在的自然现象。据说,世界上已经发现了100多种类似的沙滩和沙漠。这种自然现象在世界上不仅分布广,而且沙子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多种多样。据说在美国有一处鸣沙,会发出好像狗叫一样的声音,被人们称之为“犬吠沙”。而如果在玉门的鸣沙山滚下来,沙子会像发出轰隆的巨响,像打雷一样。
鸣沙山已经形成3000多年,它长久矗立在大漠之中,并没有消亡,生命力反而越发的持久了。站在它的脚下,想着它的历史和个性,张鹏飞感觉心情沉重。其实几千年前的西北,并非如此。那时候的西北沙化还没如此严重,拥有成片的绿洲,繁华的城市,热闹的人群,茂盛的胡杨林。真正的大沙漠离这里还比较远。但由于人类并不懂得保护环境,造成水源的流失,使得胡杨,也就是沙漠中惟一的乔木树种成片的死亡,最终导致河流改道,湖水干涸,城市消失。
现今的玉门,也有小片的胡杨,但已经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原本它们大片生长在沙漠之中,见证了西北干旱区走向荒漠化的过程。而今,虽然它已退缩至沙漠河岸地带,但仍然是被称为“死亡之海”的沙漠的生命之魂。它见证了西北的繁华和衰落,更见证了华夏文明与西方文明交融的历史,更为重要的它为人们对大自然的破坏提供了现实依据,敲响了警钟。
想着人类对西北环境的破坏,张鹏飞一阵心痛。其实他更清楚,虽然西北沙化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但是在建国之后,如于高层对环境不够重示,发动当地垦荒造田抽水灌溉,导致地下水位急剧下降,等人们认识到危害时,已经在西北造成了不可修复的创伤。
张鹏飞想着关于西北的种种,一时间失了神,忘记了所在的位置,更忘记了身边的人。对于政坛中人,即使是所谓的旅游,他还是能同工作联想在一起。
“老板,看这里!”
张鹏飞愣了一下,顺着声音看过去。李钰彤迅速按下快门,在张鹏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抓拍了好几个镜头。
“干嘛?”
“拍照留念啊,你在干什么?跑过来发呆?”李钰彤咯咯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张鹏飞也笑了,收回思绪,暗想自己真是一天也闲不住。
“笑笑,过来……给我和老板拍个照!”李钰彤把相机交到笑笑手里,然后跑到了张鹏飞身边,搂着他的腰,依偎在怀中,又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干嘛……”张鹏飞的脸竟然红了。
“拍个照啊,你干嘛?”李钰彤白了他一眼:“怎么……想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装纯?”
张鹏飞无言以对,只好任由她摆布合影。原本李钰彤还喊累,可是碰到吃的玩的地方,欢快得像脱笼的玉兔。李钰彤为了在笑笑和林回音面前捍卫自己对张鹏飞的“主权”,对他极为亲密。
笑笑替她们拍完照,又对彭翔说:“翔哥,你也给我们拍一个!”说完拉着林回音就跑到了张鹏飞身边,一左一右把他包围,李钰彤被挤了出去。
彭翔先给他们三人拍了合影,李钰彤着不爽,又挤进来合拍了两张。彭翔感到好笑,但也习惯了领导的女人缘,见怪不怪了。到是林辉满脸的羡慕,红着脸傻笑。
“张大哥,咱俩单独来张合影。”笑笑把张鹏飞拉到一旁。
张鹏飞当然不好拒绝,就搂着她的肩拍了一张。李钰彤看着张鹏飞搂着美女笑得开心样,一肚子气,心说刚才让他搂自己,他装得跟什么似的。怎么一转脸就成了色狼,这人太虚伪了!
“回音,过来,你也和救命恩人合张影!”笑笑扯着张鹏飞拍完,又把林回音拉了过来。
“不了……刚才照过了。”林回音羞涩地说道,她的性格很害羞,脸都红了。
“你们俩个拍张单独的!”笑笑硬是把林回音推到了张鹏飞身边。
林回音看向张鹏飞不知道说什么。张鹏飞笑眯眯地说:“来吧,留个记念,说着就把手很自然地落在他肩上。”
林回音开心地笑了,露出一对小虎牙。瞧着他们的幸福样,李钰彤心中有气,说:“走吧,一会儿天黑了,我们爬上去吧,不是说有柳叶泉嘛!”
“对,现在爬上去正好能看到最美的柳叶泉!”笑笑点点头。
“切,看起来也没有多高嘛,一会儿就上去了!”李钰彤自信满满地冲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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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租了鞋套,套上去之后开始向沙山上爬。看着鸣沙山并不高,但一脚踩下就是松柔的沙子,没有借力点,整个人就往下陷,好像陷在沼泽地里。迈出一步,很难再迈出第二步。李钰彤本来站在最前面,可是迈出去不到十步,还只是在山脚下的位置停留呢,她就已经气喘吁吁,双脚拔不出来了。抬头再看,沙山仿佛迎面倒来,这才感觉到它的高大。
“不好玩,太累了……唔……这怎么爬啊?”李钰彤都快哭了,一**坐在了沙子上面,不料身子一滑,整个人就像做滑梯似的滑了下去。顿时她的**下面发出一些怪声,但由于距离短,很快就掉到了下面,所以声音消失得也快。
“哟,李钰彤替我们亲身体验了一回鸣沙啊!”张鹏飞低头看着摔得七荤八素的李钰彤,大笑起来。
众人也跟着笑,彭翔只好下去把李钰彤拉起来,说:“来吧,我扶你上去。”
沙山下面可没有上面松软,掉在上面很疼。李钰彤捂着**,看到张鹏飞率众取笑自己,委屈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彭翔拉着李钰彤,落在了最后面。林回音和笑笑也好不到哪去,半条腿埋在沙子里面,抬头看着山顶,欲哭无泪。虽然鸣沙山充满了魔力,可是想要征服它并不容易。
“回音,我拉你,林子,你拉着笑笑。”张鹏飞也低头喘气,知道单凭这些女孩子的力量,是无法爬上去的,二话不说拉住了林回音的小手。
“不了,张哥……你也挺累的。”林回音的小脸又红了。
“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其实也没多高,你低头看,不要抬头。”
“哦。”林回音顺从地答应着,
“林子哥,你拉着我吧!”笑笑主动拉住了林辉的手。
林辉傻傻地笑,心脏紧张地砰砰跳,捏着林辉柔软的小手,脸胀得通红。
“好好……我带你上去!”
张鹏飞拉着林回音在最前面,彭翔和李钰彤断后。李钰彤从下往上看,能够清楚地看到张鹏飞和林回音相互搀扶“搂搂抱抱”的场面,她也只能干瞪眼,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逞强了,应该装得像小鸟伊人似的。
“张大哥,谢谢你。”险些栽倒的林回音再次被张鹏飞拉入怀里,她羞涩地道谢。
“呵呵,谢什么!”张鹏飞气喘道:“真没想到这沙石如此难爬,真是难以想象过去行走在沙漠里的商队克服了多少恶劣的环境!但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终点,我们只不过面对一座沙山而已,我想很快就会爬上去吧。”
林回音嗯了一声,心想这个男人的思想总是想得很宽广,那双眼睛看起来充满了智慧。
又前行了五六分钟,笑笑一**坐了下去,撒娇道:“不行了,不行了,腿都麻了!”
“我也不行了!”李钰彤在最下面,看到笑笑倒下了,她也躺在了沙坡上。
张鹏飞看到林回音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便说:“我们也歇会吧,又不着急,看看美景,我发现站在每一个角度向下看,景色都不相同。”
“嗯……”林回音在张鹏飞的搀扶下,虚弱地坐了下去。
张鹏飞的腿也酸了,坐在了她的身边。他伸手抓了一把沙子,说:“这应该就是五色沙了,红、黄、蓝、白、黑五种颜色,晶莹透亮,一尘不染。”
“嗯,好漂亮!”林回音捏着细沙,若有所思地说道。
张鹏飞举目四望,说:“还没有到真正的沙漠,但是我已经感觉到它就在我的身边。你看它四季金黄,千百年来没有人改变过它单纯高贵的色彩和壮丽的容颜。春荣秋枯,春花秋实它从不羡慕,始终以一种恒定的美,向世人预示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哲理。不到西北,就不知道华夏有多么的广袤!回音,我们现在就像坐在沙漠的怀抱中一样,蓝天白云,清风细沙,这就是我们全部的世界。可是我知道,当我们爬到山峰,站在那里的时候,就会感觉到天与地的宽广,这也是驱使我们爬上去的动力。正所谓困难是眼前的,我想人的一生当中会碰到很多的困难,但是对成功的期盼,对未来的渴望,使我们用尽全身的力气攀爬它。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头,当我们站在山顶的时候,更会看到连绵的沙丘,那个时候我们就胜利了!你看这脚下水波样的曲线,我们踩在这美丽的波浪上面,凶狠地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看似是对它的破坏,也是对它的征服。而它呢?它用柔软的个性消耗吞噬着我们,即使我们倒下,甚至从高处摔落,它也不会伤害我们,只会温柔的接纳。这便是沙漠的个性,它好像很恶劣,但是却拥有着宽广的胸襟,用温存的微笑抚慰我们。千百年来,它总是用永不变的容颜看着我们,直至消耗掉我们身体里的所有力气,无可奈何地躺在它柔软的怀抱里,两眼直楞楞地望着幽深碧蓝的天空。这个时候,我们是胜利者,它也是胜利者,是它让我们产生了征服的力量,也是它最终消化了我们。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沙漠对探险着来说拥着着迷人的力量了!当我坐在这上面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一种吸引和魔力。在这里,任何欲望都是空虚的,会让你切实地感受到人生是为何物,更会让我们感受‘天理法道’的存在……”
林回音呆呆地看着张鹏飞,侧而倾听,她的目光融化了。这个男人好像在作诗一般,讲出了优美的词句,每个字都那么的有道理。他是思想家还是哲学家?林回音目光闪闪,完全被他所征服了。
“回音,”林回音的表情鼓舞了张鹏飞,他接着动情地说:“我们现在就像是一颗沙粒,与沙漠融为了一体,不同的就是我们的思想和眼睛。我们走在上面寻找着成功,我们可以把脚下踩出的沙坑当成是成功的影子,可是当你想捕捉它时,却发现它转瞬即逝。”
“嗯,”林回音抓起一把细沙,向上面一洒,传来一阵“瑟瑟”的响声之后,便消失了。
张鹏飞叹息道:“这便是沙漠的魔力,我真想永远呆在这里!”说完之后,他才发觉到不对,原来不知道何时,身边已经坐满了人,李钰彤他们也坐到了他的周围,都被他那长篇大论所吸引了。
张鹏飞看向几人,并没有觉得意外,说道:“你们想想看,当我们爬上山顶后,最终还是要再下去,那个时候一阵清风就会抹杀我们在这鸣沙山上所创造的功绩。从上面下来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把细沙带到山脚,可是千百年来,沙山还是站在这里,任何人也无法摧毁它,这是为什么?”
笑笑像个学生似的举手说:“我知道!”她一脸崇拜地看向张鹏飞。
李钰彤郁闷地低下头,可恨自己见识太少,没法在人前卖弄。就听笑笑说:“这里的风很怪,它会把山底散落的细沙重新吹到上面来,扶摇直上,还原于山顶,所以无论来了多少人,在沙山上也别想永远地留下痕迹!这也是为什么在鸣沙山的包围中,还有一眼清泉存在的理由,柳叶泉千百载永存,永不被黄沙吞食。”
张鹏飞点点头,说:“这和生命的道理一样,人生下来谁能活着离去?”
几人哦了一声,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没有明白,但是他们的心都变得沉重了。
林回音喃喃道:“这沙山以无尽的能力,埋葬过无数力求征服它的探险者,可它温柔的淡忘的个性,又产生了许多深邃的思想。当人倒下的时候,目标就全部消失。你刚才说得对,沙漠的可怕就是用无边无际的温柔,去一点点的耗尽我们的意志,随后又迅速地掩埋,不留下任何的印记。好像生命在这里永远都做着无望的努力,当你觉得征服了它时,成功却转眼被风吹散,被沙掩埋。可即使这样,还有人愿意来到这里,我想这就是生命的力量。也是一种宿命,就像孙武空大闹天宫,却逃不脱如来佛的五指山,最终还要保唐僧西天取经。每一条生命的来临,冥冥中早安排好了路,抗争似乎是无意义的。”
“可是人一直在抗争,和别人,和自己……直到生命的消失。”
“嗯。”林回音看向张鹏飞的目光完全变了,这就是智者吧?
李钰彤撇撇嘴,说:“大思想家们,我们是不是该起来了?”
“哦,不好意思。”林回音的小脸又红了,第一个站起来,很自然地向张鹏飞伸出手来。
张鹏飞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随后林回音才感觉到不好意思。笑笑痴痴地笑,也拉着林辉开始向上攀爬。李钰彤郁闷地拉着彭翔说:“瞧见没有,你首长刚才装得像个思想家似的,又把那个小姑娘骗到手了!”
彭翔笑而不语,他可不敢背后说领导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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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爬爬停停,在高耸的鸣沙上留下了一排脚印,但又很快消失,差不多用了半小时,终于爬到了山顶。可是正如张鹏飞所说,这只是他们当初认为的山顶,站在这里,还可以发现更高的沙峰。
张鹏飞起来环望四周,微笑道:我们站在下面的时候,总以为上面的景色最好,可是当站在这里,不禁回望,其实我们所经过的都是最美的风景,真正得到了胜利也不过如此,美好的永远都是回忆中的风景和历程。”
“是啊,可成功就是有这么大的魔力!”
“你们看,那就是柳叶泉,好像弯弯的月亮,太漂亮了!”笑笑欢天喜地指着下方的月牙形泉水跳跃起来,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劳累。
“哇……好漂亮啊!”众人看下去,怪不得人们都要爬到高处,俯视脚下,确实能看到一汪清泉的美景。
在鸣沙山群峰环绕的一块绿色盆地中,有一泓碧水形如弯月,这就是柳叶泉。历来水火不能相容,沙漠清泉难以共存。但是它就像一弯新月落在黄沙之中。泉水清凉澄明,在沙山的怀抱中娴静地躺了几千年,虽常常受到狂风凶沙的袭击,却依然碧波荡漾,水声潺潺!
柳叶形的清泉,泉水碧绿,如翡翠般镶嵌在金子似的沙丘上。泉边芦苇茂密,微风起处,碧波荡漾,水映沙山,蔚为奇观。
李钰彤拿起相机咔咔个不停,可是拍出来的相片仍然无法与现实相比。她摇摇头,郁闷地说:“效果太不好了!”
张鹏飞笑道:“如此美景,只能印在心里啊!”
李钰彤摆开着相机,交给彭翔说:“不管怎么说,这泉水太漂亮了,你给我们拍下来。”
彭翔站在高处,指挥道:“只能看到一点泉水,你们都蹲下来。”
众人听话地蹲下来,彭翔选好角度,拍了好几张相片。张鹏飞抬头看着月亮,低头看着泉水,手捧细沙,轻轻扔向空中。
“啊……头发都脏了。”李钰彤气呼呼地说道。
“真开心。”林回音兴奋地说道。
笑笑就站在她身边,小声道:“是不是找到如意郎君而高兴啊?”
“别胡说!”林回音推了一下笑笑。
“要不要再去联络一下感情?”笑笑说着就把林回音推向张鹏飞。
“啊……”林回音大叫一声,由于脚踩在细沙之中,脚步移动不如上身那么快,整个人摔倒在地,直向山脚下滚去。
“不好!”张鹏飞大叫一声,扑过去虽然抱住了林回音,可是由于向下的惯性太重,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向山脚下滚去。
细沙飞扬,响声大作,如同雷鸣一般,又像是奇妙的音乐。这声音很动听,也很诡异。所谓的鸣沙现象出现了,众人一时间被陶醉,好半天之后彭翔才反应过来,连滚代爬地追了下去。
“他们……没事吧?”笑笑软倒在地,人都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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