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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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五虎本来还占些上风，可没想到场中情形突变，本应是赵云天中掌倒地，却没想到自家兄弟反而僵在那里，而且四肢颤抖，冷汗淋漓。几人来不及再伤赵云天，其中两人下意识的一把抓向红衣大汉，各自抓住他左右手臂穴道，想把他撤离赵云天身边。

不想刚刚碰到红衣大汉，两人的情况一般无二，都是全身颤抖，内力倾泻而去。其他两个大汉就算没见过北冥神功，这时也知道是赵云天搞的手脚，不由怒喝道：“小辈竟然敢用妖法！”怒喝中一人一掌朝赵云天击去。

几个大汉的内力并不深厚，所以赵云天吸收甚快，这会正是通体舒畅，见两人掌势将近，大喝道：“来得好！”双掌齐出迎向两人。

“啪”的一声轻响，两人和赵云天手掌相接，却再也不能分开，黄衣大汉终于明白他的同伴为何总是全身轻颤，表情恐怖，此时感觉到自身内力流逝，不由也哆嗦道：“大侠饶……饶命。”

赵云天冷笑道：“你们这帮败类，动辄便要伤人性命，难道我还要留你们在这世上害人不成！”言罢全力运转北冥神功，内力吸收甚快，一会儿工夫，五人已经接连躺在地上，气绝身亡。

赵云天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但是几人没有那种浑身带伤的惨像，不过是内力耗干而亡，加上这几人在赵云天看来属于十恶不赦之徒，所以他并没有太多想法。感受着刚刚吸来的内力，虽然不是太多，但是五个人的加在一起，也让他觉得有些功力澎湃，心道：“我现在该找个地方炼化内力，否则内力冲撞之下，难保不步书中‘段誉’的后尘。”思虑过后在五人身上翻了一翻，除了不少银两外，在黄衣大汉身上翻到一本“五虎断门刀”，此乃“云州秦家寨”绝技，来不及细看，把它揣在身上，朝前方掠去。

滇南五虎也活该倒霉，他们五人本是绿林强盗，一次被仇家追赶逃往山中，没想到却获有奇遇，得到一本五虎断门刀刀谱和一套五行阵法，当时云州秦家寨的刀谱都已不全，他们得到的却是完整的六十四招刀法，从此在山中修炼，都学了一身好功夫，可是艺成之后仍是做些拦路抢劫的勾当，稍有不顺便提刀杀人，虽然他们功力不算太高，但是有这套五行阵法，加上刀招颇为精妙，江湖豪杰在他们手中吃亏不少，不想今日遇到了赵云天，不仅把命丢了，还把全身功力送给了他。

赵云天这时正在前面一处林中运功，刚刚把滇南五虎的内力炼化，体内功力又精进不少，不过他心里却明白：“凭我现在的功力对付一般江湖人物还可以，但是遇到高手则必败无疑，还是尽快赶到少林寺才是正事。”

路上翻开五虎断门刀看了一看，发现此刀法虽然称不上绝技，但也有其独到之处，赵云天加快脚程，不多日便出了大理国境，路上也没有再遇到什么阻碍，沿途他不时拿出刀法练习，这日来到“少室山”脚下，五虎断门刀已经练的纯熟无比。

赵云天赶到少室山已经是晚间，为了养精蓄锐，赵云天在山脚下找间客栈休息了一晚。翌日一大早，他便起身前往少林寺，只见沿路风景秀美，来到这个世界后赵云天还从没仔细欣赏过风景，见此不由感慨道：“不愧为中岳嵩山，五岳之说果然名不虚传。”他边走边沿路欣赏风景，一会儿工夫少林寺的山门已经近在眼前。

待到门前，只见寺门旁站着两个知客僧，其中一人见赵云天走来，上前行礼道：“贫僧虚化有礼了，不知这位施主上少林寺有何贵干？”

赵云天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脸色一整，严肃道：“在下有要事特来拜见掌门方丈，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小师傅通报一声。”

虚化听他说的郑重，不由严肃道：“既然如此，请施主稍等，容小僧前去通报。”说完嘱咐另一僧人看守寺门，他便转身进去通报。少林寺方丈并不是随意可见，但是少林寺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还没见谁敢无缘无辜来此捣乱，求见方丈大师之人必然都有要事，所以这僧人才赶忙前去禀报。

不到片刻，只见虚化从寺内行来，对赵云天施礼道：“本寺方丈有请，请施主随我来。”随后虚化带着赵云天来到一间禅房，里面坐着个身着袈裟、红光满面的老僧。

不用虚化介绍，赵云天便猜到这就是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遂上前拱手道：“在下赵云天，见过方丈大师。”

玄慈也合十回礼道：“施主不必客气，请坐。”

赵云天也不客气，随便找个蒲团坐了下来，只听玄慈笑道：“老衲玄慈，添为本寺方丈，不知施主有何要事要见老衲？”

赵云天盘坐在蒲团上，对玄慈庄严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下少时随山中隐士入山学艺，隐士自号无名，虽然没有收我为徒，却和我有师徒之实，而且无名老先生颇通禅理，曾经一度想来少林寺拜见方丈，一起谈佛论禅。可惜天不遂人愿，无名老先生因为年迈，在数月前已然仙逝而去，老先生临去前曾叮嘱我，要我来少林寺抄阅几本佛经，到他坟前焚化，以慰他在天之灵，这也是他死后唯一的心愿，所以在下才不得已来拜见方丈大师，唐突之处还望见谅。”说完赵云天诚挚的看着玄慈。

其实赵云天一直说随山中隐士修炼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觉得以后要去找无崖子拜他为师，如果已经拜了别人为师，那就不好再转投师门，这个时代对门户之见可是看的很重。

玄慈听后一楞，心想：“看此人面容相貌、神色举止，不似说谎之人，如果只是抄阅几部佛经应该无妨，但是就怕他另有图谋，既然有了先例，那就不能不防啊。”想罢对赵云天道：“施主所说也无不可，只是敝寺‘藏经阁’不许外人进入，施主可否说出书名，待老衲让人取来，施主再行抄阅？”

“这个……老先生要我亲自抄阅佛经，而且佛经种类繁多，选经一事不好假借他人之手，不如方丈选个弟子陪我一同前去，如我有不明之处也好随时请教。”赵云天知道少林寺藏经阁不好进入，但是如果靠他人取经，《楞伽经》里面的九阳神功可能会被人发现。

玄慈一听就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人家看出，出家人不打诳语，不由有些尴尬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老衲弟子慧通陪同施主前往吧。”他听赵云天这么说，知道对方是诚心抄阅经书，否则断不会说出让人陪同之话，主要是几年前少林寺绝技被人盗取过，所以玄慈有些顾虑。

赵云天见他同意，答谢道：“多谢方丈大师。”

玄慈把慧通叫来吩咐一番，嘱咐他领赵云天入藏经阁抄阅经书，如果赵云天有何不明之处，要他细心为其解答。

慧通听后来到赵云天身前一礼，合十道：“施主请随我来！”

“大师请！”赵云天还了一礼，告别玄慈跟着慧通来到藏经阁。

进到里间，慧通道：“不知施主要借阅哪部经书？贫僧也好向施主告之。”

赵云天考虑下，道：“我就先抄阅《小品般若经》吧。”赵云天不敢一开始就借《楞伽经》，决定先从其他经书看起，而且他知道少林寺的扫地神僧肯定在藏经阁中，不知道会不会被那老僧发现。

慧通答道：“《小品般若经》在第三排书架上，这边桌子上有笔墨纸砚，请施主在这里抄阅，有何不明之处贫僧自会为施主解答。”

“如此就多谢大师了。”赵云天客气道。说完从第三排书架上找到《小品般若经》，便在旁边的书桌上抄阅起来，还好他以前学过书法，用毛笔虽然感觉有些别扭，但还能忍受。慧通见他已经开始抄阅，也从旁边书架拿下一本经书诵读，赵云天不时问慧通一些问题，慧通也不厌其烦的为其解答，除了吃午饭时稍歇外，就这样两人在藏经阁中待了一日。

寺中钟声响起，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慧通起身对赵云天道：“施主潜心抄阅佛经，贫僧本不应打扰，只是现在已是晚饭时间，施主还是用过晚饭明日再来吧。”

赵云天抄了一天佛经，虽然身具内功不是太疲累，可是抄书的手却已经有些发麻，闻言立即道：“没想到已是晚饭时间，耽误大师晚课还请见谅，我明日再来。”言罢随慧通一同离去。

一连六七日，赵云天废寝忘食，把《小品般若经》、《华严经》、《金刚经》都抄了一遍。他白天抄阅经书，晚间和玄慈谈论武学，不仅他自己收获颇丰，连玄慈也对他刮目相看，赵云天所学虽然不多，但大都是惊世绝学，玄慈和他讨论几日，感觉他一身所学实不在少林绝学之下，最主要的是赵云天那些奇特的想法，让玄慈大为钦佩，只感自身受益匪浅，连最后一点点疑虑也消失了。前几日玄慈还派“慧”字辈僧人陪赵云天前去，后来几日一直是“虚”字辈僧人陪他前往，而且他找到的经书已经可以带回卧室抄阅，不用非在藏经阁抄完不可。

赵云天心中窃喜，心道：“是拿九阳神功的时候了。”