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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远方说得没错,张鹏飞确实在装傻。:在某些事情上面,他必须装傻,哪怕是面对首长,他也要继续装傻。
张鹏飞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轻声道:“首长,谢谢您对我的信任,也谢谢您对我高看一眼,但是在我的心里……我从来不敢高看自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刘老的孙子,当成是刘远山的儿子,我……只把自己当成西北的省委书记,同其它各地的省委书记一样,有些事不是我们这些省委书记能够决定的……”
“哎!”韦远方摇摇头,苦笑道:“现实真的如此吗?或许你说的是真心话,但就像你在党校演讲时所提到的那样,您愿意把自己当成一位服务人员,可是老百姓愿意吗?你想把自己当成一位普通的省委书记,但是别人会这样认为吗?鹏飞啊,不管你承不承认,其实你心里是清楚的,你的一言一行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在基层成为了风向标!”
张鹏飞明白韦远方指的是什么,叹息一声,并没有说话。韦远方说得对,张鹏飞刚才那话确实有些自欺欺人,他明明就是刘老的孙子,刘远山的儿子,又是赤手可热的政治新星,更有可能在今年党代会后创造更年轻的历史,这一切都让他成为不是普通的省委书记,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让高层、基层的干部好好想想。
“鹏飞,我知道你现在的难处和压力,不单是你,你家里那些人也有同样的压力。可是在这种时刻,我还是希望你能站出来……”韦远方继续说道,他嘴中的“你家里那些人”自然指的不单是刘家人,而是整个刘系,整个“张系”。现在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人承认“张系”干部的存在了。
张鹏飞面无表情地问道:“那您认为我在党校说的那些话是错的?”
“不是错,我刚才说过了,你说的话没错,但我认为时机不是时候。”
“时机?”张鹏飞笑了笑,说道:“首长,我当时还真没多想……”
韦远方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么说你承认那些话还有其它用意吧?”
张鹏飞说:“也说不上有其它用意,只是一些真实想法。”
“真实想法?你的这些话可是让一些人坐不住了啊!鹏飞,你说得话很好、很对,可是……”
“首长,对不起,也许我真的不应该说那些话。但是,您刚才也说过了,希望我能站出来……”
韦远方皱了下眉头,说道:“我明白了,你这算是向某人示威吗?”
张鹏飞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好心的提醒,您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提醒?”韦远方点点头:“嗯,那我就明白了,从你的角度出发,似乎这个时机还真没问题。”
“对不起,这件事没能让您满意,我知道您希望我怎么做,但是现在有些事真的不能强求。”
“看来你把这盘棋看得很清楚……”韦远方似乎是欣慰,也像是无奈。
张鹏飞说:“首长,我知道您的苦心,但有些事已经有了定数,时间到了现在,想其它的真没用了。”
“所以你就说了那些话,这算是定论吗?”
“我还不配说定论,只是可以代表一部分基层干部说些想法。”
韦远方笑道:“你不是说有些事不是你们这些省委书记能决定的吗?”
“对,省委书记没有决定权,但是省委书记有权利去想……”
韦远方琢磨了一下,现在的张鹏飞每句话都需要他好好的琢磨,他说:“我知道了,你这是想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个决定又正好与你们这些省委书记的想法相反时,或许容易出问题?”
张鹏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们只是说说想法,决策由您来定,或者说由您们这些首长来定。我还是那么认为,对于一位高级领导干部,无论他的基层还是在高层,目光都无法脱离基层,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要亲近基层。”
“所以,有些人适合当一把手,而有些人适合当二把手。当然,这话并不绝对,但放在一些特殊的时刻,靠近基层的领导更容易让人信服,所谓的打成一片……平易近人,呵呵……”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
张鹏飞摇摇头,“首长,我说过了,决定权不在我……或者我们的手里。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您今天和我谈起这些,那说明……您也有一杆秤。”
韦远方犹豫着,问道:“鹏飞啊,今天没有外人,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都另眼相待,抛开其它的一切,我们更像是朋友,对吧?”
“是的,您是我的老师,我们亦师亦友。”张鹏飞微微点头。
“那你和我说句实话,你更倾相谁?”
张鹏飞自然不能回答,而是反问道:“其实我觉得您更应该问,谁更倾相于我们?”
“呵呵,我似乎问了一句废话,以你在党校的那些话来看,你已经给出了选择,民心啊!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看来中强同志忽略了基层工作啊!但是能力上……”
张鹏飞笑道:“首长,我能说一句您不爱听的话吗?”
“你说……”
“我一直都认为,一把手不一定就是能力最强的那个,相反,能力最强的那个往往顶上还需要有一个人领导……”
“哈哈……”韦远方放声大笑,指着张鹏飞说:“你是说我能力不是最强的?”
张鹏飞认真地说道:“我是想说您是总书记……”
“呵呵……”
“首长,我这次来不是谈这些的,我是向您汇报一下西北的工作和未来的想法。”
韦远方也知道张鹏飞不想谈宁中强和赵恩华的事,更明白这个话题确实不应该和他多谈,便点头道:“好吧,说说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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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喝了口茶,说道:“改革方面的事我和您谈过,今天就不说了,您时间有限,在改革这一块我会一点点来,现在已经有了一点成效。今天主要说发展。”
“嗯,你谈谈吧。”
张鹏飞说:“西北的工业基础很弱,这几年受到国家和各省的援助,虽然有所提升,但是本质上变化不大。我坚持认为,一个地区要想长久发展,必须做到自主企业的进步和开发,我觉得应该加大对本地中小企业的扶持,打造地方特色的工业体系,并完善一条合理的、符合现实的金融通道。只有这样,才能加强本地的竞争力,而不是永远靠着国家和兄弟城市的资质,别人拉我们一把,我们自己也要努力啊!”
韦远方眼前一亮,点头道:“你的这个想法很新颖,有点意思啊!”
张鹏飞接着说道:“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实力企业,拥有了自己的投资渠道,那时候西北就不愁发展了。一但发展起来了,反恐、稳定方面的压力自然减轻。”
“嗯,可是你想过没有,虽然现在交通发达,但是西北必竟远离内陆,即使本地工业强大了,可是货物的流通,想让内地人认可西北的产品,那可……”
张鹏飞微笑道:“您觉得我们的货物一定要卖给内地吗?”
“嗯?”韦远方愣了一下,惊讶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首长,您知道西北有多少个国家一类口岸吗?”
张鹏飞说:“曾经我们的先人走通了丝绸之路,让这条商路繁华了千年,难道我们今人就不行了吗?”
“你是说……”
“首长,我需要国家的支持,只有再加大力度开发口岸和边疆,我们才有机会重走丝绸之路,让这条商路继续繁华!”
韦远方皱眉思考着,犹豫道:“你想过在西北那种地方,开放后的后果吗?”
“我明白……”
“你不怕?”
“我想赌一把!”
“前提是你需要把本地企业拉起来,有没有系统的政策?”
“现在还没有,还只是腹稿……”
“那你还是先一步一步来吧……”韦远方没有松口,身为一把手,他很清楚开放西北口岸会带来什么,也许能带来金钱,但是更能带来危险……
张鹏飞也没指望首长能够马上答应,微笑道:“我会努力的。”
“这个事我和振国同志研究一下,”韦远方微微一笑,“不过,最近西北不是正在搞招商大会吗?声势挺大的嘛!”
张鹏飞点头道:“是的,省政府想加大外来项目和资金……”
“你不同意?”
“没有,”张鹏飞摆摆手,“经济发展需要两条腿走路,政府来抓招商这一块,我就搞搞本地企业吧,要不然……也不能单靠招商引资。”
韦远方点点头,不再多问了。
张鹏飞起身道:“首长,打扰您太久了,我先走了。”
“好的,去吧。”韦远方挥挥手。
张鹏飞转身离开,就听韦远方又说道:“你在党校的演讲,我们会开会研究一下,或许还会发表出来……”
张鹏飞停下脚步,回头笑道:“那别忘了给我稿费!”
“呵呵……”
韦远方挥了挥手,望着张鹏飞离开的背影,微笑道:“张鹏飞,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似乎你替我解开了这个难题……”
想到这里,他对张鹏飞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层。韦远方只想到张鹏飞在党校的那一席话是为了解除刘系的麻烦,也是告诉世人他所期盼的领导是什么人。但实际上,张鹏飞早就想到了韦远方这一层,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也会替首长排忧解难……
张鹏飞刚刚离开,金主任就走了进来。韦远方微笑道:“我正要找你呢!”
“知道您要找我……”金主任也笑了,多年以来,他已经和主子养成了超强的默契感。
韦远方说:“他承认了……”
金主任怔了一下,说:“他到是敢做敢当!党校那一席话可是石破天惊啊!”
“他有自己的理由,听起来是对的。”韦远方无奈地说道。
金主任看了眼首长,说道:“其实我也认可他的那些话,有些事……有些人已经做出了判断。”
“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的……”金主任点点头。
“哎……”韦远方叹息一声,不置可否。
金主任说:“首长,或许现在没有做出决断的只有少数一些人了……”
韦远方点点头,说道:“张鹏飞说得对,如果是那样,真的要出问题了。”
金主任说:“我感觉张鹏飞就像是皇帝新装中的那个小孩儿,他说出了别人都不敢说的事……”
“他的胆子大啊!”韦远方满脸苦笑。
金主任说:“他的聪明就是选择在党校授课是说出来,抛开其它的不谈,单以工作而论,谁能说他说得不对?”
“中强同志在家吧?你把他叫来……”
“现在恐怕不行,他和姜总在谈工作……”
“那……以后再说吧……”韦远方说:“你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召集常委们开个会,专门研究张鹏飞在党校的发言,然后把他的演讲整理一下,发……发出去吧!”
“您……真的要这么做?”
“还能怎么样呢?”
“好吧,我知道了。”
金主任走出首长的办公室,抬头看了看天,对张鹏飞这个人更加的好奇了。一位年轻的高级干部,单以**的身份是无法做到这些的。此时此刻,他有点明白为何有那么多老首长看好张鹏飞了,似乎这个人天生就拥有别人所不具备的领袖气质,再怎么敏感过分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会让人信服。想到这里,金主任也暗暗有了一翻算计。
金主任感觉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这种转变突然得令人措手不及,又有谁能想到“赵宁之争”会因张鹏飞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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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恩华坐在办公室里,秘书走了进来,汇报道:“首长,张鹏飞离开了……”
“出去了?”
“没出去,应该去见远方首长了。”
赵恩华点点头,说道:“看来他是不会过来了……”
秘书还以为首长希望张鹏飞过来,便说:“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算了……”赵恩华微微一笑,“不来好,不来好啊,他还真是个聪明人!”
“可是……”
赵恩华抬头看向秘书,说道:“你说他来,我们能聊什么呢?”
秘书摇摇头,脸色一红,说道:“首长,我不明白。”
“我只能告诉你,他不来比来要好,一切尽在不言中!”
“明白了……”秘书点点头,替领导泡上茶,显得有些激动,说道:“他昨天在党校的发言引起了热议和哄动,大家都说他暗有所指……”
赵恩华摆摆手,说道:“就事论事,他这篇演讲还是很有针对性的,对提高领导干部和党性很有帮助。”
秘书不敢再说其它的,讪讪地一笑。
“你来安排一下,这几天抽空去看看穆老。”
“穆喜之穆老?”
“对!”
“好的,我知道了。”
…………
张鹏飞确实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了刘远山的办公室。
刘远山的秘书和张鹏飞早就是老熟人了,抬头见是他,就笑道:“鹏飞,这么闲啊?”
“呵呵,刚才去见首长了,顺便过来瞧一眼。”
“在里面呢……”秘书指了指里间,小声道:“生气呢。”
“生什么气?”
“你说呢?”秘书反问道。
“呵呵……”张鹏飞点头会意,看来老子是生儿子的气了。
“你们聊吧,我出去了。”秘书拍了拍张鹏飞的肩膀。
张鹏飞推门而入,看到刘远山正在看文件。刘远山抬头见是他,眉头皱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头又低下了。张鹏飞笑了笑,走到他近前一看,发现茶杯里的水少了,又给他续上了。
“你怎么来了?”刘远山没好气地问道。
“过来找首长汇报工作。”
“同一号谈过了?”
“谈过了。”张鹏飞点点头。
“谈了什么?”
“昨天在党校的事。”张鹏飞老老实实地回答。
“让你乱说话,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昨天恩华同志过去……就是在利用你!”刘远山气呼呼地说道。
“爸,您应该知道这事没表面上那么简单,说了就是说了,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你不觉得早了点吗?”
“对于我们来说,那些话早了一些,可是对于一号来说并不早!”
“你之前考虑过了?”
“我感觉一号正需要我的那些话……”张鹏飞盯着刘远山的眼睛说道。
刘远山低头不语,只是叹息着。
张鹏飞继续说道:“我昨天在党校谈到了什么是领导干部,如何做好一个领导干部,其核心不是工作能力,而是领导力和统治力,我想表述的是一位真正的领导人要拥有领导力和统治力,只有这样才能领导全体干部,并和干部和群众打成一片。在这方面,某人就稍显欠缺,现在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他只想到手中的那点工作,只想在经济上作文章以显示出自己的能力,这是不对的,也让基层的干部更加迷惑,对他越发的不理解了。甚至让人误以为他自认高高在上,不重视基层的工作。相比之下,赵校长……就要强出许多,之前,最为神秘的可是赵校长,但是他在年后突然高调起来,不但引进和采用了很多先进的政策实施,同时大范围的去基层,并且与地方干部亲切交谈,这一切的一切……其实您比我看得还清楚。我昨天的表态是代表广大基层干部,也是替一号……”
“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刘远山气得笑了,虽然张鹏飞说得有理,在党校的课堂上玩了把小聪明,但他还是替儿子捏一把汗。
“爸,我不是把自己当回事,而是如果我再不表态,就等于放弃了赵校长伸出来的橄榄枝,既然他已经放弃了对我们的围攻,那我们何苦按兵不动?”
“但是你想过没有,表态这么早,会不会让中强同志那边……”
“我考虑过,但是我已经给出了理由,难道他就不会反思吗?”
“那是另外一码事!今年党代会……你的事还说不得准啊,所以……你太冲动了!”
“我不害怕。”张鹏飞微微一笑,“昨天是一个好时机,说实话,如果不是赵校长去了,我后面的话也不会说出来……”张鹏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赵校长就在等这个时机,不然就不会出现在党校。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考虑的。我之前就和您说过,态度很明确,从年初见到这两个人时,已经做出了判断……”
“这我知道,当时你确实和我说过。”刘远山点点头,“但是这样一来,你在西北就麻烦了,张泉那边……”
“那反过来想,如果我不这么表态呢?”张鹏飞微微一笑,“您觉得我所面临的局面会比现在好吗?我想只会更加的艰难,对我们整个家族来说也更难!既然我们已经站在了高处,要想平稳着陆,也只能踩个人垫背了,不然就会摔得很痛!”
“你长大了,我是说不过你!”刘远山没好气地说道。
“爸,”张鹏飞陪着笑走到他身后,双手放在他肩上说:“我这次拿回来一些补品……”
“少扯没用的!”刘远山老脸一红,“刚才一号都说了什么?”
“他起初的反应和您一样,不过我想他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替很多人解决了麻烦……”
“哟,你的意思大家都要感谢你?”
“不是,”张鹏飞摇摇头:“我只是为了赢得大多数人的好感……”
“所以你宁愿选择得罪一小部分人?”
张鹏飞点头道:“得罪一小部分人,却可以让我们整个家族跳出泥潭,这笔买卖我觉得很划算。另外……其实他们谁都清楚,能决定这次竞争的不是您和我,也不是整个刘家,而是老首长那帮人和当今一号这帮人……”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也得罪了一号吗?”
张鹏飞摇摇头,说道:“刚才一号已经给出了答案。”
“什么答案?”
“他说要你们开会研究我在党校的演讲,并且把内容刊发出来……”
听到这里,刘远山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儿子是对的。.
张鹏飞难得回一次京城,便到陈家吃了顿饭。:陈雅没有回来,他更需要尽一尽女婿的义务。最近西北太平,而陈雅的工作却忙了起来,她需要经常性的京城和西北两地跑。虽然她现在的工作重点在西北,但是身为情报部门的主管,她还负责很多工作。她现在和张鹏飞的时间点有些对不上,前几天刚回到京城,没想到张鹏飞回来后,她又跑回了西北。
想起这事,岳母王丽雅就有些心疼,叹息道:“哎,你和小雅常年也见不到面,这夫妻……也够孤单的了!你说一个女人家去抓什么特务嘛,我说给她调成内勤,你爸就是不让!”
张鹏飞微笑道:“妈,没事的,这样也挺好的,谁让我们都是国家的人呢。”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陈新刚放下筷子,没好气地说:“你知道国家培养小雅这样一个人才要花多少钱吗?她的命就是国家的!”
“行行,我说不过你!”王丽雅又看向张鹏飞,说:“鹏飞啊,让你和小雅在一起也苦了你,她的性格我了解,对家庭婚姻什么也不懂,也不知道冷暖,你也别放在心上。我知道她心里是有你的。”
张鹏飞说:“妈,您放心吧,我们很好。”
“我对你很放心,就是……你说你们结婚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总共算起来,在一起生活连半年的日子都没有!哎,这丫头什么也不懂,你要是有空就多去看看她……”
“嗯,我会的……”张鹏飞点点头,心想岳母今天是怎么了。
陈新刚瞪了老伴一眼,郁闷地说道:“人家孩子的事你操什么心,他们过得好着呢!”
“就你什么也不想,整天看着地图发呆!”王丽雅针锋相对,“我是怕苦了鹏飞!”
“妈,没事的,我们真的挺好。”张鹏飞红着脸说。
“那我就放心了……”王丽雅微微一笑,其实她有自己的算计。张鹏飞的那些**韵事她不是没听说过,但一直以来看着他和陈雅十分恩爱,也就没太当回事,必竟她也知道当初是小雅硬生生拆散了张鹏飞和初恋。可是现在张鹏飞已经步入中年,身边又没有个女人,她不由得有些担心。她必竟是过来人了,知道这个年纪的男人往往是对老婆厌烦的时候,小雅又不经常陪在他身边,万一张鹏飞把持不住,继续胡闹下去,那就害了两个人。
“就说些没用的!”陈新刚苦笑道,“鹏飞啊,你这次进京……可以说是万众瞩目!”
“呵呵,我这也是被逼的!”张鹏飞把杯中酒举起来:“爸,就这些了,我们干了吧。”
“不再喝点了?”陈新刚有些意犹未尽,他在公众场合已经很少喝酒。有时候来了兴趣想在家里喝两杯,又没有人陪,两位女婿都离得远。
张鹏飞看了眼王丽雅,笑道:“我妈不是说您肝不好吗?”
“再来二两,怎么样?”陈新刚今天的兴致很高。
王丽雅看了眼张鹏飞,说道:“你要是能喝,就再陪你爸少喝点。”
“好的……”张鹏飞连忙又给倒上茅台,自己也倒了一点。
王丽雅起身把酒瓶收起来,笑道:“这次真的够量了!”
陈新刚美滋滋的,看向张鹏飞说:“酒这东西不喝也不想,但要是真喝了,要是喝不过瘾……确实难受!”
“哈哈,爸……来……”张鹏飞把杯子举了起来。
两人小嘬了一口,陈新刚放下杯子吃了口菜,说:“你在党校的那些话让很多人都一身轻松,看似把麻烦引到了自己身上,但确实已经从这个局里跳出来了!不然面对这种局面,如果再没有人表态,等上头有了决定,那再表态就晚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张鹏飞笑道:“您比我爸看得开,我爸把我臭骂了一顿呢!”
陈新刚摆摆手,说道:“你爸那也是关心你,他不想让你背负太多。另外我和你爸也不是同一类人,他是政客,而我嘛……并不喜欢政治,像我这种人,政治研究得太多就不是好事了,我就知道我是带兵打仗的,无论谁当一把手,我都要服从党的指挥!”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抗越大哥的性子更像您……”
陈新刚说:“抗越对军事理论研究得很透,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对了,还有陈军,陈军现在可是大人物了,他在海战、陆海空协同作战等领域的研究在国内应该没有人可比了!说到这还要感谢你,是你替我们海军发现了一位人才!”
张鹏飞说:“我国的海军同国外相比,还是比较落后吧?”
“是啊,这方面是我们的短板!”陈新刚叹息一声:“别说在海军,就是陆军……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了!”
“陆军也没优势了?”张鹏飞吃了一惊。
“那要看和谁比了,在我们本地区来说,我们的陆军还是老大,但是放眼全球……”陈新刚摇了摇头。
“这几年投入的不是很多吗?”张鹏飞诧异地问道。
“没有实战经验,投入的再多能怎么样?说到这个,我不得不佩服老美和中东的一些国家,人家的后是从战场上训练出来的!”陈新刚叹息一声,“现在的部队装备提升了,训练质量也不错,可训练终归是训练啊,要是到了战场上,谁能保证我们的战士不尿裤子?”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和平是军人的坟墓啊!”
“要单独说装备,我们也没什么竞争力可言,你知道吗?我们的单兵装备……最好的,还不到十万块钱,而老美……呵呵,人家的精英部队,单兵装备就值10万美金!当然,装备的好坏不能直接说明战斗力,但却可以保证少死人!对于现在战争而言,多死一个人就等于国家要多一分付出啊!”
“我明白了……”张鹏飞苦笑道:“未来的事可不好说,咱们周边也不平稳。”
“是不平稳,虽然是和平年代,但是我们的作战研究室从来没有停止过。”
张鹏飞没有深问下去,而是说:“再这几年,抗越大哥是不是应该提上来了?”
陈新刚犹豫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是让他在大军区继续扎根呢,还是先提到军委?你的想法是什么?”
张鹏飞想了想,说道:“我想抗越大哥自己的意见是想继续呆在基层吧?以他的资历,再过几年也能扶正了!”
“是的,他确实想在大军区呆下去,但是以他现在的年纪上军委,未来的渠道更快捷一些。”
张鹏飞说:“爸,我反而觉得抗越大哥的想法是对的,现在不像过去了,比较重视上层的关系,如果他能在大军区做稳,竞争力会不会更强?”
“也是这个理……”陈新刚微微一笑,“那就再说吧,反正还早着呢。”
“嗯。”张鹏飞点点头,随后反问道:“您觉得宁总和赵校长……”
陈新刚说:“说实话这两人我都不喜欢,但要说从领导人的角度考虑,赵恩华比宁中强要强。”
“原因呢?”
“宁中强更适合当‘相’,而不是国家元首,他没有大局观,在对外、国际上撑不起场面啊!相比之下,赵恩华就比他强。”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我想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
“呵呵,不过你在党校的那些话,从基层出发……这个理由还真有意思,一下子就把他们的差距拉开了!”
张鹏飞笑了笑,举杯道:“爸,这次真的是最后一口喽,不能再喝了。”
“好吧,那就真的最后一口啦!”陈新刚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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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在京城的时间很闲,和苏伟、吴德荣等老朋友聚了聚,又准备把小鹏和妞妞带回来看望老爷子。他先让贺楚涵带着小鹏去接妞妞,再赶过去接她们。张小玉最近有些忙,来不及赶回来幽会,在电话里一阵怨言。
贺楚涵有些紧张,拉着小鹏和妞妞,问道:“带他们去好吗?”
“爷爷想见他们……”张鹏飞摸了摸妞妞的头,妞妞已经长成大丫头了,比过去更加可爱,就是稍显成熟,继承了她母亲的火爆身材,小小年纪就已经初显轮廓了。
“哦……”贺楚涵又替两个孩子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见了太爷爷要好好说话,知道吗?”
“姨妈,你就放心吧!太爷爷很喜欢我们的!”相比于贺楚涵的紧张,妞妞到是十分的放松。在贺楚涵的威逼之下,她现在终于改了口,不再叫小妈,而是改成了姨妈。
“小鹏,有事听姐姐的,不要乱说话。”贺楚涵还是不放心。
小鹏点点头,原本不紧张,结果被妈妈搞得有点紧张了。
“好了,瞧你……都把孩子弄得不敢见人了!”张鹏飞拉开贺楚涵,“走吧,你和我一起过去。”
“我……我也过去?”贺楚涵的脸有些红。
“你不想过去?”张鹏飞上下打量着她,心想女人就是虚伪,她把自己打扮得如此精致漂亮,难道不是为了见刘老?
“我……我去行吗?”
“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拦着。”张鹏飞笑着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那我们走啦!”
“你……”贺楚涵气得直跺脚,眼看着他带着孩子离开了,只好跟在后面。
张鹏飞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你打扮得这么漂亮,要是不出去见人不是白打扮了吗?”
“讨厌!”贺楚涵瞪了他一眼。
妞妞咯咯笑起来,拉着爸爸的手说:“爸爸,你说姨妈和我妈谁好看?”
“你谁呢?”
“我又没和她们睡过觉,我可不知道……”妞妞嘻皮笑脸地说道。
“胡说!”张鹏飞老脸一红,拍着她的头说:“别乱说话!”
“哼!”妞妞满脸的不服气:“人家什么都懂啦!”
“那也不能乱说,你要……你要像个淑女……”
“人家在学校是淑女的嘛!”妞妞拉着爸爸的手摇晃,“这不在您面前就真实一点了!”
“鬼丫头!”张鹏飞抚摸着女儿的长发,满脸的疼爱。
小鹏嘿嘿笑道:“爸爸,姐姐真漂亮……”
“小屁孩儿,你不是说班上的丫丫和阿珠比我好看吗?”妞妞的手拍在弟弟头上。
“我……我没有那么说,我……我是说丫丫、阿珠和姐姐一样漂亮……”小鹏撅着小嘴,满脸委屈地说道。
“哈哈……”张鹏飞大笑,问道:“儿子,丫丫和阿珠是你的同学?”
“嗯,她们……和我在一起玩……”小鹏嘿嘿笑着,小脸红润。
“小家伙,这么小就知道脚踩两条船了!”妞妞又拍了弟弟一下。
张鹏飞看着好笑,可惜不能经常和儿女生活在一起,要不然生活就充满了乐趣。这是奇怪的一家四口人,带着她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张鹏飞拥有一种自豪感和幸福感,做男人做成自己这样,或许真的没什么遗憾了,只是可惜了这些**的女人。
张丽看到孙子和孙女非常高兴,激动得流出了眼泪,抱着两个孩子又亲又摸。刘远山接到消息也赶了回来,同样很兴奋。虽然他知道小鹏几个孩子的存在,但由于身份,并不方便去看他们。现在别墅里没有外人,他尽显祖父的慈爱。
张鹏飞把两个孩子领到了爷爷的病床前,爷爷也是眉开颜笑,把两个孩子拉上床说话。张鹏飞见爷爷精神不错,便悄悄退了出来,留下他享受天伦之乐。
外面张丽正拉着贺楚涵说话,刘远山也想和孙子和孙女亲近,便也进到了病房里面。张丽指着刘远山的背影对贺楚涵说:“瞧见没有,他是太想两个孩子了!”
贺楚涵羞涩地一笑,说:“姨,我……不是不想过来,就是不方便……”
“姨不怪你,我知道……还不是这个混蛋小子惹的祸!”张丽瞪了张鹏飞一眼。
张鹏飞讪讪地笑,也不敢说话,他知道无论哪个儿媳妇回来,母亲都不会向着自己。他坐在贺楚涵身边,竖起耳朵听到病房里传出了阵阵的笑声。
“姨,要是方便,我会带这两个孩子常回来的。”
“嗯,辛苦你了,鹏飞都和我说了,平时你还要照看妞妞。”
“都是一家人,不用说这些……”贺楚涵把头低下了。
“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刘家这辈子欠你们几个啊!”张丽摇摇头,又不满地看了眼张鹏飞:“他就是个混蛋!”
“妈……”张鹏飞一脸委屈。
“哼!”张丽又白了他一眼,拉着贺楚涵说:“楚涵,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贺楚涵满脸的傻笑,瞧这待遇和正统的儿媳妇也没什么区别了。张丽的态度让她打消了疑虑,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担心刘家人另眼看自己,瞧不起自己。
张鹏飞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林建业打来的,便起身走出来接听。
“张书记吗?”林建业的声音有些急促。
“建业,有事吧?”
林建业说:“张书记,我刚才接到省长秘书的电话,他说晚上省长要见我……”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问道:“说没说谈什么?”
“应该和招商大会有关。”
“招商大会?”
“嗯,似乎想拉我入伙……”
“哦,我明白了。”张鹏飞微微一笑,看来吾艾肖贝还是想办法了,想通过拉拢本地企业家和外商的合作,以达到吸引项目投资的目的。
林建业说:“招商大会举办的这几天,听说成效并不大,虽然谈了不少项目,可是真正想投资的并没有。省长的意思很明显,想让我做个表率……”
“呵呵,那你就去吧……”
“可是……”林建业有些为难。
张鹏飞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说道:“你是商人,一切以利益为主,就给省长一个面子,答应和他们谈谈又有如何?后期项目具体能否成功,又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是吧?”
“也是,那我就明白怎么说了。”林建业点点头。
“一定要维护好同省长的关系,别得罪他,完全没必要,你就事论事就行了。”
“嗯,谢谢张书记。”林建业一阵感动,原则上自己可是张书记的人,换作其它领导,他应该不希望自己和对手搞好关系。
“老林,我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以后这种事就不用和我打招呼了,你看着办吧!”张鹏飞当然明白林建业打来电话的真正用意其实是汇报。
“呵呵……到是我小人之心了!张书记,谢谢您的信任,那就这样吧。”林建业心里很舒服,也坚定了他跟着张书记走的信念。
张鹏飞放下电话走回来,发现贺楚涵走进了病房,刘远山走了出来。
“她们……”
“让他们聊聊吧……”刘远山摆摆手,“老爷子今天高兴,这两个孩子真可爱啊!”刘远山笑呵呵地说道。
张鹏飞还很少从父亲脸上看到这种笑容,美滋滋地说:“啥时候让这几个孩子都聚齐了,那可就……”
“你想得到美!”刘远山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张鹏飞讪讪地笑,看向张丽说:“妈,我明天就回去了。”
还不等张丽说话,刘远山便说:“回去吧,你再留下去也没意义了!”
张鹏飞点点头,说:“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下次……”刘远山的嘴角撇了撇,“我想党校那边还会让你回来的!”
“呵呵,那我就回来,顺便还能回家看望您……”张鹏飞嘻皮笑脸地说道。
“我可用不着,还想多活两年呢!”刘远山翻着白眼说道。
“你们这爷俩,见面就不说好话!”张丽抬手在每个人身上捶了一下。
三人正说着话,贺楚涵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出来,说道:“爷爷又睡下了……”
刘远山郁闷地说:“他的精力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刚才精神还好,结果……”
贺楚涵也担忧地说:“爷爷他……”
“生老病死……也正常。”
“好了,不说这些,远山,你陪陪孙子孙女,楚涵,我们回房里说说话……”
“好的……”看到“婆婆”对自己这么好,贺楚涵心中还是很幸福的。
刘远山拉着小鹏和妞妞坐在自己身边,笑眯眯地说:“爷爷教你们下棋好不好?”
两个孩子连连点头,对于他们来说,能和爷爷亲近的机会太少了。张鹏飞坐在一旁看着刘远山的神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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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艾肖贝翻看着桌上的各种文件,心情不太好,招商大会有几天了,真正谈下来的项目才有几个,投资又不是很大。他接触了几家大企业,但都以对本地文化不了解,以及投资有风险等等借口希望省政府做出让步。在招商引资的政策上面,吾艾肖贝已经做出了很大牺牲,自然不可能再让步。
他叹息一声,抬头扫了眼时间,说道:“时间快到了吧?”
面前的秘书长春林说:“嗯,林建业快到了。”
吾艾肖贝说:“必须说动林建业,他可是西北商会的会长,如果能说服他带动商会同外企合作,那么我们就多了分胜算……”
春林担忧地说:“最近林建业同省委那边……走的挺近。”
“就是旅游业的事,这个我知道,问题应该不大……”吾艾肖贝微微一笑,他并不了解张鹏飞和林建业的真实关系,哪里会想到张鹏飞在进入西北的火车上就已经结识了林家。
“嗯。”春林点点头。
“张书记快回来了,如果我们这边没有一点收获,丢人啊!”吾艾肖贝很清楚现状。现在政治上已经落后于张鹏飞了,只能在商业上想办法挽回局面。现在的情形是他和张鹏飞选择了两种不同的路,谁的路子走通了,谁在商业上就取得了胜利,接下来在政治上就会胜出。
吾艾肖贝想争得林建业,也是想从张鹏飞手上把西北的商业资源抢过来。林建业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整个西北企业家,只要他振臂高呼,那么整个西北的企业家都会支持省政府。有了商界的支持,吾艾肖贝就有信心和张鹏飞斗一斗,也更有希望取得外商的投资。
春林愣了一下,问道:“张书记快回来了?”
吾艾肖贝微微一笑:“他在京城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不回来干什么?我还真佩服他,什么话都敢说,现在他算是和某些人站在对立面上了!”
外面有人敲门,秘书把林建业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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