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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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司玉跟周鹏都没有再上场，司玉被请到了办公室，而周鹏是没办法再上场.

因为是下午放学过后，教师们大多都已经回家做饭或者在看球赛，办公室的门已经锁上，钥匙在执勤老师那，而执勤老师并没有住在教师宿舍，现在已经回家.正烦恼的刘老师看到了姚主任，遂去跟姚主任要钥匙，姚主任听闻此事也一并过来.

在办公室里，刘老师坐在自己位置上对低头站着的司玉训话，姚主任坐在一边时不时插句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司玉发现被教训的时候低着头不答话，至少可以把受教训的时间减少一半，所以每次被训都使用这招.

这时是姚主任说话，“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上个星期才打了一次架，现在又殴打同学，还骚扰女生！我虽然是后来才来这个学校的，但是也听说过你的事.你父母不在身边，但这并不是让你放纵的理由！这次学校会通知你家长，告诉他们你在学校的表现，并且会给你一个警告处分！”

司玉听这些话时心中一直冰凉冰凉的，几度想开口反驳，终究还是忍住.好像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矛头却都指向我？

姚主任看见司玉紧握的拳头，说道：“你不服气？”

司玉有些奇怪的看了姚主任一眼，没说话.心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找茬？

姚主任看到司玉这眼神尊严像是受到了极大地挑战，突然发飙，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司玉大声叫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想打我？来啊！打啊！我告诉你，你现在动我一下我马上就可以开除你！”爆了句粗口继续说道：“最讨厌你们这些差生，读书读不好，还整天鬼混！根本就是废物！你们有什么资格读书！”

这下司玉是真的想打他了，其它什么也没想，就准备等他再说出一句难听的话来就一拳打过去.

听闻司玉又打架而刚赶来的老校长在办公室外的走道就听到了姚主任的发飙，快步走向办公室，表情严厉.刚进办公室门口就大声喊道：“司玉你又打架，上次你答应过我什么！”继而表情转失望，伤心，恨铁不成钢状.作势要打司玉.

老校长被刘老师拦住，姚主任冷眼看着发生的事.

最后老校长以把司玉带回家教训为由带走了司玉，一路无话，心情复杂的司玉跟着老校长到了他家里.

教师宿舍有三个单元，总共五层楼，每层两个房间，楼顶相通.司玉家是在第二单元三楼左边的一间，老校长家是在第一单元一楼左边的一间.

司玉上了中学后就再也没进过老校长的家，看着家中熟悉的摆设，仿佛当年，司玉本就已经很复杂的心情又加深几分.

老校长示意司玉在沙发上坐下，而司玉等老校长坐下后先轻车熟路的倒了一杯水，放在老校长沙发边的茶几上.然后才在老校长身边坐下.

老校长对司玉说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体育老师说了，错不在你，但是你却太过冲动.”

司玉叫道：“可是我不还手我就要被他打.”

老校长声音一提：“你用得着还手吗？一开始他想打你你闪过去不就好了？”

司玉：“......”

“你就是不肯吃亏！你现在是学生，不可能无拘无束想干嘛就干嘛，有的时候必须学会忍，必须学会吃亏，这样对你以后也是有好处的！”

“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老校长看着司玉那倔强的表情，心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爸爸也是要面子的，如果天天有人在学校惹你，你天天打架，学校三天两头打电话给你爸爸，你觉得你爸爸会怎么想？学校里的大多老师都是你爸爸曾经的同事，你让你爸爸的脸往哪放？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不能为你爸爸想想？”

司玉心里很烦躁，为什么总是抬出自己爸爸？

看着司玉难看的表情，老校长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沉重，不过还是继续说道：“答应我，以后遇事时先好好想清楚做了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再去决定怎么做，学会忍让，好不好？”

司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觉得自己能做到，应了下来.

老校长安慰的笑了笑.

年长的人总喜欢用自已的阅历与经验教导少年人，希望少年人能像自己所期望的那样去成长.却不记得自己少年时是怎么样的，少年人的冲动热血又岂能是自己控制得住的，怎么可能事事都谋而后定.

“你爸爸那里我已经跟他说了，等下你回家后打个电话给他就行了，等下留下来吃饭吧，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司玉留在老校长家里帮他一起做饭，吃饭时两人聊了些这几年的趣事儿，两人之间其乐融融.临走时老校长让司玉不要怪姚主任说话那么过分，因为姚主任作风严谨，对学生很严厉.兼住在学校外的一栋小楼，所以窗户经常被一些半夜溜出去的学生用石头砸碎，对一些差生意见就很大，看哪个差生都像是砸他家窗户的.司玉恍然.

回到家里司玉打了电话给爸爸，爸爸在电话里没说什么重话，让司玉自己争气，之后说要寄钱回来让司玉去买个手机，方便联系.他本想说卡里还有很多钱的，不用寄了.还没开口爸爸就挂断了电话.

到了第二天中午，司玉决定去取钱买手机.这个时候手机在这所中学里还是比较稀罕的东西，很少人带.四中跟五中却已经很普遍了，司玉听说这件事后有点奇怪.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学校里少数带手机的都是住在镇上的，四中五中的那么普遍也许是跟风跟出来的.

老黑今天上午没上课，在网吧里跟几个兄弟打cs，免费的.毕竟这条街是属于鬼哥罩的.打到中午几人准备去吃饭，在这条街免费上下网不要紧，那是网吧老板每个月都有送的.可是吃饭却是要给钱的，鬼哥这个月给的零花钱老黑也花得差不多了。“还好下个月也快到了，吃过这顿就跟家里要钱，家里那老头儿小气得很，要也要不到多少！”老黑觉得自己很郁闷，看来明天开始得去学校饭堂了.

几人站在网吧门口伸懒腰，老黑忽然发现一道熟悉的人影进了对街不远处的一家农业银行的取款机.那人正是司玉！

“妈的，上次鬼哥交代过不能对付他的.”老黑咕哝了一句.忽然灵机一动，不能动他难道不能跟他借钱？而且现在自己这边有5个人，还怕他不借？

老黑得意地招呼同伴往农业银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