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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指示,温岭准备的接待宴很丰盛,却不昂贵,都是一些常见的食材,这令张鹏飞很满意。喝的酒也是温岭地方特产的纯粮食酒,酿造用水是地下泉水和冰川水,略带一些甜味,酒味浓香,属于浓香型白酒。温岭的白酒在西北很有名,其中的“温特”系列被称为西北第一酒,可见其地位。
张鹏飞品了几口酒,看向余问天说:“白酒的发展怎么样?”
余问天介绍道:“白酒是温岭下面几个县的支柱产业,在西北非常流行,这里的水源好,含有很多微量的矿物质,口感也好,当地百姓很喜欢,您感觉如何?”
“是不错,”张鹏飞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们当地有这么好喝的白酒,我上次来时……怎么安排的全是茅台和五粮液?”
余问天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说道:“一般省里的干部来都是那种酒,国宴用酒,名气大,我怕本地酒……”
“我不是怪你,这种现象在哪儿都存在。”张鹏飞点点头,又问道:“这种酒在内地……很少吧?”
“除掉西北周边省份,内地……几乎看不到这种酒,有的也是游客带回去的一两瓶,他们都说没想到温岭还有这么好喝的酒!”
张鹏飞苦笑道:“我们自己都不重视,外人又如何重视?过去的企业总单纯的认为拥有老百姓的口碑就够了,还想借用一传十、十传百那种模式。不可否认,这种方式不是不可取,在本地完全行得通,但是要想把企业做大……广告宣传必须到位,只有产品走出了西北,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余问天说:“张书记,您说得对,除掉下面的小单位,就连我们市委、政府,甚至各局接待用酒,也都是那些品牌酒,只有乡镇上的……才会选择本地酒,大家都觉得这样上档次。必竟有时候接待外来的客人,要显得出对他们的重视。”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们必须想法让自己的酒成为有档次的产品,让大家都明白我们的酒不但好喝,也有档次!”
市长南门秋立即接话道:“张书记,您是不是又想指导我们的酒业发展了?请您给我们提出一条思路!”
“呵呵……”张鹏飞摆摆手:“具体的要看过了才知道,不过显然这种模式是不对的,也许一些小企业认为只要吃饱了不饿,每年赚个几十万、几百万就够了,但是如果大家都这么想,我们的工业还是发展不起来。为什么我们开会经常提到本地工业基础薄弱?企业们和当地官员总是这样的想法,工业如何强大起来?”
众人点点头,张书记说的话很有道理。
张鹏飞接着说道:“或许你们一些人觉得招商引资,让大企业入主当地是个方法,会加强工业实力,但他们终究是外来者,能否专心专意发展我们的工业,这是个未知数。不少人觉得招商引资很容易,见效快、政绩突出,但其实发展我们自己的企业也不是难事。我请大家想一个问题,费劲心机招来大企业,为何不努力把我们的小企业变成大企业呢?”
余问天和南门秋对视了一眼,余问天笑道:“张书记,您给我们出了一个课题,我们会好好研究的。您说得对,我们不能忘本啊,工作还应该踏踏实实的搞。”
南门秋深思道:“张书记,我研究过您前段时间发表的文章,把本地小企业变成大企业,甚至龙头企业,这是不是我们本地企业发展的主旨?”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必须有这样的决心,经济发展要两条腿走路,招商引资不能放弃,但还是要想想本地的企业,这些才是西北发展的未来啊!”
“我明白了……”南门秋显得很兴奋,只要跟对了张书记的路子,他的未来也就不用发愁了。
“好了,”张鹏飞摆摆手:“我这人就是不长记性,说好了今天不谈工作,让大家都歇一歇,这不由自主地又谈到了,来……先吃饭吧!”
余问天笑道:“工作已经融入了您的骨子里,我看您是忘不掉工作喽!”
张鹏飞伸手指向余问天,又看向其它人说:“瞧见没有,余书记可是拍马屁的高手啊,这话听起来挺让人舒服的!”
“哈哈……”众人都被领导的幽默逗笑了。
张鹏飞又歪着头看向江小米说:“回去后你和政府那边说一声,以后除掉接待外来的贵客,一般公务宴请就选择咱自己的酒吧,别整那些贵的了!”
“好的,我记下了!”江小米点点头。
南门秋站了起来,举杯道:“张书记,为了您对我们白酒行业的支持,我代表温岭所有的酒厂敬您一杯!”
张鹏飞笑道:“现在敬我有点早,不过我还是陪你喝半杯吧!”
“多谢张书记赏脸!”
张鹏飞又看向温岭的其它常委,有不少都是陌生的面孔,他们是伊力巴巴倒下之后调整上来的,现在的温岭班子是三足鼎力,一股是援西干部,一股是吾艾肖贝的人,还有一股就是阿布爱德江早年种埋下的钉子,代表人物就是余问天。
“都来吧……”张鹏飞招呼着大家:“酒喝得也差不多了,大家一起干了吧……”
难得张书记有如此雅兴,大家纷纷响应。
张鹏飞喝干了杯中酒,对江小米说:“下午休息,给工作组放半天假,晚上也是自由活动,让他们出去转转,工作的事明天再说。”
“太好了,大家一定高兴,谢谢张书记!”江小米笑道。
余问天立即说道:“张书记真是体贴下属!”
张鹏飞笑道:“我不体贴他们可不行啊,不把他们哄好了,谁给我干活啊,那我不成了光杆司令!”
“哈哈……”宴会厅又传出了笑声,虽然有些夸张,但大家都感受到了省委一号的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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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在忙,吾艾肖贝也在忙。张鹏飞在搞中小企业的调研,吾艾肖贝还在想着招来大企业入主的事情,这是他唯一能和张鹏飞竞争的牌。办公室里,他正在和司马阿木研究西海省双新集团要来建厂的事。
这个项目由司马阿木具体和对方恰谈,他今天就是过来汇报工作的。司马阿木说:“他们看上了绿柳镇一块地,一期工程就要五百亩地!”
“大企业果然是大手笔!”吾艾肖贝听后很兴奋。
“可是……”司马阿木皱了下眉头:“绿柳镇的情况您应该清楚,那是我们哈木的产粮基地,更是最好的一块耕地,不说老百姓能不能同意征用,单说这块地用来发展化工业,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这个……”吾艾肖贝点点头,说:“你不提我还真忘了,那里的地最好不要动啊,那可是西北唯一的一块‘肥地’!”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而且双新集团的污染一直都……我还怕影响其它周边地区。”
“污染的事好说,和他们谈谈,让他们重点治理一下排污就行了,至于地点还是选其它地方,绿柳镇可不行。”
“可对方就要那里,怎么办?”司马阿木一脸的苦涩。
“态度很强硬,谈不了吗?”吾艾肖贝放下了手上的签字笔。
司马阿木说:“瞧他们的意思是这样,如果不给那块地,就不要在这里投资……”
“他为什么单单选择在那里?”
司马阿木说:“那块地靠近郊区,这几年哈木市城区扩展很快,已经建设到了郊区,再过几年……”
“我懂了,怪不得他们要拿这么多地!”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外来的企业对建厂理位置十分看重!”司马阿木长叹一声。
“那就更不能给他了,国家对于耕地的征用有严格规定!更何况那边还有一条河……”吾艾肖贝嘴上不怕污染,但也害怕出现意外,如果污染了那边条河,事情就闹大了。
“是啊,要不然我们再想想其它办法?对方这种态度……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吧?”司马阿木显得有些烦躁:“对方可能知道我们的心思,所以很强硬……”
吾艾肖贝笑了笑,问道:“烦了?”
“是烦了,我还没受到过这种气,这样的企业也太牛了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司马啊,还是要忍一忍,大企业都这样,我们现在必须搞一个大项目,只有这样才能扬眉吐气!这半年有点……”
司马阿木点点头,他能够理解吾艾肖贝的心情,这半年省委的势头突飞猛进,连沙园都失守了,也难怪省长心急。可是工作要讲究方法,总不能为了成绩乱来,那样更容易让张鹏飞抓住把柄。想到这里,司马阿木说:“谈是还要谈,不过也要把目光看向别处,您提的那个成立西北商业集团的想法就不错,台商企业也有着浓厚的兴趣,我觉得这也是个好事。”
“是,这件事也要抓紧,谈得怎么样了?”
“台商还在考察项目,您也知道台商都很谨慎,如果没有好的项目,他们就不会投资。”
“只要他们想投资,我们的项目就有不少!”
“我也是这么说的。最近林建业在双牛镇,还没有赶回来。等他回来了,这件事也就有眉目了。”
“对了!”吾艾肖贝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立即说道:“你催一催林建业,双牛镇的事可以缓一缓,先把西北商业集团成立的事准备好再想其它的!”
司马阿木笑了笑,知道省长这是在和张鹏飞赌气,他是想赶在双牛镇矿业集团成立之前先把西北商业集团的事确定下来。想到这里,司马阿木便说:“省长,林建业和那边的关系……”
“生意人终归是生意人,我们不能保证他完全听我们的。”
“我是怕……”
“他必竟是西北的商人,放心吧。身为西北商会的会长,实业大亨,又是政协的名誉副主席,他能从张书记那边得到项目也正常,如果我有项目也愿意给这种人合作,比较让人放心。”
司马阿木点点头,说:“双牛镇的事就这么结束了?给个警告批评就没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给个警告就已经不错了!”
“呵呵……”司马阿木笑得颇为无奈。
吾艾肖贝转移话题道:“张泉下个月会去贵西,他也想让我过去……”
“去干什么?”司马阿木愣住了。
“考察、学习……”
“您同意了?”
吾艾肖贝说:“等张泉离开后我再过去,贵西最近发展得势头很好,那边早就有合作的意向了。如果西北、西海、贵西几个省合作起来,那就是包围的态势了!”
司马阿木若有所思,他们要包围的自然是张鹏飞,可单凭这几个落魄的家伙能是张鹏飞的对手吗?通过这几次的博弈,他对吾艾肖贝有点失去了信心。
“我们不能放过每一次机会……”吾艾肖贝喃喃自语。
司马阿木默默点头,心里却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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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多喝了几杯,余问天等人亲自把他送回房间休息。其实这么点酒还不至于让他醉倒,只不过他这样的态度会让温岭的干部放心,感觉领导在他们面前放得开。
张鹏飞揉了揉头,挥手道:“今天就不谈工作了,你们回去吧,晚上也不用过来了。”
“张书记,这怎么行呢,我们晚上……”
“有工作的去工作,没工作的就去休息……”张鹏飞的眼睛仿佛有点睁不开了。
江小米说道:“余书记,南门市长,两位请回吧,你们不是不知道领导的性格。”
“那好吧,”余问天点点头:“江主任,领导就交给您照顾了。”
“放心吧,照顾领导是我的本职。”江小米微微一笑。
“江主任,辛苦了!”南门秋对他点点头,两人离开了。
江小米给张鹏飞去倒水,问道:“您喝茶还是白水?”
“倒杯水好了。”张鹏飞松了松领带。
江小米把水杯放在他面前,拉着他的西装说:“您把衣服脱了,这样不舒服。”
张鹏飞在她的帮助下脱下西装,又扯掉了领带,笑道:“喝点酒就不行了……”
“醉得……严重吗?”江小米有点摸不清领导的路数。她和张鹏飞接触的时间长,见过他醉过几次,但每次酒量都不同,他到底能喝多少还是个未知数。
“没事,”张鹏飞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这种酒喝着挺舒服的,头也不疼。”
“没事就好,喝点水……”江小米把水杯端了起来。
张鹏飞喝了口水,说:“他们都出去玩了吧?”
“嗯,那些姑娘小伙都很高兴,早就跑出去了。”江小米笑道。
“我不用照顾,你也出去转转。”
“一个人没意思,”江小米摇摇头:“他们不喜欢带我一起,说和我在一起有压力,放不开。”
“呵呵,我能理解他们的感受啊!”张鹏飞笑了,“你可是办公厅的主任,他们都是你的兵,放松的时候可不想和你这位主管领导在一起!”
“无聊啊!”江小米苦笑道。
“那就陪我吧……”
“我已经习惯陪着您了,不习惯和别人在一起,您说这算不算职业病?”江小米羞涩地说道。这种话放在平时是不会说的,看到今天领导有点酒意,也就放开了。
“这不是职业病,而是心病……”张鹏飞盯着她的眼睛,“小米,你再找个男人吧,那样我对你也就放心了。”
“您这是在逼婚吗?”江小米的目光有些冷:“这件事我说过的,您就不要再提了。”
张鹏飞叹息一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特关心你的婚事吗?”
“为什么?”
“如果你没有认识我,没有离开南海,你的生活还是很幸福的,那个男人对你很好,只是因为我的出现……”
“不,”江小米摇摇头,感动地盯着张鹏飞的眼睛说:“曾几何时我也认为自己是幸福的,我也感觉如果不是跟着您离开南海,我和他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在我们离婚的那天,我才明白我和他生活的那几年并不是真正的幸福。他永远都是小心眼的男人,除了对我好……对我的自由十分限制,无论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他都要问个一百遍。我以前一直迁就他,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他。现在才明白,这种感情基础本身就很薄弱,同外人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我和他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合适……”
张鹏飞诧异地盯着江小米,问道:“你真的那么想?”
“刚开始同他分居的时候,我真的有点自责,但渐渐就明白了,感情这东西不能怪外力因素,如果他能坚持信任我……”
“我明白了,”张鹏飞松了一口气:“为这事我也挺自责的,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受了。”
“张书记,谢谢您。”
“既然你已经想通了,为什么拒绝再找一个呢?”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江小米含情陌陌地盯着张鹏飞。
“小米……”张鹏飞想到了离开哈木前的那个晚上,内心有些蠢蠢欲动,既然两人都有那种想法,还在坚持什么呢?可他还有点矛盾,怕毁了她的下半生。
“嗯,”江小米点点头,目光越发柔情了:“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小米,你确定不会爱上别人,再也不找了?”
“为什么要去找呢?”江小米反问着张鹏飞:“爱是一种感情,爱不一定生活在一起,只要我心中有了爱,我就是幸福的。其实我虽然一个人,可是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我一点也不寂寞,这种感觉也挺好的,快快乐乐的……我说的是实话。”
“小米!”张鹏飞捏住她的手:“你喜欢的人是谁?”
“我……”江小米低垂了眼帘,摇摇头,脸已经红到了极限。
“小米……”张鹏飞能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我……”
“那天晚上……”江小米喃喃地说了四个字就把头低下了,不敢再看张鹏飞。
“那天晚上……”张鹏飞重复了这四个字,捏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嗓子有点发干,这是情动的征兆。
江小米就坐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眼睛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此时此刻张鹏飞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不会拒绝……
“那天晚上……你醉得挺厉害……”张鹏飞感觉**中烧。
“我……我知道,其实……其实还好吧,也不算太……太厉害……”江小米觉得自己的暗示已经够明显的了。
“小米,你会爱上一个已婚男人吗?选择给别人当地下情人,是不是太委屈了?”张鹏飞试图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爱情……不需要思考那么多,经历了一次婚姻的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面对感情容易想得多,女人反而简单一些,爱就是爱了。什么叫地下情人?什么叫情妇?只要双方真的相爱,结婚了又怎么样,真正的爱,不会影响对方的家庭……”江小米满脸的神往:“过去我不会这么想,可是我现在明白了,家庭是家庭,爱情是爱情,合二为一当然很好,可是如果不能,我宁愿给一个心爱的男人当一辈子女朋友,婚姻对我已经不重要了,反而是一种束缚,我只想拥有爱的感觉和爱的……”
“什么?”
“爱的温存……”江小米抬起头,痴痴地盯着张鹏飞。
“小米……”张鹏飞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独白了,如果他还是一个男人,此时此刻就不应该再矜持。他做出了一个江小米朝思暮想的动作,扑上来把她压在身下,这一次不用再假装酒醉,他们都是清醒的。
“张书记,我……我喜欢你……”江小米双臂紧紧抱住张鹏飞,剧烈地喘息着,把心中的爱意直截了当地表达出来。
“小米,我也喜欢你,就是怕害了你……”
“我不怕,如果您不嫌弃,就让我做您的女朋友,只要我们彼此喜欢就足够了,我不要家庭,结过一次婚之后我才明白……或许我更适合单身的自由,单身并非不能得到爱情……”
“小米,其实我也喜欢你,可是……”
“您是怕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怕别的什么?”
“我害怕很多……”张鹏飞轻轻吻着她的脸,柔声道:“对于感情我一直是个非常懦弱的男人,似乎没有勇气主动去寻找感情。长久以来,我习惯了那种被动的依赖,她们……把我惯坏了,让我没有能力去主动表达什么。可是对你……我就是害怕毁了你,你是我部下,理论上也是我的学生,人们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
“那您和王云杉呢?”江小米认真地道。
“你知道我和她……”
“我早就知道……”江小米说话的同时,双手在张鹏飞的后背摸索着,脸色潮红,双腿分开用力夹住她的下半身,这是生理上的本能。“也是她主动的?”
“是她主动的,但我也喜欢她……”
“你喜欢很多女人?”
“算是吧……”
“我就是不明白,你怎么能喜欢那么多女人,对她们又是那么的……纯粹?”
“我是不是很滥情?”
“我不知道……”江小米摇摇头:“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自己喜欢你……”
张鹏飞吻向她的嘴,双手在她的身前抚摸着。江小米张开嘴回应着张鹏飞,心跳得更快了。她闭上眼睛,感觉上衣的扣子被一粒粒解开,很快xiong前就脱落了,露出一对雪白浑圆的肉球。当张鹏飞的双手摸上去的时候,江小米的呼吸更加急促了,唇舌疯狂地吻着张鹏飞,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仿佛要融入他的身体。
张鹏飞望着身下起伏如波浪一般的肉球,激动万分。江小米紧闭着双眼,似乎有些害羞,今天的她必竟是清醒的,而面前的男人又是她的领导。羞涩、兴奋、紧张,种种情绪复杂地涌现在一起,使她更加领会了那种刺激。张鹏飞双手推着她的肉球,好像推动着两座大山,每推动一下,她的身体就震动一次。他的手握上去,温柔地抚摸着,感受着那里的弹性和柔软,充满了热度。
江小米的脸红红的,好像一团火,肉团上的小颗粒被张鹏飞撩拨得十分挺拔坚硬,她还有些紧张,一只手不停地想护在xiong前,可是总被张鹏飞粗爆地拿开。但是她的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整张脸表现出了一副迷醉、渴望的表情,这种表情让男人觉得她是多么的享受!
在张鹏飞的攻势下,江小米渐渐放得开了,身体开始扭动,柔软的腰好像一条水蛇,当她的四肢完全盘旋在张鹏飞身体上的时候,身体软成了棉花,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张鹏飞急切地爬起来**裤,江小米也很配合,身上只剩下一条丝质的透明底裤,更增添了诱人的味道。
“你的毛好漂亮……”张鹏飞隐隐望着那黑色的毛,再一次扑了上来。
“你的好大……”江小米的手伸向下面抚摸着那让她朝思暮想的物体。
就在张鹏飞要扯掉那条半透明的底裤时,手机传来了刺耳的声音。
“妈的!”张鹏飞气得大骂一声,可是等他看到号码时,刚才的兴奋度渐渐消失了。
“喂……”
“张书记,您在温岭是不是?我……我需要救援……”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急促的声音。
1452公主出事
两个小时之后,张鹏飞出现在温岭市河西铜矿的办公室内,面前站着一位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的风情少妇。原本知性的脸庞现在看起来有些憔悴,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再也没有往日的光彩了。目光萎靡,不像是一位女高管,更像是一位被男人抛弃的怨妇。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北矿业集团的副总经理赵金晶,高层首长赵恩华的女儿。
张鹏飞忍不住想笑,指着一旁说:“你……你还是先洗把脸吧……”
“哦……”或许也知道自己的模样有些丢人,她赶紧背过身去,跑进了洗手间。
大约过了几分钟,赵金晶才走回来,重新补了妆,除了目光未变外,整个人看上去恢复了一些精神。似乎是看到张鹏飞嘴角挂着的笑意,赵金晶没好气地说道:“张书记,让您看笑话了,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搞笑?”
“呃……咳咳……”张鹏飞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颇为尴尬地说:“还好吧……”
“您是不是特……开心?”张鹏飞的反应让赵金晶怒上心头,一想到自己之前被工人围堵的惨状,恨不得撞墙。
“赵金晶!”张鹏飞拍了拍桌子:“你知道在和谁说话吗?”
“怎么了……想摆出省委书记的架子?”赵金晶丝毫不落下风,张鹏飞越是如此,她越不怕了,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没大没小了?我还管不了你了?”张鹏飞掏出电话:“好吧,我现在就给首长打电话,我让他亲自和你说!”
“你干嘛!”赵金晶扑过来按住张鹏飞的手,身体前倾,一对丰满的凸起直顶在张鹏飞脸前:“你到底想怎么样!丢人的时候让你看到了,你……你还有完没完了!”
“赵金晶!”张鹏飞把她推开:“我必须向首长汇报,这是对你的负责!你今天工作上严重失误,我看还是请求首长把你调回京城乖乖当公主去吧!”
“不行!”赵金晶疯了似地抢下张鹏飞的手机:“你……你不能这么做,我……我不是公主,我是西北矿业集团的副总,我……我是你的部下,我爸把我交给你了,你……你不能把我赶走!”
赵金晶起初就有些看不上张鹏飞,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听到过太多了。今天又见他如此,对他更没好感了。
“你还知道你是西北矿业集团的副总?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张鹏飞可不想惯着她,又拍了下桌子:“赵金晶,现在的你就像一个泼妇,还副总?你算哪门子副总?有你这么和领导说话的?你要不是首长的女儿,你敢这么和我说话?还说自己不是公主?换一个人试试,我打她两耳光!”
张鹏飞的火爆脾气发作了,才不管你是不是女人呢,说出来的话句句像刀子一样扎进赵金晶的心脏。张鹏飞这些年见过的人太多了,什么性格的人怎么对待,他很有心得。对于这种女人,你越是把她当回事,她越不把你当回事;相反,对他凶狠一点,她才会认可你的领导地位。
“对……对不起,”赵金晶果然被他暴怒的样子吓住了,低下头,咬着嘴唇说:“我……我是太……太心急了,这辈子还没……这么丢人过。”
“那你早干什么了?你平时就是这么干工作的?你还知道丢人?丢人也活该,自找的!”张鹏飞可没想对她怜香惜玉。
赵金晶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又躲开目光,狡辩道:“这里的情况太乱了,矿长上班时间带头喝酒、打牌,根本不顾工人的死活,这要是出了事怎么弄?我开了他不对吗?”
“你懂什么!”张鹏飞站了起来,指着她说道:“工作也要讲究方法吧?这是西北,不是国外!各地的情况都不同,你要工作、改革,这么弄不是越搞越乱吗?美女高管?博士精英?你那博士证花钱买的吗?”
“你……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赵金晶又有些忍不住了,心想你牛气什么!
“我只认事识!今天要不是我……我看你就悬了!赵金晶啊,你太让人失望了,首长要知道了更会失望!你……我对你的期望太高了,看来你是真不适合这里的工作啊!”
“那你想怎么样?”
“我看你离开西北吧,我可不管了你,赵大小姐……你不适合在我手下工作,我看你应该到中央去!”
“你……你不能这么说我,你不能……唔唔……”赵金晶有生以来头一次被骂哭了,身子一软,坐在沙发上抱头痛哭。
“喂……喂……”张鹏飞抓了抓头皮,也没料到她会哭。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自己只当她性格强硬,可是她也有软弱的一面。这种女人往往心高气傲,让别人捧上天了,被自己损成这样能不哭吗?
张鹏飞暗暗有些后悔,看来自己的话有些重,忙说道:“哭什么哭,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要想办法处理这个烂摊子!”
“我不管了,我不干了……”赵金晶一边哭着一边喊道:“你爱找谁就找谁,我……我走了!”
赵金晶说完就想跑,却张鹏飞拦住了:“你干嘛去?”
“你不是让我离开西北吗?那我现在就走!”赵金晶想推开张鹏飞的手臂,不料双脚拌蒜,一下子滑到了张鹏飞怀里。
“小心点……”张鹏飞把她抱住。
“你……”赵金晶感受到他火热的xiong膛,脸色羞红,想躲开却迈不开脚步。
“张书记,暂时把情况稳住了!”江小米跑进来说道,她刚才离着老远就听到张书记骂人,听到没动静了才走进来,可是没想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面。
“呃……”张鹏飞怀中抱了一个美丽少妇,十分尴尬,推开赵金晶说:“小心点!”
“不用你管!”赵金晶擦了擦眼泪,“反正你嫌我多事,那以后我就不在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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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米张大了嘴巴望着两人,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一腿?想到这里,她看向赵金晶不禁有些醋意,两个小时之前要不是她的电话,就可以完成和张书记的心灵交融了,可是却被她的求救电话打破了。现在又见到她扑到自己喜欢男人的怀里,江小米有点生气。
“那个……”张鹏飞不太敢看江小米的眼睛,之前挑拨的两个人都在兴头上,却被赵金晶打断了,他心里也有些不满。要不是因为这个,或许也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张书记,”江小米重新说道:“情况暂时稳住了,工人们都劝了回去,应该不会再出乱子了,警方已经撤了。”
“撤吧,还不够丢人的!”张鹏飞看向赵金晶:“乱干工作!”
赵金晶理没理他,她没看江小米,转身就要走。
张鹏飞在她身后冷冷地说道:“你可以走,你要走了……你就给首长打个电话……”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走呢?”
“那……如果你态度好的话,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张鹏飞撇着嘴说,说完不再理他,看向江小米说:“闹事原因找到没有,是不是那个矿长?”
“是的,就是他暗中指使的。”江小米点点头。
“真的是他?”赵金晶看向江小米。
“嗯。”江小米点点头,对赵金晶的态度十分冷漠。她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认,她和领导不是那种关系,既然不是那种关系,她对领导的态度实在太不恭敬了。不就是高层首长的女儿么,简直是太牛气了。
赵金晶也看出来江小米对自己的不满,知道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人,忙说道:“江主任,谢谢你。”
“赵总,我看您应该感谢张书记……”
赵金晶颇为尴尬地看向张鹏飞,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张书记,我……我知道错了,刚才是我……脑子有点乱,说话不清楚,对不起。”
“知道错了?”
“嗯,”赵金晶点点头。
“那还有脸哭鼻子,你瞧……脸又哭花了!”张鹏飞笑道,对于这种女人要软硬兼施,只有这样才能把她给制服。
“啊……”赵金晶双手捂住脸。
“擦擦吧……”江小米同情地递过来一张纸巾,又笑道:“我也经常被领导骂的……”
“呵呵……”赵金晶不好意思地笑笑。
张鹏飞问道:“你现在的情绪没事了?”
“嗯。”
“那你知道错在哪里了?”
“嗯,我工作上太急了,没掌握好方法……”赵金晶低下头:“我以后不会了,一定改正错误。”
“还有呢?”
“还有……”赵金晶感觉到张鹏飞的表情有些古怪,忽然想到了什么,躲闪着他的目光说:“我……我不该对您……那么说话,我……是我不够尊重领导。”
“嗯,这还差不多!”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指着两个女人说:“你们都坐下吧,我们谈谈今天的事情。”
“哦……”赵金晶坐在了张鹏飞对面。
张鹏飞看向江小米,问道:“余书记他们回去了?”
“没有,他们还在和矿上的干部谈话。”
“嗯,余问天还是挺会做人的。”张鹏飞点点头。
“哼……”赵金晶撇撇嘴:“河西铜矿发展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和地方政府的监管不力也有关系!”
张鹏飞说:“你也不能乱怪别人,河西矿是国企,虽然也受地方监管,但主要还是归矿业集团管理。”
江小米看向赵金晶,说道:“赵总,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刚才听工人说,你想换掉整个河西矿的管理人员?”
赵金晶说:“也不是全换掉,我今天来时没和他们打招呼,到了之后才发现矿长带头和下面的各组组长喝酒,要知道我们要严格规定,矿长和各组组长每天必须和一线工人一起下矿,可是他们喝成这个样子还怎么下矿?喝酒不算,还在办公室打牌,这……我一气之下就说撤掉矿长的职务,结果他们就怂恿工人闹事,把我堵在这里出不去,好像要吃了我似的……”回想着工人刚才扑在门外的情景,赵金晶还有些害怕。
“即使要撤掉矿长,也要走个组织程序,让集团常委会研究吧?即使你有这个权利,你也不想想后果?金晶,工作可不是这么干的,西北同国外的企业不同,在很多方面都不够正规,你这么干不出事才怪呢!”
赵金晶虽然不服气,但也不得不承认张鹏飞说的是事实,点头道:“是我还没有习惯过来……”
“承认错误就好,慢慢改正吧,幸好今天事情闹得不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省委书记也不用干了!”
“还……还没那么严重……”赵金晶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她懂得张鹏飞深层的意思。
“谁说没那么严重啊,你可是位公主啊!”张鹏飞挖苦道,直接把那层意思挑明了。
赵金晶低下头,叹息道:“张书记,您……您就别讽刺我了。我们还是谈谈这里的工作吧,下一步……您说怎么办?”
张鹏飞说:“西北的国企主要以能源为主,除掉矿业,还有石油和天然气,这三大块产业是国企的支柱,受地方影响,集团在发展中存在很多管理上的漏洞,比如机构臃肿,管理不到位,生产事故频发……”
赵金晶听得连连点头:“我……这些方面我也发现了,也准备改革,可是难度很大……”
“呵呵,你的雄心壮志呢?”
赵金晶郁闷地说道:“他们……没有人把我当成真正过来干事的,只想……哄着我,对我说一套做一套,表面上听我的,实际上不给我实权……”
“实权不是别人给的,要靠你自己争取!”
“我争取了,可是……”
“就像今天这样的争取法?”
江小米坐在一边冷眼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好笑。她发现领导不是什么时候都是怜香惜玉的,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杀一杀赵金晶的威风。
“我……”赵金晶十分羞愧,她来西北之前确实是想干一翻大事业,可是来了几个月,总是碰壁。当初赵恩华就告诉过她,碰到难题和工作上的事要多和张鹏飞商量,请求他的意见或者帮助。但是赵金晶对张鹏飞没有好感,更不想请他帮忙,结果今天这事还得请他出山,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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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明白她的想法,说道:“国企的改革没有省委的支持,你怎么搞?”
“我……”赵金晶看向张鹏飞:“那今天的事怎么办?”
“你是觉得丢了面子,想把面子找回来吧?”张鹏飞笑道。
赵金晶脸色通红,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嘴上吱唔道:“也不是,可是那个矿长……总要处理吧?”
“交给纪检部门查一查吧。”
“哦……”赵金晶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还能找回点尊严。
张鹏飞认真地问道:“你最近走访了这么多矿企,各种问题应该发现了不少,对不对?”
赵金晶从包中翻出两本厚厚的日记,说道:“都在这上面呢。”
“嗯,”张鹏飞点点头,“你先不要着急,国企整顿是必须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先摸底再调整。”
“那……然后呢?”虽然心里对这个花心的男人很不屑,但是赵金晶不得不承认,谈起工作来,张鹏飞的每句话都很有信服力。
“然后你再去找省长,谈一谈西北矿业各公司存在的问题,争取得到他的支持。”
“您让我找省长?”
“你不是讨厌我,不想找我吗?那就去找省长吧。”张鹏飞自嘲地笑道。
“我……我没有……”赵金晶心中有些虚,她确实在正式场合拜见过吾艾肖贝,但还没有出现在张鹏飞的办公室里过。
江小米也暗笑,要说对下属的操纵能力,张书记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张鹏飞提示道:“我没和你开玩笑,以你的背景,如果去找省长谈……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然后我在暗中助力,或许就可以成功了,你想想……”
“我明白了!”江小米同张鹏飞在一起的时间长,对他的套路有些熟悉,一听他解释,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她看向赵金晶说:“张书记说的有道理,同样一件事,如果你去找省长,有时候或许比张书记还管用……”
“呵呵……”张鹏飞笑了笑,同样的话一般下属可是不敢说。
“我也明白了。”赵金晶看向张鹏飞:“我知道今后怎么做了,谢谢您。”
“你现在不要想着改革,先把权利抓在手里再说吧,今天的事是一次教训,我不希望再发生了!”
“今天谢谢您,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如何收场。”赵金晶生硬地说道。
“我不免强让说你感谢,身为省委书记,这里出了乱子,我过来也是正常的,谁让我正好碰上了呢。”张鹏飞摆摆手:“难怪外人都批评我是强硬的省委书记,动不动就安排军警**骚乱,呵呵……”
听张鹏飞这么说,赵金晶更不好意思了,又看向江小米说:“江主任,给你们添麻烦了。”
“赵总,请不要这么说。”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江小米拉开一看,外面站着的是余问天和南门秋。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赵金晶,要不是今天出了点意外,或许还不会见面。现在已经知道了赵金晶的背景,不禁有些后怕。如果这个小公主真的在温岭出了点什么事,他俩的前途可就毁了。
“张书记,赵总,”余问天看向两人:“矿上干部的情绪已经安顿好了,都怪我们平时管理不到位,让赵总见笑了。”
赵金晶对这种政客没什么好感,听他把责任全部揽在身上,出言替自己讲解,她并不领情。不过今天这种局面,她只能说道:“余书记,是我考虑不周,不怪温岭方面。”
“好了,客套话不说了,”张鹏飞看向余问天,说道:“不会再出事了吧?”
“不会了……”
“那个矿长的问题……”
“您的意见呢?”
“让纪检部门查查吧,工作期间喝酒、打牌,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张鹏飞说道。
“我明白了。”余问天领会了领导的意图。
张鹏飞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笑道:“还以为下午能休息一下的,结果什么事也没干成,这一天就过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禁看了眼江小米。
江小米躲闪着目光,偷偷撅了下红唇,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都在那种时刻了,却临阵停止,生理上的那种不爽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张书记,对不起,打扰您的休息了。”赵金晶道歉道。
“好了,事情解决就行了,我们回去吧。”张鹏飞看了眼江小米,不知道还什么时候能有那种气氛和机会,心里有些惋惜,这种事是需要气氛的,要不然就调动不起身体的积极性。不过话说来,离开了那种暧昧的场合,张鹏飞不禁问自己,真的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吗?他似乎并没有准备好,那个晚上和今天下午的事,只是身体上的一时激动。
张鹏飞出门的时候,看到河西矿一切恢复了正常,围堵的工人早就散开了。他看向余问天说:“老余啊,还是你有手段!”
“呵呵,矿企这些人……都是给惯的!”余问天苦笑道。
“是啊,是企业惯坏了他们!”张鹏飞点点头。
跟在一旁的赵金晶没有说话,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西北干出一翻名堂,省得张鹏飞瞧不起自己,总把自己当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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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米仍然同张鹏飞坐同一辆车,离开河西矿之后,她说:“赵总……挺年轻的……”
“呵呵,年轻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她一直在国外读书,后来又在国外工作,完全是西方式的思维,和国内的模式还不太配套。不过她的能力是有的,我想只要和国内的情况融合好了,还是有希望的。”
“您今天的批评可能有些重,人家的那地位……你都给骂哭了。”江小米顽皮地说道。
“我这也是被逼的,不激刺她……她以后难免还出什么问题,骂她一次她就有记性了,今后做事也会小心点。这种女人性格太傲气了,必须打消她的气焰!”
江小米这才明白,笑道:“原来您是激将法啊!”
“她这种人需要有人骂一骂,不然就不会清醒。”张鹏飞无奈地说道:“可是今天的事……发生的时机真不巧啊!”
江小米脸色一红,心脏不争气地猛烈跳动着,偷偷瞄了眼张鹏飞,也只能叹息一声。
就在这时候,张鹏飞说了一句浇冷水的话:“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
江小米怔怔地盯着他,心里有些发酸,机会有时候一错或许就永远错过了,希望下次还有那样的机会吧。
回到酒店之后,赵金晶同温岭的干部一起陪着张鹏飞吃晚饭,不管怎么说今天张鹏飞替她解了围,她极不情愿地向领导敬了杯酒。
吃过饭之后,张鹏飞问她:“你晚上在哪住呢?”
“我在矿区的酒店住,那边还有事,我……我就先回去了。”赵金晶对张鹏飞有一种抵触感,生气他把自己留下来。
张鹏飞太明白她那眼神的含意了,难道自己在她心中就是头色狼?我就是色狼也不敢打首长女儿的主意啊!张鹏飞郁闷地想道,此时此刻到是忘了,陈雅、张小玉、贺楚涵,这可都是首长的女儿……
余问天把张鹏飞送回房间后,张鹏飞又把江小米彭翔几个人叫了过来,说要出去转转。大家都换了身衣服,江小米陪着张鹏飞,彭翔和林辉跟在身后保护着两人。
离开酒店,张鹏飞顺着街边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五星广场。这里是温岭市最大的商圈,也是最大的旅游商店集中地,更是温岭的交通枢纽中心。正中间是一个五角星广场,外围就是商业大厦,其中的五星大楼是这里的标志性建筑。就在这里,对张鹏飞来说还有着特殊的记忆。
张鹏飞站在广场中心,回头看向彭翔说:“还记得吗?”
“记得!”彭翔和林辉纷纷点头,领导上次来时在这里可是遭受了恐怖袭击。
江小米隐隐也听到过这件事,诧异地问道:“您上次是不是就在这里……”
“嗯,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位置……”张鹏飞指着脚下说道。
“张书记,你这一生经历的坎坷真不少。”江小米抬头看着张鹏飞,眼光中充满着关心。
“是啊,让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当年在辽河……”提到这件事,张鹏飞的眼圈有些红,“当年要不是那个女孩儿,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张书记……”江小米疑惑地盯着张鹏飞。
“呵呵,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可是每次回想起来,那个下雪的夜晚总是那么清晰,似乎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总会受伤,甚至还有生命危险!”张鹏飞看向江小米:“所以,为了生命安全,或许你要离我远点……”
江小米怔怔地盯着张鹏飞,现在才明白他叫自己出来的用意。虽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是她有些不甘心。江小米摇摇头,说道:“那个女孩儿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去死,这对她来说……也是种幸福……”
张鹏飞目光幽幽,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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