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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禾姌,这是天意么?
上天都要让我今天晚上和你说清楚,都要让我和你明着决裂姐妹之情?
唐绵绵拉着果果转身,唐禾姌已经惨白着脸站了出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一脸的惊恐之色。怎么,既然敢做,竟然不肯相信东窗事发的这一刻?还是不敢预料暴风雨来临的这一刻究竟有多危险?
而崔觉,身形微微一倾,便轻步走到了唐绵绵身边,大手一扣,扣着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
唐绵绵听着崔觉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听见崔觉那微微的一声叹息:“来了多久了?”
“很久……很久……”所以,她都听到了。唐绵绵的眼泪,潸然落下,是心痛和失望。
崔觉轻轻拍着唐绵绵的背:“对不起。”
唐绵绵摇头,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她亲耳听见唐禾姌那些不堪的话,这里面再也没什么误会,她再明白不过,他何来的对不起?他始终都在向着她,没有半点儿别的心思。
“绵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唐禾姌终于知道事情的不妙,身子往前一步便要解释。
“怎么回事啊?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哎哟,禾姌你和绵绵的脸色怎么都那么难看呐?”小婶儿一边说一边走过来,在看到每个人脸色都很奇怪才闭了嘴,心里却在冷笑,看来出好事情了呢。
唐绵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眼看向唐禾姌:“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所有的事我都听见了,唐禾姌,你真让我失望!”
唐禾姌重重一个退步,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此刻的惊慌和失措。
“绵绵……我不是……你听我说……”
“你说啊,我倒想听听你到底能说个什么出来!”唐绵绵毫不退让,一声冷笑,压抑住自己此刻内心的颤抖,压抑住自己此刻的愤怒和失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极力冷漠。
唐禾姌咬着唇,看了一旁的小婶儿一眼,还有逐渐走出来的大伯、大婶儿,还有自己的母亲、三婶儿和三叔、小叔……甚至两个小弟弟。
唐禾姌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掉眼泪,不停的掉眼泪,将期望的眼神向崔觉瞟去,眼里满是可怜和求助。
唐绵绵一直知道唐禾姌性子温柔,低调,却不知道原来她竟是一个水做的女人,遇到万事竟然用哭,用可怜来伪装自己。刚刚拿她自己和她唐绵绵作比较事,刚刚有了那种心思要求崔觉时,她怎么不拿出那种态度和表情出来面对众人了?
“发生什么事了?”唐妈妈走过来,看了众人一眼,皱眉问。
二婶儿立即走到唐禾姌身边,拉着唐禾姌问:“怎么了,禾姌?你怎么一直哭呢?发生什么事了?”
“绵绵你欺负你姐啦?”大婶儿不了解情况的便问,看这情况,还真以为是唐绵绵他们一家欺负了唐禾姌,更何况唐禾姌哭的那么可怜。
“妈,你们先走,我要和她谈谈!”唐绵绵谁的问题也没回答,揉了揉眉心迈步先前而去,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让任何人都不要跟过来。
崔觉拉住唐绵绵,眼神低沉:“你确定要自己……”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把爸妈送到车上去吧。”唐绵绵反手握住崔觉的手掌,连笑也笑不出来了,她知道崔觉能理解自己,而崔觉现在不趟这浑水显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二婶儿还在依依不舍的拉着唐禾姌,还在低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啦?你是不是受委屈啦?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啊?你从来都没有这样哭过,我们回家吧?”
“妈,我没事,没人欺负我……你先和三婶儿他们离开吧,我马上过来。”唐禾姌擦了擦眼泪,对自己的妈勉强的笑了笑,转身才跟着唐绵绵去了。
唐妈妈看了崔觉一眼,崔觉向她微微的摇了一下头唐妈妈便放心了,崔觉的意思便是没事让她不要担心,她当然信任自己的女婿和女儿了。
“既然两个孩子有话说,我们就先离开吧。站在这里也没趣,大家各自回家,各做各的事。”唐妈妈命下,自己就拉着果果走了,唐爸爸跟在后面,而崔觉也就依着唐绵绵的话把他们送到停车场。
二婶儿还站在原地望着唐绵绵和唐禾姌所站的方向,心里越来越不安。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心思她能看不出来吗?她也提醒过,可是她能怎么办?说了她不会听,反而只会嫌你唠叨。所以她这个做母亲的,养这么个女儿这么大多么不容易,有谁能够体谅吗?
唐小婶儿拉走唐二婶儿:“走吧,走吧,二嫂。”
唐二婶儿点了点头,跟着唐二婶儿向停车场走去。
“你知道两个孩子怎么了吗?我刚刚到的时候,你都没看见他们的脸色,那难看的呢……”小婶儿试探性的像探二婶儿的口气,二婶却是一个苦笑,淡淡道:“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孩子们的事,我怎么可能了解……”
小婶儿一脸的不相信,二婶儿却也只是缓缓的一声叹息再也不肯说什么。
*
唐绵绵冷冷的盯着唐禾姌,唐禾姌已经止住了泪水。此刻已是一脸的平静,仿佛已能够坦然的面对唐绵绵的任何质疑。
唐绵绵一声冷笑,她从来都不知道唐禾姌的心理素质竟然是这样的强,也不知道唐禾姌能有如此多面,更不知道唐禾姌比陌生人还让自己感到陌生。
既然这样,唐绵绵又何必再给她任何面子藏着掖着顾念姐妹之情、
“你该知道的,我最讨厌什么。”
唐禾姌眸光一暗:“我怎么会知道。”
唐绵绵摇了摇头,眸色沉痛:“唐禾姌,这个家里,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一直心疼你,尊敬你,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亲密于我的血缘的女人,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背叛。所有背叛我的人,我都不会原谅!”
这个世界,纷纷杂杂已经太多太多,为什么没有一点点干净?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就这样脏?她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人,竟然也背叛了自己。她该多失望,多心痛,这是连她自己根本都无法想象的。
唐禾姌咬了咬唇:“我知道你现在恨极了我,可是我……我和崔先生什么也还没有发生,你也不必这样!”
“你真的还不懂我现在究竟在痛什么吗?是你的心!你的心,竟然出现这种想法!那是你妹夫,不是别的男人,即便是别的男人,有妇之夫你怎么能有做人小三的心思!?唐禾姌,我真不知道你读那么多书是干什么去了!”唐绵绵简直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痛,如果二伯还活在世上,是不是会和她一样的愤怒?
“别和我说读书!读书,读书!书读多了又怎么样?我还不是找不到工作,研究生又怎么样,研究生出来就一定得找到高薪职业吗?找不到就该受人白眼歧视?我受够了,我也不想听你们这些人的伪善之词!我就是喜欢崔先生又怎么样?你又凭什么该得到他的爱!?”
唐绵绵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唐禾姌的嘴里说出来的。此刻的唐禾姌,哪里还是众人面前那个文静而又乖巧的乖乖女,也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掉眼泪隐忍委屈的唐禾姌,简直是一个……为了爱而愤怒的女人,这让唐绵绵感觉到一股彻头彻尾的寒冷,唐禾姌……她变了,真的变了。
“唐禾姌,不管我怎样,也不管我究竟配与不配我丈夫,那都是我和我丈夫的事,与你无关。这个世界上比我优秀的女子太多太多,比你优秀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你如果真的觉得我不如你却嫁了一个好男人,那恐怕你要痛苦一生了,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不会知道姻缘和缘分这种东西不是比来,更不是自己求来的。它可遇不可求……你懂吗?这是我现在的幸福,也是我历经了痛重新寻觅的天地,你是我姐姐,你却想着要破坏它,你为什么要这么心狠?唐禾姌,小时候和我一起玩一起长大处处疼我的姐姐究竟去哪儿了!?”
唐禾姌,你一定要这么让我心碎,让我心痛,让我对人性都失望吗?
“我……”唐禾姌眸光闪烁,越渐的低沉了下来。
唐绵绵以为唐禾姌听懂了,却没想到唐禾姌沉默了三秒之后便又道:“你真的不必如此,我也只不过是在上次偶遇了崔先生,这次谢谢他上次的出手相助而已。你一定不知道吧?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见着漂亮的就会忍不住心动,现在让你知道了,我和他是决计不可能再发生任何事的,你放心吧。”
唐绵绵的心,真的对唐禾姌绝望了,再也不对她抱任何希望了。
到现在,她还在挑拨着自己和崔觉的感情。到现在,她还执迷不悟,是心里的执念太深,还真的是自己看得太清楚?
唐绵绵一声冷笑,直视唐禾姌,不再给一丝余地的道:“唐禾姌,你在酒店的遭遇阿觉都告诉我了,我本来不想扫你面子才决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现在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也就明说了吧。因为你是我堂姐,他才顾忌着我的面子救你一次,并没有别的多余想法,你也不要想太多,你的谢谢我替他收下了。阿觉的生活圈子里,太多比我漂亮的女人,太多外貌胜过你,才情胜过你的女子,他犯不着对你去心动。唐禾姌,别说你和他之间,你们别说以前,以后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我相信阿觉。所以你也不需要用‘再’这个字,这个字是鉴于曾经发生过以后或是现在又发生了一次的事才能有资格用。你让我心凉了,你也别怪我说话无情,我以前是口顿,是笨,但不代表我会在原地踏步,没有人比我更珍惜更想维护我的婚姻,不管是谁犯进我婚姻一步,都别怪我无情!你收殓吧,把那些不该有的,不能有的东西最好收起来,因为没有人会回应你。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我将这些事大白天下。”
唐绵绵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如此毒舌。也许这也叫做近墨者黑?跟了崔觉那么久,怎么可能还学不会如何用言语去伤人?更何况,她现在一字一句都是发自内心的并无虚假,她不是吓唬唐禾姌,是真真切切的对她失了望,伤了心。她混了这么久的豪门圈子,难道还不明白女人一旦动了这种心思,一旦有了这种执迷不悟的念头就再难清醒?她给了唐禾姌几次机会,可是她都不领情谊,唐绵绵自认为……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了。
唐禾姌脸色苍白的望着唐绵绵,她是真没想到原来崔觉把那件事告诉了唐绵绵,她更没想到那个傻乎乎的妹妹如今是这样的厉害,说两句话比骂人还厉害。唐禾姌顿时又尴尬、又窘迫、又羞愤,还有不甘,各种情绪在自己的心里挣扎难抑。
唐绵绵也不想再纠缠下去,转身迈步离去,走了两步,看到黑角里恍然站出一个男人的修长身影,来人正是崔觉。
唐禾姌一声低呼,身子几晃竟然险些没站住。
唐绵绵心若窒息的停止的跳动,只是睁圆了双眼看着崔觉迈着长腿一步步的向自己的方向而来。鬼魅般的修长身材,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都窒息凝望,一步步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的或快又或慢的悠然风流姿态。稳步风流中自带的光芒,即使身在黑夜,也让唐绵绵觉得清晰,那么清晰的就看到他脸上那坚硬的线条和淡漠的表情。
待崔觉走近,唐绵绵婉然一个轻笑:“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好一会儿了,谈好了?”
唐绵绵点头:“嗯,谈好了。”
“回家吧?”
唐绵绵点头:“嗯,回家。啊……我明天还有好多工作呢……”唐绵绵伸了一个懒腰,真切的觉得自己是个大忙人。
崔觉低低依一笑,单手揽着唐绵绵的腰肢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没关系,再不出一个月,你的这工作就该完了。”
“唔……说的也是,等这件事完了,我就能开始另一件事了!”
崔觉挑眉,知道她说的成立基金会的事,她还真把这件事挂在心上呢?这些天每逢周六周日几乎都会带着果果去养老院或者福利社看望那些人,崔觉怎么会不知道?他娶了一个如此善良的小女人。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便走了,留下唐禾姌独自站在原地。良久,唐禾姌才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住自己身体的重量。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难道,觉得她丢脸的还不够?他们把她羞辱的还不够吗?还要在她面前表现的如此恩爱,还要说那些伤人的话?
唐禾姌捂着脸失声痛哭,完全没注意身后何时站了一个修长身影。
“你痛吗?”突地一声,唐禾姌被吓了一跳,坐在地上的身子猛的一转,这才看见黑夜里隐约的站了一个身影。隐约间,只看得见一袭大红色的长裙还有大卷的长发。
“你……你是谁?”唐禾姌颤抖着唇,轻声问。
“我只问你,你痛吗?”黑影淡淡勾唇,轻声再问。
唐禾姌鬼使神差的竟点了头,却又片刻清醒:“你究竟是谁?你知道什么?你又要干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找不到好工作,母亲身体又不好,家里房子在当年你读大学的时候你母亲偷偷卖掉,你偷偷买股票败了一大部分,这些年你们母女已经用光所有积蓄,所以处境困难。如果……你帮我工作,我给你五十万。”
“什么?”唐禾姌立即止住了眼泪,五、五十万?可是……“什么事?我不卖自己的。”
“呵,我也不做那种生意。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都是一些小事而已。答不答应?”
“犯、犯法么?”唐禾姌觉得很吸引人,可是她并不想让自己走犯法的那一路。
“当然……不。”女人婉然一笑,绚丽如罂粟。
唐绵绵和崔觉回到车里,果果的小身子立即蜷缩过来抱住唐绵绵的身子,看来是想睡觉了,直囔囔:“妈妈,抱抱……”
唐绵绵抱起果果,让她横躺在自己怀里,还没躺好崔觉便伸手过来:“我来吧。”
果果还是有些重的,唐绵绵便把果果转到他怀里,前面坐的是唐爸爸和唐妈妈,见到崔觉他们回来却没见着唐禾姌,便问:“怎么就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唐绵绵叹了口气:“爸,开车吧。我不想提不开心的事。”
“唐绵绵……”唐妈妈皱眉,担忧的看向唐绵绵,隐约的也有些猜到了。女人的直觉总是那么清楚,她感觉到了唐禾姌今天晚上看崔觉的眼神不对劲,这让唐妈妈对唐禾姌抱了态度。
唐绵绵微微一笑,虽然笑里有一抹难掩的伤心难过,但是却写满坚强:“妈,什么事也没发生,我都解决好了,说清楚……总比以后再发生误会来得好,我们走吧。”
唐爸爸云里雾里并没听明白,不过还是什么也没问的启动车子,这才回了家。
唐绵绵的手轻轻的握上崔觉抱着果果背颈那只手的手背,崔觉低头看向她,唐绵绵微微一笑,路灯的余光不停的从她脸颊上扫过,看得见她的脸色稍有一丝苍白,却也能看到此刻她脸上的坚毅神情。
回到唐家,唐绵绵把果果安置在植树以前的房间里睡下,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才回到自己的卧室。崔觉在打电话,唐绵绵一进来才低声得对那边的人道:“好,就这样吧,什么事明天再说。”然后便挂了。
唐绵绵擦着头发看向崔觉,微微的皱了一下眉问:“是重要的事么?我……出去吧?”
崔觉放下电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走到唐绵绵身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是。是季雨,我是等你才和他打电话问些工作的事,你进来自然不用打了。”
唐绵绵被拥在怀里,还能闻到崔觉刚刚洗完澡身上的清香味。微微的笑了笑:“谢谢你。”
“嗯……?”男人拖长尾音,不明白她又在谢自己什么。
“对我的坚贞不移啊,因为你,我才又勇气对唐禾姌说那些话。”
崔觉身子微微一怔,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嗓音低沉:“这是我作为丈夫该做的,你不用说谢谢。我只是相信,付出必定是成正比的,我对你的好……你也同样会以同样的方式还给我。”
唐绵绵轻轻闭眼,点了点头,手掌寻到崔觉的手掌,两只手紧紧相握,唐绵绵才又道:“付出成正比,这种计算只会出现在真正有感情,而他们都渴望继续如此走下去的爱人之间。我……我们是这样的夫妻,对吗?”
崔觉一颤,愕然低头看向唐绵绵。她却连睁眼的勇气也没有,似乎有些害怕他的答案。而她的身子,明显也在轻微的发抖。
过了许久,崔觉才淡淡的‘嗯’了一声:“嗯,我们都可望继续如此走下去……”
唐绵绵似有若无的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望。她在期盼什么?好像有些期盼他能说出某个字,可是他终究没有,自己也没有。他难道……也在不确定?
“为什么……唐禾姌……她会喜欢你呢?如果是别的人,我也许还不难过,可是对象是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了。”想岔开话题,唐绵绵便又想到这件事,想到这事儿就烦。
崔觉松开唐绵绵,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盖在头顶上亲手帮她擦头发,一边擦着便道:“是别人为什么不难过?就这么信任我,嗯?”
“当然,对你不受外界诱惑的这点儿信心我还是有的。不然当初为什么在莫莫和我之间选择我啊。”唐绵绵这点儿信心自然有,况且他也说过了,就是因为她是这样的唐绵绵所以他才选择的自己。
崔觉手一顿,片刻的沉默了起来,唐绵绵没注意到崔觉的变化,而是对着崔觉的胸口继续叹气道:“她是我姐啊……又不是别的人,虽然我说的话很毒,可是我心里也难过……”
“人心难测,不管是你亲人还是陌生人,都是有**和私念的。”崔觉将毛巾扔到一边,单手挑起唐绵绵的下巴,盯着她红艳艳的嘴笑:“不过,我觉得你这张越来越会说话的小嘴怎么尝起来又越来越甜呢?”
“又不正经……放开我……唔唔……”唐绵绵话还没说完男人便一口啄下来,大手揽着她的腰肢,低头重重的吻着她的嘴,唐绵绵嘤咛着却又慢慢柔软在男人的怀里。
一吻缠绵罢了,唐绵绵气喘吁吁的呆在男人怀里不敢动,男人也在刻意的隐忍着某些欲念。
唐绵绵突然觉得右肩有些痒想要挠挠,刚刚一动便被男人用力的掐住身子,低沉微喘的声音便从耳际热乎乎的传来:“不许动!”
“……”唐绵绵倒吸气,感觉到了男人一掐进自己,抵在自己肚子上硬硬的东西。唐绵绵立即红了脸,手指轻轻的掐在男人的胳膊上:“谁让你……控制不住,知道我大姨妈来了……还吻我……”
“吃不到……还不让我吻了?信不信,我吻到天荒地老!?”
那她会窒息死掉的!唐绵绵捂着自己的嘴眨着大眼睛无辜的摇头,殊不知她越是这样无辜,那股清纯劲儿就越是惹得男人浑身燥热,欲火焚身。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来,反正她也不是没有为他做过,想着崔觉便笑了。
唐绵绵突然一个寒颤,他怎么……笑的……那么邪恶……而且……那么淫荡!?
“老婆。”
“啊……啊?”他很少喊她老婆,每次叫老婆这个称呼的时候,必定就是发春的时候。
唐绵绵有些想要逃的念头,奈何身子被某人紧紧的捉在怀里,一点儿能逃的机会也没有。
“老婆,用你的小手手和小嘴巴,满zu我吧!”崔觉说话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唐绵绵听完便从耳际到颈脖,红了一片。他还能再无耻一些吗?还能吗!?
答案是,他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小而温馨的卧室内,便又是二人的春光无限……暧昧了满室。
关于唐禾姌,唐绵绵并没有告知任何人,就连唐妈妈也只是自己猜了两份,唐绵绵再没有人告诉任何人,她想给唐禾姌留点脸,她以为唐禾姌就算不顾和她的姐妹之情了再怎么样也该顾一顾二婶儿的脸,也该顾一顾去世的二伯今后也不会再有任何别的想法,更何况狂她和崔觉也没有真正的发生任何事,唐绵绵便把这件事隐了下来。
夜已深,黑夜寂静无声。
南区某别墅内,一身阴沉的男人坐在高大的皮椅里,手里握着一把小飞镖,无聊的一只又一只的向墙上射发而去,只只正中红心。
房间内也只有他一个人,如果还有别的人,便是摆在桌上的相框里那两个定格的灿烂笑脸。
“叩叩。”房门突响,男人的飞镖‘咻——’的一声射了出去,再次正中靶心,这才淡淡的开口:“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一抹艳红的窈窕身影,大卷的长发整齐的披在脑后,反手关上门女人才走过来,站在宽大的桌前定定的看着男人叫道:“老大。”
“暗如,事情办得怎么样?”
“今天晚上,得到意外的收获。”
“哦?”男人手一顿,抬头微微一笑,“说来听听。”
随放下手里剩余的飞镖,端起咖啡杯浅尝了一口。而此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柳如年,也许说暗帝更合适,正是失踪已久的暗帝,而站着的女子这个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之一——暗如。
“唐家父亲生日,我依老大命令去观察形势,他们依旧如之前那样没有任何异常,像过平常日子一样并没有因为小姐的事情而采任何举措。本来我也以为没有什么收获,只是拍了几张照,可是却在无意中听到一个秘密。”
暗帝并未说话,而是等着暗如继续往下说下去,暗如咽了口水才继续道:“唐绵绵那堂姐对那崔上校竟然有意思,今天晚上趁这机会表白了,说愿意成为他不现世的情人。可惜……被崔上校当面拒绝了,更有趣的是让唐绵绵小姐亲耳听到,两个人便交谈了一番,那唐小姐狠狠的训斥了堂姐一番,然后……便扬长而去了,而我收下了那堂姐,以后对我们必定有用处。”
暗帝蹙眉:“这算是意外收获?”
“这……难道不是么?我们大可以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不管是给岳父过生日设私宴,还是包养情人小三,只要我们指使这女人,到时候一口咬定和崔觉有私情,女人永远是弱者值得所有人同情,那我们要回小姐还不容易?有这样一个家庭,有这样不利于成长环境,就算他是参谋长,是个上校法院也会偏向我们。”
暗帝摸着下巴,却是一片沉思。暗如知道他在犹豫,叹了口气又道:“我们本就是黑道,做不光明磊落的事情太多了。上次给唐小姐发送那条短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我们没有退路,老大。”
“这件事让我想一想,你先下去吧。”暗帝挥了挥手,示意暗如出去。
暗如叹了口气,马上就又是开庭的日子了,这可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但是一切还是要老大自己做决定,她能做的也只是辅助。
暗如出了房间,暗帝抬眼看向书桌上的相框,那眉那眼,那笑,正是唐绵绵和果果两母女。这是众多偷拍中挑选出来的某一张,而这张照片正是他亲自拍的。某一天下午,他去心心幼儿园门口,本想远远的瞧瞧果果,没想到那天下午她也去了,而她似乎也看见了自己,为了隐藏身份他只好坐进车里躲开。却在这次拐弯之后自己又戴着墨镜走路返回,靠在树后看着她们母女相拥亲密,于是他亲自用单反相机拍了几张她们向车走去时的照片。
虽然是偷拍,可是却极其的清晰,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清清楚楚,开心和亲昵,让人完全不会怀疑这根本不是一对亲生的母女。
微微磕眼,暗帝沉思,如果说用任何卑鄙的手段去对付那个男人,他没有任何迟疑,即便他抚养了自己女儿五年,但是他也等于抢走了自己的女儿。可是对于唐绵绵……他却有些不忍,不忍去伤害那个总是对自己笑着说俏皮话的女子,不忍心去伤害能煮的一手好粥的女人。
*
十月十五日的案子,唐绵绵和崔觉已经没有出庭,娄律师是唯一的代表人物。
在家等了一上午,娄律师才和季雨、崔解磷三人一道过来,刚好赶上了午饭时间。
唐绵绵早已经和柳妈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今天自然没有拍摄,就连两节课也调到了下午,只为了在家等着消息,只有果果这个当事人还在幼儿园,根本不知道今天这一天对她来说是怎样的日子。
娄律师一进屋子就闻到了饭菜香,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似的,奔至桌边坐下来便拿起筷子想要夹菜大快朵颐。一双筷子却更快的截住了他,娄律师抬头,正是崔觉那冷若冰霜的侧脸,娄律师一个寒颤,立即笑着放下筷子:“我就想尝尝味道。”
还是崔解磷识相,把手里的橘子递给唐绵绵:“嫂子,知道你喜欢吃,刚路上来给你买的。”
“谢谢。”唐绵绵接过来,轻轻的笑了笑,立即道:“你们快告诉我结果吧,我快急死了。”
站在唐绵绵身边的崔觉安慰的拍了拍唐绵绵的肩低声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看他们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事情不严重了。”
唐绵绵眼神疑问的看向季雨,季雨点了点头:“我去旁听了,案子下个月出审判结果。”
唐绵绵立即紧绷了全身的神经,终于要出结果了?
娄律师因为没吃到东西,也是不太高兴的拌了拌嘴,但是工作也更重要,坐正了身子终于道:“即使对方是亲生父亲,但是没有有力的理由能要回孩子,而且失踪这么多年突然出现,自身的条件并不利于孩子的成长环境,法院庭审的结果可想而知,只要这一个月里,你们最好不要发生任何特别的事。”
唐绵绵这才松了一口气,意思就是说,只要不出意外,果果必定会是判给他们了?
崔解磷沉呤一声却严肃的道:“而且,我们出法院时,原告的律师前来告诉我们,那个人要与你们见面。”
“终于……”崔觉眯眸,阴冷一笑,“要出来了。”
“这次,他们显然是有所顾忌的,本来上个月拿出亲自证明,这个月只要再制造些不利条件出来,果果就很容易判给他们,可是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是娄律师都颇为意外的,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不管是什么意外他都能应付,但是结果却是什么的也没有发生?虽然有些浪费表情,但是那边的人却让他意外了。
“参谋长,难道你打算和这个男人见面?我觉得……这事情并不太好。”季雨沉声问。
“对啊,大哥。他身份太过于特殊,虽然法院只查到他有几家公司,但是我们都知道他私下里究竟是什么身份,如果让人知道你与他见面,必定又是一番话题。”崔解磷是个政界外人却也懂得这些道理。
唐绵绵左右的看,终于问出心里的疑惑:“怎么你们好像都知道果果的亲生父亲是谁似的?”
“大哥没告诉你么?”崔解磷疑惑的看着唐绵绵,又看了崔觉一眼。
崔觉轻咳一声:“她没必要知道。”
唐绵绵一听这话,立即皱眉扭头看向唐绵绵:“你什么意思?”她怎么就没必要知道了?他这是歧视,赤果果的歧视!唐绵绵顿时便恼怒了几分起来。
“咳……”崔觉轻咳一声,“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还没有太确定,所以不必要公诉你。况且那人的身份……很复杂,好个人知道总是好的!”
“我就要知道,我是果果的妈妈,我有权利知道果果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这话如果是不知情,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听见了该觉得有多怪异啊。作为孩子的妈妈竟然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反正娄律师岔一听,自己乐了,笑容还未绽开便在崔觉的瞪视里又给急速的缩了回去。
崔觉扶着唐绵绵的肩,低声安慰:“真的,这人身份复杂,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了?反正现在案子快结束了……”
“你这是看不起我!”唐绵绵不愿意了,他这就是赤果果的歧视,觉得她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眼看再说下去两个人要吵架了,如果他们吵架,另外三个男人就没饭吃,所以三人立即统统跳出来劝解:“这事吧,嫂子你误会了,这人身份真的复杂……”
“是的,是的!这人不是普通人啊,你知道了也不会有好处的!”
“那你们告诉我啊,究竟有多不普通!以后在街上看见了,我也好伸手揍他一顿!”
“你还想揍人?”娄律师咋舌,这参谋长夫人果然不是普通女人啊,这么厉害?
“哼,这种男人,把女儿扔在孤儿院活该被雷劈死,活到现在还有理由把孩子要回去了?你到底说不说?不说,不说我……”唐绵绵急的团团转,眼看马上就要张口说狠话,崔觉叹口气,没法子了一句大声:“好,我说!”拿她怎么办?为了她好,却不被领情,既然她什么都想知道,他也不必再瞒着她了!别的男人的事情,她究竟要知道那么详细做什么?
虽然很不乐意,崔觉却还是轻咳了一声,眼神示意一旁的娄律师。得了命令的娄律师立即道:“这个男人是中国目前黑暗势力最大的凰朝老大,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所有人都叫他暗帝。”
唐绵绵‘咻——’的长大嘴,立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便快速的捂住自己的嘴,狠狠的咽了两口口水才道:“黑、黑势力?暗、暗帝?既然他有这样的身份,为什么当年会抛弃果果?”
崔觉一声冷笑:“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该问这个叫做暗帝的人了。”
娄律师缓缓叹息,这才缓慢的从衣服里摸出手机打开相册才递给唐绵绵:“先给你看看模样,长的还眉清目秀的,到让人怎么也看不出来是这样的身份!”
唐绵绵看了崔觉一眼才接过手来,低头一看,嘴却再次‘咻——’的张成了‘o’型,怎、怎么会是……
“怎么,你见过他?”崔觉察觉到唐绵绵神情不妙,立即低声而问。
唐绵绵慌乱的点头,皱着双眉却怎样也不敢相信,这个人……怎么会是……柳如年啊!?没有戴眼镜的柳如年,头发稍稍短一些,看起来更精练一些,但是她还是很熟悉的人,只看一眼也知道他就是柳如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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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木有人喜欢柳如年这型滴呢…?还是全部都被偶们崔四给倾倒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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