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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涵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抬头一瞧时间,自言自语地说:“不知不觉又加班了。”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穿上外套准备下班。楼道里亮着明亮的灯光,十分的安静,一个人也没有。这一刻,贺楚涵感觉很孤单,那种心底的寂寞难以诉说。
她刚走到外面,一个围着蓝白相间围巾的小男孩儿手捧鲜花跑了过来,笑眯眯地说:“贺楚涵小姐,有人让我送花给你……”
“小鹏?”贺楚涵怪叫一声,把儿子抱在怀里,拍着他那被冷风吹红的小脸蛋,心疼地说:“大晚上的,这么冷……你过来干什么?”
“给你送花……”
“是谁让你来的?”贺楚涵其实已经想到是谁了。
“是爸爸。”小鹏笑眯眯地回答:“爸爸去学校接的我,然后就在这里等妈妈。”
“他真是胡闹,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宝宝怎么办?”
“我……”小鹏撅起小嘴想反驳,又有点不敢说话。
“男孩子就应该调皮一点,不要管得像小姑娘!”张鹏飞从后面走了过来。
“胡闹!”贺楚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看看儿子和老婆。”张鹏飞笑着回答。
“谁是你老婆!”贺楚涵心虚地扭开头。
“我说你是了吗?”张鹏飞哈哈笑了起来。
“你……”贺楚涵白了他一眼,抱起儿子就走。
“当然,你也是。”张鹏飞拦住她:“贺楚涵小姐,你要是不想我在你单位门口把你抱走,那就乖乖地跟我走!”
“去哪儿?”
“吃饭,怎么样?”
“好吧,我真有点饿了。”贺楚涵板着脸,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妈妈真好。”小鹏听到妈妈同意和爸爸在一起吃饭,高兴得手舞足蹈。虽然小孩子懂的少,但是也能看出来妈妈和爸爸的关系不正常。
贺楚涵上了张鹏飞的车,张鹏飞借抱儿子的机会,手指轻轻地碰到她的前胸。
“啊……”贺楚涵轻轻地唤了一声,推开他的手,有儿子在场不好说他什么。
张鹏飞嘴角坏笑,关心道:“为什么这么晚才下班,别太辛苦了,你现在的工作只是一个过渡,没必要这么累。”
“哼,这就是张大书记的升官哲学?”贺楚涵满脸的鄙视:“可惜我不想那样啊,我只是想认真做好手里的工作!”
“我不是不让你做工作,而是……怕你太累,劳累是女人的天敌,瞧你……多憔悴,人都老了很多,都有皱纹了呢!”
“真的?”贺楚涵抬手摸着自己的脸,哭丧着脸问道:“哪……哪里有皱纹了?”女人终归是女人,最担心的无非是自己容颜变老。忙归忙,她还是会抽出时间做美容,怎么会有皱纹呢?
“这里……”张鹏飞伸手摸向她的脸,轻轻地抚摸着:“这里没有……”
“什么?”被他抚摸着脸,贺楚涵感觉脸红心热。
“和你开个玩笑,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有皱纹呢?”
“你无耻!”贺楚涵这才明白他在占自己的便宜,拍掉他的手扭头不理他。
“楚涵,工作还行吧?”
贺楚涵没应声,看着窗外的夜景,假装没听到他的问话。
“妈妈,爸爸问你话呢。”小鹏拉了拉贺楚涵。
贺楚涵无奈地点点头,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找咱爸有事。”
“哼,又是求他帮助?”贺楚涵撇撇嘴,说完之后才发现又掉进了张鹏飞的陷阱,这不是等于承认两人的关系了吗?什么叫咱爸?
张鹏飞咧开嘴笑了,偷偷拉住她的手问道:“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贺楚涵再次甩开他的手,“到哪儿吃饭啊,怎么还没到?”
“马上。”张鹏飞指了指前面,是一家东北餐馆。
贺楚涵见他如此细心,便不再理他,低头和小鹏聊起了学习。很快,彭翔就把车停下了。这次上京林辉没有跟着,张鹏飞给他放了假,让他多和笑笑接触。
张鹏飞一家三口走进包厢,彭翔并没有跟进去,领导难得有时间,他不会跑进去凑热闹。张鹏飞点的全是贺楚涵爱吃的菜,贺楚涵照顾着儿子吃饭,也不和张鹏飞说话。包厢里很安静,两人唯一的交流渠道就是围绕着儿子,小鹏的存在就像两人间的桥梁,即使贺楚涵想和张鹏飞撇清关系也不可能。
张鹏飞没怎么吃,一直傻傻地盯着贺楚涵。贺楚涵发现不对,冷冰冰地问道:“要了这么多菜,你不吃看我干什么?”
“就是想看你。”
贺楚涵懒得理他的琼瑶式表白,问道:“老爷子怎么样?”
张鹏飞提到爷爷,神色黯淡下来,他下午就回了老宅,看到了越发苍老的爷爷。他知道爷爷这次真的挺不了多久了,虽然他努力保持着清醒,但是仍然时而流露出老年痴呆症的征兆。
“哎……”贺楚涵叹息一声,那是她十分尊敬的老人。
“爷爷想你和小鹏,怪你不去看他。”
“我去好吗?”贺楚涵心里一紧,她还有负担。
“为什么不好?”
贺楚涵放下筷子,沉默了良久才说:“要不……今天晚上你把小鹏带回去?”
“算了,爷爷晚上都睡了。”张鹏飞看了贺楚涵一眼:“楚涵,你还没想通吗?”
“想通什么?”
“我和你的事……难道就这样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你还想怎么样?我给你生了儿子,又替你养他,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贺楚涵提起这个难免来气,做女人真是太辛苦,总是被男人占便宜。
“不是不知足,而是……我想和你像过去那样,还记得在珲水,在江平……我们多快乐?”
“我现在也很快乐!”
“真的?”
贺楚涵躲闪着他的目光,苦笑道:“真的假的能怎么样?你身边又不缺女人,何苦揪着我不放?”
“我要真把你放下了,那还是我吗?”
贺楚涵一时无语,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张鹏飞明白她的意思,摇头道:“我想让你从心底原谅我,像过去那样依赖我而不是单纯的得到你!”
小鹏见爸爸和妈妈聊起了正事,聪明地专心吃菜,也不理他们。
贺楚涵摇摇头,喃喃道:“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有什么过不了的,还是因为你的自尊?在我们之间这个重要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贺楚涵满脸痛苦:“你不要说了,我真的不知道!”
张鹏飞沉重地叹息一声,半点味口也没有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解开贺楚涵心中的结。
“我吃好了,送我们回家吧。”贺楚涵擦了擦嘴巴。
“我也去。”
两人相对无言,离开饭馆准备回贺家。两人的心情都很阴郁。张鹏飞偷偷观察着贺楚涵的脸,突然问道:“愿意去西北帮我吗?”
“还是算了吧,你身边不缺人才。”贺楚涵淡淡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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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保国已经回来了,正在沙发上看报,看到三口人回家,立刻笑容满面。可是再一看贺楚涵和张鹏飞的表情,心里就有些明白了,自己这个女儿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鹏飞,吃了吗?”
“嗯,吃了。”张鹏飞坐在贺保国身边。
贺楚涵拉着小鹏去洗澡,不想面对父亲那质疑的眼神。
贺保国放下报纸,对张鹏飞说:“这次干部调整,还行吧?”
张鹏飞微笑道:“就那样吧,能信任的人太少,单靠基层干部是不行的,身边需要个助手。”
贺保国明白了张鹏飞的用意,说:“让楚涵过去?”
张鹏飞摇摇头,说:“她不去,算了吧。”
贺保国想了想,问道:“你的意见呢?”
“我想问您,组织部有没有干部交流的意向?”
贺保国说:“干部交流每年都有,你如果有人选,我可以帮你。到西北去确实难为了你,上面也知道你缺少助手。”
张鹏飞笑道:“如果可行,那我具体再想想,然后再把名单报给您。”
贺保国提醒道:“最好是女干部,西北那样的地方,男性干部性格太硬,这样硬碰硬会伤到你,女人嘛……总归柔和一些,即使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还有缓冲的余地。”
张鹏飞点点头,说:“您说得有道理,我好好琢磨一下。另外……西北省政协主席徐唯真年纪马上到站,不知道您有什么看法?”
贺保国脸上的笑容很有深意,他笑道:“鹏飞啊,你能想到这点我很高兴,这证明你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西北的一切。关于这个位置通常来讲,都由本地人担任,现在具体的人选没有,我的意见是……仍然从现任的常委中选出。”
“过来活动的人多不多?”
“不少啊!”贺保国无奈地说:“这个位子看似无关紧要,但是盯着的人多着呢。”
“您觉得有兼任的可能吗?”
“兼任?”贺保国审视着张鹏飞的脸,神秘地笑道:“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
“呵呵……”张鹏飞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谈起了自己的想法。
张鹏飞和贺保国交流了想法,时间已晚,他就被留下了。张鹏飞来到楼下,悄悄摸进了贺楚涵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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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鹏在自己房间睡了,贺楚涵正躺在床上看书。贺楚涵抬头见是他,没有任何感**彩地说:“你的房间在隔壁。”
“我想陪陪你。”
“用不着。”
“那你陪陪我行吧?”张鹏飞笑着坐在她的床边:“我能坐下吗?”
“你已经坐下了!”贺楚涵没好气地说道。
张鹏飞笑眯眯地看着贺楚涵,瞧她刚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清香的味道,睡衣的领口咧开了,露出一抹春光,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张鹏飞有些口干舌燥,可是好些日子没碰过女人了呢。
贺楚涵感觉不太对,抬头一瞧,赶紧拉了拉衣领,可是又一想,再次把衣领拉开了,这次露开的面积更大,笑眯眯地盯着他说:“想吃吗?”
“呃……”张鹏飞没想到她这样问自己,一时间喉结滚动个不停。
“出卖自己了吧?”贺楚涵顽皮地笑着:“你是想得到我的身体,还是想回到过去呢?”
“都想……”张鹏飞老老实实地回答:“楚涵,现在说这种话没有意义。”
“是啊,是没意义,这就是你们男人!是不是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换成另外一个女人,你仍然会冲动?”
张鹏飞摇遥头,她还是那么刻薄。
“怎么……说破你的心事了?”
张鹏飞拉住她的手,说:“楚涵,我们之间能不这样吗?”
“那你想怎么样呢?”贺楚涵冷笑着看向张鹏飞:“你想和我在一起,无非是还想女人,不是吗?”
张鹏飞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起身决定离开。
“你站住!”贺楚涵喊住他:“你就这么走了?”
“不走干什么?我不知道如何和你沟通。楚涵,我确实有错,但是变成今天这样……你就没有认真想过吗?”
贺楚涵低下头,心在猛烈地颤抖着,喃喃道:“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度过这一关……”
张鹏飞感觉她很可怜,在她的内心深处又何偿不希望得到自己的爱呢?他跪在床边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脸说:“我会给你时间的,让我们一同努力吧。”
“嗯……”贺楚涵搂紧了他的身体,感觉很温暖很炽热,似乎这就是盼望已久的男人胸膛。可是,她现在很矛盾,自从几年前出走,她对男人就有一种本能的抗拒,一方面心中渴望得到男人的爱,另一方面又讨厌和男人在一起,她甚至觉得男人是一种很肮脏的动物。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张鹏飞,只是觉得男人的爱都是假的,他们可以和很多女人上床,完全是一种欲的发泄,与情感无关。然而,心中的另一个自己又告诉她张鹏飞是爱她的,几年以来她就这样挣扎着。
张鹏飞的手从她的脸游移到身上,随后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低头吻着她的嘴。贺楚涵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只是任由他吻着,好像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张鹏飞不知道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现在也来不及多想,只顾着亲吻着她。张鹏飞的手解开了她的睡衣,抚摸到光滑的身体,手掌握在那高耸的上面,还是旧时的感觉,只是多了些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好像是第一次,必竟他们分开的时间太久了。
张鹏飞不急,顺着她的唇吻下来,落在了高耸的小山峰上面,咬住了那粒肉葡萄。贺楚涵的身体动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张鹏飞含在嘴里热吻了一会儿,继续向下吻着她的小腹,还想继续吻下……却被她阻挡了。
贺楚涵眼神迷离地说:“你要想……就进来吧,我不喜欢这样吻……”
张鹏飞见她终于松动,不敢再有奢求,便脱掉她的小裤,分开她的腿架起来。张鹏飞低头看了看那私密的地方,粉嫩诱人,却异常的干涩,一点水份也没有,周边好像生长着一些枯草。张鹏飞叹息一声,看来她好久不和男人亲热,那方面的反应很淡。他用手指抚摸着,试图唤醒她的渴求。然而手指刚碰上去就被贺楚涵拍掉了,只见她皱着着眉头说:“我不喜欢摸……”
张鹏飞无奈,只好解了自己的裤子,对准部位想进去,可是刚碰到那里稍微用力,还没等进去贺楚涵就发出疼痛的叫声,满脸的恐惧表情。
“怎么了?”张鹏飞急得满头是汗,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此刻都会心急。
“不……不知道,有点疼……”
“怎么……没有水呢,你就没什么感觉吗?”
“不知道……”贺楚涵摇摇头,伸手抚摸了两下,仍然没有水。
张鹏飞又用小家伙摩擦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它的湿润。
“你出去。”贺楚涵突然把他推开,身子扭开缩进了被子里。
“楚涵,你怎么了?”
“出去!”贺楚涵高声喊道:“我没感觉……”
张鹏飞有点明白了,她的心理阴影太重,她性……冷淡了!张鹏飞痛苦得想抓狂,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
“出去!”贺楚洆哽咽着喊道:“我有病,你出去!”
张鹏飞听她窝在被子里哭了,伸手搂紧她想安慰,可是却听她大叫:“你以后不要理我了,我已经……不是你想要的那个贺楚涵了,这个样子……你离我远点吧!”
“贺楚涵,这不重要,相信我……让我们一起克服你心里的阴影,这不算病,就是可能心理上……”
“不……这是病,你不要理我!”
“楚涵……”
“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贺楚涵发疯了似的把张鹏飞推下床,紧紧捂住被子。
张鹏飞无奈,只好说:“那你早点睡吧。”
贺楚涵听他走了,窝在床上痛哭。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病症,有时候会厌倦男人,好像在那方面对男人失去了性趣,没有任何的感觉。刚才张鹏飞抚摸她,她本想表现得热烈一些,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分泌。
张鹏飞回到房里怎么也睡不着,他很意外贺楚涵的心理问题如此严重,甚至导致生理机能出了问题。这种事看似小事,但其实也是大问题。如果长期得不到解决,就会扩散到各个方面,影响女人的心情不说,还会引起很多并发症。结果让心理负担越来越重,精神上都有可能出问题。
张鹏飞不是医生,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但是他能猜到这和贺楚涵的心病有关。人在情绪不佳时,那方面容易减退,尤其是在极度悲伤、恐怖、消沉和绝望等恶劣状态下,性欲会受到显著影响,甚至可完全丧失。再这样下去,贺楚涵或许会患得病,甚至在精神层面……
张鹏飞不敢想下去,说到底这一切都因为贺楚涵的个性,她的个性太强,受不了任何的委屈,太过以自己为中心,心里一但有郁结解不开,就会永远地藏着。张鹏飞越想越心痛,他发誓一定要把贺楚涵治好,让她成为一个正常和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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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鹏飞离开贺家,来到了张小玉在京城的住处。张小玉听说张鹏飞在京城,赶紧飞了回来同他见面。整整一天,两人纠缠在床上没有起来。这次分别的时间太久,张小玉就像一头凶狠的恶狼似的,连啃带咬,把张鹏飞弄得满身是伤。
痛并快乐着……
同她亲热的时候,张鹏飞不禁想到贺楚涵,如果张小玉的火热能分给她一点就好了。张小玉缠在他的腰上,“爱不释口”地吻遍了他的全身,近乎疯狂。眼看着天都黑了,她还是缠着张鹏飞不让他起来。
“我饿了……”张鹏飞揉捏着她笑道。
“哦……”张小玉有些不情愿,“那我叫外卖上来,给你补补,晚上继续啊?”
张鹏飞哭丧着脸说:“你让它硬起来再说吧……”
“哼,我家宝贝是最棒的,对不对啊?”张小玉吻着他的脸,小手在下面抚摸着。
“好了,好了……你先让我吃饭吧。”张鹏飞无法抵抗她的妖媚,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迷人了。
“你今天情绪不对,有什么心事!”张小玉早就发现了,直到现在才问出口。
张鹏飞靠在床头,把她抱在怀里一五一十地说了贺楚涵的事。
张小玉的脸色阴暗下来,皱眉道:“如果是心理引起的……那可不好调整,这说明她的生理机能已经紊乱,时间长了精神上都会……”
“这也是我担心的!”
“多给她一些关爱,或者找找这方面的专家……”张小玉替贺楚涵感到心疼。
张鹏飞感到心疼,摇头道:“先不说这个,我想找你要人……”
“要谁?”
张鹏飞刚要开口,手机有电话进来,竟然是米拉打来的。
“米拉?”
“张书记,李钰彤被劫走了!”
“说仔细点!”张鹏飞吓了一跳,神色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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